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妖》社恐上班族

7、第七章 回来的袮

　　这熟悉的耀眼……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在那寂静暗黑的夜晚，没有月光，比此刻更为黑暗的那天……已经是多久的事了？

　　他记得，黑漆漆的森林里有着那么一棵宛如太阳般照亮整座森林的枫树。他也记得，那天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祂在他面前展现了原形，道出了自己的名字。祂说祂是凤凰。

　　“你好热，不要靠我那么近。”，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还是把斗蘕帽拉得低低，把小小的身躯都隐藏起来。

　　凤凰拍拍双翼，拂来那阵风——是热的！

　　一菲攥紧小小的拳头，转头怒瞪了凤凰一眼。凤凰成功的嘲弄了一菲，自满的在上空盘旋一圈。随后停留在一菲头上，低头俯视着一菲。

　　“你不赶快把力量找出来的话，我这阵热风都可以置你于死地。”，祂这么说道。

　　一菲抬眼望着祂，“为什么我非得得到力量？”，他脏兮兮的双颊依然可看见白里透红的嫩肤，他始终只是个小孩。

　　“你要保护的不会再是自己。”，凤凰没有直视一菲，祂望着远处，这么说道。

　　他身边一直都没有同伴出现，不保护自己他还要保护谁？

　　况且日神这个力量一直都是众妖望尘莫及的，要是真的得到这个力量他也必定能够保护自己了。

　　那一晚，很漆黑。没有月光的森林里，他只能靠着凤凰的陪伴在那里露宿一夜了。

　　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凤凰仍然如此耀眼。祂身上一直都被灼热的火焰包围着，看起来是极其华丽高贵。

　　“弱小的日神要我拥你入睡吗？”，凤凰看着频频发抖的一菲，揶揄道。

　　刺骨的夜风一阵一阵迎面吹来，一菲拉紧那单薄且破烂不堪的斗蘕，希望可以暖和一些，不过都是徒劳的。“闭嘴。”，他逞强的反驳道，不过小身躯依旧在发抖。

　　凤凰优美的俯下身子，双翅仿佛人类的双手般包裹着自己的身躯，轻轻地睡去。祂特意躺在一菲身边，让自己的体温可以为娇小的一菲取暖。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地下垂，抵不住白天的劳累，进入了梦乡。

　　夜里的寒风不停袭来，一菲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红而灼眼的眸子眨了眨，眼前的环境还是幽暗的，天还没亮。他转头寻找凤凰的身影，祂……不见了。他猛地站起身，祂去哪了？一菲慌张地四处环视，祂离开了吗？他绝望的想着。

　　此刻，一头饿狼从漆黑的丛林中走了出来。它虎视眈眈的盯着一菲，唾液直流，嘴里还叼着一个猎物——凤凰。

　　一菲错愕的愣在原地，凤凰祂……要被吃掉了。他下意识地往后倒退，全身害怕得颤抖的他能做得了什么？眼泪在眼眶里打滚，凤凰祂全身都被血液给染红了，这一幕映在他眼里是多么残忍。

　　不对啊，凤凰祂一定是为了保护自己才被攻击的。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保护着呢？他握紧的拳头，慢慢地溢出血来了。他咬着牙，赫然而怒。血眸子充满着恨意以及愤怒，不畏惧的怒视着那匹饿狼。四周不晓得什么时候燃起了火圈，包围着他们。

　　周围的火光不比那刺眼夺目的金发更为注目，夜风清徐，火光映射在他金发上显得格外闪亮耀眼。红色的双瞳有了火光的映照变得深邃冷峻，眼角的泪珠随风消逝。

　　无情的烈火就像龙卷风一样从天而降，将那匹饿狼卷入其中烧至灰烬。包围着一菲的火圈仿佛失控似的将所有的树木燃烧起来，林里的动物纷纷逃命，可以听见一些些动物们的求救叫声，还有饿狼的哀嚎声。

