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的温暖》zita

13、第 13 章

　　与何瓴从餐馆吃完饭出来，夜已经深了，她也没有回局里，就搭了车直接回到住处。
　　冬季的深夜，依然很寒冷，她下了车，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刺骨异常，令她下意识地想揽一揽衣服来温暖，这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还是那套黑色的警服。
　　她只有无意识地揽了揽肩上的背包，往小区的大门走去。
　　保安看见她走了进来，怔忡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对她点了点头。
　　她也不由地点了点头，举步往里走，此时，身上的手机，在她的口袋中发出一阵抖动，她掏出了手机，看着来电显示，漆黑的眸子，掠过一丝诧异，但依然是接起了电话。
　　“喂，”她走进电梯，边说着：“是我，左雁！”
　　“左雁呐，我是陈局！”电话的另一边，响起了她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她说，“这么晚了，不知陈局有什么事？”
　　“我只想告诉你，明天，我们汉川市局的人会去到你那里，”陈局在电话里叹息着说，“凶手又出现了，是不是？”
　　她略一顿，“是的，”她说，“但是，这个案子现在我不能参与了。”
　　“我知道，”陈局说：“你们李队已经跟我说了，小雁啊，你不要怪他，这些都是上面的安排！”
　　“我知道，”她说，靠在电梯墙上，眼睛无意识地盯着那显示着不断上升的数字，“你放心吧，陈局，上面的意思我了解，以前，是我太过急切的想破案了，才会发生那样的事，这次，我不会了！”
　　“那就好！”陈局说，又叹了口气，停了片刻，才徐徐地开口：“小雁，你上次托我查的事，我是查到了，但很抱歉，有些情况，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可是，你放心，你哥哥的遗体，政府已经安排得很好，你不用担心，到时候，会让你去祭拜的！”
　　她不由地一颤，只觉得眼眶涨得酸痛，深抽了口气，咬住唇，却无法说话。
　　电梯门缓缓地打开了，她无意识地走了出去，手中的电话，依然在她耳边颤抖。
　　“小雁，”电话中的陈局再次缓缓地开口：“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是，我却可以告诉你，你哥哥是了不起的！”
　　“我知道，”她沉沉地说，声音已是沙哑。
　　“虽然，你现在没有办法去祭拜你哥哥，但是，”陈局停了停，再度开口：“你可以去见见一个男孩子，我待会会把那男孩子的名字和学校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我觉得，你或者会去看看他，因为，是你的哥哥，救了他！要不要去看她，你自已决定吧！”
　　“男孩子？”她怔了怔，一时还未从那痛楚中回来：“陈局，你在说什么？”
　　“在你哥哥的身上，我们找到了一张器官捐赠卡，”陈局说，声音也是沙哑的，“你哥哥，用他的眼睛，去救了那个男孩子！”
　　她不由地顿住，只感到泪水已是不可抑止地夺眶而出，握着电话的手更是颤栗，身体紧紧地靠在那走廊上，似乎那心口积淀已久的痛楚已经无法再压抑了，泪水伴着抽泣声，从她的口中沉重地逸出。
　　泪眼模糊中，她似乎又看到了她的哥哥，那张英俊而永远带着和熙的笑脸，总是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抚慰和鼓励着她的笑容，和永远让她安心的声音。
　　犹记得儿时的记忆，那是多久了？多少年来，她都不曾忘怀，那相依为命的快乐，只是现在，那份快东，却已不复存在了，她掩面而泣，眼泪，从那指尖流出，湿濡了双掌。
　　只是，寒风吹过，却又很快的风干，双手在面上，冰冷而刺骨。
　　恍惚间，她的手被一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手掌宽厚而温暖，让她在那颤粟中，缓缓地抬起头来。
　　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眶湿漉漉的，泪眼中，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对深黑的眸子，这让她顿时一怔，瞬间从那悲痛中惊醒过来。
　　“怎么了？”那对眼睛的主人的脸上，漾开一个浅浅的笑，“好惊讶呵，像你这样坚强的女子，也会流泪呵！”
　　她怔了怔，急忙抽出了手，抚掉脸上的泪。
　　“你可以哭的！”他说，叹了口气，“我刚刚，并不是在笑你！”
　　“我没事！”她沉下声音，很快地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望着他，“你是在等我为你换药吗？那你进来吧！”
　　“呃？”他怔了怔，“如果你没有空，没有关系的，我可以等明天再换！”
　　“不！”她说，再次深吸了口气，“我很有空！”说完，她掏出钥匙开了门，“进来吧，你那背上的伤，一天不换药会很难受的！”
　　“嗯？好！”他一听就笑了，就快步走了过去，大脚就要迈进屋。
　　“等等！”她伸手拉住他，“你带了钥匙没有？”
　　“呃？”他下意识地伸手往口袋掏去，袋中的钥匙的确健在，只是，他却又作出一脸惊愕的表情，“哦！天哪！我又忘了带了！”
　　“什么？！”她又蹙起了眉头，看了看表，就瞪着他，她的眼眶依然是通红的，“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记性啊？”
　　“我…我一看到你在，就忘了呀！”他说，眨了眨眼睛，按了门口的灯开关，“大不了，明天再叫开锁师付呀！”说着，就推开她的手，脱鞋后大步走进屋里，“哇，你真不知道，你的房间好温暖啊！”
　　她怔在门口，愣了半晌，才关上门走了进去，“温暖？这大冷天的，又怎么会温暖？”
　　“你不觉得你家很暖和么？”他说，转头看她一眼，就呼拉一声跳上房中间那张大床，“可是，我就觉得暖，不知道为什么！哎呀——”他叫了起来，皱起了眉头。
　　“好了，你下来！”她又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脑中一下子又糊了，实在不知道自已倒底招惹了个什么鬼，这人明明看起来已老大不小了，“你上床作什么？你这样跳，会扯动你的伤口！”
　　“哦——呼——”他坐了起来，扯着后面的衣衫和裤子，呲牙咧嘴地“很痛啊！”
　　“你还知道痛吗？”她说，将包放在了杂物柜上，“去沙发上躺着！”
　　“不要！”他说，就一下子趴在了床上，“在这里躺着多舒服呀！”说着，还用右手扯呀扯就扯掉了上衣，“在这里呀，不穿衣服也暖和！”
　　“你这是干什么？！”她叫了起来，“下来！”
　　“呀——好痛呀！”他完全不理会她的话，侧转回头来，“纱布也给扯掉了！”
　　“你——”她急忙拿起一旁的药，这又是一怔，才忆起，这药，自昨晚后就一直在这里，看来，他似乎是打定了要麻烦她到底了。
　　“见鬼！”她不由地低低地骂了一句，从药箱里拿出棉签，走到床前，瞪着床上的人，上身赤祼，屁股还一翘一翘地动着，再移开目光，却看到那人对她狂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状，这让她一下子气找不到一处出。
　　“你眨什么眼睛！躺好！”她喝道，用膝盖一下子压上他的臀部，“要换药就别乱动！”
　　“哎呀——”他霎时尖叫出声，转头看他，眼眶已是通红，“Madam同志，你轻点，我的屁屁上有伤呀！”
　　她愣了愣，瞪着他那通红的眼睛，急忙收起了膝盖，“你说什么？”
　　“我的屁屁上本来就有伤呀！”他哽咽着叫。
　　她怔住了，“你的屁…”她咂了咂舌，“你的臀上也有伤，昨天你怎么不说？”
　　“我不好意思呀！”他说，看着她，一脸凄惨相，“伤在那种部位，我怎么好说？可是我没想到我的小屁屁这么迷人，连你的膝盖都爱上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