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
忙到傍晚总算完成“预期任务”。我踱进六个小妾住的小院，慰问几位如花似玉的美女。对她们我心里总有些歉疚。
X 他 XX 的柴欣，没事娶这么多个小妾做什？封建社会就是万恶！！
和她们共进晚饭后，我踱到北院，不经意间望到后墙，忽然兴起一个念头。我抬手拍了三下，旮旯里闪出一个小跟班：“王爷，有什么吩咐？是不是要用筒镜了?”
我点点头。
“小的这就去给您拿。”说完立刻飞也似的跑了，然后飞也似的再跑回来，一滴汗都没有——说实话，我很喜欢王府下人们的办事效率，而那些小厮们能跑的和莫小舒一样快又让我平添几分亲切感。
我接过筒镜，把手一摆，小跟班机灵，也一挥手，藏于各处旮旯里的家仆们会意，立即跟其一同离开藏匿地点。
我攀上北墙，将筒镜往眼前一端，恰巧看见马王爷借着梯子爬上墙头，然后就看见他入定不动了。不晓得究竟在搞什么名堂。我望望天，月亮都出来了半个，星星也出来了半窝。
我跳下墙头，把筒镜收好。走的时候我再回头望望北墙。一些旧事忽然涌上来，一时间只觉得心里头犯堵。但眼前已没有了莫小舒，实在难找那样一个又呆又蠢又笨的出气筒了。
我长叹一口气，走了。
月亮升到头顶了，点心被下人端上来了，柴欣也终于肯弃鸡就我了。
说实话，每每我吩咐厨子上鸡汤的时候都想亲自动手把一只“XX将军”直接扔进汤锅里。
记得有几次那只“晴天将军”在鸡会上为柴欣争足了面子，竟然获得了与人同眠的殊荣，叫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理所当然的反对到底，却被柴欣十分果决地直接一脚踹到床底。
重复事例到第三回时我在心中咬牙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养只凶残无比似豺狼的黑土狗！！
只可惜这项计划至今依旧未能实现。
我了然无趣地夹起一块饼糕，咬了一口马上放下。天天吃着相差无几的糕饼，都快腻味死了！柴欣看我拿了又放下，也放下他手中咬了一口就惹得他皱眉的糕点，好声问我是不是糕点不和口味。
我抬眼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像是从记忆中复制出来似的，我确定以及肯定我小的时候一定见过这双眼睛。可究竟是谁？是记忆里的谁有着这么一双眼睛？
“小芙？”一声呼唤将我唤回现实，在那一瞬间记忆如排山倒海般全部向我袭来，我电打一样跳起来，正对上他那惊愕的眼——“怎么了？”
“老吃这些你一定也腻了吧？”
“啊？”
“你等着，”
“啊？”
“我亲自去，给你弄几样新的，保准新鲜！”
“……啊？喂……等等！！”
我一头扎进厨房，除了负责烧火的，其余人员无一例外群都被我赶了出去。
都说了大兴天朝的物质生活水平低下，烧柴木当然不比家电容易控制火候，等我排除万难终于弄出几样甜点，模样也变化巨大——我那副模样若换上粗布短褐可以直接打入丐帮而避免走后门的无耻行为——灰头土面，惨不忍睹。
下人们许是因为“惧主”心理加上“仁王爷居然为了王妃亲自下厨”的重大打击，个个低着头不说话；柴欣却不晓得断错了哪根筋，竟然没有借题发挥嘲讽我那乱似鸡窝的头发……
而我当时依旧处于兴奋状态，根本无暇顾及他人感受，当然也不知自己当时的“丑态”，径自揭开盖子展示自己的作品。
“……这个是什么？”以前都从未见过，半透明的胶状物被装在小碗里，似乎挺软，隐约还能看见有水果掺在里面，颜色、样式都很特别。
“布丁啊。”我一边回答一边用小勺挖了一小口。
“不……钉？”样子挺特别，名字更特别，而且狗屁不通！
“布料的布，家丁的丁，算是我家乡那边的特产吧。”我不耐烦地解释。“你到底要不要吃？”边说着边将匙勺伸到他鼻子底下。
柴欣似乎有点难以接受“相互喂食”的举动，脸竟然红了。
我这才惊觉在这古代封建社会的保守观念下，这种亲昵的举动多么招人非议。我尴尬地想要缩回手，柴欣却一个向前，飞快地咬住匙勺，把那口布丁吃了下去。
