《西弗，换个职业吧》傻逼的猪

19、第四章 所谓招魂

　　相对于邓布利多与哈利•波特两个人一起去寻找魂器的过程来说，李闹和斯内普有更简单的办法。
　　要知道，李闹来自中国。在中国这样一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国度里，有着许多能够和魔法媲美的力量。比如说——巫术。
　　和已知的麻瓜科技力量不同，巫术的使用规则更加的神秘，很难用人类现在熟知的语言进行表达。在李闹和斯内普去往中国探访秘密的答案时，遇见了一些隐匿在尘世中的奇怪的人。两人用从魔法世界里带出来的稀有的植物和金属作为交换，使得李闹学到了一种可以召唤灵魂的巫术。
　　他试验过好几次，有成功也有失败。经过不断的练习和琢磨巫术咒语，他现在已经可以在没有干扰的情况下做到成功率百分之百的地步。

　　准备施展的巫术地点必须是死亡之地。所以两个人通过幻影显形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这里是伏地魔第一次死亡的地方，他在这里杀害了哈利•波特的父母，被莉莉•伊万斯所施展的古老的魔法击中，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了没有多少力量的游魂。到达当初哈利•波特父母居住的小屋后，李闹借故离开了斯内普一段时间。回来时他毫无意外的看见斯内普更加苍白的脸。
　　“我要开始了。”李闹轻声对正看着那堆已经成为废墟的建筑物出神的斯内普说。
　　斯内普点头。

　　仪式开始。
　　披着明黄色袍子的李闹将点燃的香插进香炉里，接过了斯内普手中一支白色的纸做的旗子，沿着用混合了糯米和烧成灰烬的高僧诵读过的经文的鲜血画成的阵形，从那幅奇异图像的起点开始，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一边走，另外一只没有举着旗子的手摇着古铜色的小铃铛。铃铛的声音并不大，随着脚步的落下和抬起所形成的特有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在深夜里传到黑暗深处。被施了魔法的这一块招魂的地方不会被保护区域以外的人所察觉，而李闹的脚步声和手中铃铛摇动时发出的声音也没有引起关注。
　　阵形所占据的面积并不大，但是线条非常复杂。整整一个小时后，李闹走到了阵形的终点。他在终点的地方画的是一扇大门，大门的门环有一把形象立体的大锁。
　　李闹伸出左手，把袖子撸到手臂处，手臂的背部位置是一道看起来还没有愈合的很深的刀疤。
　　他用手将伤口撕开了一条缝，任里面的鲜血流出来，慢慢的滴满了那把大锁的图案。
　　也许两秒钟，也许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李闹手中已经停止摇动的铃铛忽然一下子自己动了起来，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握着铃铛的一头使劲的摇晃一样。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从远及近。像是风声，又像是某种特别凶残的动物临死前嘶吼的声音。
　　在那声音包裹住自己身体的前一秒，李闹狠狠的把白纸旗子的一头跺进了那把被鲜血染得更加夺目的大锁中心。这并非一个比喻。他真的将白纸旗子木头的那一端跺进了平整坚实没有任何缝隙的地面中。
　　接着，一股浓烈的黑透了的烟雾从白纸旗子和大地先连的部分钻出来，由不知名的物体组成的烟雾就像一条蛇一样沿着李闹刚才走过的阵形图，一点一点的从终点“爬”到起点。红色的糯米渐渐变成了黑色的一条细线，被火烤灼的焦味瞬时间弥散开来。
　　——就是现在——
　　李闹两只手握紧了白纸旗子的旗杆，拼尽全力往上一提——在地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反方向拉着旗杆的一头，巨大的力量拉扯着旗杆慢慢的往地底下移动。
　　一片黄色的细沙一样的东西铺天盖地洒了下来，“嗞嗞”的声音从那东西接触到大锁的位置处传出来。尖锐的嚎叫声瞬间淹没了李闹的耳朵。就在那一刹那间，李闹从地狱使者们手里抢回了白纸旗，嚎叫声跟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反作用力而在抢回旗子后坐倒在地上的李闹爬起来，慢吞吞走回到斯内普的身边。后者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正在收集被巫术的力量困在阵形图起点的那团雾状的东西——现在那些雾状物体已经由黑色变成了红色，被吸进瓶子里面的东西则慢慢变成了银白色。
　　那些银白色的玩意儿就是李闹和斯内普合作招回来的伏地魔残缺的灵魂。
　　这个巫术，也就是中国流传了千百年的招魂术。

