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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亲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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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酒意尚浓,走路都有点发飘,肯定是不能开车,闷油瓶又没驾照,两人干脆打车回去。进了屋,闷油瓶锁上门,回头就给吴邪脱了,塞进卫生间里说你先洗澡。吴邪仗着喝了三两黄汤,脸皮比平时厚得多,在浴室和暖的灯光下,看闷油瓶比平日更好看了一倍不止,心头发热,竟然借酒装疯对人耍起了流氓。一把搂住闷油瓶的腰,说你来帮我洗,就把他往浴室里拖。
闷油瓶面无表情,摸上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想要拉开,吴邪倔劲上来,死死抱住。他远没醉到神志不清的阶段,心里清楚小哥力气大,拉开自己不是问题,但他更怕太用力伤着自己,只要自己死皮赖脸,他就没法子。果然,闷油瓶轻轻扯了两下,没有扯开,便只有放开。吴邪这会儿半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灼热气息喷在他耳朵边,还把他往浴室里拖,嘴里念叨着好小哥,你吴家小爷可喜欢死你了,来帮我洗个澡吧,喝了酒没力气动,我不也帮你洗过吗?不止一次呢,你失忆的时候,从长白山回来的时候……闷油瓶听他在耳边叽叽咕咕的唠叨,似乎一下就没办法了,悄悄叹口气,半推半就地随他进了浴室,关上门,脱掉衣服帮他洗澡。
“哎哟,舒服,左边一点,左边一点,对,就这儿……”靠坐在浴缸里,吴邪闭着眼睛长出口气,心里头美滋滋的。小哥这双手啊,还真不是一般好用,不但能发丘摸金,破机关杀粽子,帮自己按摩也是轻重适度,拿捏得当。他这些年都忙,压力也大,肩颈这块儿不时酸痛,推拿按摩什么的也去过好多次,那些师傅们手不是太轻,就是太重,或者难以很好缓解不适感,总觉得差着点什么,直到这会儿,吴邪才明白什么叫恰到好处,那些号称专业按摩的,比起来都不如小哥舒服。
“很享受嘛。”来来回回按揉了几遍,闷油瓶靠在吴邪耳边低低笑出声,“差不多就起来,再泡水要凉了。”
“哎,好的。”吴邪酒差不多醒了,这会儿想到刚才“不要脸”的行为,倒是有点脸红,还好小哥不计较。不过既然他不生气,那就不妨继续下去,反正今晚上这口子都开了,接着调戏下也没啥,都自己人嘛。吴邪心里这么想着,脑袋就转过去看闷油瓶现在的样子。水雾弥漫在他身周,白皙的皮肤染上一点红晕,比白天里显得更柔和,也更……妩媚?
吴邪脑子一抽,自动跳出这个词来,差点没咬着舌头,他可不敢把这话说出口,别看闷油瓶长得俊秀,他要一翻脸,那是能捏断人脖子的。跟他再好,丫也绝对不是能任由别人能胡思乱想的。不过别说,自己还真想过他穿女装的样子,比如旗袍,当然,这也就烂在肚里想想,再喝一斤他也不敢提出这个要求来。
“想什么呢。”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闷油瓶在吴邪额头上拍了一下。
“想你。”吴邪咧嘴坏笑,从水下伸出手,摸上他的脸,“你怎么就这么漂亮呢?我看你们张家也不是人人都长得像你一样漂亮的啊。”
“你见过多少张家人?”闷油瓶声音平静,一点不受他轻佻语调的影响,只嘴角似乎露出一点隐约的冷笑。
“不多,就去西藏的时候见过几个,自称是海外张家的。”
“那不算。”闷油瓶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翘起来,“张家比我漂亮的多得是,有兴趣可以介绍给你。不过他们都睡在张家楼,你得去楼里找他们,想结个冥亲都可以,我来安排。”
“别,别……”吴邪身上一抖,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顿时感觉水温降了几度,背脊那块儿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忙把手从他脸上拿下来,说我乱开玩笑的,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您老人家别计较,咱家小哥长得这么男人,帅得恰到好处,怎么会是漂亮呢?
“你不还想看我穿旗袍吗?”闷油瓶盯着他讨好的脸,声音冷冷的,却不啻投下了一枚炸弹。吴邪惊得差点跳起来,他妈的这事儿自己只在心里想,绝对没跟任何人说过,丫的怎么可能知道?这人不但会传说中的缩骨,还会更神奇的读心术不成?!
