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悠若0609

2、重逢

　　多年后再次相见往事如烟
　　他爱我的双眼已变得漠然
　　很想再提起从前依偎缠绵
　　他用淡淡的笑脸拒绝我所有语言————那英《辛酸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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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仁俱乐部的小餐厅。
　　大厅正中央的一张桌子上。一杯亮晶晶的柠檬汁。
　　利云靠在桌边看着今天新出的报纸，还不时抬手看看手表，轻轻的皱一下眉。
　　“早啊，利云……”阿肖打着哈欠。
　　“早啊，利云……”若林揉着眼睛。
　　“早？两位，现在是柏林时间早上10点。”利云抬起头来，立刻被吓了一跳，只见：
　　若林昏昏欲睡，精神恍惚，好像有好几天没睡过觉一样；再看看阿肖，利云差点笑出来：阿肖伸着懒腰，脸上两个夸张的黑眼圈，活像一只大熊猫。
　　阿肖发觉利云盯着自己看，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呀，没见过中国国宝呀？”
　　若林和利云双双被逗笑了。
　　三分钟后，桌上多了一杯咖啡和一杯浓茶。若林用手中的小勺子搅着咖啡，阿肖则轻轻地吹着那杯滚热的茶。
　　“卡尔呢，还没来吗？”若林呷了一口咖啡，问道。
　　“没呢，打电话到别墅也没人接。”利云放下报纸。
　　“他呀，肯定还在做梦呢。告诉你们吧，昨晚我1点多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还没睡，好像还有点心事。”阿肖放下茶杯，很认真地说道。
　　“什么，他没睡你不和他聊，倒把我从床上挖了起来，太过份了吧你。”若林握起拳头，那架式，仿佛不把阿肖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就不会作罢。
　　“算了算了……”还是利云出来做老好人。
　　三人重新坐在一起，静静地喝东西。
　　“不是今天要开会吗？什么时候开始？”若林问道。
　　“刚才听说老板在接受一个意大利记者的采访。”利云答道。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才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皇帝，怎么又是你最迟？等着买单吧！”阿肖扮了一个鬼脸。
　　微微一笑，施耐德什么也没多说。利云和若林面面相觑，之后又不约而同地盯着施耐德看。看上去他的精神也不是很好，不过也不像若林和阿肖那么夸张。
　　施耐德给自己要了一杯红茶，也坐在了桌边，在利云的对面。
　　“昨晚没睡好吗？”利云问了一句。
　　点头，微笑，沉默，在一秒钟内完成。
　　“又不是第一次夺冠，怎么这么兴奋？”阿肖添了一句。
　　再次重复上次的动作。
　　利云，若林和阿肖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人知道答案。
　　在一分钟的沉默之后还是施耐德自己把谜底说了出来：“她，回来了。”
　　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施耐德的脸上。又是一分钟的沉默。
　　“见过面了吗？”还是利云先开口了。
　　摇头，沉默。
　　四个人都只是默默地喝着自己的东西，局内人不想说话，局外人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利云有点伤感，若林觉得自己帮上不忙，阿肖认为他没有发言权，因为他是光棍。
　　“我上一趟洗手间！”施耐德起身。
　　三个人目送施耐德离去后，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三个都在呀，吃过饭了吗？”从门口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三个人同时抬起头来，又在同一时间把嘴巴张成了O型。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向他们走来：玫瑰色的上衣，白色的七分裤，和一双足足有三寸的高跟鞋，背着挎包，手拿相机。
　　“怎么都不说话呢？不认得我了吗？不会吧。我是JN，Janet Nelson呀！”那女人很不解地看着三人。
　　“怎么会忘了你呢，美女！”阿肖的反应最快。之后若林和利云也笑笑，有点怪怪的。
　　“我还没吃饭呢。你们的老板话还真多呢。对了，今天你们该谁买单啦？”珍妮特放下相机，将双手撑在刚才施耐德坐的椅子的背上。这下，那三个男人又笑了，笑得比刚才自然多了。
　　“怎么去了意大利一年还是老样子呀？”还是阿肖最先开口。
　　“不行吗？怎么有一杯红茶，这个位子有人呀？”她低头问道。
　　“是，是啊！”若林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是傻透了，该死，自己怎么不像阿肖那么自然呢？
　　她还只是笑，在抬头的那一瞬间，笑容凝固了，不过只三秒钟，笑容又重新回到她的脸上，不过不像刚才那么随意。
　　回头的回头，侧身的侧身，他们发现施耐德回来了。
　　空气仿佛在此时凝固。
　　施耐德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但内心已经的波涛汹涌。
　　珍妮特的表情看上去也很随意，但内心也已经感叹万千。
　　“我们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阿肖小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就被若林拽开了，利云拍了拍施耐德的肩：“好好谈谈吧！”
　　“嗨，这一年来还好吧？”还是女生先开口。
　　“你说呢？”男生侧过头，答了一句。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好好谈谈，顺便吃饭。”女生拿起相机，一努嘴。
　　“随你的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