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第二年 ...
-
如果早知道阿牧会飞美国，那么神奈川当初是不会放走藤真的。必须承认，宫城的速度很快，运球很灵活，但毕竟还是身高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局限。对策是让仙道当控后，两人轮流交替战术。
仙道做控后的潜能倒是他的高中教练田冈挖掘的。那个小老头偶尔会来基地溜达，和安西教练较较真儿，唠叨几句仙道是他一手栽培的之类的话。安西总是哦呵呵地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搞得田冈没有方向，这两人很是可爱。
田冈教练确实很关心仙道，毕竟是花过心血的爱徒。
一个周末，田冈拜访完安西，想与仙道顺路一起回镰仓。于是，他搭了我们的便车。
是我开的车，他们两个坐在后排，田冈教练一路上保持着一个姿势，用手搭着仙道的脖子，小声地在仙道耳边嘀咕，仙道塌着眉尾，一脸无奈地笑，回答着田冈各种私人的问题，说得很轻，但还是只言片语会溜进我的耳朵，当然是关于我的问题还有几句提到了流川。
把田冈送至家门口，我礼貌地下车目送他，他准备进屋，却又折回来，突然走到我跟前，鞠了一躬，“亚纪小姐，仙道拜托你了，请多关照！”仙道有点尴尬地看看我，笑笑。田冈抬起头，一脸慈父的威严和和蔼可亲。
回家的路上，仙道坐在副驾上，木木地看着窗外街景后退。他不笑的时候，其实眼神很忧郁。
我不想去猜测他在思索什么。
日本突然出了两个NBA球员的大新闻，一直热乎了很久，电视开始几乎对每场联赛都进行转播，当然这也是在各方压力下促成的。那些花了钱请了篮球明星做代言的品牌，自然是希望自己的代言人曝光率越高越好。
S的代言给仙道和藤真带来了大量的粉丝，乘胜追击，我让流川和阿神接了一单校服的广告。不同于中国，校服是非常受日本高中生欢迎的商品，如此涉足高中生市场，虽然经济效益不大，但意义很大——青少年是所有大众运动的有力支持者和支撑者。
三井比我走得更远，或者说更公益。一方面他为藤真和清田接一些媒体宣传，另一方面，他游走多方，只为了在日本的街头巷尾多造一些篮球架。他很好地利用了翔阳和其他一些学校的学生资源，给教务署施加了压力。
当然，为国争光的阿牧，也在这个问题上出了力，毕竟他的话变得很有分量。
事情不知不觉被搞大了，在联赛激战最激烈的时候，日本篮联和教务署推出了一个青少年篮球振兴计划，旨在激发初中生和高中生对篮球的热爱。那些昨天还在赛场风光的职业篮球手，今天就出现在自己学校的体育馆，这在各个中学引起轰动。
初冬的横滨略有凉意，而神奈川县立湘北高中却热火朝天。
昨天神奈川队主场战胜千叶队，队员们第二天的任务是和千叶队一起去湘北高中参与活动。红色的围墙、白色的教学楼，这里是流川、樱木还有宫城的母校，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他们都还穿着湘北的红黑色运动服。学校里还有很多男生不知道，原来从自己就读的普普通通的高中走出了篮球国手，还同时出了两个。流川和樱木的灌篮表演震撼，仙道和宫城的技术表演华丽，阿神的三分球表演也精准无比。千叶的主力是福田，他和仙道是同届校友，进攻能力出众。如此丰盛的篮球大餐，很多学生欲罢不能，无论男生或女生，还有很多外校的学生前来围观，有很多是藤真和清田的东京队球迷——三井把他们也找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当年的三年级老大预谋好的，整个活动中并不多言的赤木教练突然提议给学生表演一场友谊赛，由湘北的老队友对战仙道、阿神、清田、藤真、福田。虽然赤木和三井都已经不是篮球运动员了，但湘北队也未吃亏，对方的阵营没有一个可以和赤木对抗的中锋。
现场那些热爱篮球的学生和以欣赏帅哥为目的的女球迷自然是最开心的了，同样捡了便宜的还有媒体记者。
