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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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程曦的简历做到一半的时候，接到李辰的电话。
“小曦，上次说是请你吃饭，我来兑现喽。”
李辰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语调温和依旧，像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程曦已经心静如水。
“好啊，一会儿我去你们楼下等你。”
李辰笑答：“好啊。”
程曦到了他们宿舍楼下，李辰还没下来，等他的功夫，遇到浩和茂从宿舍楼出来。
“你们去吃饭？”
他俩点头，“你呢？又在等你老乡？”
程曦笑了笑，然后问：“张超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
浩朝楼上看了一眼，“在上面呢，一会儿给他带粥回去。”
程曦仰头，看到张超正趴在栏杆上冲她笑。
程曦朝他喊：“干吗？”
张超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一会儿买个粥给我送上来。”
程曦抗议：“浩他们不是给你带了吗？我不上去。”
张超也没有再坚持，耸耸肩看了她一眼就走了回去。
吃饭的时候，李辰几次都是欲言又止，程曦干脆放下筷子，直视着他，“有什么话就说吧。”
李辰略微犹豫，“小曦，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程曦重新拿起筷子，“没有啊，怎么了？”
“我看你跟你们班那个张超的关系好像挺好的。”
“我和我们班所有男生的关系都挺好。”
李辰笑着应了一声，不再开口。
有些话没有在对的时间说，就再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吃完饭，李辰去了网吧，程曦路过男生宿舍楼的时候给张超发了个短信：吃了吗？
很快收到他的回复：没。
程曦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想了想还是到外面帮他买了一份粥，到了他们楼下的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张超的声音依旧是懒洋洋的很欠揍。
“我给你买了粥，你下来取。”
张超没有说话，然后电话就断了，过了几分钟他气喘吁吁地跑了下来。
程曦把粥递给他，“喏。”
张超接了过去，表情有些愣怔。
程曦瞪他，“干吗？不是你让我买的吗？”
张超摸摸鼻子，“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当真了。”
程曦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快上去吧，一会儿就凉了，我走了。”
张超拽住她的胳膊，“他们都不在，你上去坐会儿吧。”
程曦摇头，“不了，我还要回去做简历呢。”
“拿过来做，反正你们宿舍也没人，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我不怕无聊。”
“我怕行了吧，就当陪陪我。”
“我为啥要陪你啊？”
“哪那么多废话。”
张超二话不说拉着程曦到了她们宿舍楼下，“快上去拿电脑，我在下面等你。”
程曦看他一脸坚持，不情愿地上了楼。
程曦随着张超到了男生宿舍，他略微整理了一下，然后指了一个最干净的床铺，“那是我的，你坐那里吧。”
程曦点头，打开电脑继续做简历。
张超就坐在她身边慢慢喝着粥，眼睛基本上就没离开过程曦。
斑驳的阳光穿过阳台洒了一些进来，微风轻轻吹起带动着窗帘沙沙作响。
程曦感觉到身边有些动静，转头见张超侧躺着正静静地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不知怎么，就觉得脸颊发烫，她收拾了电脑站起身，“你睡吧，我走了。”
张超像个孩子一样拽着她的衣角，“你弄你的我不睡觉，就是躺一会儿，我不打扰你。”
程曦揪了揪衣角，没挣脱，“你说你感冒不舒服叫我来干嘛啊，自己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多好。”
张超歪头看着她淡淡笑着，“你不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很需要人陪着吗？再说，你不是一向都很伟大的嘛？”
程曦知道他说的是李辰，脸色冷了下来，一些话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冲了出来，“我还是回去了，你要是想要人陪给小媛打电话吧。”
张超原本含笑的双眸瞬间眯成一条缝，慢慢起身，直接扣住了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程曦使劲儿抽着手腕，“有什么好说清楚的，篮球赛前，她跟我说你们在一起了，你别跟我说这事儿跟你无关。”
冷冷地一笑，张超松开她的手腕，随手拉开抽屉取了一包烟，“所以呢？你就认定了我是那种到处沾花惹草的畜生？”
他的语调带着浓浓的自嘲，程曦紧抿着嘴唇将脸撇向一边，不语。
淡淡的烟草味弥漫在空中，程曦似乎能感觉到张超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又要提这些，刚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就听到身边的人异常清冷的声音，“程曦，你的脑子里都是浆糊吗？”
程曦咬着嘴唇冷冷地看着他。
弹了弹烟灰，张超勾起了嘴角，“我听说那个李辰跟他女朋友吹了，你怎么不趁虚而入呢？”
