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三十七章 元服 (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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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家的本家是一栋很有历史感的大宅, 又高又长的围墙, 古朴的木制大门, 古香古色的传统和式建筑, 以及占地面积广阔, 充满了禅意的幽雅庭院, 处处无不透着深厚的文化底蕴.
此时, 门前墙外的路边已经停满了各种车辆, 从大门口就可以看到门内众多穿着正式和服及西服的人影.
当千寻随着今天的主角真田弦一郎和真田老当家次子的夫人惠理子踏入大门口时, 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断过来打招呼的人们都好奇着她的身份, 而惠理子的介绍则是受到她邀请的儿子的友人, 这种答案理所当然的引起了众人更多的猜想与兴趣.
虽然心里有点紧张, 但千寻还是镇定自若的面对着好奇的人群, 表现的大方得体. 她本来还怕不太熟悉日本礼仪的自己会失礼, 可她毕竟从小就经历过无数次的国际性比赛和各国媒体的追逐, 见识过更大更隆重的场面, 虽然略有些不习惯, 但是这种场合倒还难不倒她.
进入主宅后, 在惠理子的介绍下, 千寻和初次见面的真田弦一郎的父亲真田慎志, 兄长伸太郎, 以及他的祖父、伯父、伯母、堂妹等人一一认识并打过招呼, 感谢他们的款待后, 便被真田带到了一间专门招待亲友的小型会客室, 让她在里面稍作休息.
“这是最少人的一间了, 里面的人应该是我们家的世交, 佐世古家的两兄妹, 他们的长辈都有事而无法来观礼, 就让本家的兄妹两人来了. 妳先在里面坐一下, 我一有空就会过来.” 真田边向千寻说道, 边遵守礼仪的跪下轻轻敲了敲木格樟子门.
‘……呃, 佐世古? 不会这么巧吧……’ 看到真田的动作, 赶紧一同跪下的千寻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姓时, 不由得一愣.
“请进.” 门后响起了一把温文尔雅, 让千寻觉得非常耳熟的男声.
“……要是觉得闷的话, 我等一下带妳去庭院逛逛.” 本来已经把手放在门上的真田突然停顿了一下, 低声说出了这句话后, 才把门拉开.
“……阿骏?! 是你!!” 还没来得及对真田的话作出任何反应, 千寻就惊呼出声. 因为房间内那名跪坐在矮案旁, 一身黑色西装的俊雅少年, 正是她的好友之一, 被誉为日本网球界的新星, 目前ITF青少年排名第2, ATP(注1)排名刚升到132的佐世古骏(注2). 而他身旁身着华丽振袖的少女则是他的妹妹, 佐世古小雪.
“……千寻?!” 佐世古骏也失去了一贯的从容冷静, 被突然出现的千寻吓了一跳, 他妹妹小雪也呆愣住了.
“……你们认识?” 真田讶异的目光在惊诧的瞪着彼此的两人之间来回.
“……啊, 是啊……那个, 以前他到美国比赛时……认识的.” 千寻下意识的回答, 但她马上就回过神来, 简单的带过了自己和佐世古骏的关系, 并悄然向他使了个眼色.
“……是的, 是以前在美国时认识的.” 佐世古骏识趣的顺着千寻的话答道, 并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 那我就不必为你们介绍了.” 见两人的确相识, 本来还因为让千寻和陌生人相处而有些不安的真田放下了心.
虽然这样的巧合不免令人感到惊讶, 但他觉得佐世古骏既然身为排名名列前茅的青少年选手, 那么他在国外比赛时认识了本来就住在美国的千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确实不需要了呢, 我们和千寻是老交情了.” 佐世古骏恢复了常态, 露出带着几分亲切的优雅的笑容, 向真田点了点头道: “对了, 弦一郎君, 祝你生日快乐.”
佐世古小雪也微微躬身行礼, 把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捧起递给他: “生日快乐, 弦一郎君, 这是我们兄妹的贺礼.”
“非常感谢, 两位真是太客气了. 那么, 骏学长, 佐世古学姐, 不好意思, 我先告退了……千寻, 我等一下就过来.” 真田接过了礼物, 礼貌的向佐世古兄妹两人道谢并回礼后, 又稍微犹豫了一下, 快速的轻声对千寻说了一句, 才走出房门.
“……好的.” 感受到真田的关照，千寻心中涌起一阵软软的、微甜的暖意, 嘴角不禁微微弯起, 怔怔的看着木格樟子门被拉上.
但当她看到佐世古兄妹都一副满是兴味好奇的表情看着自己时, 又不由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颊上飞过两朵淡淡的红云.
“……咳嗯.” 在矮木案旁坐下, 她有点不自在的握拳抵在唇上干咳了一声, 向两人问候道: “阿骏, 小雪, 好久不见了.”
