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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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张超和静子分手了，静子几乎天天以泪洗面，见谁跟谁哭诉，说张超怎么怎么对不起她，说她如何如何爱张超。
她拉着程曦的手求她去跟张超好好说说，说她后悔了，说她以后会把自己的脾气改好的。
程曦没同意，她对静子说：“离开这样的男人是你的福气。”
静子还是哭，哭完了才抽噎着开口：“你什么都不知道，张超他是个有担当的男生，他从没说过喜欢我，都是我主动接近他，小曦，他连我的嘴都没碰过啊！”程曦听后震惊了，她觉得好像自己真的是误会张超了。
连着两周张超没有跟程曦说话，上大课他基本不到，小课的话就坐在最后的角落里睡觉，浩说他隔三岔五就去网吧玩通宵，人都逮不住。
十一月的时候学校组织了系队之间的篮球赛，张超是队长，渐渐地不再去网吧，但也不上课，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篮球馆。
篮球赛开始的前一天，宿舍的小媛悄悄跟程曦说，她和张超在一起了。
程曦听后不知为什么心里瞬间觉得一阵失落，但也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随后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张超，的确是个禽兽！
篮球赛采用的是小组循环制，一共四个组，每组四个队，程曦对篮球不感兴趣，不过只要有系里的比赛，她还是每场必到。
张超的球打得出神入化，不过他上场的时间也不多，基本都是在最后的时候力挽狂澜，每次他出场，看台上都是一阵阵尖叫声。
程曦总是坐得远远的，看着被女生围在中间的他，连笑容都不曾有过。
小组赛后，程曦所在的系队以小组第一进入八强。
因为几个好朋友都在系队，所以大伙儿决定晚上一起去庆祝庆祝的时候，程曦也没多做犹豫就答应了。
跟她一起参加聚会的还有小媛。
聚会的地点定在一家湘菜馆，包厢有些小，程曦和小媛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到齐了，小媛浅笑着坐到张超身边，程曦选择了离他们最远的位置。
一顿饭，大家吃得很高兴，程曦也很高兴，酒也喝得不少，她几乎跟所有人都碰了杯，除了张超，浩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疑惑的目光在程曦和张超身上扫来扫去。
饭后，一行人热热闹闹地离开酒店。
程曦跟浩并肩走着，感觉到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转头看到张超白着一张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浩阴阳怪调地干咳一声先走了。
程曦停了下来，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干吗？”
“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张超向前迈了一步，说话时带动了周围的气流，有淡淡的酒味儿飘在空中。
程曦看了一眼走到前面的小媛，不自觉地往旁边闪，“有什么话唱K的时候说吧，别让小媛看到。”
张超眉峰轻蹙，扣住她的手腕，眼神瞬间变得有些阴郁，“让她看到又怎么样，她又不是我的谁。”
程曦不想跟他纠缠，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手，“张超，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别搞得神神秘秘的，让人恶心！”
张超听完她的话，猛地一怔，然后狠狠甩开她的手走了出去。
程曦揉着手腕跟了出去，心里是说不上的烦躁，她觉得只要是跟张超在一起，她好像都变得不是自己了。
到了KTV，程曦跟浩他们玩骰子，小媛和茂的女朋友唱歌，张超一个人窝在角落里喝酒。
轮到程曦唱的时候，她选了一首陈晓东的《心有独钟》。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
左右每天思绪
每一次呼吸心被占据
却苦无厌
是你让我着了迷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
而你潇洒来去玩爱情游戏
我一天天失去勇气
偏偏难了难忘记
单单为你心有独钟
因为爱过才知情多浓
浓得发痛在心中痛全是感动
我是真的真的与众不同
真正为你心有独钟
因为有你世界变不同
笑我太傻太蒙懂或爱得太重
只为相信我自己
能永远对你心有独钟
唱完后，浩递过来一张纸巾，程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而角落里的张超正用一种她无法形容的复杂目光望着自己，似乎带着些伤感，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后，程曦率先移开了视线。
其实她唱这首歌的时候想到的并不是李辰，至于为何会感触良多，她自己也理不出个头绪，只是觉得包厢里的空气异常浑浊，快要无法呼吸一样。
07、
程曦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
已经过了午夜，街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她蹲在旁边的台阶上，托着下巴看路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拿着一个花篮走了过来。
“姐姐，你要不要买花啊？”
程曦看向她，是个很可怜的小女孩儿，这种情况在每个KTV门前都有，只是这么晚了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这是什么花？”
“玫瑰。”
“多少钱一支？”
“两块。”
“你这里面有多少支？”
“三十支，姐姐你就买一支吧，我还没有吃晚饭呢。”
程曦笑了笑，开始掏口袋，刚翻出一把钱，一张一百元就递了过来，她转头看到张超单手插在口袋里酷酷地站在身后。
“不用，我有。”
张超按住她的手，“别寒碜我，有男生在跟前，哪有让女生掏钱买花的道理。”说完将一百元放进小女孩儿的手里，然后将她篮子里的花抓了起来，看了看，然后塞给程曦，“送给你。”
程曦仰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接下，“谢谢。”
抱着一堆蔫了吧唧的花，程曦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转头看向张超，“我请你吃馄饨吧。”
张超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不跟我吵了？”