　　祂是他唯一的同伴啊。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动物们的叫声，树木被烧得啪吱啪吱作响的声音，还是那饿狼的惨叫声……任何的声音都听不见。

　　凤凰闪着微弱火光的身躯被他的火焰给吞噬了，和饿狼一起被烧个殆尽。狼的焦驱再也没有反应的倒下，哀嚎声也停止了，仅剩下凤凰的身躯还在燃烧。火势越来越大，祂的身躯却没有变得焦黑，也没有消失的迹象。

　　“日神，使出让我殆尽的力量吧。”，龙卷风般的火炎倏地化为凤凰。

　　一菲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为凤凰再次重生而感到诧异，也没有庆幸自己唯一的同伴仍然存活而感到到喜悦。他脸上没有一丝表达他情绪的表情，双眼更是无神冷峻得很。

　　“一菲？”，凤凰轻拍着火双翼，眼前那眼神锐利的孩子是祂所知道的那个日神一菲吗？

　　周遭倒塌的树木发出啪吱啪吱的脆响，再这样下去整座森林会被燃烧至荡然无存。

　　看来是无意识了吗？祂凝视着一菲，做出了这样的定论。既然他无法达成日神该经历的挑战，这份力量将会传承至下一位日神，而眼前这个已被舍弃的日神将会处死。处死这项使命，祂已经做了好几回了……难道就没有再像样的日神了吗？祂失望的拍打着火翼，让站在祂眼前的那个小孩化为灰烬吧。

　　一阵热风从前方袭来，真的好热……好热。一菲目光注视着半空中的凤凰，祂还没死吗？他又习惯性的颦起眉，好热。让前面的那只火鸟消失吧，他这么想着。

　　轰的一声巨响从凤凰后方传来，祂回头望去。

　　先是惊讶地望着远方，随后祂却笑了。

　　一波又一波的火焰宛如海啸一样向祂汹涌袭来！这是多么壮观的画面啊，祂转头俯视着一菲，满意的笑着。这家伙……不，这日神比祂想象中像样了。火焰迅速将凤凰覆盖了，周围的火也接着消失。顿时明亮的森林再度暗下来……

　　日神一菲啊，你合格了。

　　他乍然一醒，红色的双瞳睁得大大的，额头滑下一滴汗水。他怎么会躺在地上的？他昏过去了吗？他感觉到有一束刺眼的光芒就在身旁……他撑起身躯，坐起来。

　　映入眼帘的绝对是一幕令人惊叹的幽美景色。四周原本应该被他烧个精光的树林却依然绿叶娇嫩的活现在前方，而那与绿叶毫不衬搭的巨大枫叶壮观的耸立在前。

　　一菲愣了良久，他被眼前这奇异的景象震撼了。

　　一把刺耳的鸟叫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叫声仿佛为谁在欢呼似的。凤凰展开翅膀在枫树上方萦绕了几圈后，朝一菲飞去。

　　“来吧，夺走你应得的力量吧，日神。”，祂停在一菲肩上，示意日神的力量就在前方。

　　一菲看向肩上的凤凰，祂的意思是……那棵巨大的枫树里存在着日神的力量？

　　“我……该怎么做？”，他要怎么得到隐藏在枫树中的力量？

　　“这也是一项难题，请以你的姿态来完成吧。”，祂没有直视一菲，抛下了一句更让人疑惑的问题。

　　我的……姿态？那是什么意思？他解不出这道难题。

　　那么不如试着往前走去，试着接近那棵看似遥不可及的枫树吧。他试着用那遍体鳞伤的手去抚摸巨大而表面粗燥的树干，是热的。此刻，巨大的枫树瞬间化为火焰，由大变小的从一菲手中融入他体内。

　　凤凰诧异的眨了眨眼，想不到这份火之力对于新主人也颇感兴趣，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融为一体了吗？

　　一菲看着那火焰进入自己的手中，但是他却不感到灼热。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转，他昏过去了。

