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芝麻开花

18、第18章

　　爱的取舍

　　爱得越深，伤害就越深；那么爱到彼此伤害还是爱吗？

　　假期结束了，我们又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生活，潘力每天都准时送我上班，接我回家，大部份应酬都推掉了，基本上天天都在家陪我，我跟他好象又回到了从前那段幸福的日子，但我总觉得这种幸福好象是偷来的，好不真实，我好怕它会一转眼就消失掉。只有什么都不想我才有勇气和理由留在他身边。但是每天我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地问自己，我们真的能这样幸福下去吗？我又开始作恶梦了……

　　第二天我回到公司，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是李红玫，她在电话里说她想跟我谈一下。我也有很多事想问清楚，就答应她半个小时后在我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

　　我在咖啡馆等了她将近一个小时都没见到她，因为没她的手机号码，只能满肚狐疑地又回了公司。

　　我前脚刚踏进公司，就有人后脚跟来了，——是她，李红玫和随之迎面而来的一巴掌，不知为什么，我连一点吃惊或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是她故意设的陷阱吗，只是为了要知道我的公司在哪？知道我的公司又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在我同事面前打击我吗？象现在这样？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了，天 ~ 怎么会这样啊，难道在我同事面前打击我就可以从我手中夺回潘力吗，这可是两件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啊。

　　我不可思异地象是看怪物一样盯着她看，我的行为似乎激怒了她，她冲过来又想再打了我一巴掌，我这次可是彻底清醒了，本能地避开了一巴掌后，也狠狠地回敬了她一巴掌。她更加地激动起来，被赶过来的同事拉了开来，只有愤愤地指着我破口大骂，奇怪的是我居然一句都没听进去，也没有制止她，说实话我也无能为力，只是对她的行动感到无限诧异和无奈，直到保安把她架了出去，才终于结束了这一场闹剧。回到自己的座位，刻意忽略同事们的安慰和疑问，稍稍理了理情绪，去跟老总请了假。

　　离开公司我一边漫无目的地走，一边整理着今天发生的事，好象作了一场恶梦一样，总觉得摸不着头绪，好象总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是什么呢？直到我掉到一个熟悉的怀里，我才开始有了知觉。居然是陈枫。

　　“裴雯，你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也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这是我公司楼下，我刚下来拿车准备出去就看到你啦，叫了你半天，你都听不到，你，你跟潘力吵架了吗？你的脸……”陈枫担心地盯着我看。

　　我四周环顾了一下，我怎么就走着走着走到他公司楼下了呢，我想装成若无其事，但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李红玫她上我公司找我，所以……”

　　陈枫突然象明白了什么，一把抱住了我，“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你哭出会舒服一点的。”

　　这时候我的眼泪才象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拼命往下流。

　　直到我哭得累得再也出不声的时候，陈枫才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背，一边安慰说：“不哭了，乖，再哭就不漂亮了。裴雯，你是最坚强的，这不是你的错，这世界的事都会有解决的方法，对吗。”

　　他稍稍地将我拉离被泪水浸透肩膀，体贴地搂进另一边，“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给我电话，无论在哪里，我都会第一时间赶到你面前的，答应我，不要再一个人去面对这些难堪了。”

　　“嗯”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努力地平覆着心情等着潘力回家，潘力回来看到我红肿的脸也惊呆了，冲了过来，“小雯，你，你的脸……”

　　我拒绝了他的关心，并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告诉我真相。”我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里蹦出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要知道我被她打被她骂的原因，再去决定是应该欣然地忍受下来，还是应该去把她爆打一顿。”我坚定地盯着潘力。

　　我用一巴掌换来一个真相，是赞了还是亏了？很多年后我还会经常想这个问题。

　　潘力铁青了脸终于明白过来是什么一回事，“好，我告诉你，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我求你不要离开我。”潘力开始说起了他们的故事。

　　“她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当初只是为了和同学打赌才会去追她，但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会为了离开陈枫，虽然当时我并不爱她，但由于内疚，我还是和她走到了一齐。但她的性格使我越来越难和她相处，大家一见面就吵，她总是要管束我所有的事，包括学习，认识朋友，就业，甚至于要我利用父母的关系去谋取一官半职……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我终于提出和她分手，但她坚决不同意，而理由却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我要对她负责，我们就这样分分合合地纠缠了一年。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说要生下来。当时我们都还没毕业，所以我坚决反对，但她却怎么都不答应，最后她突然失踪了，我怎么都联系不上她。

　　这几年我也打听过她的下落，一直没结果，只知道她和家里联系过一两次，但都说不上她的行踪，我以为她是为了避开我，所以也没有太在意，以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了，真的。

　　直到我和你结婚前她才突然出现，她说想要和我复合，她说直到这么多年她都忘不了我。她，她还说经过了那次手术她再也不可能有孩子，所以……，

　　我没有答应，我对她已经没有爱了，我只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人，所以我拒绝了她。

　　最后她可能从以前同学的口中听说我们结婚，所以一直认为是你所以我才没有重新接受她，她天天找我，所以才会……。我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你公司的，还竟然找上去，我真的不知道她居然会这么对你。

　　她疯了，她真是疯了。我不会让她再伤害你的，我保证，我这就去找她说清楚……”潘力越说越激动。

　　“够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吗，我只是他们爱情变质的牺牲品吗？

　　“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这些不是应该在结婚前就要处理好的问题吗？我应该有知情权。” 我一口气地数落出来一边忍不住歇斯底里哭了起来，起身跑向门门口。

　　“小雯，不要，你不要走，我不能没有你……”潘力用力地抱住了我，

　　“你放开我，你让我走，我们结束了。”我拼命地挣扎。我不停地捶他，踢他，他就是不松开，也不说话，紧紧地抱着我，我打累了，就咬他，他也一声不哼吭随我咬，咬累了，我就放声地大哭，直到哭不出声音……

　　突然肚子一痛，眼前直发黑，一阵炫晕，身子软了下去，潘力连忙扶住我下滑的身子，把放到沙发上，握着我的手，跪在了我面前，

　　“小雯，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可以没有全世界，但不能没有你。”他趴在我腿上，哭了，哭得很伤心，哭了很久，很久，很久……我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

　　我们就以这样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坚持到天亮，我被腰部一阵钻心的酸痛给痛醒了，我无力地看着跪趴在我腿上的潘力，问自己应该怎么办，应该离开这个男人吗？

　　腰又传来一阵酸痛，我不由地扭动着身体，同时也把力给吵醒了，他赶紧把我抱上了床，看着他跪了一夜肿得都无法伸直的膝盖，我又哭了，只是这次已哭不出声音。

　　我心里突然有决定，如果这样是错那就让我任性地错一次，因为我好想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因为我发现我已经离不开这个男人，因为我想我爱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