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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日珠拉从四贝勒处借到了书,与素锦一起心满意足地回了府。刚进院子,却见一行人正忙着收拾行装,看样子是莽古尔泰又要出征了。
“爷吉祥,福晋吉祥!”
行了礼,她把手中的书递给素锦,自己帮着哈达纳喇氏给莽古尔泰整理行装:“爷这是准备?”
“父汗今晨又下了征叶赫部的命令,让四弟与我二人分征叶赫东、西二城。”莽古尔泰穿上出征的行头,俨然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今日就去?”
“嗯,父汗的意思是速战速决。”
“四爷也去?奴才刚看他还在府里喝茶呢!”哈日珠拉不禁疑问。
“四弟啊,他是带着金台什的儿子去文降,当然无需过多准备。我可是要去打一场恶仗的!”莽古尔泰握了握拳头,成竹在胸的样子。
“爷,打仗可不是打猎,处处当心啊。不要老冲在最前面。”哈达纳喇氏说道,“您瞧,还是四弟懂得保重自己,就您可着劲往前冲。”
“四弟那活儿我可干不了,还是真刀真枪的干仗适合我!”莽古尔泰大笑道。
哈日珠拉看看哈达纳喇氏,又看看莽古尔泰,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继续帮他整理行装。
一切准备停当,哈日珠拉跟在哈达纳喇氏身后,送莽古尔泰出府。
“福晋,家就交给你了!”莽古尔泰跨上马背前交代哈达纳喇氏,又看了哈日珠拉一眼,“你们就等着我凯旋吧!”
“一路平安,早日凯旋!”哈达纳喇氏含泪向远去的莽古尔泰挥手,大声道。哈日珠拉看着哈达纳喇氏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加之她也是第一次从身边的人出征,心中也莫名担忧起来,眼圈跟着便红了。
莽古尔泰出征在外的日子,哈日珠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在科尔沁的时候。每日向哈达纳喇氏请过安,便回到自己房中看书、茗茶。她素来喜静,但又不爱女红一类,偏爱静坐着读读书,品品茶。寨桑曾说她爱的都是些汉人的玩意,一点都不像草原的孩子,但对她倒也不苛责。全因她素来乖巧懂事,豆蔻之年为了部族而远嫁,丝毫怨言也没有,作为阿玛,寨桑不可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