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穆.沙穆〗习惯》维吉尔

12、CHAPTER 12

　　吃完饭撒加本想留他再喝点饭后红酒，穆拒绝了。他不知道沙加有没有安全到海界，到现在沙加还没有主动联系他。跟撒加道完别就回白羊宫了。
　　回白羊宫的路上他就开始给沙加打电话，可无论怎么拨，手机里传出的都是忙音。他觉得很奇怪，沙加很少关手机，更很少不接他电话。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电话坏了，于是他又打了一个给米罗，隔了一会儿米罗就接起来了。穆心里开始有些不安，电话里米罗拿穆跟沙加这件事开刷，说他重色轻友云云，他们几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聚在一起了。穆心不在焉地答应着，不过知己莫若朋友，米罗很快就听出他的心不在焉，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穆把这件事跟米罗说了，米罗想了想，他说可能沙加刚到海界，应酬肯定不少吧。穆随便应着，心里依然不确定。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山腰的白羊宫已经横亘在眼前。
　　穆收了线，回到白羊宫时已经晚上十点过，他回去就洗了个澡，窝在床上跟沙加打电话，结果还是一样，手机里传出的忙音让他异常烦躁，他几乎有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但他忍住了。到了十一点过，穆抱着手机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跟沙加打电话，但结果与昨晚一样。穆这时忽然静下来，心想自己现在行为就跟小女孩谈恋爱似的，一天联系不到男朋友就开始反应过度。可他忽然想起潘多拉前一天跟撒加见面，他像触电一般立即翻下床，穿上衣服，抹了把脸就往教皇厅里跑。
　　到教皇厅时其实才八点过，撒加还在卧室里洗澡。穆闯进去时撒加才围着个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忽然其中一人赤诚相见，气氛尴尬异常。穆不自然地拧过头去，撒加似笑非笑地把浴袍给穿上。穆这才开口说：“撒加，我想去一趟海界。”撒加很自然地拧着眉头，穆每次看到撒加皱眉，就没来由地莫名其妙地紧张。
　　“不行。”
　　撒加拒绝得很干脆。穆愣了一下，说：“为什么？”
　　撒加走到吧台前拿了两个杯子，都倒上一点红酒，递给穆一杯，他抿了一口说：“你去干什么？”
　　穆这回回答得很快：“我联系不上沙加。”
　　撒加把杯子放下，捏着酒杯的手紧了紧：“你联系不上？那昨晚你走后他还向我做了一份简单的报告是怎么回事？”
　　穆听后吃惊地半天说不上话来。撒加英俊的侧脸对着他，他可以预料穆的震惊，所以他并不打算再对他说什么。
　　“怎么可能……”穆喃喃地说，似乎是说给撒加听的，似乎又不是。撒加坐在高脚椅上沉默地看着穆，隔了一会儿，他走过去一只手揽过他的肩，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穆没有反抗，顺从地趴在他宽阔的肩上。两人一直静默着，都没有说话。有些东西其实不需要言语，自会相通。过了很久，窗外有飞鸟划过，投下的黑影一闪而逝。穆很难说清楚他跟撒加相处是个什么感觉，他只是发现撒加的每次出现都是来救他于水火。他的任性娇宠后知后觉，原来不仅仅伤害的是沙加，还有眼前这个看似强悍精明的教皇。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对他很凶有时还很恶劣的男人也能给他这么安心的感觉。
　　撒加放开他，对他说：“下次他联系我时我会告诉他。”
　　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后来撒加准备换衣去办公室，穆在一边给他帮忙。撒加的法衣穿法其实很复杂，穆站在一边却只能帮他打打下手，当他拿着玛瑙珠宝石项链帮他带上时，他稍稍踮起脚，从头顶缓缓放下项链，那时两人离得那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撒加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还可以看到他深邃的海蓝色的眼眸，他就那么盈盈地带着笑意看着他。
　　穆慌乱地移开视线，微微低垂着眼帘不敢再去触碰那双堪比美杜莎的眼睛。撒加轻笑了一下，却还是被穆听见。他帮他带上项链，退到一边，撒加站在穿衣镜前看了看，满意地对他说了一声谢谢。穆不在意地点点头。撒加忽然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他晚上无聊时偶尔会看一看电视，那些温馨家庭常常上演的戏码。他以前总是漠视这些温情，因为黄金圣斗士不同常人，而且在撒加眼里，权利，民主，领土才是他所需要关心的。他不知道，是谁悄悄地在他心里埋下了这样的种子。

　　那之后的好几天，穆忍住没再跟沙加打电话，他劝慰自己沙加一定是有原因的。他对沙加对他的感情一直深信不疑，以前他曾不厚道地想过，即使有一天他们会因为某些事情分手，那也一定是他提出来的。撒加找过他几次，自从有冥界异动的消息之后，黄金圣斗士们就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撒加先后派阿布罗迪和卡妙出去执行过几次任务，而穆也经常到教皇厅里帮撒加处理圣域内部的事务，而撒加此时的中心基本转移到了和海界谈判的事情上。
　　穆听阿布罗迪提过一次，沙加、修罗和海界的谈判一直不太顺利，无非是波塞冬的代理人加隆认为圣域在无理取闹，就是圣域方面不接受这样的妥协。反而冥界的消息越来越少，直到最近穆都看不到来自冥界的信息。
　　穆从沙加走后那一刻起就在担心沙加的安全。圣域和海界的矛盾其实比和冥界的还要复杂，因为毕竟海界和人界相邻太近，就连人界的权力中心，圣域都离海界如此之近，海界也常年侵扰人界，但都是小打小闹，两位神祗也倒没有为此大动干戈。可是两界的问题依然存在，撒加从没有放弃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那晚几个待在教皇厅的黄金圣斗士都决定留下来吃饭，然后继续加紧工作。教皇反倒跑到梵蒂冈出差，几个黄金们反客为主，让厨房做了一大桌佳肴。当然这个提议多半是米罗提出来的，阿布罗迪附议，穆举双手赞成，卡妙一向随波逐流不予置评。正当几人吃得正欢，开了撒加珍藏的白葡萄酒，这时却有一份紧急文件送了过来，信使路过餐厅时正被阿布罗迪发现，他把信使叫了进来，问他送的什么。信使并不知道里面内容，他只说是要当面呈给教皇的。阿布罗迪想了想，说教皇现在不在，叫他直接给他。信使犹豫着，却被几个黄金圣斗士们威逼利诱，终于屈服了。
　　阿布罗迪把卷好的信筒拿在手上，然后抬起漂亮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笑道：“我们要不要看看？”
　　其实冥界这件事情聪明如黄金们都一知半解，很多时候他们都拿不准哈迪斯到底想干什么，毕竟他的转世期未到，现在又挑起战争实在不明智。这一次连卡妙都没有当面否决阿布罗迪这个大逆不道的提议，米罗更是在一边起哄撺掇，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咬着下唇却没有说话，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事情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