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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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努力地把呼吸控制在正常范围内。那个猜测已经成型，他清清嗓子，却发现声音还是嘶哑得可怕。
“你……是七大王族的人？”
Renard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微微偏过了头去，光线滑过他如雕刻般的侧脸。
有那么一秒钟Nick希望Renard否认。
或者说，他根本不希望Renard牵扯到这个烂摊子里来。母亲，亲人，朋友，同事……更别提那些随时露出狰狞面孔的Wesen。他的世界在成为格林后整个天翻地覆，唯有那个高大的身影仿佛是永远也不会变的一个存在。
他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到Renard时的情景，仿佛那个人从一开始就在那里。安静的，强大的，如环绕着这个城市的山脉一般蕴含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这个希望只维持了一秒钟。他听见Renard说：“是的，Nick，你猜得没错。”
Nick深呼吸了几口，以平复自己此刻过急的心跳。他看着Renard，对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等他问下一个问题。Captain对于自己麾下的警探们总是有着出奇的耐性。
在那目光的注视下，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在对方身上完全感觉不到恶意，相反的，就如同Renard刚才所说的，他能感觉到的是一种“守护”的气息。带着些微的担忧，和那晚在停车场的气息一模一样。当时他正为Juliette而担心得坐立不安——
像被敲了一棍一般，不久之前的记忆“哗”地一下涌入Nick的脑海。他睁大了眼睛，急急地说道：“Juliette！哦天哪我居然忘了！”他整个人都因为那恐怖的记忆而颤抖起来。“她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吗？还是诅咒？我记得她袭击了我，她的指甲——她的指甲是黑色的。她抓伤了我，我的脖子——哦还有她的眼睛，我的天哪……”
Nick几乎是昏乱地喃喃自语着，心脏好像被揪成一团那样难受。尽管成为Grimm的日子已经让他成长了很多，可他仍无法接受自己身边的人因为这个身份而受到伤害。
都是因为我。
如果我能早点下决心和Juliette分开……
如果我不是那么自私……
不知什么时候Nick拿枪的手已经垂了下去。Renard低着头看到年轻的下属脸上满是自责的痛苦，这样的表情他不止一次的在Nick的脸上看到过。也许是出于一个守护者的本能，他突然很想用手抚平对方眉间皱起来的纹路，把那副肩膀上的重担全部揽过来。
最终他还是没有这样做。将手放上对方的肩膀，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说：“Nick，我带你去见她。”他重复了一遍。“我带你去见Juliette。”
他们在长长的走廊上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在地板上敲出回响，很快Nick就意识到这个脚步声只有他自己的。Renard走路速度很快，却完全没有发出声音。他偷偷地观察走在前方的那个背影，却沮丧地发现自己平常根本没有好好打量过Captain Renard，以至于现在根本无从比较。
他能确定的是，现在面对的Captain，比在警局里的时候更放松——他以前从来没有见Renard笑过，那人总是皱着眉毛，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样子——却更加具有掌控力。
他的王国，嗯哼？Nick想着。还没怎么和王族的人打过交道，只在书上读过他们的传说而已，没想到自己和一个王族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没发现。
Renard突然停住了脚步。他们站在一扇门前，Renard点点头示意他开门，说道：“就是这里。”
Nick抬眼看着那张门，它和这个地方其他的门没有半点不同。他突然紧张起来。
之前Juliette的样子还深深地印在脑海里。
如果……
像是要逃避那可怕的假设和随之而来的无数想象，Nick迅速抬手去推那门。
咔哒一声轻响，之前纹丝不动的房门应声而开。Nick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
也许是不适应，无论他怎么睁大眼睛，只能看到门内一片漆黑。他转头寻找Renard，却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长长的走廊一眼就可以看到底，除了他自己的呼吸什么声音也没有。刚才还站在那里的那个人，仿佛蒸发了一般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