“是啊, 上次见面还是哥哥在名古屋比赛那时吧……千寻, 妳今天很漂亮呢, 这身和服很美.” 佐世古小雪打量着千寻的装扮, 一脸赞叹的道.
“谢谢, 妳也是呢.” 看着她一身亮丽的淡蓝色振袖和粉樱色袋带, 千寻也称赞道: “这种蓝色真漂亮, 是友禅染吧?”
“是的, 是京友禅.”
“我这件也是呢……阿骏怎么没穿和服? 我从没见过你穿和服的模样呢.” 千寻看向一直没出声的好友.
“我比较习惯西装.” 佐世古骏一手撑着下巴, 脸上浮起一抹带着一丝揶揄的微笑: “……不过, 原来妳和弦一郎君是好朋友啊, 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在说某个字时他还故意加重了语音.
“……只、只是普通朋友啦, 我不是告诉过你, 上次来神奈川时从台阶上跌下去, 就是他接住我的吗? 而且你和他认识, 还是什么世交, 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啊.” 千寻双颊发热的反驳道.
她和佐世古骏是在五年前美国举办的一次G2赛事中结识的, 那时他的英文还不太流畅, 她就好心的帮他翻译过几次工作人员的临时通知.
后来他们又经常和密雷由多利斯, 新城绫人, 以及本来就和千寻相识的娜提亚欧可纳等几名青少年选手在各种国际比赛中碰到, 总是名列前茅的几人又都是ITF Top Ten Club(注3)的成员, 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好朋友.
他们这些人能年纪轻轻就成名的原因不止是因为天赋出众, 还有着超于常人的坚定心志与恒心. 总是为了训练和比赛而忙碌的他们, 通常会显得比同龄人成熟而给人一种距离感, 因此交不到什么知心好友.
但在和自己经历相似的青少年选手相处时, 却时常能找到共同的话题, 反而比较谈得来. 相同的爱好, 友好的竞争, 友情自然就发展起来了.
现在千寻和新城绫人都已经因伤而退出了网球界, 但是几人之间的来往并没有间断, 平时也经常写E-mail及MSN通讯聊天.
“……我不是说过我和绫人都是立海大附属高中网球社的社员吗?” 佐世古骏翻了个白眼, 有点无奈.
“啊! 你好像是有提到过……绫人还是经理……但是你没说过和真田家的关系啊.”
“这种事有必要专门说出来吗? 妳也从未提起过妳和弦一郎君的关系已经好到被邀请来他的元服礼了啊.”
“……唔……都说了我们是普通朋友! 对了, 你怎么还在日本? 不准备参加罗兰加罗斯(法网)了?” 不想继续在这个让自己尴尬的问题上打转, 千寻赶紧转移话题.
“明天下午的飞机, 法网25号才开始, 青少年组的比赛更晚, 而我是第二种子, 不需要这么早去.” 现年十七岁, 就读高三的佐世古骏为了在明年高中毕业后成为职业选手, 并提升ATP排名, 目前已经逐渐淡出了青少年组的比赛, 开始参加一些成人组的未来赛和挑战赛, 但是四大满贯等GA等级的青少年组比赛他还是会参加的.
“好了好了, 难得在这种情况下一聚.” 佐世古小雪打断两人的小小争执, 顺手倒了杯茶给千寻.
“……谢谢, 我……”
“小雪, 她不喜欢喝茶的, 妳就别费事了.” 千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佐世古骏就开口道. 而以他和千寻的交情, 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
“啊! 对不起!” 佐世古小雪赶紧道歉, 她和千寻其实不算熟, 只是在以前她来日本比赛后和骏一起出去玩时见过几次而已. 直到千寻回来日本定居后两人见面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但是她也不是很清楚千寻出了意外后饮食上的一些顾忌.
“不要紧, 主要是因为茶对我的胃不太好, 不过还是谢谢了……啊~~~好累! 小雪妳是怎么维持那种姿势的, 腿都不会麻吗?” 千寻对佐世古小雪端正的跪坐姿势很是佩服, 因为她自己已经撑不住靠在一旁的柜子上了.
“……拜托, 难得穿的这么华丽, 怎么摆出这种不雅的姿势.” 看到千寻一脸纠结的表情弯起双腿靠在柜子上, 一手锤着肩膀一手揉着膝盖, 佐世古骏不禁摇了摇头.
“第一次穿这种衣服, 没想到竟然这么拘束.” 千寻撇撇嘴, 继续捶肩膀揉膝盖小腿.
“妳才坐下几分钟就喊累, 那等一下的元服礼怎么办? 那可是需要正坐一段时间的……果然没什么长进啊.” 亏他还以为她终于有点淑女的气质了.