看着吴邪因惊诧而呆滞的模样,闷油瓶越发严肃,沉着脸一言不发,将他从渐凉的洗澡水里拉起来,扯过浴巾裹上,一把横抱起来,走出浴室,结结实实地往床上一扔。吴邪屁股落到席梦思上,身子一弹,这才回过神来,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味儿,正想说什么,闷油瓶已拿了换洗衣服,再度进浴室去了。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还有,他刚才那反应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丫的想借此机会办了自己?!吴邪顿时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绷直身体,眼睛也瞪大了,扒开浴巾穿戴整齐,他妈的就算要失身,也得把装备穿齐活了,象征性地反抗两下,不然真要软不拉几地被他怎么了,那也太丢人了。
犹在胡思乱想的当口,闷油瓶洗完出来了,看他模样,脸上淡漠神色中夹杂了一丝奇异的表情,似乎想笑,又似乎在发怒的边缘,吴邪更紧张了,站在角落里,尽量离床远一点。闷油瓶瞟他一眼,上了床,说不早了来睡。吴邪往他那儿走两步,又停住,支支吾吾说那个,我……那个……你……
“想什么直说。”闷油瓶看也不看他,声音淡淡的,吴邪本来有点想说的,被他这一堵,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就在这时候,闷油瓶又瞟他一眼,轻轻说:“是不是想和我做?”
做……做……做你大爷!你他妈也来得太突然了!吴邪被这话顶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晕过去,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你让我上我就做。还好理智在最后关头发生了作用,让他把这话生生吞回去。妈的刚一个旗袍就让这人脸沉得要杀人,再敢对他大爷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怕要被活生生剥皮。瞟了眼躺在角落里的黑金古刀,吴邪感慨自己还好没冲动。
对了,旗袍,他丫的到底怎么知道自己那想法的?
吴邪百思不得其解,也顾不得许多了,爬上床去问他。闷油瓶揽住他,却不说话,只闭上眼装睡。吴邪不吃他这套,锲而不舍地追问,还在他脸上捏来捏去,最后大概实在把闷油瓶闹烦了,睁开眼,说:“你前晚上说的梦话。”
吴邪胸口一窒,又一次差点背过气去,狠狠在闷油瓶腰上一捏,说你他妈玩我呢!
“别乱动。”闷油瓶声音还是那么冷静,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吴邪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再动要出事了。”
操!吴邪在心里狂骂,骂自己刚刚忘乎所以,骂这死闷油瓶乱发情,不过……不过这事情,以两人的关系,应该是迟早的了,如果他真想要……
“……你想?”吴邪咽口唾沫,在他耳边小声问,心头跳得很快,又害怕,又紧张,又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自个儿身体似乎也跟着有了反应。
“想。”闷油瓶闭着眼睛,“不过不是现在。”
“……怎么?”吴邪心里突然一跳,有那么一丁点隐隐的失望。
“等事情解决。”他睁开眼,扭头看着吴邪,淡然澄澈的双眼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温润而深邃。他手指轻轻放到吴邪嘴唇上,摩挲着指下细致的肌肤触感。“把事情彻底弄明白之后再说,不急,你以为你还跑得掉?”
闷油瓶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吴邪,微微一笑。
“我不跑。”吴邪也认真起来,搂着他优美结实的肩头,靠在他耳边,哑着声音说:“你要想,那就……咱们都成年人了,也不用顾忌什么。我,我跟你说,我可这么多年没开过荤,你丫是不是娶过媳妇的?要真有,先老实交代,否则跟你没完。”
“不记得,大概已经有儿子了。”闷油瓶往旁边挪挪,不让他贴着自己。
“你……!”吴邪知道他这话当不得真,心里难免还是有点急,又凑过去紧紧抱住,说你讲清楚,这会儿别想拿什么失忆混过去。都以前的事情了,你那会儿又不认识我,有什么就说呗。其实,其实你要真有儿子也不错。咱俩的事我还没跟家里说,成年人了,要跟谁过一辈子,我自己做主。不过这事迟早也得知会他们一声,省得他们总叫我结婚什么的。我家如果有意见,肯定集中在我不能续香火的事上,既然你有儿子,就当咱们的孩子养,我家也就没话说了不是?
“吴邪,我没儿子。”看他越说越认真,眉头都皱到一起,闷油瓶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叹道:“我要真有儿子,年纪肯定比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