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穆.沙穆〗习惯》维吉尔

6、CHAPTER 6

　　那晚两人一直做到半夜才疲惫的睡死过去，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穆睁开眼睛全身酸痛得没发动弹，浴室里传出水流的哗哗声，身边空无一人。穆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不知道怎么会和沙加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现在算什么？一夜情么？恐怕跟他表白过的沙加不会允许他这么认为。
　　穆有些自我鄙视，他总拿沙加跟他表白这件事情宽恕自己的肆无忌惮，他也想过，那时沙加也许只是心血来潮，大家玩得都很HIGH，再加上大半夜的，想法超出了自己的界限也未可知。那昨晚又如何解释呢？穆摇摇头，脑子痛得没发思考。
　　这时沙加拉开浴室的门走出来，他擦着自己的头发，发现穆正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沙加一愣，半晌不语，低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什么。穆咳嗽一声说：“沙加，我有点饿了。”
　　沙加嗯了一声，就说：“等会儿我下去买，你想吃什么？”
　　穆想了想，说：“饺子。”
　　沙加顿了顿，说：“好吧。”
　　那天沙加并没有帮他买到他想吃的饺子，沙加说附近没有华人店，就提着海鲜饭回来了。两人坐在床上异常沉默地刨着饭。由于之前整晚的剧烈活动，再加上早餐和午餐都没有吃，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已经是强弩之末，沙加饭盒里的海鲜饭很快就见了低。其间穆偷眼看了沙加数次，都不知如何开口，两人之间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沙加吃完后收拾了饭盒，对穆说：“你要水么？我去给你倒。”
　　穆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点点头。
　　然后沙加把冒着白烟的热开水放在他腿边：“等会儿再喝，很烫。”
　　穆还是只知道点头。
　　穆没敢看沙加，脸恨不得埋到碗里。他只觉得身边的床垫向下陷，沙加在他对面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对不起，昨晚。”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他埋着头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沙加又继续说，“我昨晚没控制住，可能太久没……”
　　他没再说下去，他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妥，沙加知道穆其实并没有真正谈过恋爱，或许他的私生活有些混乱，但他相信他在这方面还是很单纯的，所以他住了嘴，怕打击到他的自尊心，但他又希望他这么理解，即便是处女宫大人也是要自尊心的，不是么？
　　穆把饭盒放下，长长的刘海遮住迷离的眼，沙加看不清他的神情。
　　“我知道。”
　　空间太沉闷，太压抑。穆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沙加微笑，他有一点失落，于是他决定小小的报复他：“其实我不爱吃海鲜饭。”
　　沙加皱了皱眉，低垂着眼帘：“是么。”
　　穆把饭盒放在桌上，然后穿起鞋子拿起自己的钱包准备出门，沙加还是坐在床上背对着他。
　　“我出去再吃点东西，待会儿见。”
　　然后拉上门，手没控制住关得重了些，嘭地一声回荡在酒店的长廊里。
　　穆在闹市逛到晚上，坐在咖啡厅里喝了三杯咖啡，发现喝咖啡真是自虐，索性跑到酒吧喝酒。其间若干男人女人无意有意与他擦肩而过，他挑衅又冷淡得回应，如果别人误会而有意接近，他又会用咄咄逼人的语气把别人气走。
　　直到他趴在吧台上看到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他已经没有心情在这座繁华热闹的城市里游荡，原本是来散心的，却没想到心情更加烦躁。
　　他掐灭烟头丢在地上，还不忘踩上几脚。
　　穆把双手揣在裤包里，站在街道一边看着稀稀拉拉的车辆驶过。他不打算再回那家酒店，更不想再看到那间凌乱的房间。尽管他的衣服行李留在那里，尽管他只是告诉沙加他出去吃点东西，但他还是非常坚定地下定决心不准备回去，他要放沙加鸽子，他如果打电话给他，他会立马掐掉，如果他在那里一直等他，那就让他等到海枯石烂吧。

　　于是五个小时后以后，他已经坐在了从机场到圣域的出租车上。上午十点过他就到了属于自己的宫殿前。
　　“你还知道回来？”
　　穆吓了一跳，他开门的一瞬间发现有人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而且很显然这个人还是对他说的。下一秒他更是听清楚了这发自谁的声音。
　　撒加怎么会在他的白羊宫里？
　　推开门，教皇独自坐在他书桌前的椅子上，机械随意地转着椅子，他用手背撑着下巴，正看着他。穆虽然心里很不满教皇的反客为主，但他还是没胆量去拧着他的耳朵要他滚出去。
　　“你去哪儿了？”
　　穆把外套扔在床上，撒加皱了皱眉，走到床边把穆的外套又重新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穆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撒加有非常非常非常严重的洁癖，严重到意图控制别人的行为。穆虽然也很爱干净，可跟撒加一比自己简直连叫花子都不如。
　　然后教皇陛下又回到了那张情有独钟的椅子上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穆总是对撒加的执着没辙，耸耸肩故意装作轻松：“没什么，我出去走走，结果想你们了，就回来了。”
　　撒加无声地笑笑，穆突然发现教皇大人长得真的很好看，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样子。
　　“我可真感动。”
　　穆倒在床上，发现撒加站起来理了理自己的黑色法袍，随后对他说：“我不知道你跟沙加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昨天很晚跟我打电话，说你一直没回去。就让我来找你。”
　　于是你就知道坐在我的白羊宫发呆是么？
　　穆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没胆子说出来，他自我鄙视了一下。
　　撒加拉开门准备走，但是又停住说：“你跟沙加恋爱了？”
　　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着，爬起来随手抄起一个枕头扔过去，大吼道：“你看我们这样子像是恋爱吗！？”
　　撒加看着他无奈的笑起来，居然还停不住，他说：“穆，你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你告诉我，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撒加当然知道穆的性经验其实比很多人都多，他并不保守，但他现在发现，他在爱情这方面的情商是不是太低了点？撒加摇摇头，就关上门把另一边的大吼隔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