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２１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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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来真的啦！”
欧贝儿一进门就冲着叶荻直咋呼，鼓起的脸颊被风刮得红扑扑，象只苹果一样可爱。她蹭蹭几步窜过去，一把揪住办公桌前正在翻看文件的人的耳朵。
“哎哟，放手，快放手！痛死了，放手啊！”
叶荻胡乱拍打着那只手，左右扭动脖子拯救自己的耳朵。欧贝儿敏捷地跳向一旁，甩着手腕露出贼兮兮的表情。
“疯女人，都这么老了还没个正经。”刚才揪到的部位火辣辣地疼，揉了半天越来越烫。 “少惹我，今天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快结婚的人居然心情不好。来，让姑奶奶瞧瞧。”
欧贝儿猫上叶荻跟前的训话椅，双手托住下巴，骨碌乱转的大眼睛兜了一圈又一圈。
“嘿哟，冰冻三尺，怎么跟被人逼婚似的。”
“差不多。”叶荻闷声闷气答道。
“怎么说？”
“自己逼自己啊！”
“听你的口气，这婚不是你心甘情愿结的？”
“唉——”
叶荻长长叹口气，把桌上的文件胡乱推向两边。然后傻傻地瞪着好友，郁结的心情让她只想一吐为快。
“宝贝，我只爱莫醉言。嫁给小凡，我会高兴吗？”
“那你就爱着莫醉言好了！都那么多年了，劝又劝不醒，也只能维持原状。干吗扯上人家儿子呢？”
欧贝儿心底惶然，多年的默契教她嗅出一些危险的气味。好朋友常常是这样的，即使许久不曾联络，彼此的心意相通不是时间和距离可以阻断的。
“以前可以把爱藏在心里，现在却办不到了。我和莫醉言已经，已经——”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语句去表明自己同他的关系，一时停顿下来。
“啊！你们上床啦！”欧贝儿差点从凳子里跳上办公桌，声音震天动地。
“嘘，喊那么大声干吗！楼都给你震塌了。给公司里的人听到，我还有脸出门？”还好，办公室的隔音设施非常好，不然真要闹笑话了。“上床，上床，你就知道上床。我没你那么开放。”
她可没有胡说。贝儿在男女的事情上的确比她看得开。□□，有性才是爱。这句话是贝儿的口头禅。她的每一段恋爱史都被当成性经验的实战场，当然并不代表她是个滥交的人。她还送给叶荻一个很长的外号——上世纪最后一个处女。
“我们没有上床，只是接吻了。”看到她的纳闷表情，叶荻补充说明。“我可以确定他也爱我，不再是我的单相思。”
“好哇！这段日子竟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都不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欧贝儿气得哇哇大叫，拍着扶手作势又要伸手过去。叶荻连忙往后一缩，举手就喊停。
“停！别过来啊，你过来我可不说啦！”
圆眼一瞪，想想还是听下去要紧。重重哼了声，扁起嘴巴收起所有的动作。叶荻见状轻笑，讨了句“这才乖”的便宜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附带上和小凡的交往，一古脑跟她交代地彻彻底底。对贝儿，不需要隐瞒任何私密细节，以及肮脏龌龊的不道德想法。她会体谅的，她确信。
所以，她才会在最后这样说道：“他不同意我做他的情妇，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呢？和小凡结婚，成了他的媳妇，终没有借口避而不见了吧！也只有这样，我才可能有机会。宝贝，我已经决定结婚了，你做我的伴娘好吗？”
她一心以为会听到惊喜的呵呵声，没想到希望却落空了。欧贝儿的神情是她不常见到的黯然，心型小脸上有一层薄薄的伤感。
“叶子。如果你不是在这种情况底下结婚，这个婚礼将是我最最期待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叶荻不安地望着她，不出声听她继续往下说。
“小凡曾经和我谈过他的感情。”
“是吗！”叶荻感到几许惊讶。
“嗯。我估计应该就是你们正式摊牌的那一天。当时莫凡来我们公司找他爸，正好碰到我，于是我们就聊了起来。他毕竟还年轻，感情的事情藏不住。”
叶荻不由点了点头，分神间脑海里浮现出莫凡的俊朗笑脸。
“他很爱你！真的，叶子。不光是他自己说的，我看得出来。不是那种小孩子的恋爱游戏，而是用一颗男人的成熟的心在爱你。说实话，当时我真的被他触动了。所以，我答应帮助他。可是没有想到，不用我帮忙，他自己就成功了。”
欧贝儿说到这里，勉强挤出几丝笑容，却笑得苦哈哈的。“叶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莫醉言和莫凡，前世里也不知道是谁欠了谁的，今生却要这样兜兜转转纠缠不休。我的立场实在很尴尬。支持你吧，小凡要沦为牺牲品。不支持吧，又看不得你为莫醉言耗完青春。你说，我难不难哪！”
叶荻默然不语，心里紧得有些发痛。好友的话说到她的症结处了。小凡。他是那么无辜无害的一个人，而且还那么深爱着她。如果，还有更好的办法，她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去伤害他。可惜，她实在找不到了。漆黑的眼珠渐渐被水雾浸润，睫毛一动，滚落一串晶莹。
“叶子！”
欧贝儿惊跳起来，那一连串的泪珠瞬间泯熄了她的同情心。几个箭步冲到叶荻的身旁，揽住她的肩膀。
“管他牺牲小凡不小凡的，这个伴娘我当定了。别哭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欧贝儿一定支持你。”
朋友之间真的可以忽略对错与是非。几句话让叶荻的眼泪掉得更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２１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