比赛集结了众多JPB的明星，偶尔樱木和福田还有清田会上演些搞笑桥段，藤真和宫城会擦出些火花，但真正较真的只有流川和仙道。他们的一对一非常精彩，恐怕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在全场比赛上面对面地交手了。而曾经，他们是神奈川的死对头。
哨声响起，湘北队2分险胜对手。场下一片欢呼。
樱木大笑，三井和赤木击掌庆祝，宫城跑到彩子面前接过水和毛巾，仙道摸摸流川的头然后微笑。
一派祥和。
我终于还是看到了湘北队的比赛，看到了湘北对抗由仙道为主力的组合队，思绪就不自觉地飘至多年前的广岛。在很多人眼里，也是在我眼里，此次友谊赛是仙道和流川现今难得能看到的对战表演。
当初如何当仁不让，现在却是最默契的队友；当初如何喜欢对方，现在却只是朋友。
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一个破酒杯，就能够彻底割破，喷涌的绝望依然是面临一个离去的背影，曾经明明山盟海誓。
仙道去钓鱼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会无良地讽他“今天不去老头乐了？”，他会满脸带笑地回击我“还不是你害的！”。广告、通告、主客场的比赛，青少年活动……“你可别没良心，要不是我替你安排地那么好，你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没有要求过仙道做饭，他兴致好，会露上两手，但主要还是忙。我也越来越忙，所以连屋子都没有人整理了。
仙道去钓鱼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我会无良地讽他“今天不去老头乐了？”，他会满脸带笑地回击我“还不是你害的！”。广告、通告、主客场的比赛，青少年活动……“你可别没良心，要不是我替你安排地那么好，你现在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我没有要求过仙道做饭，他兴致好，会露上两手，但主要还是忙。我也越来越忙，所以连屋子都没有人整理了。
仙道是一个有感染力的人，好的坏的都会被他影响，我怀疑过这个问题，如果一直和他生活下去，会不会变得永远不收拾房间并且也去钓鱼？
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的篮球振兴计划，成果甚好，几乎有四成以上的青少年参与了“我最喜爱的篮球明星”的评选。临近赛季末，尽管神奈川队在排名榜上仅处于第三，但神奈川队的队长仙道折桂。
篮联顺势根据此次的评选结果，表示赛季结束后，会进行一场全明星赛，由关东队对战关西队。
全明星赛其实是捞钱的聚宝盆，各种商业投资纷至沓来。那些被青少年追捧的“最受喜爱的篮球明星”们，尤其是榜首的仙道彰，成为焦点。我总是精心挑选，为各位接下了大大小小的通告。而樱木会因此常常和我争吵，他会孩子气的把最终联赛第三名的成绩压到我身上，为什么要接下那些没用的商业通告，为什么要围着小鬼头们团团转，为什么要放走阿牧？但每次到最后，他总是会妥协的。樱木不过一时口舌之快，他心里应该还是明白的，失去的不过是所得到的代价，从某一天到了一个高度开始，人会身不由己，但这是有舍有得的道理。
比赛季结束了，三井告诉我，新学年刚开始，翔阳就有好多男生报名参加了篮球社，他呵呵地说，自己都有点忙不过来了。那个樱花灿烂的4月，三井寿都有点得意忘形了。
仙道是一个有感染力的人，好的坏的都会被他影响，我怀疑过这个问题，如果一直和他生活下去，会不会变得永远不收拾房间并且也去钓鱼？
在全国范围内推行的篮球振兴计划，成果甚好，几乎有四成以上的青少年参与了“我最喜爱的篮球明星”的评选。临近赛季末，尽管神奈川队在排名榜上仅处于第三，但神奈川队的队长仙道折桂。
篮联顺势根据此次的评选结果，表示赛季结束后，会进行一场全明星赛，由关东队对战关西队。
