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离毓》季秋音

32、阆澴证——一生形与影相随

　　“聿……我们在去蓖阗前先去一个地方吧？”我左顾右盼，偷偷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著。

　　“啊？不好吧，寰已经这麽网开一面了，你还要……”聿皱眉，不赞同地看著我。

　　“嘿嘿，就只要花费一点点时间！”见他还是很犹豫，急忙再加句：“我保证！”

　　“……呃……既然你这麽坚持……那就快去快回吧……说起来是什麽地方？”聿非常好奇。

　　“嘿嘿，你记得不记得，小时候，寰有一本书，问他那是什麽，他就死活不给我们看……”我忿忿地说著，“现在他独自把那本书供在！澴那里，我一定要去看看！”

　　“……魑……你到现在都惦记著那事啊……不就是寰为了那本书狠揍了你一顿……多少万年前的事了……你居然还记得……”聿听完後哭笑不得。

　　“不管！这次我说什麽也要去看！走吧！”不由分说，我拉著聿就飞──没办法，怕他反悔。

　　阆澴──

　　“啧！这小子把这弄得还真漂亮！”在一望无际的蓝紫色星辰花上空漂浮，我感叹道。

　　“……星辰花……”聿惊讶地看著眼前一忘无际的花海，轻念：“星辰花——永恒的爱……”

　　“嘿嘿，在那！”在一片蓝紫中有一个墨绿色的玉台，玉台上放著那本看上去已经很旧的书──书泛著幽幽的紫色──上下漂浮……

　　“魑……回去吧……”聿蓦然抱住我准备俯冲下去的身体。

　　“……啊呀，到都到这里了……聿，让我去看啦！难道你都不好奇吗？”哀怨地瞅著那个拉住我的人。

　　“……”乘他失神的当，立马拉住他的手──冲！

　　我拉著聿停在墨绿色的玉台前，伸手触摸著玉台周围，“聿……寰似乎设了结界……”

　　“我说你早该想到的吧？他从小就这麽宝贝这本书……”聿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

　　“不知道这本破书有什麽吸引人之处？”我绕著玉台飞了一周圈──结论是除了是本破书还是一本破书。

　　“喂，魑！你看玉台上有字！”聿拉著我冲到玉台的底座。

　　“给一双有缘人：若你们愿意在此立下你永恒的承诺。那麽，在此台前，你们将能实现你们心中那个唯一的愿望。最後切记──愿望归属乃有缘人……”

　　“噗！他还搞这套？！有缘人？还切记，深怕别人看不懂有缘就是有缘分的意思？”我不可思议地盯著那小小的一行字。

　　“魑……我记得，这里初开时，寰只设定与他有亲密关系的人能进……”聿摸著下巴沈思，“那就是说，从这里开辟到现在应该是无人进入过这里了……估计，他也是放心我们，以为我们长大了，就对这破书没兴趣了，没想到碰到你这个白痴──一定要知道这破书有什麽秘密。”

　　“……聿……你就非得用白痴这个词来形容我吗？”

　　“我想不出更好的词汇，不如……傻瓜？”

　　“聿……看来你今天似乎皮痒了……嗯？”我斜眼不怀好意地瞄著他。

　　“啧！不和你搞！”聿拍掉我的禄山之爪。

　　我不怕死地冲上去抱住他，对著玉台就吼：“我！魑！承诺！永生永世只爱双聿！”“双聿！双聿！……”回音在空旷的花海中缭绕……

　　聿靠在我胸前，轻笑，接著面对著玉台许下承诺：“我！双聿！承诺！一生与魑──形与影相随……”我牢牢地抱著他，汲取著他身上薄荷的味道──那是幸福的味道……

　　须臾片刻──

　　“聿……你说……寰设立了这玩意是不是用来耍人的？”两手抱胸，我很鄙视地看著那个没半点动静的玉台。

　　“……不知道……”连聿的脸上都有点抽筋。

　　“算了，不理他这些个破玩意，我们赶快上路吧……怀疑，寰会很快发觉我们这个玩忽职守的行为……”拉著聿我又开始向来路飞去。

　　出了白烟笼罩的迷障──

　　“谢谢你们……双聿……魑……”空中萦绕著一个不知名的清秀男音。

　　“呃……聿……你有没有听见什麽声音？”

　　“……有……”

　　“我总觉得被寰摆了一道，你觉得呢？”

　　“……是根本就是……他……居然对我们用那个永恒之咒！”聿说著埋怨的话，嘴角却是迷人的微笑。

　　“永恒之咒……他真是……”我语塞。

　　“算了……他也是想解开那书上的间咒吧……”聿叹息，“间咒──永世不得相见……难怪……他护得那麽紧……”

　　“……聿……”我揽过他，“一生──形与影相随！”

　　“嗯……我们会幸福……哪怕是在那冷寂的蓖阗！”聿坚定地看著我──这次他终於不再逃避了。

　　“希望……寰也能幸福……”继续向蓖阗的方向飞著。

　　“魑，不用担心，寰会的……”聿笑著抱住了我。

　　“哈哈！因为他是寰麽？”四周开始变得荒芜起来──蓖阗……

　　“是的……因为他是寰……”聿把脸贴在我的肩膀上──笑容洋溢……

　　蓖阗──不再冷寂与荒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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