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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 55 章 ...

  •   庞统在通往厢房的长廊尽头拣到喝得有些迷糊靠在廊柱上的白玉堂,还没决定好是扔下不管还是先带回房去或是让庞义找个人来处理,就被白玉堂重重一推,同样喝多了醉意朦胧的庞统险些被推倒在地,顿时心头火起,上前把人搭肩上扛回房直接往床上一扔,吓得紧随其后的庞义忙不迭地问道:“二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去拿些醒酒茶来。”庞统坐到椅子上靠了会,接过庞义送来的醒酒茶喝过一杯,又过片刻才觉清醒了些。

      “二少爷,他怎么办?”庞义一指床上的白玉堂,心道二少爷干吗把他带回来。
      庞统嗯了一声却不作答,他也正在想为啥白玉堂不回客栈跑这里来,自己又干吗把他拣回来,是不是再扔出去?忽然想起厢房一侧的角门是通往后园的,后园也有几间屋子,其中一间还正好关着某个人。大概想明白了庞统笑笑,让庞义扶起白玉堂坐在床沿边上,自己拿着壶,将醒酒茶直接往他嘴里灌,可惜白玉堂醉得太深,庞统又没什么耐心慢慢喂,结果被呛着了白玉堂用力一挣,大半壶茶水洒到衣服及地上。

      “没你什么事,去睡吧,本王还要与白护卫谈谈。”庞统挥手让庞义出去,庞义只能离开,心里却再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不然休说明日回兰州,恐怕真连襄阳城都出不去了。

      白玉堂咳了几声方缓过气,醉得厉害却还不至于认不出人来,“庞统,你怎么在这里?”
      “……本王正想问你呢,要私会什么人才跑来的吧,襄阳王府可不是陷空岛,任由你进出。”庞统一想到似乎被白玉堂嫌弃了就十分不悦,故意拿话刺他。
      白玉堂怔了怔才道:“五爷要见谁轮不到你来管。”

      “是吗?你这几日没来王府,但也应听闻圣旨已下,展昭免官充军一年发配到兰州,现在他是本王的人,怎么会管不着?”庞统恶质地一笑又道:“何况白五爷好象还欠着本王的人情未还,醉成这样到处乱跑,若是再出点什么意外,叫本王问谁去讨要。”
      白玉堂眨了眨眼,突然怒目相向道:“你想将他如何?”

      “本王又能把他如何。”庞统一想到此事,心里就不痛快,如果不是他那个搭错线的老爹乱来,他才不想弄个麻烦带在身边,再看白玉堂那态度就更令庞统不爽,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客气。“但是你,倒是可以如何一下。”

      白玉堂听了莞尔一笑:“五爷只有命一条,大不了拿去便是,若提别的条件,等五爷兴致好了又有空闲,再来还王爷。”
      “哦,本王向来是锱铢必较,白五爷既这么搪塞,那我也就不必客气自取了。”原本站在床边的庞统仗着酒意一下就将坐着的白玉堂推倒在床俯身压上。

      白玉堂挣扎了几下却醉得没多少气力,厉声道:“庞统,你要是敢……”话音未完,已被落下的吻封住双唇,白玉堂发力欲咬,庞统却已放开了他,喃喃地道:“已过去之事无缘之人何必还放他不下,白五爷该不是那种做事拖泥带水、藕断丝连之辈吧。”
      白玉堂沉默无语,口舌再次被侵入时,脑里一片混沌,心中只闪过一念,该断就断个干净。

      ———————————————————————————————————————

      庞统醒来后掀被看了看衣不蔽体的自己,又闭上眼继续想着心事,不久耳边就听到悉悉嗦嗦之声,被子再次被掀开一角冷风灌入,而后重新盖严。
      睁开眼的庞统看着正从椅子上、地上拣起散落的内衣,慢条斯理穿回身上的白玉堂,后者也知他醒着,笑笑道:“酒后乱性五爷也不是第一回了,你就多担待着点吧。”说着随手又顺来庞统挂在衣架上的外袍套在身上,“我那件被茶水弄脏了,先用你的。”