“放心, 忍耐是我诸多的优点之一.” 千寻直接送给他一个白眼.
“……如果弦一郎君看到妳这个模样, 肯定会被吓跑.”
“……什么啊, 被他看到了又如何, 我才不在乎呢……而且干嘛又扯到他身上……” 千寻闻言脸一红, 嘴上虽反驳着, 但却随即直起了身体, 并把腿放好, 还顺了顺裾摆与袖子.
“……装模作样.”
“……我只是不想失礼于人前而已.”
“那个, 不如我们去庭院走走吧, 让千寻轻松一下.” 眼见两人又开始拌嘴, 小雪赶紧插口建议道.
“……也好, 我们走吧.” 骏也感觉有些无聊.
“……可是, 真田君说等一下会回来.” 千寻却有点犹豫, 她没有忘记刚才真田离开前说的话.
“找人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这是他家, 总不可能找不到我们吧.” 佐世古骏一边说着, 一边拉开门, 但又突然停下, 转头看向千寻, 眼中浮起一缕古怪的笑意: “还是说, 妳是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当、当然不是!”
“那就走咯.”
眼见佐世古骏已经率先走出了房门, 还请一名帮佣的妇人转告真田他们在哪里, 千寻也只好跟着兄妹两人一起穿过木制长廊来到了幽雅的迴遊式庭院(注4).
踏在各种卵石和碎石铺的小路上, 三人围绕着小桥流水走走停停, 经过了郁郁葱葱的竹丛、松树、枫树、樱树、黄杨等日式庭院中的典型植物, 以及石灯笼、篱笆、盆栽等点缀景物, 看到了被白沙砾包围着的野山石及被耙成旋涡形的枯山水, 一直走到水池上的小桥处才停下来.
虽然已是傍晚六点左右, 但在春末夏初的夕阳下, 被金色的朦胧光线笼罩着的寂静庭院犹如一副空灵幽远的图画.
当三人走上小木桥时, 小雪看到了不远处正朝他们走过来的真田弦一郎.
“千寻, 弦一郎君过来了.”
听到小雪的话, 千寻转过身, 果然看到真田和三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其中两位是身着正式和服的陌生少年, 但是另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挺拔身影却让千寻震惊到差点说不出话来. “咦? 那不是……”
那金棕色的头发, 椭圆型的无框眼睛, 毫无表情的俊秀的面孔, 清冷严峻的气质……那不是她差不多每天都会在学校看到的同班同学, 三年一班的班长兼学生会长兼男子网球社的部长——手塚国光同学吗?!
“……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故意不说的? 你竟然提都没提一句? 千寻呆愣的看着他, 心里晃过无数的质问, 可到最后却只能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个字眼.
“妳没问, 我也没有机会提起.” 看出了千寻的疑问, 手塚简洁的回答. 那如同往常一般仿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声调和毫无表情的平静面孔, 再配上理所当然的口吻以及眼中一闪而过的淡淡笑意, 顿时把千寻气到说不出话来.
“……千寻妳不知道手塚也会来吗?” 真田疑惑的望着两人, 心想他们不是同一个社团的吗?
“……如果知道, 就不会被吓到了!” 千寻瞪了手塚一眼, 抱怨道.
“抱歉.” 手塚心中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是在那天众人讨论起真田的生日礼物时才知道千寻也被邀请了.
但以他的性格, 自然是不会参与他们那热烈的讨论, 而等他想起应该和千寻说一声时, 已经是今天下午提早结束社团活动后了.
这时, 真田与那两名少年已和佐世古兄妹互相问候了一番, 接着他又继续为几人介绍道: “骏学长, 佐世古学姐, 这位是手塚国光, 是随他的祖父一起来的, 手塚爷爷和我的祖父是好友. 千寻, 这两位是和我同一个社团的好友, 这位是部长幸村, 这位是柳.”
“初次见面, 越前小姐, 我是幸村精市, 请多多指教.” 那是名身着浅葱色羽织和服的秀美少年, 微卷的蓝发, 苍白的面孔, 温柔的微笑, 但双眼中却散发着与他那带着一丝病态的柔雅气质完全不同的坚毅.
“越前小姐, 初次见面, 我是柳莲二, 久仰大名了, 请多多指教.” 看起来和真田弦一郎差不多高大, 穿着一身老松色的色纹付羽织侉, 双眼仿佛闭着的清秀少年说出的话让千寻吓了一跳.
刚刚见到佐世古骏, 又知道眼前这名少年与知晓自己身份的乾是有着共同[爱好]的朋友, 千寻不禁有点敏感的看了他一眼.