　　而那棵巨大的枫树在那一夜，从漆黑的森林中消失了。

　　夜风宛如暴乱的野兽，肆虐的拂来。二星众人站在原地，他们无法接近枫树，这阵狂风就像在警告他们似的。一菲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份力量会再次回到他体内吗？他这样想着，双眉不禁拢紧了。

　　一菲独自往前，当他自己走近枫树的那一瞬间，野兽般的狂风立刻停止了。雅乐一行人惊诧的环视四周，周围都分外安静。

　　银骸双眉拢紧，“哈，还真不赖啊。”，兴奋的咧嘴笑着。一股灼热的快感在他体内乱窜，同为火属性的他都快被这股灼热感给窒息了。正因为是相同属性，对于日神这股强大的力量才会有所反应。

　　一菲把手像以往那样放在枫树的表面，果然如他想的那样，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合起耀眼的红眸子，心里莫名温暖，和那时候一样的感觉呢。一声悦耳的铃铛声传入一菲耳中，往事的记忆走马灯似的在他脑里不断涌现。一声拍打着翅膀的脆响传入一菲耳中，金黄色的羽毛从上方飘下，落在他手上。一菲没有抬头，握起那金黄柔软的羽毛。

　　一菲露出久违的浅笑，“凤凰。”，他轻轻呼唤着。

　　眼前的枫树疾风般快速的燃成火焰，一阵风把它捏转为好久不见的凤凰。祂肆意的大力拍打着火羽翼，发出仿佛在欢呼的刺耳啼声。在上空迅速萦绕了几圈，最终停在一菲面前。

　　“好久不见啊，日神。”，祂说道。

　　一菲宛如放下心中大石似的，深深地叹了口气。“你还真敢这么说，我可被你害惨了。”，他挠了挠金色的柔发，又皱起眉头了。

　　“一菲，请你记住。即使我真的消失了，你一定也拥有自己的力量。今次你倒是让我失望了啊。”，凤凰的这番话让一菲感到狐疑。

　　“消失？这是什么意思？”，祂这么说是预测到什么了吗？一菲追问道。

　　祂摇摇头。“不要过于依赖我，你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小孩了。”，祂双眼流露出怀念的神情。

　　一菲轻哼了一声，祂说得没错。祂消失不在的时候，自己一直在瞎慌张。“并没有。”，一菲抬眼直视着凤凰。“即使你消失了，我还是日神。”，那红色的眼眸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势力。

　　即使往后凤凰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何一个妖怪仍然想趁机夺走他的力量。纵使他直言力量已消失，妖怪们始终要将他致死。他的存在就是日神，只要他一死，『日神』这个地位、这个称号、这个力量才会再度洗牌，再次挑选下一个日神。

　　所以凤凰不复存在了，他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轻松地脱离『日神』这个包袱。

　　凤凰眯着双眼，若有所思的凝视着一菲。一直以来，他都还没认命吗？不过此刻的他眼神如此坚定，是否意味着他认命了？哼，太有趣了这孩子。当年祂算是被他的力量征服了，此刻只是一个眼神祂就臣服于他。

　　“凤凰……你为什么要离开？”，一菲没有直视凤凰，红眸子在纤长的睫毛下若隐若现，一抹落寞闪过眼前。

　　凤凰眨眨双眼，“这座森林正是和当年你夺取日神力量时候的同一位置。”，祂煽动着翅膀，继续说道。“这个神社只是把你的力量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而已。要是你找不回来，你一辈子都回不去妖界。”

　　一菲深蹙双眉，“我从妖界掉下来的地方就是神社附近。”，他似乎知道了什么，抬眼直视着凤凰，或许他们思考的正是同一件事。

　　“一菲！”，二星众人从不远处跑来，因为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担心的往前一探究竟。