程曦笑了笑，“有什么好吵的，我就是闲得抽风才会去管你的私生活，走吧，这家的馄饨挺好吃的。”说完就拉着张超的胳膊走了过去。
张超跟在她身后，眼睛盯着她一翘一翘的马尾，眼神渐渐变得比当时的月色还要柔和。
程曦要了四碗小混沌，吃得很开心，张超一脸嫌弃，但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碗，程曦乐呵呵得一个人解决了三碗。
回到包厢，大家看到程曦手里的花，表情都有些怪异。
程曦挠挠头，把花放在茶几上，“那个，刚刚出去看到个小女孩儿很可怜，张超就把她的玫瑰花都买了，送给大家的。”
浩拿起一朵来仔细看了看，然后就大笑着开口，“小曦，你没有搞错吧，这分明是月季。”
其他人也开始爆笑，程曦一把抓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脸红红地反驳：“我又没收过玫瑰，怎么能分得清。”
听到程曦的话大家更乐了，浩将手搭在张超肩膀上笑得前仰后合，“小曦没收到玫瑰，难道你也没送过？你别告诉我你也不认识这是月季？”
张超低头笑了笑，看了程曦一眼才开口：“我以为咱家程曦跟别的女人不一样，就喜欢月季呢。”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程曦怒视着张超，在他含笑的眼睛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表情，不像是生气，更像是娇嗔。
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大家都支撑不住了，横七竖八得靠在沙发上睡得睡，打盹的打盹。
程曦也基本处于呆滞的状态，她想要去洗把脸，刚站起来，手臂就被人轻轻拽住了。
张超也是一脸疲态，轻声说：“你也睡一会儿吧。”
程曦想要摇头，张超已经直接拽着她走到一个角落，然后按着她坐下，“枕我腿上睡一会儿。”
程曦看着他，脑子一时没有反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躺倒枕在他的腿上，身上是他的外套，有淡淡的薄荷味儿混杂着烟草香，很好闻。
盯着他刚毅的下巴看了一会儿，程曦将身上的外套向上拉了拉蒙住头，低低说了句：“谢谢。”
没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睡梦中听到有个很好听很好听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喃喃细语，她仔细辨认却还是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只是这一觉却睡得极其舒服，从未有过的安心。
六点半从KTV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脸疲惫，程曦身上依旧穿着张超的外套，他只穿着一件黑色短袖TEE，抱着双臂不停地搓着，等所有的人离开后，他才拉着程曦上了一辆出租车。
程曦摸了摸他的手臂，冰冷，刚想要脱外套，就被按住肩膀，“乖乖穿着，我不冷。”
程曦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向他靠了靠，随着一声轻笑，她听到张超有些沙哑却明显带笑的声音。
“还挺体贴。”
“呸！”
程曦瞪他一眼，扭过了头，车窗上映出她的摸样，嘴角上翘，眉眼间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上午的课毫无疑问地翘掉了，程曦其实不太能睡得着，但也不想起床，一直磨蹭到中午才起来，吃了饭拿着专业课的书到了阶梯教室，小媛不来她负责答到，所以没有坐前排，而是挑最后两排找了个角落坐着。
快上课的时候张超竟然来了，他整个人懒洋洋的，没有拿书，双手插兜拽得一塌糊涂，一路上走过来不停地跟女生们打着招呼，程曦看了他一眼，低下了头翻看着书，没一会儿就感觉到有人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怎么想起来上课了？”
张超坐下后就直接趴在桌子上，面朝着她，“睡不着了就来了，这节什么课？”
程曦白他一眼，“流体力学。你知道有这门课吗？”
张超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没听过。”
程曦扑哧就笑了，“我估计老师也不知道咱专业还有个你。”
张超挑眉，“谁说的，每次都有不同的人给我答到的，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程曦彻底被他逗乐了，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贫死你算了。”
张超也笑，眼睛微眯着，用现在的流行语说就是很萌。
程曦看他精神不济的样子，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感冒了？”
张超点头。
看到老师进来，程曦压低了声音，“得瑟，谁让你只穿一件短袖的。”
张超懒洋洋地笑了，“小没良心的，还不是怕你冻着了。”
程曦觉得脸颊发烫，“啊呸！我才不领你这个情。”
张超微微笑着，闭着眼睛假寐。
程曦也不再跟他贫嘴，认真听课。
第一小节结束时，老师开始点名，先叫程曦的名字，隔了几个叫到小媛的时候，她放细了声音说了声：“到”。
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张超直接请笑出声音，肩膀一颤一颤，连叫他的名字都没听到，程曦带着盈盈浅笑看着老师在上面画了个叉。
前面的人转过头来推了推张超的桌子，“叫你呢，怎么不答应。”
张超刷地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讲台，然后又懒洋洋地闭上，“算了，还是不要出风头了，她记住我就惨了。”
程曦翻了个白眼，“你简直自恋得有些变态。”
张超气定神闲回了两个字：“谢谢。”
下课后，他们磨蹭了一会儿，等人都走完了才出了教室。
张超晃晃悠悠地走在程曦右侧，“一会儿没课，你去哪里？”
“回去做简历，马上就有很多招聘会了。”
张超停住，“你打算找到哪个城市？”
程曦沉吟了片刻，“我想去设计院，哪个城市倒无所谓。”
张超皱眉，“设计院那要往东北那边儿走了？”
“我家那边儿也有，你呢？”
张超抿了下唇，“我肯定要回去的。”
程曦点头，“你是独生子回去是应该的。”
张超应了一声没说话，直到两人分手都再无交谈，程曦抱着课本走进楼道后回了一下头，看到张超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不知怎么她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伤感。
离别，是大四的学生不愿意谈论却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三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