　　残缺的伏地魔的灵魂在李闹绘出的聚型图里渐渐变成了一个瘦弱的苍白的幽灵模样。他在睁开眼的一两秒间发现自己不能离开聚型图的范围后，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李闹和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一个——”他的半透明的眼睛停在了李闹的额头上，“哈利•波特！”
　　“您好，伏地魔先生。”李闹礼貌的对伏地魔的幽灵点点头。
　　“这样的情形，不可能是救世主和食死徒联合在一起要复活伟大的黑魔王吧。那么——”伏地魔冷冷的看了一眼斯内普，冷笑着，“是想要报仇了。”
　　斯内普已经举起了魔杖，直直的对准了幽灵伏地魔的心脏部位，沉默了很久。
　　就在李闹觉得斯内普快要射出那道光芒杀死幽灵伏地魔的时候，斯内普晃动起魔杖，一道红色的光从他的魔杖顶端迸射出来，就好像银河的光带一样。
　　那些红色光带离开魔杖后，立刻奔向了幽灵伏地魔的身体。它们紧紧的缠住那具本该穿透一切的躯体，将本来不应该露出来的皮肤都勒出了一道道变形的痕迹。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杀死你，但是，我可以把你给那些人的痛苦还给你。”斯内普淡淡的说。
　　幽灵伏地魔的喉咙里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哀嚎声。他不再是那个传说中让人恐惧的存在，而是一个同样的受到了魔法的折磨也会发出呻吟声的可怜虫。
　　不只是为了让伏地魔积蓄足够的对他们的愤怒和仇恨——李闹默默的想着——斯内普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让伏地魔仇恨他们两个，背叛、折磨、比自身所拥有的力量还要强大……这种种情况，都在一点点加深伏地魔心中对斯内普和他的恨意，可是这并不是斯内普这样对待伏地魔的唯一原因。
　　李闹看着在聚型图中发出凄厉惨叫声的幽灵伏地魔，再看看此时站在远处的坟地静默的斯内普的身影，一时间五味杂陈。
　　这么做的第二个原因是斯内普是为了报莉莉•伊万斯的仇恨。
　　伏地魔杀害了莉莉•伊万斯，虽然之前没有任何的折磨的手段，可是，那依然还是让斯内普用他的整个生命来仇恨一个人。
　　即使那个人比他强大太多。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先生，”李闹蹲下来，呼唤着已经晕过去的幽灵。
　　聚型图所拥有的言灵的作用让幽灵伏地魔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眼前端着一个碗的李闹，无声的笑起来。
　　“我知道您在笑什么。”李闹轻声说，“您发现了我们折磨却没有杀死您的情况，于是您猜测或许我们是想要从您这里得到些什么，所以才只是这么对您。”
　　幽灵伏地魔的眼睛陡然间瞪大了许多，他盯着李闹的眼睛好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任何撒谎或者试探的痕迹，可是看得出来，最后他很失望。
　　“大脑封闭术对我不管用。即使您现在是幽灵。”李闹说。
　　“那你们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伏地魔嘶哑的声音低声问道。
　　“当然不是。”李闹把手里的碗放在了伏地魔的面前的地上，“这是腐蚀剂。别担心，仅对幽灵有效。”
　　“就是折磨而已？”伏地魔轻蔑的笑起来。
　　李闹摇摇头。
　　“怎么可能‘就是折磨’而已。个人认为——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对于您还是太仁慈了——的确，我认为他并不明白真正的深仇大恨应该如何实施报复，我想他大概还挂念着您曾经对他的‘恩情’。不管如何，”李闹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让匕首的尖端沾了一点碗中透明的液体，再将匕首递到了伏地魔的躯体上方，“灼烧灵魂，这才是真正能让您体会到仇恨力量的方式。”
　　并没有声音出现——被李闹称之为“腐蚀剂”的液体顺着匕首倾斜而滴在了幽灵伏地魔的头顶，第一滴液体接触到幽灵躯体的瞬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包括伏地魔的呻吟声。
　　可是幽灵伏地魔的脸上露出了惨烈的表情，那是身体器官痛到极致才会出现的表情。
　　他张大了嘴，两只手抓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挤出喉咙里的嘶吼声似的——
　　“叫不出来——您没有呼吸的必要，所以也不需要任何声音。”李闹说着，一边举起碗，将剩下的液体缓缓倒向幽灵伏地魔的躯体上。
　　聚型图的阵法空间限制了伏地魔的行为范围，不管他如何扭动身体都无法躲避那些液体倾注在他身上。
　　没多久，碗空了。李闹对幽灵伏地魔说：“七天之后您可以享受到第二重的折磨。好吧，那才叫做真正的折磨，伏地魔先生。”