　　“哇呜……还是一如往常的雄伟啊。”，银骸双手环胸，虽然他多年前也有目睹过凤凰的原形，不过还是一脸兴趣盎然。

　　艳炼手中结出冰块，“果然太热了。”，她边拿起手中的冰块敷在额头上边抱怨道。

　　二星看见久违的凤凰也安心的叹了口气，“太好了，凤凰终于回来了啊。”，她朝一菲莞尔一笑。

　　雅乐看着跟前的那只火鸟看得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般奇景。

　　“你爷爷呢？”，一菲见雅乐那呆样，也不见她爷爷在身边，好奇地问道。他也还要向爷爷道谢呢。

　　雅乐回过神来，“啊，爷爷说他任务什么的已经办完了，自己下山了，我都叫他等会儿我会陪他一起回去的……”，因为她太好奇凤凰的真面目了嘛。

　　“好了，我们回去吧。”，二星说道。

　　玛亚跃上树，淡然的坐着。“是不是该说天眼玛瑙的事了？”，要她随一菲他们回去妖界当然没问题，要把她再次封印也没问题，不过她这次一定要为村子的大家报仇。

　　寒妖与伏音站在树下，显然是支持玛亚的说法了。

　　“也对呢。”，艳炼把手中的冰丢下，四周弥漫起一抹冷雾。

　　遥霜依然不发一语，只是双手环着胸前。一阵一阵不自然的风开始在运作，她仿佛无色彩的灰色双眸看起来格外阴森。

　　银骸挠了挠橘红色的头发，“嘛，就是这么回事。”，他一副百般无奈的表情，但实际上是非常赞同玛亚的。

　　二星颦蹙起柳眉，“你们……”，一菲才刚回复力量，还不晓得日神这份力量会否闹别扭，再待在深山里对他们很不利的。

　　三神与雪媛站在一菲身边，两人似乎已经做好对战的准备，不过对手不是六妖。

　　一阵寒风徐过，美丽的花瓣随风飘落。漫天的碎花，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香味。月光映射在花瓣上形成一缕银光，就像夜里发狂的弯刀。花儿缓缓落下的那瞬间，时间宛如停止一样。

　　玛亚神秘性感的红唇原本想说什么似的，张了又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精灵般鬼魅的绿眸子缓缓的环视着周围，嘴角微微上扬，笑意蔓延至眼角越发神秘阴森。

　　“可恶的日神一菲啊。”，橘樱掩着小嘴，虽然看不见微笑的嘴角，但那双和一菲相同的红色眼瞳飘过一丝冷笑。

　　坐在树上的橘樱和红菊不时摇晃着双脚，看起来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竟然夺回日神之力了啊。”，红菊撅起嫩唇，柳眉拢紧，看似为此事烦恼，但那阴险的嘴角不知觉扬起，让人毛骨悚然。

　　雅乐惊慌地抓紧身旁的一菲，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完全没留意到两人是什么时候坐在那里的，她们是敌人吗？而大家似乎已经知道橘樱与红菊埋伏于附近，都没露出多诧异的表情。

　　玛亚悠闲自得的玩弄着涂上妖娆艳丽的红色指甲，双眼也没有注视着天眼玛瑙，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红指甲。

　　“哎呀，六妖又臣服于日神了吗？”，橘樱装着一副惊讶难以置信的模样。

　　红菊指着六妖们，“看，他们就在这里嘛。现在的工作是护送日神回去妖界吗？”，她淘气的眨着双眼，一脸不了解的问道。

　　艳炼颦蹙起柳眉，拳头握得很紧。脚边都凝结冰霜来了，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冷雾。

　　“哈哈哈哈，太可笑了。”，玛亚从树上跃下，咧嘴大笑。白皙的脸蛋几乎没有任何血色，浓密乌黑的睫毛下藏着的那颗妖精般绿色眼眸，血红的嘴唇看似浓艳却意外的合适她白璧无瑕的脸。

