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绝小娃娃

2、第 2 章

　　布置豪华的酒店里，金在中坐在李秀满身边，对面是日本□□常务部长藤田一郎。
　　“在中君真是国色天香，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绝色容颜。”藤田的语气里都是尊重，但却听得在中浑身发冷。
　　“是啊，在中君是我们公司的台柱子呢，在中君明年的发展，还要仰仗部长先生提携。”李秀满的话滴水不漏。
　　“啊！既然如此，在中君，我们就共饮此酒，为我们来年合作，更好地沟通日韩两国文化干了这一杯。”听着那个人冠冕堂皇的话，在中皱起眉头，但李秀满示意他喝掉这杯酒，在中酒量很好，但他还是假装很痛苦地将酒喝了。
　　藤田鼓起掌来：“啊！好样的！在中君果然性格豪爽，我喜欢！这样吧，李先生，可否让在中君在我这里盘桓几日……”
　　在中拧起眉毛，李秀满却暗暗制止住他，面上含笑道：“这个……恐怕不行，公司的艺人不能夜不归宿，即使是跟我出来也不能破这个例。”
　　“哦？在中君如此身份，还住公司安排的公寓吗？”
　　见藤田看向自己，在中沉着道：“藤田先生，在中没有什么身份，只是个普通艺员而已，自然是住公司安排的宿舍，并且和我们组合的成员住在一起。”
　　“啊……果然是值得钦佩。既然无法与在中君秉烛夜谈，在中君能否为我演唱一曲？”
　　在中看向李秀满，李秀满点头道：“这个倒是可以，在中啊，你就为部长唱一曲吧。”
　　“啊……在中君啊，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因为我酷爱我们国家的艺术，觉得在中君如此绝色如果穿歌舞伎的演出服装一定会非常震撼，在中君可否尝试一下？”
　　在中拧起浓眉：“先生，你的要求未免有些过分了！”他还要说下去，李秀满却沉下脸来：“在中啊，部长先生叫你唱一个，你也应该有些艺德。你根本不懂，歌舞伎是日本的传统文化，绵延至今有悠久的历史和很多优秀的作品。如果你对日本文化连根本的尊重和理解都谈不上，那又怎么在日本立足！”
　　在中被李秀满的话说愣了，这时，李秀满凑近他道：“快些听他的，唱完赶快走。”
　　虽然一万个不愿意穿那些恶心的和服，但为了尽快脱身，在中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藤田早有准备，让一个少女领在中出去，换上一身雪白和服。
　　当在中再次出现在藤田面前的时候，藤田几乎合不拢嘴巴，一身洁白和服下，在中绝美的容颜虽然没有一丝表情，但却已经揽尽世间风景。
　　“在……在中君……真是……”藤田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在中。
　　“部长先生，我可以演唱东方神起的歌吗？”在中冷淡地问。
　　“啊……请演唱一首有代表性的日文歌曲吧！”
　　“除了神起的，我不会唱！”在中断然拒绝道。
　　“啊……这样啊，那我们的国歌在中君总是熟悉的吧，请在中君为我演唱《君之代》吧！”
　　面对这样的要求，在中又一次愤怒了，李秀满却拉住他的手，说：“敷衍他几句了事！”
　　在中无奈地压下满腔怒火，低声用日语唱道：“愿我皇长治久安，愿我皇千秋万代……”强忍着恶心唱了几句，在中实在唱不下去，他低头垂首装作忘词。
　　藤田却鼓起掌来：“啊！在中君果然色艺双绝！来来来，与我再干一杯！”
　　李秀满站起身来：“藤田部长，在中他不胜酒力，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在中急忙站起来就往外走，他甚至都忘了换回自己的衣服。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在中轻轻地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进门去。
　　“怎么才回来……”黑暗中，允浩的声音吓了在中一跳。
　　“啊……我……”在中只想快点冲到浴室换掉这身恶心衣服，允浩却打开了房厅的灯。
　　“你……怎么这副模样？”允浩有些奇怪。
　　“我……我是去参加了一个活动……”在中有些支吾，穿着这样的一身衣服，简直像被人当众剥光了一样难堪。
　　“喝酒了你？”走近在中，允浩警惕地问。
　　“是啊，一点点。”在中勉强镇定下来。
　　“告诉我，你到底去哪了，跟谁喝的？”
　　事已至此，在中的心反倒平静下来：“我……我跟李社长出去了，是去接待一个日本人。”
　　“接待？”允浩咂着这两个字的滋味，在中知道他和自己一样，第一反应是想到了那些肮脏的事，他赶快解释道：“你不要误会，只是正常的社交活动来着……”
　　允浩抓起在中的手腕：“正常？你穿成这副样子还叫正常？！那好，什么叫不正常，啊？”
　　“你放开我！”知道允浩是在担心自己，但受不了他的那种语气，在中愤怒地挥开允浩的手。
　　“在中！”允浩一把抱住在中，“告诉我，有没有受委屈……”
　　在中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屈辱感萦满他的胸腔，他抱住允浩，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如果他敢，我……我……”
　　“你怎么样？”在中抬起眼睛问。
　　“我去废了他！谁敢动我的在中，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在中，你放心，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
　　听允浩说得硬气，在中心里却有些哀伤，我们还不都是一条绳子上的可怜小蚂蚱，谁又能保得了谁呢……

