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天圣

11、要做的事情

　　“呀咧呀咧，吵架了。”从窗帘的缝隙里看见草灯的离去，百合小声地叫了起来。
　　“怎么听你的话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一旁的玖以拉严了窗帘，将百合拽到桌子边上，“别看了，我给你削苹果吃。”
　　“噢，苹果苹果！”百合最喜欢的东西就是苹果了，虽然她是一个明显比同龄高中女生老成和精明的女孩，在喜欢的东西面前还是像小孩子一样毫无免疫力。这一点和她相处了十几年的玖以深有体会。
　　“咔嚓！”咬了一大口又脆又甜的苹果，百合抬起头看着玖以：“你说青柳会来吗，明天？他哥哥青柳清明，就是个疑心相当之重的人。他要是遗传他哥哥的别扭性格，我们可是吃不消的啊。”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用笃定的口吻说着，玖以眼里都是自信的光芒，“清明虽然疑心大，但是绝对不会放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管的。如果他弟弟继承了这一点，反而是相当好利用的。至于草灯……他的绝对奴性你也见识过的，只要立夏有命令，他是不敢反抗的。”
　　“我可不认为你这番话能让我百分之百放心。”
　　“刚才吵吵着要看他们说话的还不是你吗。现在又开始操心了，真是不分轻重。如果被草灯看见了，你认为哪个会比较危险点？”
　　“哼！”有点赌气地不作声，百合低头喀嚓喀嚓地咬苹果。
　　“生气了？”玖以好笑地摸摸百合的头。
　　“没•有。”百合从贴身的衣服里取出了一卷绷带，“呶，将手上的名字缠上，要不然被他看见了又要解释半天。我已经厌倦说谎了。”
　　“是，是，我的献祭者小姐。”有点无奈地笑了一下，接过绷带细心地缠绕上细柔伶仃的手腕，遮住了腕骨上突兀得仿佛针刺上去一般的名字。尽管历尽了多年，名字还是那么鲜明刺眼，那是象征了他不为人知的，命运的烙印。

　　初春清晨的太阳格外明亮，灿烂地将树木和花朵都挑起了精神。可惜与这样春光明媚格格不入的立夏，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眼圈下淡淡的青色无声地告诉周围的人，他昨天晚上失眠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旁边那所大房子前，按下了门铃。
　　“请进！”门的那头传来百合开心的声音。
　　立夏走进屋子，顿时吃了不小的一惊。原来的大婶大叔是喜欢传统的和式住宅的，所以地上都是榻榻米，泛着温暖干净的淡黄色，家具也都是竹子做的。可是这两个人刚一搬进屋子，就把屋子的格调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地上是色彩鲜艳的瓷砖，玻璃茶几下铺着美丽的柏柏尔地毯，家具都是上好的红木制成，上面还刻着精细复杂的木纹。整个房间就是典型的摩洛哥式建筑风格，相当具有异国情调。
　　“你来了啊，青柳。”玖以走了过来，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坐吧，不用脱鞋。”
　　百合端来苹果汁，看着立夏非常兴奋：“啊啊~~青柳真的是好可爱的孩子啊~~~”那双与头发同色的茶色大眼睛飕飕地直射光芒，弄得立夏浑身不自在。
　　“百合，别这样看着客人。”玖以将百合手中的果汁放在立夏面前，“请。”
　　“我不是来这里喝饮料的。”立夏看着玖以，平静地说。
　　“了解。”百合笑了笑，拉着玖以在立夏旁边坐下来，“你有没有带来可以和我们交换的信息呢？”
　　“我……”似乎是下定了决心，立夏抬起头，盯着百合的眼睛，“你想知道什么？”
　　“噢，很主动嘛。”百合狡黠地眨眨眼睛，“我想知道……草灯告诉了你多少关于清明的事情？”
　　“草灯？！”立夏吃了一惊，神情瞬间暗淡下来。
　　“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清明是被七之月烧死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草灯说，其他的都是被禁止的。”少年的声音带着谁都能听出来的失落。
　　“呵呵，就知道清明会禁止。”百合笑了起来，和玖以又交换了一下眼神，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么青柳，你现在可知道你要怎么做吗？”
　　“不知道……草灯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为清明报仇。”立夏抬起头看着百合，“你们好像知道很多关于清明和草灯的事情，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就凭这么一点点信息，就想换到真相吗？”百合一撇嘴，“而且，你的信息多半都是‘不知道’‘不清楚’之类的。对于我们唯一有用的，也不过是清明连他弟弟都隐瞒了这一点。”她站了起来，“这样吧，青柳，如果你能答应我们一件事，说不定我们可以以后慢慢地告诉你清明被害的真相，和你需要做的事情，如何？”
　　“什么事情？”立夏眼睛一亮。
　　“和我们合作……夺取世界战斗机大赛的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