　　橘樱和红菊骤然脸一沉，“还不知道你在笑什么呢？”，不再装模作样，不再卖弄笑容。

　　倏地，玛亚快速来到两人面前。双手粗鲁的由下巴往上抓住两人的脸，艳红色的尖锐指甲不客气的直陷入两人白皙的脸蛋，暗红色的鲜血慢慢溢出滑下。

　　“真感谢你们让我们逃出日神的封印啊。”，玛亚凑近两人耳边轻缓的说着，脸上一点愉快的表情都没有。

　　两人乍然甩开玛亚的手，立刻退后，下意识地与玛亚保持距离。

　　“你还真敢这么说啊？当初你们六妖答应解开日神的封印就会帮助我们把日神杀死的不是吗？”，红菊舔去脸颊流下的鲜血，不悦地问道。

　　玛亚抬着脸，神情傲慢。几乎没血色的白嫩玉手环抱于前，双眼睥睨着橘樱和红菊两人。“你们都没意识到被利用的是你们自己吗？”，天眼玛瑙以为自己说服了六妖，利用六妖想重获自由的意念而借此想置日神于死地。

　　橘樱红菊都不发一语，红色的双眸暗沉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玛亚。嘴角猛地往上扬，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夜风飒然而至，月光穿梭着随风摇曳的树叶，忽明忽暗的映照在橘樱与红菊的脸上。四处弥漫着渐浓的醉人花香，淡淡的粉色迷雾散开在林中。

　　一菲把雅乐推到身后，“不要离开我身后一步。”，他这样叮嘱着雅乐，目光却一秒都没离开天眼玛瑙两人。

　　突然，夜风仿佛发了狂似的，四处乱窜。一波海浪般的花海由上而下的往众人冲来！红菊与橘樱悠哉自得的观赏着眼前这一幕令人叹为观此的景色。

　　四鬼领导雪媛与六妖的艳炼也丝毫不示弱的瞬间结出令人讶异的大冰盾，轻而易举的阻止了花海的袭击。玛亚依然毫无动摇的环胸站着，眼神充满不愉快。

　　橘樱红菊朝一脸不愉快的玛亚露出轻蔑一笑，“好样的。利用了我们对吧？”，红菊看似完全没怒气的说着。

　　橘樱扪着嘴，神情凝重悲伤。“好过分。我们被利用了……”，眼角还溢出泪珠来了。

　　红菊双眉拢紧，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真的……好过分。”，她嘴角上扬了。

　　风肆意妄为的刮来，花海从后方越过主人红菊与橘樱的身旁，疾风般快速的朝一菲众人袭来！两人眼神冷冽，嘴上挂着的笑容令人战栗。

　　雪媛以及艳炼急忙使出力量，冻结出巨大的冰盾来阻挡那海啸般强势的花海。晶莹剔透的冰碎片在半空中散开，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宛如繁星般的银光。雪媛瞪着碧绿色的双眸，艳炼也拢紧了柳眉，她俩的冰盾竟然被击破了……

　　大家下意识的准备反击，当一菲准备使用凤凰的力量时，玛亚她独自挡在了雪媛及艳炼的前面。地面瞬间颠簸起来，原来的平地突然迅速的凸起一道坚硬的岩壁。花海撞上了击破不了的岩壁，刹那间宛如失去魔法控制的傀儡散布在空中，缓缓飘下。

　　玛亚绿色的双眼凝视天眼玛瑙两人，神情极为冷酷，令人不寒而栗。“不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她漠然说道。

　　橘樱与红菊两人沉下脸，“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此了。”，两人似乎没有要和六妖众人开战的意思。

　　“对了对了，今天难得日神已经夺回力量了就送个贺礼给你们吧。”，橘樱勾起唇角，露出完美的笑容，但那笑容深藏诡计。

　　啪——的一声脆响，树上掉下了一具熟悉的身影。

　　一阵花海将红菊与橘樱卷走，“下次见。”，留下一句话回荡众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