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弄》不不雀

13、灯会

　　等马车驶到了举办灯会的街道的时候，瑞棠师傅话一直在心房盘旋，再看君先生柔和的脸庞，也许真的只要我坚持下去，早晚有一天，先生会看到我的，而不会在惦念着那个早已嫁作他人妇的千金小姐。
　　只要有恒心毅力者，总会有成功的一天的。
　　我们下了马车，采宁早早的在地上候着了，望着天空中密布的星星，可见今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明日也会是个好天气。
　　灯会之上，人来人往，为了怕被人群挤散，我紧紧的牵着先生的手，就像这样永不放开。先生的手永远是让人觉得很有安全感的。
　　只是，等人少了一些的时候，先生却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将我塞到了瑞棠师傅的怀中，我看到先生努力的往前方走去，着了魔似地直盯着前方。我牵着瑞棠师傅的手，紧紧的跟在了军先生的身后。
　　看到了一个梳着已婚妇人发髻的清丽的妇人，妇人的手中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在看到君先生惊愕的睁大了眼睛，流下了两行泪。站在我们面前的君先生，肩膀颤抖的，我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我黯然的松开了瑞棠师傅的手，在他的身后怔怔的看着他和那个妇人面对面。
　　原本欢乐地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先生的嗓音有些沙哑和颤抖，“你……你还好么？”
　　他们久久对时候，先生问出口的也只有这么一句。
　　那个妇人笑着回答，可是那笑容让人感到了酸涩，“我很好，你呢？”
　　“还算不错吧。”先生如此回答。
　　咬着唇，再也不想看这一段，冲着另一个方向跑开了，有湿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溢出，心酸酸的，痛痛的。
　　望着天空中的那轮圆月，是不是，先生无论怎么样都不会看到我，只会是有着那个他深爱的女子。
　　为什么，我还是一个九岁的孩童，我想要长大，想要一个能够匹配的上先生的女子，而不是一个先生只当做孩童看待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不能长大。
　　茫然的走在街道上，看着周围的人露出了欢快的笑容，看着一盏盏瑰丽的灯照亮了整个集市。而自己独然一身的寂寞的走在这里，身边没有任何人陪伴着自己。采宁现在肯定在符落轩的身边，瑞棠师傅也要离开了，君先生找到了他深爱的人，而我还是一个人。
　　沿着河岸走着，看到了河面上一盏盏的荷花灯，桥边是女子们双手合十的祈愿着，将她们的愿望寄托在了荷花灯上，然，自己的心愿不论如何都不会在实现了。
　　擦着流不干的眼泪，棉袄的袖子湿了一大块，可是眼泪还在流下。
　　途径了卖香囊的摊子，卖香囊的大娘看到我的样子后，惊问：“小姑娘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
　　质朴的脸上带着关切的眼神，让人的心头一暖，擦去了眼泪，“大娘，没事。大娘，你这里的香囊好漂亮。”
　　大娘骄傲的扬起了头颅，“那是，我杨二嫂的香囊可是在这一带闻名的，对了小姑娘你要不要买一个，戴在身上很香的哦。”
　　大娘将所有的香囊放在了我的面前任我挑选，各色各样的香囊应有尽有，还有各种香味的香囊，牡丹香、芍药香，丁花香、还有近期的梅花香。只是这些香味都不是我要的，当闻到了一丝清淡的桂花香后，看到在万红千绿中那个紫色的香囊，上面绣着精致的奶白色的桂花，就连样式也很小巧很别致，心下喜欢，伸手便去拿。
　　哪知，另一双手和我一同拿住了紫色的桂花香囊，心里有火气无处发泄，愤恨的瞪着要和我抢香囊的人。
　　一脸的嬉皮笑脸却不失英俊潇洒的人，傅君恒，他的手正握着香囊的另一端。
　　他轻佻的摸索着下巴，拿着紫色流苏桂花香囊的手没有半点松懈，他熟络的冲我打着招呼，“原来是丫头你啊，真不巧我们看上了同一个香囊。”
　　我手上也加大了力量，“是啊，是啊，还不是一般的巧。只是，君恒哥哥，你一个男子用香囊不太妥吧。”
　　他玩味的笑了笑，“谁说是我用，我送人啊。”
　　“君恒哥哥，有道是君子不抢他人心爱之物，所以是不是可以请你放手。”见他半分都不肯松手，我有些咬牙切齿道。
　　“可是，我从来都不是君子，和谈放手。”他揶揄的将香囊拉向了他那边。
　　我抓过头，询问着大娘，“大娘，还有没有同这个一样的香囊？”
　　大娘愣了许久，许是从没有见过两个人会为了一个香囊起了争执，她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我杨二嫂所做的香囊从来都不会有一摸一样的。”
　　这下，我更加不可能放手了，将香囊从傅君恒那里使力拉向了我这里。
　　我们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堆人，所有人都朝我们指指点点的，大都数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傅君恒的身上，谁让他是济南城的风云人物。
