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四章 扑朔迷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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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今古山河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
从前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华苏仪自从被带到了扶苏城，每日无所事事甚觉无聊。自听了卓护法一番话，又注意到箫离晚晚独自出去宿醉，至天明方归，他开始对师傅十年前所言产生怀疑。可是，师傅为什么要如此说？凶手果真箫离否？
看那箫离，趴于酒馆桌上烂醉如泥，口中犹喃喃念叨：“袁瑶——”，在小二关门打烊的催促下，方又要了一壶酒抱在胸前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出了客栈，似乎人稍微清醒些，但心中思念更为深切。
“——苍天！”箫离一手执着酒壶灌了一口酒，因为喝得太急，他被呛得连连咳嗽，酒自嘴角溢了出来，他却呵呵笑着，好像唯如此方可减轻心中疼痛。咳过之后，他踉跄着一手指天，一边骂道：“苍天啊，你没长眼！让好人惨死，却将坏人留在世上为祸人间！你混球——！”
骂过后，又嘻嘻地乱笑一回，没留意脚下一滑，身子一歪顺势躺了下去。
箫离就这样大八字躺在夜深无人的路中间，直视着无星无月沉静的天空，口中犹自在叨念着什么，却是一句也听不清。不多时，睡意袭来，箫离睁开沉重的眼皮再看了夜空一眼，似乎轻叹一声，又似乎自嘲地笑了笑，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你好——”
华苏仪跟在他身后看得真切，夜夜如此，箫离直至天微明时才醒了返回堡中，白天专心致志与众人一起追查城主死因一事。
如今一夜间又毙命三人，众人在忐忑不安之时，查明真相之心更是恳切。
凌梦雨看了众人一眼，愤然说道：“西门舵主、易寨主和柳阁主一夜被杀，现可以肯定乃目前此间人所为！梦雨推断，昨日西门舵主以及柳阁主因表明态度要纠拿无锋使者，所以才遭至晚上被刺！由此可见，无锋使者嫌疑最大，故而请四大护法一定严办查明，切不可庇护！否则又不知谁会横招惨手！”
说完，极不信任地望向无锋使者，眼中愤怒可想而知。
无锋使者却一副大义凛然样，“要杀便杀！我无锋誓死效忠扶苏城，为城主之死出最后一分绵薄之力！”
四大护法皆沉默不语。
在场诸多众人也表示要问罪无锋，为惨死之人讨回公道！个个皆是言词激烈满面愤慨。
“四大护法如何看法？请给出一个说法来！”
箫离摇了摇头，出来叹道：“我了解诸位之心，但箫某何尝不是急切想为城主以及遭至杀害人等讨回一个公道？如无锋乃杀手，箫某与其它护法定不会手下留情，众位请放心！但只怕此事万没这般简单。无锋使者日前发言偏颇，晚上针对使者之人便都妄死！试问诸位，如无锋使者果真杀手，便会至晚杀死针对自己之人，让自己暴之于众，使自身嫌疑徒然增高吗？当然，箫某认为此事虽然可疑，但也一定要仔细查问清楚。”
众人一阵沉默，面面相觑。
卓寒笑却道：“卓与箫护法想法不同。看到被杀的西门舵主、柳阁主以及外归的易寨主，卓甚为心寒。在昨夜事发生前，卓曾私下调查，已有几人进入卓视线范围，目前不便说出名单。既然今天怀疑的焦点是昨日言行出类的无锋使者，那么卓认为，无锋即便不是杀手，却一味根据自己想法跳将出来吸引大家注意，此举不论对其他人等还是对目前局势也都是不负责任之举，更会让真正的杀手趁机作乱逍遥法外。因此，卓同意萧护法的意见，查明无锋所说之事。否则局势将更混乱。”
“对于无锋前日举动，先不论真相如何，卓只能说殊为不智。另外，无锋信口公布的城主手谕黑名单，也要在查明真相后才能继续分析，但卓认为这份名单没有更大价值。因为，无锋如果不是杀手，那么这份名单自然便是编造；如果无锋是杀手，那是否他会公布真实名单？因此，卓对从名单入手可以事半功倍云云不置可否。”
待卓寒笑发言后，何忠均道：“何某昨日对无锋行为回去后仔细思虑许久，研究了无锋说话的前后，还是偏向无锋并不是杀人凶手的看法。其一，无锋自小为城主抚养，对城主忠心耿耿，何某自始至终看在眼中，认为无锋并无杀害城主理由；其二，在无锋说出一番让众人狐疑话后，无锋沉默了一段时间。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风堂主持观望态度，柳阁主以及恂庄主表示一定要查明无锋身份，而木姑娘对无锋为杀人凶手表示怀疑。”
“何某认为，无锋真正在等待的是柳阁主‘由名单入手，必事半功倍’之说。当凶手发现有人公布的所谓黑名单中并没有自己时，应会十分欣喜。如若无锋真为杀手，那么无锋提供的名单必会被众人仔细研究，而未被提及的真正凶手无疑将安全许多。何某推测，无锋是想利用此‘巨大诱惑’引出杀手。何某纵观无锋说话前后及柳阁主建议，发现都和此思路十分吻合。虽然柳阁主被杀身亡，而无锋引杀失败，但何某还是愿意相信无锋不是杀手。如若意料之外，无锋果为凶而兵行险着，那何某觉得实是没有道理，也无法理解。当然，何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害城主的凶手，却决不会轻易让人蒙冤受屈。诸上为何某愚见，何某更愿意听听诸位对此事的看法，再权衡考虑。”
幻剑点了点头道：“何总管所言甚是。幻剑有一事不明，在卓护法考虑中，并未说到无锋如果是凶手，却为何会如此做法之因，恕幻剑疑惑。”
木清芬也表示赞同：“依清芬之见，无锋此乃一苦肉计，只为逼迫谋害城主之真凶而为之。且听清芬慢慢与众位道来原委。首先，无锋使者选择时机不对，如若真为杀手，不会在众人相互揣疑时出位；其二，:动机不对，如若无锋使者为杀手，如此做实没理由；其三，目地明确，在无锋使者列了一份所谓城主手谕黑名单后，实际是为试探名单上无有杀害城主真凶并引他出来，使得城主大仇得报。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凌梦雨傲然反驳道：“木姑娘说无锋必不是杀手，如何见得？木姑娘的话漏洞太多，在梦雨看来：第一，如若时间不对，梦雨倒是觉得无锋此举恰到好处，也必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时值傍晚，又是大家相互猜忌之时，被这突如其来杀手自暴而愣住，必会有人研究真假，认为跳得太过虚假，因此时间正好；第二，木姑娘说无锋使者作为杀手无理由如此，那么，就请木姑娘给梦雨一个无锋不是凶手如此的理由？如果梦雨没有记错，无锋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此为诱饵。而提出以身作饵说法的是风堂主，后则何总管与木姑娘一致附和。如果木姑娘以无锋只是钓杀作为理由，那么梦雨也可以无锋使者迷惑众人视线并顶风作案来作为理由说无锋必为杀手了！梦雨表态即此，同时也希望听听蓝护法的思路和意见。”
木清芬脸白了白，皱眉道：“凌姑娘这是何意？”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四章 扑朔迷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