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芝麻开花

17、第17章

　　[是爱，还是无奈？]

　　恶梦之后还是接二连三的恶梦，直到有一天，你终于从梦中走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这才是一个梦。周庄梦蝶，到底是在梦在生活里还是生活在梦里呢？

　　我呆呆地坐了很久，白天的一幕幕象放电影似不停地在我脑海里走过。已经十二月份，寒冷的北风在黑夜里更是肆无忌惮地肆虐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突然一阵温暖，是一件衣服披在我肩上，我回头一看是陈枫，他因为不放心我，所以一直跟在我后面，我感动地看着他担心的表情，心里叹了声，面上强挤着笑容说：“陈总，你管饭吗？我饿了。”

　　陈枫一脸吃惊地盯着我，半天终于笑了出来，我们到了附近的一间西餐厅，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不停地吃饭，他也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把我盘里的牛扒切开一小块一小块。

　　“以后如果我心情不好，再来找你，你就什么都不要问，只管饭，行吗？”我突然抬起头，口齿不清地问他。

　　他楞了楞，一边溺爱地擦了擦我嘴边的饭粒，一边点头说：“嗯。”

　　我眼睛一红，用力地吸了两下鼻子。

　　饭后，他不顾我反对把我送到家楼下，“裴雯，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需要就来找我，我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你知道吗？”

　　“嗯。”我望着他的眼睛，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

　　“都到家楼下了，不上去坐坐吗？”潘力突然在黑暗中走了出来，冷冷地说。

　　我和陈枫都楞了一下，陈枫朝潘力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扭过头对我说，“不了，你快上去吧。”

　　“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潘力还没等陈枫把话说完，就冲了过来，一把拽了我过来。
　　陈枫无奈又担心地看了我几眼，离开了。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了你好久啊，担心死我了，你吃饭了吗？”潘力等陈枫一走开，连忙对我换了一副讨好的面孔。

　　我没好气地推开他，一头郁闷地回身率先上了楼……一进门我也没理他，跟往常一样，收拾了一下客厅、厨房，他则在旁边越帮越忙地围着我割转，“老婆，你怎么了，生气了吗？谁惹你生气了……”我听到这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刻不作声，吐了吐舌头，我继续回屋收拾衣服，他实在忍不住了，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衣服，怪声叫了起来“老婆，你想干嘛，我不许你走。”我哭笑不得地一把夺回我的衣服，说“我不走，现在要走的是你。” 把半天还没反应过来的力连推带搡把他扔出了房外， “老婆，老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等潘力反应过来后，急急地拍着门，

　　“潘力，现在我问你答，如果你对我有所隐瞒或者骗我，那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啦。”我站在门后问道。

　　潘力似乎也闻到了火药味，沉默了一阵，开始紧张起来：“小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陈枫跟你说了什么吗？”

　　“李红玫和你是什么关系？”

　　潘力楞住了，慌忙说“我跟她的关系，我跟她没什么关系，我……”他说不下去，沉默了好久，久得我以为他已经走了，我推开门，只见他跌坐在沙发上，看见我出来了，才慢慢把脸抬起来，痛苦地说：“你，都知道了吗？”他看见我点了点头，又把脸埋在又手掌里，好半天才又抬起头说：“小雯，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之前对你撒了慌。但我真是不是故意的，你可不可以原谅我啊？”
　　望着潘力恳求的目光，我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李红玫在大学时曾经是我的女朋友，但还没毕业，我们就已经分开了，之后我们也没有再联系过，一直到前不久，她主动找我，我们才见过面，她当时也向我提出要复合，但我们分开得太久了，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所以我当时就断言拒绝了她，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关系，是真的。”

　　“只是这样吗？我今天在你公司楼遇见她了，她说叫我不要再纠缠你。”我回想起下午的一幕幕，狐疑地盯着潘力。

　　潘力脸色更加苍白，辩解道，“今天下午你见过她？怎么会这样啊，我真的已经跟她说清楚了，我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你要相信我。”说完，一把抓住我的手，继续说，“她很爱我，是我负了她，所以她到现在还纠缠我，她一定是故意气你的。我爱你，从和你一开始到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是知道的呀，你要相信我，我会和她说清楚不会再让她伤害到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沉默了，任由黑暗包围着自己，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虽然潘力对我的爱我是可以肯定的，但如果他们的感情真的只象潘力所说的那样，李红玫的反应似乎太激烈了吧，既然如此深爱怎么会一离开就是四、五年呢？而且凭什么就认为对方会一成不变地等着她回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潘力在说谎。我痛苦地不愿承认这个原因，但这似乎是唯一的答案。
　　我觉得自己好象陷入了旋涡……

　　我心里堵得难受，一把把他的枕头塞了过去，“你去客房睡。” 狠了心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回身把房门锁上了。

　　之后的几天，无论潘力怎么逗我或是讨好我，我对无动于衷，始终对他不睬不理的。快到圣诞了，潘力急忙整理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和我一起飞到三亚去过圣诞和新年。

　　面对着辽阔无边的大海我的心情并没有转好，反而更加敏感了，经常喜怒无常的，潘力没有任何怨言一直很体贴在陪在我身边，但我并不领情，反而故意变本加励地刁难他，任性地向他宣泄着自己的不满。我们就是这样别别扭扭地渡过了新年。

　　就在准备回去的那天晚上，我又失眠了，看着身边熟睡的他，象个孩子一样睡得那么沉，令我想起了刚认识他的时候。轻轻拨开贴在他脸上的头发，只是有手细细地描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嘴，他的……抚着他憔悴的脸，心里突然好酸好酸，“我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为什么这么迁就我，傻瓜，你都不会生气的吗？是因为爱我才会这样吗？”

　　我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轻轻的吻上他的唇。我的吻把力唤醒了，他失神地对上我充满柔情的眸子，捧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嘴边一遍遍深情地吻着，用他的胡渣轻轻地摩挲，说着：“小雯，老婆，不要不理我，我爱你……”

　　我被爱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心也随之溶化了。就这样，很久很久，仿佛过了一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