      庞统愕然,原本昨晚只是略有些恼怒白玉堂欠了这些人情还理所当然来个还无定期的态度,故而刻意借着酒意戏耍一番,谁知真把人压上床就有些动心了,接下来也就是男人之间下半身没好好控制住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

      今朝醒来,还没想到如何来解决这事,尤其对象是白玉堂,说不好大概得刀剑相见不死不休了,庞统甚至连“实在不行的话最多昨夜自己怎么做的也让对方照着做回就是”都想到了。意外的是被吃干抹净的人却淡定如斯,这倒有些偏离了庞统原有的打算,真正生出了兴趣。
      “这么说,昨晚不算是你回报的条件?”侧着脸,庞统一手支起半个身子,懒懒地问道。

      “切,五爷从来不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不过任何事都得有个时限,想套一辈子你也没那本事,还是干脆利落地说清楚,只要不违天道正义,不作奸犯科都可以谈。”白玉堂已穿戴齐整,拉过一把椅子正对着床坐下。

      庞统一转念,心里已有了主意,暗地盘算了一下,似乎可行性还不差。“西夏拓拔元昊称帝,正在调集大军有南下之意,跟我去兰州待三年吧,看能不能在战场上带出一位白将军来,就算没本王运筹帷幄勇冠三军之能,至少也可以学个十之七八的,如何?”
      白玉堂讥讽道:“弄个白将军来帮你谋朝篡位吗,你就不怕五爷也学你对襄阳王那般演上一出?”

      庞统大笑道:“本王倒是想啊,不过得等狄青、韩猗、范仲淹、包拯等人死绝了,或是拿下辽国、西夏、吐蕃等收编了实力,才会考虑你的提议。”
      白玉堂想了片刻才回道:“也罢,三年而已,等我安排好家事,明春去兰州找你,不过话说在前头,只是去见识一下中州王爷的治军能耐,要挡明枪暗剑之类的另请旁人,就算有人在五爷跟前砍了你也别指望会出手相救。”

      白玉堂去后,庞统依旧靠在床上想着昨夜之事,当时他也醉得不轻,然那迤逦风光依然尽收眼底好好享受了一把,虽称不上食髓知味,也一时难以忘情,这大概是他提议三年为约的原因之一吧。
      庞义进屋服侍梳洗,自打他见到二少爷将喝得神志不清的白玉堂带去屋里就没敢睡,一墙之隔,庞统房里发生的事庞义猜也能猜出几分,将可能出现的最恶劣状况想了又想,然而天明等来的却是风平浪静。庞义长舒一口气,直到白玉堂离去,才敢进屋,却见庞统仍未起身,只说了句“廷后一日起程”便又裹到被窝里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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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在城里晃了一大圈回到住处已近中午,白福正在房内收拾,见自家爷回来忙端水沏茶,白玉堂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喝过一杯,望着远处青山碧水尽染层红,神情有些恍惚。
      白福见状也不敢打扰,打从白玉堂死而复生回转襄阳,虽说不上性情大变,但总不若从前这般的洒脱,一个人时多半会若有所思也不多言,白福心知根源在哪,但这两人的性格连相劝也多余,更别说拿什么主意,白福只有从旁看着,能做的也只是尽心地侍候好自己的主子。

      白玉堂此时才有心回味一下昨晚之事,要说真的全然不介意倒也未必,庞统是有意无意间地布局,自己是似有若无的放纵,到最后才由得他胡乱行事。细细想来,何尝不是对那件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亦不能重来的事一种感情上的渲泻。

      “白福,我要淋浴,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这件洗好给中州王爷送回去。”白玉堂脱下从庞统那里顺来的外袍随手扔给白福又道:“过会收拾行囊备马,随爷去洪州。”等泡到温热的水中,白玉堂的信心等级又来了个自我提升。自衬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死而复生就要懂得惜福,有些事既然再也无缘,该放手时也就得放手,但昨晚听到从庞统嘴里说出展昭的名字以及刑部最后的判决,那种深藏于心的痛楚让他一时之间无从解脱,原来有些事明知已是过去,偏偏心里仍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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