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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片段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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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十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午后。
夏蝉的鸣叫声充斥着整个花园。
池朗夜的焦距涣散在蔚蓝的晴空中,青天白日,他嘴角滑过讽刺的笑,他就在这朗朗乾坤中构筑了又一张黑暗的网。
“好了,下去办吧。”池朗夜斜眼又看见那熟悉的小身子隐藏在花丛间,见柳一刀退下,轻点地飞身落在她身后。
“小发,你又偷听!”
“什么?我早晨就在这里除虫了,是你们自己不清场!”她怒气冲冲的站起来,面对他戏谑的脸。“你以为我想听那龌龊的事,是你们讲太大声!”她似乎想起什么,脸一红,转过身,又蹲下继续干活。
池朗夜没漏掉她脸上的不自在,凑到她耳边吹气,“晌午了呢,你不饿?”
她避开他恶意的逗弄,恶狠狠的说:“滚开,别妨碍我!”
就爱看她气呼呼的,池朗夜也不生气,虽然她似乎忘了谁才是这园子的主人,可他仍笑嘻嘻的。
“孙福。”一个人影迅速闪进园子,“庄主有何事吩咐?”
“开饭——”
“是。”
“小发。”他心情不错。
“干嘛?”她言辞不善。
“陪我用午膳可好?”
“你说呢?”当然是:不好+你去死啦!
最后,在众人的侧目下,池朗夜拖着李金发吃午饭的奇特景观就在默寒居免费上演。
“喂,小发——”虽喜爱她的直脾气,但这不洗手就吃饭的习惯,“洗手。”
“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待会儿又脏了,多麻烦,啊——小香,你干嘛?喂喂!用不着连脸都洗吧——喂!”她到底有没有人权,连吃个饭也要遭罪!
池朗夜看着被手和脸被洗得干干净净,却臭着一张脸的李金发,被众人恭恭敬敬的捧上饭桌,她几次想起来都被小香压住——不错,小香,有赏!
“开饭。”
早知道这丫头没有什么吃相,但这种吃法却也不未免让人咋舌,试菜的孙福左手端银盘右手拿银筷,还没走到桌前,那丫头就已经把每样菜都了扒大半进口,不错,虽吃得是猛了些,但还算没有太响的声音,池朗夜打开折扇,遮住自己的笑脸,却遮不住那眯成一条线的凤眼。
众人都被李金发的吃相惊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哪是吃,完全是倒!
只有孙福,心里半凉。
突然,只见李金发手捂脖子,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众人大惊失色,只见池朗夜迅速出扇掠过小香手里的茶杯,将茶水倒入李金发的口中,又在她后背拍了拍,她才吁了口气,大叹:“差点噎死我——”众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以往,凌霄山庄为防别人下毒,池朗夜饭前都由一忠仆试毒,待试过之后,池朗夜才开始用饭。
“小发,这里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池朗夜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看李金发起身就要离去,又被小香按下,“难道,你没等庄主吃完就要走吗?”
李金发气呼呼的瞪着他:“我还有一屁股事等着做呢?哪像你那么闲?”众人抽气,这李金发,不要命了!敢这样对庄主说话,全庄上下这样说话的没一个,不,是没半个活着的。
“孙福。”池朗夜盯着孙福微微冒汗的脸。
“领罚去吧!”
孙福大惊,袖中顿时亮出雪刃,叮——咚——
叮——是孙福身边的小香以茶壶挡住孙福的攻势,众人迅速将其拿下。
咚——是李金发的头撞上桌面的响声。
“这软筋散功散乃是见月门新制的毒药,两种东西分别下在菜里和茶里,无色无嗅,孙福,你们可是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到的妙招吧?”池朗夜阴恻恻的笑,“想必是报我的灭门之恨吧!”孙福瞪着他继续喝着下了毒的茶水,却也慢条斯理的吃着菜,为什么?为什么辛辛苦苦研制的毒药却对这男人一点用也没有?
