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mm Captain/Nick] 保护性监/禁》银河银河

2、第 2 章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他接到了Monroe的电话。
　　“Nick，Juliette醒来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扳方向盘，伴随着一片喇叭声，卡车冲下离他最近的一个出口。
　　“这么快？我记得你说解药要至少……”
　　“Nick，”似乎是Rosalee把电话抢了过去。“不是我们。”
　　“什么意思？”
　　“她醒来了，不是因为吃了我们的解药。”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Nick，你要有心理准备……”
　　“Juliette什么都不记得了。”

　　Nick清楚地记得上一次有人对他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时的情景。
　　他站在太平间的门口，被里面透出来的冷气冻得嘶嘶发抖。那个警察牵着他的手，轻声地问：“你认得这个人吗？”
　　男孩张大的蓝色眼睛里，映出盖着白布的停尸台，以及放在上面的那具——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喇叭上。这该死的交通！

　　当Nick跑到病房时，他一眼就看见了Juliette。她静静地靠在床头，Rosalee弯下腰在和她小声说着什么，她半垂着眼睛，偶尔摇摇头。
　　Monroe站在一边，不安地搓着手到处张望。Nick刚踏进病房，就被他推了出来。
　　“老兄，你打算就这个样子进去？”
　　“我怎么了？”他有些急躁，可手臂却被那个狼人抓着挣脱不出来。
　　Monroe用力把他一拽，眼睛上下打量着他。
　　“你的表情和我表兄在月圆之夜时一模一样。”他摇了摇头，有些担心地望着他。“也许这样说很不适合，但她现在完全不记得你了，Nick。你这样会吓到她的。”
　　他被拽得倒退几步，狼人的话沉重地击中了他。
　　在墙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他疲倦地用手搓着脸颊。“我该怎么办？”
　　Monroe在他身边坐下来，伸展开两条长腿。“Rosalee在试着唤醒她的记忆，我们现在只有祈求——你们人类的神叫什么来着——哦上帝保佑了。”

　　两人沉默地不知坐了多久。期间Nick收到一条短信，是Renard问他在哪儿。他把情况尽量简短地回复了过去，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我马上过来。”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Monroe问：“怎么了？”
　　“没什么，是队长，说要过来。”
　　“哦……”狼人嘟哝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正要问的时候，Rosalee走了出来。两双眼睛立刻都转到了她身上，可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感觉到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离了似的，他低下头去。
　　“Nick，对不起……”是Rosalee的声音。
　　慢慢地抬起头，他露出一个微笑：“不，谢谢你们。”
　　站起身，又把Monroe扯起来。“你们快回去吧，等下队长会要过来。”
　　Monroe走了两步突然又猛回头，毫无预兆地抱住了他。
　　“Nick，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狼人不知怎么有点结巴。“Juliette是好姑娘，做饭也很好吃，你们很相配。”
　　他在Nick耳边抽抽鼻子。“像两个咬合的齿轮那么相配。可是现在，现在……哦，天哪……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Nick拍拍他的背：“好了，我知道。”
　　Monroe拉开了他们的距离，歪着脑袋看他，脸上的表情又担忧又疑惑。
　　他笑着拍拍对方抓住自己肩膀的手。“我没事，Monroe。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那么熟悉。
　　最开始说给母亲听的时候，连自己也不相信。可是那天在Renard口里听到，却奇异地让他心安了不少。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Nick。

　　Monroe和Rosalee离开了。
　　Nick走进病房，Juliette似乎是睡着了，均匀地呼吸着，脸色有些苍白。
　　他轻轻拿起她放在被单外的手，那手冷得像冰一样，指甲带着青紫色。他弯下腰，把脸贴在她的手背上。“对不起……”闭着眼，他几乎是哽咽地重复着。“对不起……”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迅速把她的手放回被单里。
　　转过身，Renard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Nick觉得自己该扯出个微笑，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脸上的肌肉都像僵掉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突然Renard的表情变了。他看着Nick的身后，眼睛张大，好像那边有一个怪物。
　　“Nick！”他向着这边冲过来，脸上难得地带上了慌张的表情。
　　“Nick！在你后面！”Renard大声地喊着。
　　Nick回过头去。首先映进他眼里的是青紫色的指甲，然后是一双纤细的手，然后他看到一双眼睛，黑沉沉的瞳孔扩散到整个眼球。那张脸却无比的熟悉。
　　“……Juliette？”
　　脖颈上传来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