　　“君恒哥哥，你不觉得和一个九岁的孩子抢香囊很无耻么？”
　　“怎么会，我倒不觉得，反而别有一番趣味呢。”
　　我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手上的力气渐渐的变小了，再看他势在必得的样子，对于这个香囊也没有了兴趣，便松开了手，“既然君恒哥哥这么喜欢，那你就拿去吧。”
　　说完，推开了围在自己面前的人，钻出了人群，看向陌生的街道上，不知道自己该往那里走去？也不知道此时先生是不是正和自己的心上人你侬我侬的，两人与情未了的样子，教人看了实在是难受。
　　桂花的香气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刚抬起头便看到了在自己面前的紫色香囊，而傅君恒灿烂的小脸也在香囊之后，他拉过了我的手，将香囊塞在了我的手心之中，我愕然，不明白他的这一做法。
　　“既然你喜欢的话，就送你了。我只是想逗逗你罢了，刚才的那个娇蛮的小女孩，可比现在哭丧着脸的小女孩好看多了。”他笑着摇了摇他手中的另外一个散发着梅香的白色香囊，“这才是我喜欢的。”
　　手心中的香囊还有着低低的温度，是刚才他揣在手心中的余温。
　　眼泪就这样突然的滑落，面前的傅君恒惊慌失措，“我只是送你香囊而已，用不着感动的流泪吧。”
　　拿过他的袖子擦着眼泪，对上他看着湿湿袖子无奈的笑，“君恒，我在你们眼中永远都是个小孩子对不对？可是我九岁了，再过几年都可以出阁了。可是君先生永远都不会等到我长大了，他遇到了他喜欢的人了，君恒，为什么我就是不能快点长大？”
　　泪花闪闪，君恒的脸变得模糊起来，他拿出了白色的帕巾，温柔得替我擦去眼泪，“因为你本来就是还没有长大。”
　　他拉起我的手，将我带了一个冒着热气的摊子前，对着正在忙碌的一对老夫妻说，“来两碗汤团。”
　　君恒将我按在了板凳上，大娘将热气腾腾的汤团端到了我们的面前，笑容满面的，“客官，请慢用。”
　　“丫头，快吃吧，你一定饿肚子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哭啊。”
　　汤团很好吃，看着傅君恒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也便埋头吃了起来，渐渐的忘了刚才的愁绪，填饱了肚子之后，眼泪再也流不出了，心有些沉重，双脚也好似灌上了铅。
　　傅君恒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当经过桥头的一个卖荷花灯的摊子前，卖灯的老大爷精神抖擞的摇着手中的折扇叫住了在他摊子前经过的我，“小姑娘，买个荷花灯吧，许个愿望。”
　　拿起了摊子上最后的一个荷花灯，问着，“老大爷，多少个铜板？”
　　老大爷笑呵呵的，伸出了五个手指，我摸着腰间的钱袋，今日出门的时候特意让采宁替我绑在腰间的，虽然钱不多，但五个铜板还是有的。
　　“还是让我来付好了，老大爷，给你，五个铜板。”傅君恒手中玩弄着收起的折扇，将铜板递给了老大爷。
　　老人家收了银子后在身后提醒着，“小姑娘，许愿时可要心诚啊，否则就没有效果了。”
　　我带着花灯走到了河岸边，用火折子点燃了花灯间的蜡烛，将花灯缓缓的放在了河面上，闭上了双眼，双手合十，只是一时却不知道自己该许什么心愿才好，想了许久，祈祷全家安康，也希望君先生能够长时间留在自己的身边。
　　睁开眼后，花灯已经飘在了河面中央，同其他的花灯一起随波逐流，流向未知的尽头，而花灯中央的蜡烛早已熄灭，并没有我想像中的奇迹发生。我仰头望天，天空中的星星向我调皮的眨眼，其中有一颗最明亮的星星在我头顶的正上方，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心中埋藏已久的悲伤和想念再一次被挖掘出来。
　　娘亲，你是不是正看着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让你失望？一眨眼间，我已经九岁了，你也离开我九年了，可是我没有忘记你，因为你是第一个将我的心温暖的人，如果你现在还在我身边，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今天是元宵佳节，可是奶奶一个人很寂寞呢，虽然有安姨在身边，可是却没有你亲。还有娘亲，你深爱的那个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我从出生至今从来也没有看到过他回家来看奶奶和我，甚至连你的忌日也不赶回来。到底他的心是不是硬的，还是他的血是冷的。娘亲，我真的好恨他，如果可以，我会当作我一辈子都没有爹的。
　　娘亲，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了你知道吗？可是那个人的心中却没有我，娘亲我好难过，如果你在我身边你会怎么来安慰我呢？我只是希望那个人可以看到我，可是这个心愿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娘亲，我是不是太傻了？娘亲，愿你在天之灵能够保佑女儿。