“……初次见面, 我是越前千寻, 请两位多多关照.” 没有从柳那闭着双眼的脸上看出什么, 千寻怀着一丝不安打着招呼.
“莲二, 你说的太夸张了, 弦一郎也没有经常和我们提到千寻小姐吧.” 明显是误会了千寻刚才对柳话中讯息的反应, 幸村露出令人眩目的温柔微笑, 口中却说出了让千寻和真田一阵发窘的话来.
“精市! 不要开玩笑了!” 真田脸色微赧, 十分无奈. 刚才还因为仍在病中的好友能来参加自己的生日及元服礼而感到高兴的他, 突然有点后悔了.
“抱歉, 我的意思是, 我也经常从贞治那里听到妳.” 柳马上改口, 但是由于那个[也]字, 这句话反而造成了反效果.
“手塚君吗? 我对你真是久仰大名了, 连我们俱乐部的教练都经常提到你呢.” 仿佛是想要帮千寻解围, 佐世古骏插口向手塚问候道, 但他的用词不当却令颊上透着一抹红晕的千寻朝他怒目而视.
“哪里, 佐世古先生, 我对你才是久仰大名.” 手塚那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完全无法看出他到底是否故意用[久仰大名]这个词的, 所以千寻也只能咬着牙狠狠的再次瞪了他一眼.
“……咳嗯, 仪式快要开始了, 我们回去吧.” 眼看情形越来越尴尬, 真田赶紧把话题转开, 说完后他就率先朝主屋走去.
刚走了几步, 走在最后面的佐世古骏拍了拍千寻的肩膀, 给了她一个眼色. 千寻便放慢脚步, 和他一起落在了众人的后方.
“他们都不知道妳以前的事?” 佐世古骏低声问道.
“……不知道.” 千寻愣了一下, 也放轻了声音回答.
“弦一郎君也不知道?”
“……” 本想说[不要老拿我们两人开玩笑]的千寻张了张口,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轻轻咬着下唇.
其实到现在, 她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弥漫在自己和真田之间的异样, 也知道自己对他有着某种陌生的微妙感觉. 那是一种与其他朋友们相处时, 从未体验过的奇异心情与感受.
但那种感觉越强, 她就越感到畏惧. 如果他知道了从前的那个自己, 对于现在这个软弱无能的她, 会有什么看法? 怜悯? 同情? 还是失望?
她只想做他认识的越前千寻, 不可以吗……?
“……我们…只是朋友……以后, 我会找机会说的……” 凝视着前方真田那高大沉稳的背影, 想到自己对他的隐瞒, 千寻的脸色有些黯然, 眼底闪过一丝挣扎.
“……” 看到她的神情, 佐世古骏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轻轻搂了搂她的肩膀.
亲眼看着千寻从手术室中出来、清醒、再重新站起来的他, 非常清楚眼前这名倔强少女的坚持与心结. 身为好友, 他也只能默默的支持她自己走出阴影, 而不会去勉强她做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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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ATP——Association of Tennis Professionals，职业网球联合会,简称ATP, 主管男子职业网球. (职业排名女子是WTA, 男子是ATP, ITF的排名基本上都是青少年组的.)
*注2: 佐世古骏是罗茂川真理的高中网球漫画<为爱向前冲>(也叫[蓝天下的网球场], [百分百网球])里的人物, 是日本知名的青少年选手. 我在此文的最前面已经提到过这部漫画中的人物会在文中出现, 但是不会多, 主要是带出千寻青少年选手时代的一些故事, 并和她现在的生活及心理发展联系起来. 他在卷一的第四章和卷二的第二章中已经稍微被提到过了. 原著中佐世古骏是神奈川翔华学园的, 我就文中把他放在立海大高中. 真田家地主的设定我也是参照佐世古家来写的, 因此就让都在神奈川的两家成为了世交, 让一些情节顺畅一点, 千寻毕竟有属于自己的过去和故事, 不可能整篇文都只围着王子们的.
*注3: Top Ten Club, ITF的前十会(TTC), 年终排名前十的青少年选手在下一年就会成为这个会的会员. 很多现役的著名网球选手都曾经是会员之一. 能够加入TTC是所有青少年选手的荣耀, 不但可以获得参加下一年度成人组赛事的机会, 还会从赞助者那边拿到奖金, 礼物等等, 比如SEGA就送每个选手一部PSP和网球游戏. (TTC其实刚创立不久, 好像是2006年才开始的, 不过我觉得很有意思, 就在文中让它已经成立好几年了.)
*注4: 迴遊式庭院——在江戶时代(1603-1867)产生的规模庞大的庭院样式，因为在庭院中央配置池子，人们围绕着池子在其周围一面迴遊一面欣赏庭院，名称即由此而來。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三十七章 元服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