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mm Captain/Nick] 保护性监/禁》银河银河

4、第 4 章

　　Nick有些尴尬地把枪收回枪套里，露出一个笑容。“呃……我很抱歉，队长。”
　　Sean Renard双手插在兜里，微笑地看着他。
　　在这种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看到可以信赖的人无疑是让人高兴的，可是很快Nick就觉得不对劲。Renard穿着平日的衬衫和长风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干净整洁得像要去召开记者招待会——实在是正常过头了。正常得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也许是身为Grimm的本能，让他对任何偏离常规的状况保持着警戒心，即使这个人是他最信赖的Captain Renard也一样。Nick有点后悔刚才把枪收了起来，脚底也开始移动着悄悄后退。
　　他尽量地保持着音调的平稳。“你说……这是你家族的图腾？”
　　Renard满意地看到年轻的警探开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Nick微微地皱着眉头，湛蓝的眼睛里虽然满是防备和困惑，却不知怎么带着点稚气。Renard不得不说自己很欣赏他的这个样子，有着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恐惧，却又饱含在那古老血脉里与生俱来反抗的意愿和力量——这样矛盾的结合，简直像一只蠢蠢欲动的幼豹。他为自己的这个想象勾起了嘴角。
　　Nick抿着嘴，仔细观察着Renard的每一个反应，好像试图从对方身上发现点什么。
　　Renard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他试图去碰腰间的枪时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Nick甚至连枪套的边缘还没碰到，整个局面就完全一边倒了过去。Renard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脖子，缓慢却不容置疑地把Nick的右手手腕扭到背后，同时把他拉近，直到对方的背脊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这种力量的悬殊几乎是让人绝望的，Nick仿佛听见自己的手腕在对方掌中哀嚎。
　　“Nick，”Renard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让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Nick，我并不想伤害你。”
　　他使劲挣扎着想把手腕抽出来，却发现那是徒劳。“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对方轻轻地笑起来。他的笑声十分低沉，还带着些微胸腔的共鸣。“其实你想问的是‘你是什么’吧。Nick？或者说，Grimm？”
　　Nick保持了沉默。他并不想被对方引导对话的走向，特别是在大脑已经混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鼻端可以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和烟草的味道——他的确是Renard。而这样的认知却让Nick更难以接受——全心全意信赖尊敬的上司，居然不是人类。而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这里是哪里？
　　为什么Renard会知道Grimm的事？
　　他是什么？
　　他想做什么？
　　他……还是Captain Renard吗？
　　Nick闭了闭眼睛，说：“我有问题要问你。”等了一会儿，发现Renard没有反应。“……Captain？”
　　也许是这个称呼起了作用，Nick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耳边，然后Renard突然放开了他。失去支撑他往后退了几步，很快稳住了身体，转过身去。
　　那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微微低着头玩味地看着他。“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Renard态度无比的闲适，华丽的宫殿对他来说仿佛只是自家客厅，普通的衬衫和风衣在他身上也优雅得如同刺绣长袍。
　　一点蠢蠢欲动的猜测在心里冒头，可它实在太难以置信。
　　Nick想起他自己之前说的话，艰难地开口：“这里是哪里？还有，你……是什么？”
　　Renard无声地笑了。
　　“在这里，我可不是你那个整天忙着给你们——”他稍微停顿了一下，Nick觉得他在选择一个比较文雅的词汇。“处理烂摊子的警队队长。”
　　“可是……”
　　他挥手止住Nick的争辩：“难道不是吗，警探Burkhard？尤其在你成为Grimm之后？”
　　Nick尽管不服气，但也只能承认这似乎是事实。
　　Renard迈步向露台走去，Nick警觉地把枪端在手里，而对方却只是瞥了一眼好像他手里拿着的只是个不堪一击的玩具。
　　他在露台上转过身来，让自己沐浴在阳光底下，微笑着。“我是这片土地的王者。而这里——”
　　他慢慢地抬起双手，像悬崖顶上的苍鹰，伸展开它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带着无言的威严和荣光。
　　“——是我的王国。”
　　他的目光冷静得让人害怕。“这是为了保护你而建的王国，Ni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