全明星赛其实是捞钱的聚宝盆，各种商业投资纷至沓来。那些被青少年追捧的“最受喜爱的篮球明星”们，尤其是榜首的仙道彰，成为焦点。我总是精心挑选，为各位接下了大大小小的通告。而樱木会因此常常和我争吵，他会孩子气的把最终联赛第三名的成绩压到我身上，为什么要接下那些没用的商业通告，为什么要围着小鬼头们团团转，为什么要放走阿牧？但每次到最后，他总是会妥协的。樱木不过一时口舌之快，他心里应该还是明白的，失去的不过是所得到的代价，从某一天到了一个高度开始，人会身不由己，但这是有舍有得的道理。
比赛季结束了，三井告诉我，新学年刚开始，翔阳就有好多男生报名参加了篮球社，他呵呵地说，自己都有点忙不过来了。那个樱花灿烂的4月，三井寿都有点得意忘形了。
转会还未全面开始，大阪浪速队就很有诚意地来神奈川谈判。由于去年管理方面的失利，南烈和土屋等一系列得分手均被其他队买走，而他们自己却没有从其他队买入比较优质的选手，直接导致今年的联赛连8强都没有进。他们队欠缺得分能力，所以我料到，流川和阿神估计会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很快，风声走漏了出来，他们有意要流川和樱木这两个大小前锋搭档。樱木得知后，很是不乐意，他执意不肯离开神奈川，在还没有正式开谈的时候，就给上面造成了很大的压力，为此，董事会还有点不高兴。
流川自然懂事多了，虽然他不说，但他的一个眼神，我就能读懂——你看着办吧。
大阪和神奈川的董事们，为了让事情表现得有所进展，于是就流川的转会问题，先进行了谈判，看来流川转至大阪是铁定了。
第一次的正式谈判，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过是多方探究一下对方的底线，然后回去拟定自己的作战方案。我参与整个会议，自在心中作谱。
到家后，仙道难得主动做了晚饭等我，但他却只字不问关于转会的事。
晚上接到了代子的电话，她很关心另一个人是谁，她支支唔唔地问会不会是阿神。我知道她担心会被派去大阪跟着阿神和流川，而她准备结婚了，不想离开新婚丈夫去大阪。她的担心让我难免觉得可笑，大阪到横滨不过3小时的车程，又不是会一年半载见不到面。虽然我得承认代子的能力，但毕竟是个日本小女人，能答应我结婚后继续工作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让她放心，无论另一个人是谁，都会是我去大阪。
“你要跟流川去大阪？”当我挂了电话，仙道就立即问道。
我转过头，看着仙道，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听着我和代子的对话，“也对，除了你，恐怕根本没有人能伺候得了那小子。”我看着他头低垂，用手轻拂额头塌下的尖发，平静客观地说着，“还是我比较好弄啊，哈哈。”他略带自嘲的笑容排山倒海般直袭我的内心，那一刻，我油然一阵心疼，突然很羡慕可以做小女人的代子。
“能带我一起去大阪吗？”他两步走近我的身边，俯身贴近我。
“你太贵了，带不起。”
“那还不是你给炒出来的。”
简单地调侃两句后，我告诉仙道，东京队打算用有史以来的最高价来买他，大阪虽然再要一位队员，但除去流川以后的预算肯定无法和东京队肯出的价格同日而语。他问我，东京队愿意出多少钱？我报出一个数字，连他都一惊，“哈哈，原来我已经是这个身价了。”
“是啊，他们这手笔太夸张了，恐怕近期是没有人能超越你了，或许日后流川有可能吧。”
他笑笑，很是满意地笑，“那很好。你必须跟着流川。”他摸摸我的头，笑地温柔。
他未提一句，让我跟着他去东京或是跟着他留在神奈川，他和我都没有一点的犹豫。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第二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