这变态,原来是用她做试毒的白老鼠,李金发在临昏前,用自己仅余的力气死死盯了那变态一眼,然后不醒人事。
满山遍野的鲜花,李金发在山间奔跑。
突然一朵硕大的玫瑰挡在她的身前,花心是池朗夜灿笑的脸,花茎缠着李金发的身躯,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李金发想大叫可开了口,却喊不出声,她惊醒。
原来是梦!
瞪着眼前丝绸的帐幕,沉木的雕花,她才想起,这不是她那间屋顶有星星的房间,没有牙刷,没有电视,什么都没有的破古代,她还中了那个什么破散,弄得全身没有力气,像条死鱼一样躺在死硬的砧板——呃,床板上,她想起身,双手却毫无力气,那死变态,居然还用手抱着她,害她做噩梦,当她的感官一一恢复,她才瞪眼,黑暗中那邪魅的丹凤眼正兴味的盯着她。
“小发,你醒了?”搂着她的臂膀似乎更紧了些。
李金发虽然眼睛没有1.0,还有点轻微的夜盲,但还不想在黑暗中瞪眼比输,她狠狠的瞪着那死变态,罪魁祸首,害她做噩梦!
“梦到我么?”李金发脸一红,想呸,喉咙却干哑得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是脸红了呢!”池朗夜的手指轻抚李金发热红的脸颊,惹得她怒目而视,他兴致勃勃的起身去倒茶。
李金发瞪着眼前的茶杯,不是吧!她可不想再中毒了!
“原来是想我喂呵!”池朗夜喝了口茶,顺着她的口中喂下。
在震惊和暴怒下,李金发被吻了,与前几次轻啄面部不同,这次有清凉的液体流入,她为解喉中之干涩,被他趁虚而入,舌滑入她口中逗弄她,与她纠缠。
李金发很想用牙齿咬他,可偏偏没有力气,任由他在自己唇间眷恋徘徊,她只好用眼睛死死的瞪着他,瞪得双眼酸疼,竟流出泪来。
“哟,小发,你哭了呢!乖,不哭!”虽然这有些卑鄙,不可否认在阳光下她那黑白分明的双眼让他心怯,黑暗中,他的欲念才得以实施,池朗夜的手环得似乎比先前还紧,他埋首在她温热的颈窝,幽幽的叹了口气,“怎么办?小发,我似乎不想放开你了!”
“变,态——”她用仅剩的一点沙哑嗓音骂出声。
“嘘——”他用唇堵住她继续咒骂,“别说话,否则以后都听不到那美丽响亮的声音再骂我哩!”说罢又亲了亲她泛红的脸颊,紧紧拥着她。
“别怕,那药对没功夫的人没什么毒,体力休息几日便会好呢,我会陪着你!”
“谁——要你陪!”那破嗓子还在挣扎。
“别说话了,不然我又要亲你了!”他坏笑着,右颊贴着她烧得通红的脸,笑眯眯。
李金发瞪着这无赖,浑身无力,终究意志还是敌不住药力,沉沉睡去。
清晨,虫鸣。
李金发想伸懒腰,咦?好像有一点恢复,她试着撑起身子,碰——又倒回床上,她皱眉,还真吃力!
眼前人影一晃,一阵水珠扑面袭来,李金发撇嘴,死变态!大白天的光着身子洗什么澡,也不擦干水,看看,还滴到她身上。
“小发,你醒啦!”池朗夜扶着李金发靠在床头,看她死死的瞪着自己。
“怎样,小发?对我的身子可还满意?”
“暴露狂——”李金发转开头,免得长针眼,那家伙的手还搭在自己身上,弄得一床都是水。
他满意的看着她脸上升起的红晕,凤目微眯,“不如我们一起洗吧!”
终于看到了久违的花容失色,他大笑,“别瞪啦,眼珠要掉出来了!”他掐了掐那小白痴的脸皮,转身进里间继续。
死变态,有种等姑奶奶好了咱们再拼命,李金发愤愤的想,可她似乎忘了人家是北方霸主凌霄山庄的池朗夜,夜枭刀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