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的温暖》zita

12、第 12 章

　　她愣住了，再细看那相片中的男生，的确，那亦男亦女的长相，看了半晌，还真是一时分不出男女来。
　　刘老师笑着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你不知道，现在的孩子，都喜欢把自已打扮得很美，不分男女！”
　　她听得不由扯了扯嘴角，“刘老师，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什么叫不分男女？”
　　“这你大概就不知道了，”刘老师笑道：“现在孩子，可不是咱们以前，特别是网络这个东西出来之后，那些男孩女孩们，都像一群脱笼而出的小鸟，争先恐后地在那里发泄出自已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渴望。”
　　“呃？”她又是一怔，“刘老师，我还是不是很明白你的话。”
　　“哈哈，”刘老师又笑了，“看来，李队说得没错，在这个时代，像你这样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少了！”他略一沉吟，“你可能很少上网！”
　　“是很少！”她说，“我上网，只是看看新闻，我并不觉得里面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那是你的想法，或者，是因为你没有时间去发现，”刘老师说：“在海滨市，在我的同事里，也有一个和你相同年纪的女法医，她跟你可不一样，工作是工作，上网，也疯狂得很呢，看新闻，看小说，逛论坛，她可是不亦可乎！本来，我对网络这东西并不是很感兴趣，后来，在她的影响下，我也了解了不少！”
　　“和我一样的女法医？”她蹙了蹙眉，“你说的是龙锦飒？”
　　“你认得她？”
　　“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两年前的法医学会议上！”她沉思着说：“我印象中，她是个很开朗很活泼的女子！看起来，”她皱了皱眉，“她一点都不像是个法医！”
　　“是啊！生活中的她，一点也不像是个法医！”刘老师说，“不过，我倒是很偑服她，一个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女孩子，能保持着那样的心境，很不容易啊！左雁，”他望着她：“或者，你该学学她，你一个女孩子，那么年轻，那么美好，不该有着那么浓郁的哀愁！”
　　她一怔，定定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位老警察，半晌，唇边，才缓缓地泛起一丝轻笑，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她会吗？连她自已也不知道，从“犯罪心理研究室”出来时，她的心情已是说不出的沉重，走回自已的办公室，看着那一叠自已费尽心思才得来，却没有任何用处的资料，她就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般，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
　　她把那叠资料挪向一边，将刚刚刘老师给的资料放上桌前，翻开第一页，看着那张称得上是美丽的脸庞，一时，竟觉得头痛欲裂。
　　但她不得不认真地翻看里面的内容，那相片下文字资料很齐全。“姓名：张佑熙，曾用名：张明明，身高：175CM，年龄：17岁，”她轻声念着，“爱好：音乐、小说、上P—U—B……”
　　“哈哈～～”
　　一声低低地笑声从她身后猛地响起，吓得她一抖，回过头来，一看是何瓴，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做什么站在后面无声无息的？”她忍不住叫道。
　　“我没想到会吓你！”何瓴笑嘻嘻地说着，就一屁股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只是来提醒您件事！”
　　“什么事？”她转头望他。
　　“您可别忘了您老今天答应过我什么，”何瓴笑道：“我可是等了一天，都饥肠辘辘了！”
　　“哦，”她笑了，“好，下班了吗？那你等我一下吧！”
　　“不急不急，”何瓴说，“你还没看完资料吗？”
　　“刚开始看，”她说，略一沉吟：“你刚刚在笑我吗？为什么？”
　　“哈哈～～”何瓴一听，又笑了起来，“笑你刚刚念的英文！”
　　“我的英文不好！”她说，“我承认，在这方面我不是天才！”
　　“天啊，那你以前考学校时……。
　　“英文吗？低空掠过～”她做了一个横飞而过的手势，笑着望向他：“唉，要不，我不早就清华北大不在话下了吗？”
　　“呵呵～看来，你还真不知道PUB是什么？”
　　“知道，但刚刚是一时念不出来，”她说，“怎么？你想教我呀？”
　　“对于你来说，你要学的，就太多了！”何瓴说，“就今天的案子，所出现的线索中，你了解了些什么？”
　　“今天的案子？”她顿了顿，叹了口气，“还能有什么？一枪毙命，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死者是男性，婚外情，同性恋婚外情，就这样！”
　　“是啊，婚外情，而且还是个同性恋婚外情，”何瓴说，也叹着，“这和一年前在汉川发生的几起大案有着惊人的相似啊！”
　　她听得一惊，“你知道？”
　　何瓴转头看她，“那几个大案谁不知道啊？而且，自你那死者的‘情人’浮出水面后，李队就将案子上报了，想和那几起大案并案侦察！”
　　“什么？”她惊跳起来，恼怒地说：“那他为什么要让我去跟失踪案？为……”
　　“左雁！”何瓴被她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按住她，将她实实地按在了椅子上，“你这是做什么？小声点！”
　　“你是什么意思？”她瞪着何瓴：“为什么要小声点？你知不知道，这几起大案，我在汉川时也参与了，为了那些个案子，我几乎是……”
　　“几乎是连命都没有了，是不是？”何瓴说，直视着她：“这些，局里的人都知道，李队知道，局长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不让你再参与这个案子！主要是，不能让你再有危险。”
　　“你认为，我会惧怕这些吗？”她瞪直了眼睛：“你认为，我会退缩吗？”
　　“你不会！”何瓴说，声音是稀有的冷静和沉稳，“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不会，你知不知道，左雁，”他望着她，眼中，闪着烁烁的光芒，“在这局里的所有的同事的眼里，你一直都是个勇敢的女孩，在你没有来这之前，所有同事，都听说过你的事，包括我，都在心底里敬偑你，知道你要来，所有的人，都抱着一种期待而热切地心情，等待着你，因为，他们都想看看，他们心目中那个勇敢而坚强的女孩子！”
　　她听得心中一窒，眼眶竟一下子被一股热气涨满了，她有些微颤地抚上桌子，低下头，只觉得喉间哽咽着，无法言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半晌，她才抬起头来，望向何瓴，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说，“我会服从上级的安排。”
　　何瓴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笑了，一手搭上她的肩膀：“这才是我的乖美人！”
　　她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这才乖嘛！”何瓴依旧是笑嘻嘻地：“请问，可以去吃东西了吗？我都快饿昏了！”他一手猛摇着她的手臂，状似撒娇，他人长得媚，穿着这身警服发起嗲来，还真让人吃不消，也让她一阵寒颤。
　　“得了吧你！”她翻了个白眼：“这天都够冷了，你就别寒我了，瞧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媳妇啊？”
　　“我就认定你了，行不？”他眨着那双电力十足的媚眼，又让她发了一个抖。
　　“你就别折腾我了，好不？”她是一付求神拜佛状：“好了，肚子饿了是吧？你再等等，”她说，“我还要去找李队！”
　　何瓴一听，停止了动作，又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吧？你刚刚还答应了服从上级的安排！”
　　“你放心，我不是去和李队吵！”她说，略一沉吟，前两次的遇袭又浮上的她脑海里，“我只是去跟李队汇报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