　　“小丫头，你许完愿了？”在月光的笼罩下，傅君恒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笑容似乎没有的平时的风流轻浮，反而略显清雅，月光的他的身影拉长，脱出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影子，而他的全身也蒙蒙胧胧。
　　突然他窜到了我的身后，噙着古怪的笑容，将一样东西插入了我的发间，他摩挲着下巴，很是满意“好了，果然还是适合你这种黄毛丫头带。”
　　我的手摸到了发间，一个硬硬的东西，从发间拔下，是一个根白玉做的发簪，样式很简单，放在手中有着有着温热，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很漂亮，也很喜欢。
　　我拿在手中爱不释手，开口想要向他道谢，他他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开口道：“道谢就算了，只要别再沮丧小脸就好了，来吧，我再帮你戴上。”慵懒的嗓音，令人的心智迷糊不清，像下了迷药般。
　　他拿过了我手中的白玉发簪，再一次的替我戴好。
　　不过戴完后，他却开口，“我想还是等你及笄了之后再戴吧，虽然很适合你，但这个发髻戴这支发簪真的好难看，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怒目瞪圆，傅君恒摸着他的辫子，“我说的是实话。”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有些不解。
　　他抿嘴思忖，乍然灿烂的微笑，“不告诉你，这是个秘密。”
　　我瞪着他，“不告诉就不告诉，我不稀罕。”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转身就要离开，背后响起了傅君恒的声音，“丫头，你等——”
　　还不待他说完，我脚下踩到了一个圆圆的木棍，狼狈的跌倒在地，脚崴了，疼痛从脚踝处传来，傅君恒的闷笑声我听得一清二楚，转头横眉竖目，“你怎么不告诉我小心脚下？”
　　他无辜的摊手，“我刚要说，可是来不及了。”
　　傅君恒在我的面前蹲下，他将我抱起，放在了一块大石头上，替我脱下了鞋子和裹脚布，月光笼罩下的他的脸颊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很是清俊。
　　他猛然的抬头，见我望着他，嘴角浮起了笑容，“怎么，是不是觉得我今天特别迷人？”
　　扁扁嘴，“才不咧，君先生比你迷人多了。”
　　他摇着我手上的鞋子，笑得狡猾，“丫头，你不知道么，现在我看了你的脚，你可是要给我做娘子的诶。”
　　我从他的手中夺回了我的鞋子，“我才不要咧。”想要下地，可是脚一碰到草地就赶到了强烈的疼痛，又跌坐回了石头上。
　　傅君恒的手捏到了肿起的地方，敛去了笑容，换上了严肃的眼神，“丫头，你的脚伤到了筋骨了，不要乱动。”这种犀利的眼神，让人不敢不从。
　　我乖乖的坐在石头上，他替我缠好了裹脚布，替我穿上了鞋子，在我的面前蹲下，“你爬到我的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我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单脚跳到了他的背上，这一用力，他向前踉跄了一下，埋怨着，“本少爷身子单薄，劳烦丫头你轻点。”
　　傅君恒的背很宽阔，很温暖，也令人安心。
　　“傅君恒，如果我及笄后，君先生还是不喜欢我，那你娶我好不好？”头趴在他的肩上，看着无垠的星空，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回答得很干脆，“不好。”
　　我揪着他的耳朵，“可是刚才你有看到我的脚了。”
　　天空中的一声骤响，“砰——”打散了人的注意力。
　　五彩的绚烂的烟火在漆黑的苍穹中盛放，一眼即逝，傅君恒的唇动了动，可惜烟火绽放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声音，我没有听清楚他所说的话，他也没有再重复那句话。
　　我们都仰着头看着天空中不断开放的烟火，即使是昙花一现般的盛开过，可是却在人们的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路上的人家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照亮了回家的道路，傅君恒背着我一步一步的往张府的方向走去，烟花也一次又一次在天空绽放。
　　烟花开过后的夜，变得静悄悄的，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逝，天空开始下起了细小的雪花，地上慢慢的铺满了白色的积雪，雪地上留下了一排长长地脚印。我们的身上也渐渐的飘上了雪花，渐渐的迷了眼睛。
　　而这条路还在继续，温暖暗淡的月光，这一路我们恍如走了一生。
　　现在的我多么希望，那时能够一直将那条路走下去。
　　可是路终有尽头，张府的大门就在眼前，敲响了门环，管家弹出了脑袋一看是我，立即跑出了打闷，直呼，“小姐，你总算回来了，老夫人还以为你走失了呢。”
　　转过身，傅君恒已经不见了。
　　“小姐，你不用看了，傅少爷已经走了。快，随我去见老夫人。”