深吸了一口气，程曦的声音比她的眼神更加没有温度，“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趁虚而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稀罕。”
张超抬眼，紧紧地盯着她，“那你知道什么是你的，什么不是你的吗？”
“反正，你不是。”
扔下这句话，程曦摔门离开。
直到跑出男生宿舍楼很远很远，程曦才停了下来，没有任何征兆地，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她觉得所有人都可以拿她和李辰开玩笑，只有张超不可以，至于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心里很难过，很难过。
09、
那天后，程曦跟张超陷入了彻底的冷战。
圣诞节前两天，小媛跟程曦说她跟她的高中同学好了。
程曦觉得她们的那种感情她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
圣诞节后没多久就是大型的招聘会，程曦签到了东北的一家设计院，而张超则将会回到他的家乡工作，一座风景如画的江南水城。
紧张的考试结束后就是寒假了。
直到放假前，程曦都再没有跟张超说过一句话，坐上回家的火车后，她收到一条张超的短信：一路平安。
她没回，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北方的农历年过得很隆重，年三十吃过晚饭，一家人就围坐在一起看电视，十一点半的时候，程曦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
“新年快乐。”有些沙哑的男声传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线路的问题，程曦没听出是谁，“新年快乐，你是谁呀？”
“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
“对不起啊，我没听出来，你是我高中同学？”
“不是。”
“初中的？”
“不是。”对方略一停顿，“给你打电话拜年的男生还真不少，初中的都有联系？”
这下程曦知道是谁了，她的嘴角上扬，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在电话里的声音这么低沉醇厚，我不得好好想想。”
张超也笑，声音变得轻快很多，“贫吧你就，干嘛呢？”
“看春晚，你怎么不打我手机？”
“不是你跟我说的，每年过年你们那里都是十二点座机电话拜年的？”
程曦挠头，“我有说过吗？忘了。”
张超冷哼一声，“我可是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程曦手里绕着电话线，窗外的炮竹声已经此起彼伏，一时之间心头思绪万千，不知该说些什么。
张超也没说话，过了良久才叫了她一声，“小曦。”
“嗯？”
“放假前我跟小媛说清楚了，我对她没意思。以后也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你别多想，晚安。”
程曦愣了一下，然后电话就断掉了。
他叫自己小曦，他对自己说以后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程曦走到阳台上，漫天都是灿烂的烟花，亦如她脸上带着的笑容。
寒假过后，所有的课程全部结束了，只剩下毕业设计，程曦和浩分在一个组，张超在隔壁教室，因为一开始都是计算部分，所以她大部分时间也不去制图教室，有时候在宿舍，有时候在自习教室。
开学一周后就是情人节，这天一大早宿舍里的人就都跑空了，程曦收到了李辰的短信：小曦，情人节快乐！
程曦微微笑着，回复：谢谢，节日快乐！
快中午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张超的，程曦犹豫了很久才接了起来。
“喂？”
“在哪里？”
“宿舍。”
“过十分钟下来。”
“干吗？”
“带你出去玩，穿舒服一些，就这样，挂了。”
程曦换好衣服下了楼，张超已经等在那里，他跨坐在一辆很拉风的变速山地车上，深蓝色的牛仔裤、黑色的短款羽绒服包裹着他匀称修长的身躯，再配合他深邃而精致的五官，真真是帅得无可救药。
看到程曦的打扮，他的眼睛明显一亮，车轮转了半个圈滑到她面前，眉眼间满是笑意，“还挺会打扮，上来，带你去逛逛古城。”
程曦紧了紧身上跟他同款的白色羽绒服直接跳上了后座，嘴角弯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驾！”
张超愉悦的笑声随风飘散在空中。
他们骑着单车走街串巷，遇到好吃的好玩的，就停下来领略真正的民俗风情，遇到大的路口或者下坡的时候，程曦就从后面紧紧搂着张超的腰，整整一天，他们几乎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转了个遍
回到学校时，俩人去学校门口吃火锅，九点多回到学校，张超先把车子搬到楼上。
程曦跳着格子在楼下等他，听到脚步声，抬头，一大束火红的玫瑰花出现在眼前。
“情人节快乐！”
张超双手捧花微微笑着。
“谢谢。”程曦接了过来仔细端详着。
“喏，看好了，以后别再分不清玫瑰和月季了。”
程曦扬了扬拳头，“扁你哦。”
“就知道跟我耍横。”张超说着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
程曦抽了抽，被他握得更紧。
到了宿舍楼下，张超有些不舍地松开程曦的手，程曦两个脸颊红红地说了句：“再见！”就跑上了楼。
回到宿舍，她的心一直咚咚直跳，过了很久才慢慢平复。
取了个瓶子将花插好，程曦掏出手机给张超发了条短信：你送我玫瑰花是不是那个意思？
很快，收到他的回复：是。
—可是我已经签到东北了。
张超没有回复。
程曦那颗激动不已的心也渐渐变得平静，随之而来的还有淡淡的忧伤。
如果注定了没有结果，那么不开始是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