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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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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群自称“正统”实则个个思想疆化手段激烈下三滥也不在少数的正义人士混了这些年,多少也学会一些御人的非常手段,培植了部分自己的势力,早在被丁兆惠胁迫去见金老大之前,雷星河就安排手下心腹沿途跟踪并留下暗记以便联络,只是金老大与丁兆惠做事皆十分谨慎,又眼线众多,跟的人不敢离得太近而最终在天波浩渺附近失了雷星河的踪迹。如今找他们却甚为方便,只须寻着记号按图索骥,所担的风险虽无法预料,然后展昭的情形已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雷星河最初的想法联络手下之人然后找个安全的场所将师弟带去疗伤,待找到几名心腹一番讨论后,打消了这个念头。金老大动用势力范围内近八成的人手在搜寻他和展昭的下落且发了格杀令,另有不明身份的第三方势力介入,而白玉堂也在四处打听展昭的行踪。雷星河思之再三才做出决定,他与师弟一起目标明显,一旦动起手来无法顾及重伤之人,金老大的行事作风向来狠绝不留余地,唯一的软肋也只有白玉堂。主意已定,雷星河吩咐手下即刻前往寻人,又拿了些疗伤药和衣服才匆匆而去。
回到岩洞见展昭的情形越发不好,盖在身上的外衣又被汗水濡湿,昏睡中的神情似乎十分痛苦,雷星河将湿衣撂在一旁岩石上,查看剑伤处并未渗血却红肿不堪,忙将药敷上。望着因发热肤色微红不断沁出汗水的身躯,带回的那套衣服暂时也穿不上,用来抹汗倒是物尽其用,从小带着师弟照顾人的活雷星河也做了十来年,轻车熟路的不屑片刻就打点妥当。等到一切搞定安静下来,望着昏睡中的师弟,雷星河心里不免有些惆怅,甚至一度产生干脆把人带着远走天涯的念头,以他对师弟的了解,即使真的从此将人困在身边,展昭多半不会出任何的怨言,但,只怕也再难有欢颜。
雷星河越想越不甘,从那自打出生就给自己订了一揽子人生规划的老爹开始怨起,接着是不负责任做了老鬼长久的师傅,再到那个表面正经暗地里暴力的欧阳春,虽然没把师弟教导成只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的迂腐之辈,但竟然赞成师弟义无反顾地追随包拯惹了一堆的麻烦,而他却与那只黑心狐狸智化成天闲云野鹤四处游荡,此类死道友不死贫道行径实属不义,总之自家师弟现在这么倒霉不死不活的,这些人一个个都难脱干系。
思前想后把该骂的都挨个在心里问侯了一遍,估摸着要来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雷星河叹了口气,伸手替展昭顺了顺被汗水浸湿贴在额上的发,怀着些许郁闷加点暗淡的心情离去,不过也并未走远,直至白玉堂被引来此处将人打包带走。
这十多日雷星河徘徊于青楼一带,果如他所料金老大也仅遣人监视,对白玉堂并未有半分举动,丁月华衙门状告一事,多半是为逼展昭出面。原本雷星河打算等师弟伤情稍缓便可放心前去找金老大做一次性了结,不想白玉堂留人的水平如此差劲,轻易地让人走脱,雷星河黑线之余只得一路跟着展昭,且不得不再次重新评估眼前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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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福垂手站在一旁望着在书案前坐了一个多时辰的主子,心里有些发慌,照着以往的经验,白玉堂的气性向来大得很,尤其是对上展昭的事,那多半是天雷勾地火瞬间引爆,象这么安静只有一种可能,是真气急了。白福忧心着主子,忍不住暗自埋怨起展昭来,俗话怎么说来着,人不可貌相,看上去那么温和无害的一位,做起打劫的事来倒毫不手软,不但搜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银两,连外衣也给顺手剥了去。
从前听主子提起过两人是在苗家集合伙打家劫舍后五五分赃而相识的,且评论道,能与他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可见这档子事不是干一回二回了。白福当时觉得那是主子心有偏见夸大其辞,展昭这么个知书达理举止端正之人,便有出轨之举也是偶尔,不过今日看来,主子的话还是很有远见的。
白玉堂不光是气恼展昭,也恨上了自己,明知那只猫表面随和实则精明,竟还会疏忽大意,院内所设之阵与陷空岛上几处一般无二,展昭对机关阵法虽知之甚少,却有过目不忘之能,岛上来回这么多次又住了一段时日,院内之阵自然困他不住。然而白玉堂最气的还不是这些,那人明明遇上难事却不肯明言,自己先前并未留心展昭所办之案,如今要从头查起耗费时日,丁兆惠之死必是大有文章,丁家在江湖中人脉颇广,眼下展昭的处境十分不妙,究竟是怎样的真相竟能让猫儿对自己守口如瓶?白玉堂越想越烦恼,一时三刻也寻不到什么好主意,只打算明日再往衙门一趟,找着丁月华问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