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己》北洛春寒

5、第四回

　　注释：左氏，卫地，约在竟山东定陶县。

　　经过四五天的长途跋涉，我们已经出了鲁国进入了卫国地界。卫国在今天山东、河南和河北交界一带，这里属于一望无际的华北平原了，不像莒国、鲁国还有丘陵，所以大道平直较为好走，也许是颠簸比以前要轻，不知不觉我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君主。”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我，四下张望只见堂妹靠在马车一边打盹，大约是自己神经过敏才会以为有人叫我，再次躺了下去。

　　“君主！”

　　这次声音声音很大，我的的确确挺清楚是叫我的，而且那声音是叔父公子预的。

　　“嗯？”我掀开马车帘子，只见公子预站在马车下面。

　　“前方不远便是卫国左氏，今日天色不早，不若先歇息一宿，明日早些赶路。”公子预说完将目光转向我。

　　“阿姊，曲南也有些困乏了。”那个堂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直在我耳边聒噪，还不停的打着阿欠，惹来了我和公子预的警告眼神。

　　我远远望去，果然几里外隐隐约约看到一座城池。我咬文嚼字：“如此甚好。”

　　我们马车靠近城池之时，借着帘子的缝隙见一个华服卫国男子带着一帮人站在城门口。

　　“来者可是莒君使者？”

　　“然，在下乃莒国上卿公子预，送公女莒己适晋乃过贵境。”公子预跳下前面的马车和卫国男子施礼说道。

　　“吾乃左氏大夫乘羲，上卿如不嫌弃可入城歇息，明日再赶路不迟。”卫国男子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叨扰了。”

　　马车缓缓入城，城内房屋比曲阜低矮的多，街道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也难怪，左氏城一边地小城怎么和诸侯国的都城比呢，要比也是拿卫国都城帝丘和莒城比才是。

　　左氏城驿馆虽有些破旧，可房间打扫的却一尘不染，让人看着还算舒服想必此地的大夫对莒国借道的使者也算用心了。

　　用过饭食我让公子预休息去了，而曲南却留下来不肯走粘了我好久，直到掌灯十分才离去。

　　在现代养成的晚睡习惯，我来古代还没有适应过来。反正也睡不着想着用什么娱乐呢，无意间看到房子角落的围棋，于是让菖和我一起杀几局。菖对我的邀请带着几分疑惑，我也懒得细究。

　　这先秦的围棋棋盘和现代得有所不同，不是纵横各19道而是17道。虽然围棋自己不算什么好手，也知道菖不怎么会，主要是无聊随便杀几盘消磨时间而已，没必要那么多要求了。

　　“菖，关好门户该歇息了。”也不知道我们下了几盘，我感觉瞌睡来了便扔下了棋子。

　　“呀！”菖起身前去关门，也不知道见到什么东西，她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悸的的看着门口。

　　“何事大惊小呼？”向门口看去只见也瘦弱的身影踉踉跄跄的闯进屋子。

　　当我看清来人竟心生几分好奇。原来是一个年纪大约十岁的小男孩，头上梳着小儿的发髻，小脸红扑扑的，迷离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刚毅和倔强。我倒有些好奇这样小的孩子怎么就能有这样的眼神呢？而小男孩浑身酒味，让我不由掩鼻，小小年就然能喝酒喝成这样，以后长大肯定是个酒鬼。

　　“唔。”我一分神小男孩向我怀里倒下，我又不能闪开只好顺势接住，没想到这孩子还真够沉的，差点将我压趴下。

　　“尔……尔是何人？”小男孩有气无力的靠在我怀里，半迷着眼睛口齿不清的看着我喃语。

　　“你这小儿，为何吃如此多的酒？”我略带斥责的口气。虽然是个孩子可这么抱着用不了多久肯定腰酸背痛，准备将他放下。

　　“说……尔是何人？”小男孩不打算离开我的怀抱，依旧执着刚才的问题。

　　我顿时无语，心想和个孩子计较什么：“我叫仲，记住了。”我轻他的脑门

　　“仲……”

　　“吴起!”

　　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什么吴起。吴起？我心里疑惑，吴起不就是战国初年名将吗，而现在就是那个时代，难道吴起在这个院子里？想到这里我心中莫名的激动，呵呵，穿越这里有些时日了还是第一场见到名人啊。

　　“小鬼，你知道吴起吗？”看着眼前的醉的一塌糊涂的小家伙，问出这句话我都觉的白问了。

　　“吾乃吴起……”

　　“什么？”我该不是听错了，眼前的小家伙说他就是吴起，难道战国名将吴起就是这个德行，我的天！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将我的思绪打断，从惊悸中回过神的我让菖起身前去开门。只见是一二十多岁的白净妇人。

　　“小妇人见过君主。”妇人见到我连忙给了个大礼

　　“起来吧。”我看妇人看到小家伙眼神中带着责备，似乎又有几分无奈，猜的不错的话因该是这孩子母亲。

　　“我儿吴起叨扰君主休息，小妇人在此赔罪了。”妇人再次给我深深一礼，接过我怀里的吴起。

　　“无妨。”我挥手，看了一眼一旁的菖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将妇人和吴起送了出去。

　　我看四下无人，靠在床上心里有说不出的喜感，在心里开始YY了。自己崇拜的战国名将吴起，小时候竟然是这个摸样，一想到小家伙刚才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偷笑。如果穿越前带着照相机就好了，一定将他的样子拍下来带回去，让人看看小时候的吴起是多么的蹉跎。还有，这个时代能有吴起，那当然能有什么魏文侯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史书上说的一样。还有乐羊子、翟潢等，对了翟潢该不是和电视剧《战国》上说的一样，和魏文侯夫人有一腿，至于自己的那个什么国君夫人，我还是算当了，现在的晋国国君就是个软蛋，当他夫人还不如当平民妻呢……

　　我心里想着那些又和没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