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堂》天圣

38、曾经的朋友是对手

　　横滨皇后广场。有家大型店铺被特意腾空了，看来是作为比赛场地用的。参赛的战斗机和献祭者陆续入场。立夏发现人群中有熟悉的身影，他下意识地躲到草灯身后，但是那两人似乎没注意到他们。
　　主持比赛的绘里看了看表，距离规定时间只剩下五分钟了，还有1队没有到来。立夏和草灯在一起，看着场内年龄不等的组合们，内心微微地有点怯。
　　“难道是要弃权了吗，那一对？”只剩下两分钟了，绘里在心里嘀咕道。这么大好机会放过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对，对不起——我们迟了~！”毫无悔过诚意的道歉是自远方飘来，立夏听见差点浑身痉挛：这个声音怎么如此耳熟？！难道……
　　他慢慢地扭过头，顿时眼睛都快僵硬了——瑶二！奈津生！怎么会是这两人……看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样子，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他们居然也是战斗机。为什么上次初赛时没有见到他们呢？立夏想上前问个究竟，却不知为何动不了半步。
　　“还没有，还差一分钟比赛才开场。”绘里看着那两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心里蓦地一凛：人造战斗机……是无痛感系列zero？！那么和他们成为对手的可太不幸了。
　　“各位，我现在宣布战斗机大赛复赛正式开始！”绘里高声说道。
　　铃子缓缓走过来：“复赛便是以战斗决定胜负。我们身后的大屏幕会显示参赛的组合，每次有两对组合进入比赛场地进行战斗。我们将在每次的战斗中取优胜组合选入决赛。如果有一方，献祭者被完全束缚，战斗机自动放弃战斗，或者战斗机和献祭者有一人死亡或不能坚持战斗，那么判定另一方获胜。”
　　死亡！立夏打了个寒噤，难道这场大赛允许把人打死吗？忽而想起百合告诉过自己，确实有这么允许的，只要是正当的战斗。
　　“我们对于战斗中造成伤亡是允许的，也给予所有的人放弃的权利。”绘里一字一句地说着，“但是请各位在战斗中遵循战斗机六大守则，违反守则的人将被我们直接剥夺比赛资格，并且要处罚。请大家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最后，24对中胜出的12对可以进入我们的半决赛。”铃子笑的甜美，“请加油吧！”

　　24张参赛卡被放在机器里随机滚动着。立夏抓紧了草灯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机器的屏幕。场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神情严峻而凌轹。
　　绘里按下手中的停止按钮，第一组的结果出来了。
　　“第一组对战的是——loveless VS zero！”念出组合名字的绘里声音都有点发颤，自己最看好的组合居然和最难对付的对手战斗——loveless，哎，自求多福吧……
　　“请参赛者——loveless献祭者青柳立夏、战斗机我妻草灯和zero献祭者瑶二、战斗机奈津生入场进行战斗！”铃子的声音此时如同幽深山林里的清泉一样，甜脆，然而冷冽。
　　四个人面对面地站立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场上的气氛尴尬而僵硬。
　　“……瑶二，你们……”立夏终于忍不住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呀咧，我们居然和我妻草灯作为对手啊，你说是不是很不走运啊，奈津生？”瑶二无视立夏的存在，侧头笑着问身边的战斗机。
　　“就是的，瑶二。”奈津生也笑着附和，“虽然名字不一样了，还是传说中很强大的战斗机呢，会不会有胜算呢？我心里可是没底呀~~~”
　　“你们够了没有！”立夏彻底火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是知道的吧？为什么参加战斗机大赛，为什么要做我们的对手！你们难道是故意的吗？还是百合她给你们说了什么？”
　　瑶二和奈津生对视片刻，调侃的表情消失了。瑶二回过头来，看着立夏：“立夏，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的话就打败我们吧。战斗机大赛是战斗机和献祭者们的梦想，拥有力量的同时如果再拥有权利，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者。所以我们参加的理由同样也和你们一样。”
　　“所以说不要掉以轻心了，loveless。我们不会手下留情的。”奈津生表情十分冷静。
　　立夏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摇头。曾经那样开朗地笑着对自己说——“你是我们的好朋友”的人，曾经将自己拉入大家的人，现在站在自己的面前要和自己战斗。要在这场允许把人杀死的战斗机大赛里和自己战斗。
　　顽皮的笑靥变成沉峻的缄默。战斗机大赛的厅堂里鸦雀无声。
　　“你们准备好了吗？”铃子问。
　　“我们没有问题！”瑶二向她做出“OK”的手势。
　　“Loveless，你们呢？”铃子又问着立夏。
　　立夏捏紧了拳头。在这里放弃就意味着失败，为了给清明报仇，不能再犹豫了。
　　“我们也准备好了。”立夏冷定地回答。
　　“很好，那么现在，loveless VS zero，”铃子将手用力一挥，“战斗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