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弄》不不雀

27、顿悟

　　符洛轩番外
　　我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这一生，我想得到的都能从容的握在手心里，没有我符洛轩得不到的东西。
　　对于张家小姐，在京城那几年的记忆中，也不过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永远喜欢胡闹，任性妄为，被宠坏了的千金小姐的印象。
　　只是，娘亲对于这门亲事却执着的令人难以捉摸。我虽有不愿，可也只能任凭她替我做主，不过是门亲事罢了，不过是个娇蛮千金，成亲之后，三妻四妾她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爹步步高升，终于有几位来到了京师重地任职，他的心愿了了大半，可人的野心总是随着官职的高升也慢慢高涨。
　　所以爹看着朝中的局势，投靠了他认为值得培植势力的人身边。
　　连带着将我一起拉入这混沌的局势之中。
　　虽并非我愿，可我也懒得同爹理论，我知道他这是为了我将来步入高庙打下基础。
　　对于这位爷的印象，我只能说心不在此，亦或者是他让人捉摸不清难以辨析他真正的意图。
　　“少爷，你要沐浴了么？”每次回到府邸之后，都觉得疲惫不堪。
　　每次这个带着浅浅笑意，垂眉顺眼的清秀丫头替我准备一切。平日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知今日是否特别疲惫，倒觉得这个丫鬟看着挺顺眼的，柔柔诺诺的样子倒别有一番风味，心头痒痒的。
　　当她柔嫩的手替我擦背的时候，竟让人觉得销魂至极。
　　等不及细想，我已经把她抱上了床榻，看着她羞涩腼腆的样子，便觉得也风情无限。她半推半就，便要了她，一番云雨之后，她替我揉着额头，身上的疲惫了减轻了不少。
　　这件事到底没能瞒住娘亲，她颇有微词，但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随我去了。
　　但她警告我，无论有多少个小妾，正妻之位，非那个张家小姐莫属。
　　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小时候不小心让她破了相，也才造就了这门亲事，那时候我还小，也不明就里。
　　那张家小姐，说不定现不愿意嫁于我呢，我记得她同现在傅家公子的关系不错，时时跟在他的身后，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到时候我也就以这个原因退婚，成人之美罢了。
　　说来意外，若不是有一日爹爹在爷的房中看到了那副画像，我们也该不会回济南，那幅画像上的女子神似张家小姐。爹这无意中提起，让爷起了兴致，甚至这关系到爷能否巩固地位，让皇上亲睐有加的主要棋子。
　　于是我们举家回了济南，只是娘却抑郁不欢，她不满我们利用张家小姐，甚至她埋藏了我和爹都不知道的心事。
　　回到济南，却早已变了一番景象。
　　到张府那个印象中的张家小姐也还是那番摸样，不过是长高了许多，也褪去了一些稚嫩。原本眉尾处的疤痕，也被刺上了一朵木樨花掩盖了去，不知为何，让人看着有些刺眼。
　　这样的大作，我早已在收集资料的时候知晓，傅家公子倒是一位多情公子，哄女孩子欢心的手段了得。
　　这傅君恒在我未离开济南之时，早已名声大作，从风流公子转而成为人人颂扬的佳公子，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拿我同他攀比，那样的比来比去，不记得也难。
　　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漫不经心，懒懒散散的样子，书塾里的课业轻而易举的就能理解，夫子青睐的神情不是没有看见。
　　生平第一次被人生生的比了下去，那种从顶端掉落的滋味，让人回味无穷，永不能忘。
　　不是不知傅家公子和张家小姐的情事，济南城他俩的事情已经漫天传遍了，每个百姓都能说上一段。
　　尤其是亲眼看到花楼之上，两个人深情相视的样子，便觉得心里烦躁。
　　将张家小姐硬是拖走，回头看着傅公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便如同炸开了花般。
　　要想切断张家小姐和傅家公子的情丝，也很简单。张家小姐想要成亲前日同傅家公子私奔的事情我也知道。
　　倒是，傅家公子决然而去，同张家小姐断情决意的事情不在我的预计之内。
　　所有事都在把握之中，但有的事却在意料之外。
　　成亲之日，早早醒来，书房中来回踱步，也不知情绪为何会有些不同与往日的失控，失了从容。
　　一路到张府迎亲，看着那抹娇小的身影随着喜娘的搀扶出现，一颗心也就这样平缓了，只要过了今日，一切都指日可待了。
　　三叩头，对面人的不情不愿，装作没看见。
　　被人拖住进酒，在爹的解围之下得以逃脱。走到了那扇紧闭房门的面前，有些踟蹰，不知是否应该推开这扇门。
　　思忖良久，闭上眼，推开了门。
　　张家小姐，毫无形象可言的早已掀了头上的喜帕，这对于她的性子来讲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不在乎，是为了傅家公子，她眼底的愁郁，也怕是因为傅家公子。
　　嘴角抑制不住的扬起笑意，喝过交杯酒后，将在京城买的发簪插入了她的发间。
　　十四岁，还未及笄，若不是爷急，本该等到一年之后的，对她而言还太早了。
　　红色的衬托之下，看着她的容颜，倒也有些赏心悦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泛滥。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却不知，爷打算的和所激化的不同。
　　她果然还是那样任性，不听话，硬是跑了出来，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中。
　　良心未泯，该是保护她安全离开才是。
　　想起成亲前，娘对我的再三叮嘱，还有那一种解脱般的神情，似乎娘对她格外的在意。
　　逃脱前，那一刀刺进了身，从未有过的痛楚，让人难以承受，没想到救我的人，是张府的大丫鬟红杏。
　　这个红杏啊，这个一直保护在张家小姐身边的红杏，这个和娘亲一直有书信往来的红杏，虽不清楚她的身份，不清楚为何她会武，但是至少她会保护她吧。
　　这样，也算是安心了。
　　看着她哭得凄凄惨惨的，对不起啊，害得你如此。
　　对不起啊，我欠你太多了。
　　我要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是如今，我想我有些明白了。
　　太多的东西都没有记在心上，而一直记着的，却是一直不愿承认的，所以才会看上那个丫鬟啊。
　　这是我做的唯一错事。
　　我是真的想娶你，所以才会回来的。
　　一直以来娶你的心意是真的。
　　你要好好的活着啊。
　　你要找一个人好好的照顾你啊，不过那个人不能是傅家公子，因为我会恨，我会怨。
　　对不起，吾妻……
　　娘子……
　　终是未能喊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