我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直窜全身，脸上火辣辣地烫。
我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他，他有一下没一下地看我……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怪不好意思……你说我现在是一大老爷们儿，不好意思个什么！？
我抽抽脸，清咳一声后开口：“味道怎么样？”
“……”柴欣愣了愣，又偏头想了一会儿，终于点头道：“甜香软滑，好吃。”
六个字说的我心花怒放，抖擞起精神亲自把剩下的点心一口一口喂到他嘴里。我对苍天起誓，在当时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件事会在第二天成为京城最火爆的新闻。（某A：在此为你默哀三秒钟……）
我喂他一口，他喂我一口，当时沉溺其中喜不能言，而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好笑。那在下人们眼里，肯定是，要多恶心，就多恶心。
“好吃吧？等我找齐了材料，再做蛋糕给你吃。”
“蛋糕？那又是什么？”柴欣抹嘴的动作可爱得紧，一时间看得我竟有些心痒。若不是现在不在房内……
我清咳一声，慌忙回神解释：“呃……蛋糕啊，也算是家乡特产吧……”XX的，我怎么和洋鬼子成一家了……“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等做出来你再尝尝……”
我对上那双眸子，话淹没在舌尖，被自己的双唇关在嘴里……
我把未完的话咽进肚子里，恬不知耻地把脸向他移过去……近些，再近些……
“王爷！”一名不知死活的家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声叫唤把我和柴欣惊得差点没蹦起来。
“什么事？”我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对方，可惜对方头低着，没瞧见。
“吕丞相的公子托人带话，说原本是在明个儿一早举行的鸡会……”鼓起勇气抬起头，一眼望到我脸上，吓了一跳，结果好好的一句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地被迫变成另一句——“……王、王爷，您的脸……？”
“呃？”我还没来得及进入状况，柴欣却已经从位子上跳起来，连我和对方都还没反应过来的当儿，对方已经被柴欣一把抓了过去——
“明天的鸡会怎么样？！说！！”
对方被柴欣勒得喘不过气，十分艰难地吐出后半句：“鸡会……临时取消，改、改在……后天，时辰……不变。”
柴欣的手松了松，再问：“还有没有再说别的？”
“没、没有。”小家丁惶恐地摇头，再悲壮地望着我。可怜见的，我抬头望月装作没看见。
“下去吧。”柴欣终于放手，对方连滚带爬逃着躲去了，我拿衣袖搽搽汗——现在我大约明白为啥这仁王府里的下人有事没事都爱躲在旮旯里的了……
“改在后天……哼，也就两日的工夫。”柴欣喃喃自语了片刻，转头对我道：“你先忙吧，我先下去了。”然后不待我应声就径直往鸡院去了。
我在座位上呆滞两秒，终于回神，一拳砸在圆桌上。身后一堆奴才跟着桌腿打颤，大气也不敢出。
算了，不就是只鸡嘛……干吗和食物过不去？咱不生气，有什么可气的……
“小卓，”我悠悠端起茶杯，“吩咐厨房备碗鸡汤过来。”
“哎，小的这就去办。”应完声连影子都没了。
喝完鸡汤心情总算平衡了不少。
“王爷……”许是看见我面目表情终于变得和善，平日里最得我喜欢的一个小跟班犹豫着上前，把憋了许久的话，终于，说了。“奴才给您打盆水……洗洗？”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