　　原来，采宁和符落轩他们早已经回来了，找不到我，只好告诉了祖母，祖母焦急的派了人去寻找，见到我回来了，放下了心。
　　君先生了大大的松了口气，“清丫头，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也不知该如何同老夫人交代。明日你要去见下瑞棠，他也急坏了。”
　　心中黯然，只是因为无法和祖母交差么？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半夜，偷偷的爬起，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君先生的屋子前，轻轻的打开了门扉，君先生已经熟睡了，轻轻的低头吻上了他的唇，他一个翻身，握紧了手就怕他醒来，好在他睡得很熟，转身，月光之下，采宁惊讶的捂着唇，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不敢置信。
　　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君先生并没有醒来，悄悄的溜回了自己的屋子，采宁慌张的关上了门，惶恐道，“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发觉自己的声音过于激扬，最后放低了声音。
　　“我知道啊。”我并不觉得刚才的那个行为有什么不对，“我喜欢君先生，就如同你喜欢符落轩一般。”
　　“可是小姐，他是你的西席先生啊。”采宁苦口婆心的规劝。
　　我轻笑，“那又怎么了？君先生，采宁，我喜欢他。”
　　采宁摇头抚额，“小姐，你才九岁，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喜欢。”
　　“我懂，采宁，我懂。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不懂。”我根本不是九岁的孩童，我的灵魂根本就已经是一个近三十岁的成熟的人了。
　　“小姐，不论如何，老夫人都不会同意的，小姐你不要一意执行啊，一念之差就会酿成大错的啊。”
　　抬头望着镂空雕花，糊着纸的窗，把玩着君恒送我发簪，摇曳的烛光中映照了采宁慌张的面庞，“采宁，你不明白的。”
　　“我是不明白你，小姐，你太执拗了。小姐，你未来的路还成长，你才九岁，一时之念不代表一生。”
　　我爬上了床，将被褥拉到了头顶，“采宁我累了，要睡了，你也去睡吧。”
　　烛火被熄灭了，将被子拉开，望着漆黑的房梁，也许真的没有人会理解。
　　翌日下午，我悄悄地来到了梨园，没有告诉君先生，在梨园之中我找到了正在收拾行李的瑞棠师傅，他见到我来，微微一笑，“小徒弟，你来了。”
　　看到他收拾好的包袱，才明白他的离开是这么快，“瑞棠师傅，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他的手拂过了那张玉檀师傅留下的琴，“是啊，早走晚走没什么区别的。园主已经同意我走了，小徒弟，我在这里同你道别了。以后不要来梨园了，这里不会有人再教你了，因为他们不敢冒这个险。而且，小徒弟你只要长期练习，就有所成了。”
　　“连瑞棠师傅你也要走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要离开了呢。”心下凄然。
　　瑞棠师傅微笑，“傻丫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自然是要分开的，只是早晚的问题。”
　　“那么我和君先生也早晚有一天会分开的吧。”我苦笑。
　　“小丫头，你还不懂。”看着瑞棠师傅透析的眼神，又一瞬的慌张。
　　瑞棠师傅拍拍我的脑袋，示意我走出屋子，来到了戏台前，“择日不如撞日，小徒弟，演一回小旦如何？”
　　“好啊。”对于能在戏台上唱戏曲，我已经期待了很久了，一直想小试一下，如今真的梦想成真了，有点胆怯。
　　唱的是《西厢记》，扮的是小花旦，戏词很少，可是能够和瑞棠师傅对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曲唱罢，瑞棠师傅带我来到了后台，替我洗去了脸上的妆容，他手持着梳子，替我梳发，“小徒弟，你的声音还不是很清透，需要早晚练习开嗓，还有动作太僵硬，眼神不传神，还有待提高。师傅不在了，可不要偷懒。以后也不用怕会被你祖母发现你学戏的事情了，小丫头，师傅会想你的。”
　　转身抱着瑞棠师傅，不舍得流泪，“瑞棠师傅，不走好不好？我舍不得你走。”
　　瑞棠师傅声音哽咽，“不好，我要去找玉檀师兄，不能不走。”
　　“瑞棠师傅是坏人。”我哭着不依不饶。
　　“是，我是坏人，把小徒弟你弄哭了，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要走的，迟早是要走的，小徒弟你留不住的。”
　　瑞棠师傅的去意已决，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留下他了，我抱着玉檀师傅的琴回到了府中，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飞向远方，一个人的孤独萧瑟，没有人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