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五章 含冤而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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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不语的贾镖局出声道：“请诸位稍安勿躁。老夫昨深夜至此，听闻城主被杀，无锋使者自暴，西门兄与柳阁主被杀一事，实未料及。老夫与西门兄乃多年好友，未见上一面却见此情形，心中难免感怀，同时为己来迟深深自责。老夫听过诸位发言，现有大致了解。请容老夫说一两点看法。”
“首先，无锋使者暗示自己为杀手，却又道‘要杀便杀！我无锋誓死效忠扶苏城，为城主之死出最后一分绵薄之力！’，讲话前后矛盾，不知大家是否有注意？而在无锋说自己是杀手之后，闻柳潇潇第一反应乃是不能留留不得，而今天所见持相等态度者还有凌姑娘、卓护法、萧护法等位；而持相反看法者是何总管、木姑娘，表示坚决不信无锋为杀的是幻剑使者，认为疑杀而后又不相信无锋是杀的为风堂主；暂作考虑的为西门兄与蓝瀛星姑娘。据了解观察，蓝姑娘、西门兄、何总管都分析得极为稳重和中肯，老夫心下甚为赞许，局势太乱惟百害而无一利。”
“老夫之愚见，无锋使者的行为引出了一系列问题：无锋使者为何这么做？使者是否真为杀手？昨晚被杀的为何皆是怀疑无锋使者人等？是否要严加惩办？关于无锋使者为何要如此这般问题，恕老夫对木姑娘的分析和说法无法接受。首先如果无锋使者不是杀手，那么他的行为究竟是给局势添乱还是真为钓鱼？老夫想请问无锋使者一句，如果使者以自己为饵，那么鱼在哪里？并且老夫认为，在行事前就应先想好如何善后及处理这般局面。况且无锋对自己行为并没有给出合理解释。至于凌梦雨全力主张严加查办无锋使者，老夫认为是必要的。而且老夫认为，即使无锋使者非杀，也要查个明白还他清白才是。不知众位以为如何？”
蓝风影点点头道：“贾镖局分析得甚是！无锋如若不是杀手，那么无锋所提到的名单，风影认为没有潜在价值，而真正清楚无锋所说真假者只有杀手。因此，风影推测在无锋使者说杀时，质疑无锋者偏好，只杀手才会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另外，对木姑娘之说，风影也不能认同。”
聂护法点头道：“我便想听听燕姑娘对此事的看法。”
燕心妍一直低头沉默不语，这时听聂护法如是说，不由抬首叹息轻声道：“心妍只是医女，在无锋使者一事上，心妍认为实属反常。然，若单纯理解为杀手牺牲实有违逻辑，无锋使者此举尚欠缺考虑，而则又无甚价值，所以心妍还需反复思量，盼谅！”
聂护法恩了一声，表示接受燕姑娘的说法，道：“如此，我们便拿了无锋仔细查问，也给众人一个交待，大家看是如何？”
众人中有人虽似还有话说，但见四护法和何忠均默不作声若有所思，便也都梗在那里。也罢，查明了真相才知原委。
在聂护法指挥人等前去押了无锋使者时，只听无锋断然拒之，凄然笑道：“何需诸位动手。无锋受恩于城主，今却还恩城主罢！心妍，幻剑，多谢你们往日对无锋的照顾，以及对无锋的信任，无锋这就别过了！”乃拔剑自刎，血溅当场。
诸人皆惊，好一个耿直烈性汉子！
燕心妍一个趔趄，心下一痛，泪水哗的一下就要淌下来，曾几何时，血腥味却成了无锋使者的？她也未向众人告辞，便向后苑转身奔去。
“你们！——”幻剑气愤地指着众人说不出话来，她一个飞纵，即从屋檐消失不见。
“无锋既去，我也无活下来的必要。”幻剑从堡内奔出后，在绝琴谷中挥舞着七弦无影剑斩树削石，只见树枝、石块如沙尘暴般漫天狂舞，幻剑在心中一遍遍重复着这句话，脑海中回想起她与无锋两人从小相依情景，不禁第一次眼中饱含热泪，心中悲伤不甚。
“啊！”幻剑一声怒喊，心中郁结之气全在这一声狂啸中涌发出来。
“既如此痛苦，就让我送你一程。”曾几何时，幻剑背后出现一个声音，幻剑蓦然转身，只见一柄利刃穿风而过插入幻剑胸膛。
“是你——”幻剑躺在地上看着那人飞去身影，喃喃道，眼角滑过今生也是最后一滴泪，如此珍贵，终于远离尘嚣而去，泛黄的树叶纷纷扬扬铺了她一身。
箫离至酒馆中再次喝了烂醉。
那个女人，一身的红，如此鲜艳，如此凄美。
“是你杀了西门舵主？为什么？”女人说，她正是蓝瀛星。
“为什么？”箫离趴在酒馆桌上呵呵笑起来，“为什么？我为袁瑶一生情痴弄至于此。却没想西门烁日当年竟嫁祸于我，我恨不能屠而后快！”箫离又呵呵笑将起来，抓起桌上酒壶灌了一口，抬起头来睁开微红的双眼打了一个酒嗝道。
蓝瀛星皱了皱眉：“你又从何得知？定是谣言。西门舵主名利淡泊，为人又极是情痴，断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来。”
“我——”箫离抽出身后宽刀，借着醉意舞动起来，熏熏道：“胡说！还会有假！我今天凌晨去至他休息的院中只一刀，就喀嚓了。”
“不可理喻！”蓝瀛星道：“你杀了人，瀛星今日便要拿你去堡中交与其它护法问罪！”说完，抽出身后剑与箫离对打起来。
可蓝瀛星哪会是箫离的对手，不出三十招，瀛星一个不留神，便被箫离刀中后背。
瀛星轻轻笑着倒下来，红色的衣裳衬得她因失血过多的脸色越发苍白。
既离去，何忍回望。二十年前，鲜红的血染艳了她的新娘装；十年前，她曾血洗风林庄，为红装陡添一分妖艳；十年后，她的红装终于褪去了一份鲜有的艳色，只是红，红得如此安静。
箫离提着仍淌血的刀呆立半响未动，此刻酒已大醒。他望着倒下的瀛星惊讶到说不出半句话来。
冷风吹过。箫离只觉胸膛内一阵气血翻滚，一股腥味冲上喉头，张开口扑地喷出一口略带黑色的稠液，颓然倒了下去。
不远处，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地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五章 含冤而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