　　入夜之后，戈德里克山谷显得幽静而诡秘。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经过。这里曾经是最富盛名的巫师们的聚居地，但是现在，因为伏地魔的原因，这里成了一个少有人问津的小山村一样的地方。
　　李闹和斯内普不约而同选择了哈利•波特的父母曾经居住的小屋外面作为临时居住地。斯内普用魔法搭建了一个不被人轻易发现的帐篷，里面是远远超过外表看起来的大空间，基本的生活用品都在里面，还有独立的厨卫。两张床中间隔着一道布帘，那是可以隔绝呼噜声等一切能够骚扰睡眠的声音的魔法布帘。
　　李闹蜷在自己的床上假寐。凌晨四点左右的时候，他隐约听见了有人进入帐篷的声音——警报没有被触响——他睁开眼，看见淡色的夜灯下披着一身雾水的斯内普在准备着休息。
　　“浇注腐蚀剂的事最好轮流来做。”斯内普背对着李闹说。
　　知道被发现自己没有睡着的事实了，李闹干脆坐起来，笑着说：“我想我应该做的不错，不至于需要斯内普教授亲自动手吧。”
　　“限制他灵魂力量的过早发挥——延迟剂配的很不错，这一点我不否认。不过，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自己的学生来可怜的地步。”斯内普已经转过身来，注视着李闹的眼睛，“你实在不必为我担心。”
　　李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过了会儿，他忍住想要笑的意图，试图用平淡的语气说话，却在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发现自己没有控制好：“教授，我很早以前就想问您的——您的守护神改变的原因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斯内普说。
　　盯着斯内普认真看了一会儿后，最后李闹轻声说：“好，我答应——如果死亡把我们都带到了地狱话，今日烧灼伏地魔灵魂的罪责，我们一并承担。”

　　按照计划好的，四十九天腐蚀剂的“洗礼”之后，幽灵伏地魔残缺的灵魂不再像刚刚聚型之初时不稳定。腐蚀剂中不仅加入了力量聚集的延迟剂，还有能让腐蚀疼痛加剧并且感觉被记忆时间延长的药剂。所有药剂的药引都是李闹身体中属于哈利•波特的血液，在和幽灵伏地魔道别的时候，李闹将只留下一道难以消散的疤痕给趴在地上颤抖的伏地魔看。
　　“先生，您的魂灵中的一部分拿了我的血肉复活了您的躯体。所以我的血液和您现在那具躯体的血液有许多相连的地方。”
　　伏地魔霍然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已经从最初的浅红色变成了完全的暗红色。仿佛是沉淀了能够沉淀的所有生命的鲜血才能染成的那种红。
　　李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作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的，您还没有被我解开结舌咒呢。”他说着，咬破了一个手指头，滴了两滴血在伏地魔的嘴唇边。伏地魔根本没有躲开的意图，任由李闹的所有行为。
　　“您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对手。”李闹笑了笑，“第二次开始给您腐蚀剂的时候您已经不大会让自己露出痛苦的表情了。可是不可能不痛苦，我非常了解这一点。”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幽灵伏地魔在忍。忍受李闹和斯内普给予他的一切折磨，身体和精神上的。
　　“我想您是认定自己还有机会为自己报仇。”李闹肯定的说。“好吧，您有权保持沉默。而且最主要的一点是——您的确没有想错，您有机会为自己报仇。最后奉告您：如果想要和我们一决生死，您只有那一次机会。”
　　说完，他双手结印，嘴里默念着巫术的咒语。几秒钟后，只见半透明的幽灵伏地魔幻化成为一道细细的光带，悄无声息的从地面上升起，朝着东南方向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