　　七月的天气总是让人难以预料，虽然忽然下起了大雨，但SBS人气歌谣的现场还是坐得非常满。唱完了新的主打歌，允浩望了一眼台下一片一片的红气球，他平定了一下喘息，大声道：“谢谢大家！大家会永远支持我们的吧！”台下的女孩们响起一阵排山倒海般的回应。
　　“东方神起，会永远在一起！”允浩的声音得到了女孩子们的呼应，“永远在一起”的回声在演出现场回响。
　　看着允浩大声呼喊的样子，在中一阵感动。他知道那个男人在为了什么而努力。他和昌珉的合约即将到期，接下来的路到底要怎么走，谁也说不清楚，此时，允浩是在煽动歌迷来保护东方神起，只要仙后们不让步，这一次，也许会像出道不久的那次危机一样，平安地度过。
　　坐在车上的时候，允浩依然在向窗外的歌迷们微笑，在中则依然呆坐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我们只有她们了……”看着车子启动后，又乘车继续追赶的歌迷，允浩忽然说道。
　　在中的心一热：“从开始到现在，我们只有她们……”
　　允浩抓住了在中的手：“希望她们可以帮到我们！”

　　李秀满关掉电视，歌迷们喧哗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他站起来，走到东方神起的海报前，看着五个意气风发的男子，他陷入了沉思。
　　虽然在整个亚洲享有盛誉，但东方神起始终主攻韩国和日本市场。SM公司生财有道，在几年中为神起安排了无数次的演出、节目、通告、访谈，保证了他们的出镜率，几乎每一天，都能在电视上看到神起勤奋的身影。然而自从去年开始，可能是所有组合难以逃离的怪圈，东方神起开始失去一些奖项，而一些有分量的奖逐渐被SM新推出的组合分走，东方神起的支持者开始分流。
　　继续支撑东方神起虽然不至于入不敷出，但续签金在中和沈昌珉这样的国际大牌明星显然不能再用他们出道时的那个价格。眼看着新起来的组合也到了能捞钱的时候，神起的巨大声誉排场和逐渐流失但依然强悍的歌迷群成了SM的一个负担。H.O.T解散给SM带来的巨大冲击和神话集体跳槽的损失都让李秀满在考虑给神起一个新的终结方法，那就是将过失推到五个成员身上，让神起在由盛转衰前彻底粉碎，成为SM的一个永远情结。这样既可以将神起的部分歌迷过渡到SM新组合的身上，而且也避免了像所有橙子集体跟随神话离开SM那样的结局。
　　这样想着，李秀满拿起听筒，叫进了一个人。

　　“社长。”作为SM目前最风光组合东方神起的经纪人，面对李秀满时还是有些憷头。
　　“坐吧。关于金在中和沈昌珉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当然是希望继续签他们，沈昌珉优势非常明显，他很年轻，正是好时候，可以说他是神起里最有价值的成员。金在中就更不用说了，他是神起的灵魂，没有他神起就没有了精神领袖……”搜索着自己的词库，经纪人想找出最有利的证据来说明留下他们俩的必要性。
　　“你认为……从商业的角度出发，东方神起还有存在的必要么？”李秀满的一句话，让经纪人目瞪口呆。
　　“社长！您怎么会这样想啊！他们可是亚洲最好的组合！”
　　“亚洲最好？你的说法未免太坐井观天了吧。话说回来，就算他们是最好的，做到这个份上，也应该收了。”
　　“为什么……我们投入了那么多，造了那么大的势，才换来今天的成绩，社长怎么能放弃？”
　　“哈哈哈哈……”李秀满一笑，“你觉得东方神起比当年的H.O.T怎样？”
　　“这……H.O.T的成就是没有人能超越的……他们真是我们那一代人的偶像，想当初，我把所有的零用钱都用来买H.O.T的专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把生意做得那么大？你知道么？”李秀满托了托眼镜，“我也许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我绝对是一个成功商人。无论是H.O.T，还是什么神话神起，说到底是一盘生意，就像买股票，什么时候涨什么时候跌，玩好了就是万贯家财，玩不好就是家徒四壁，神起这支股已经涨停，这个时候……该抛了……”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经纪人，李秀满继续道，“买涨不买落，抛高不抛低。抛要抛得艺术，神起的歌迷不能得罪，她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抛了神起又要拉拢她们，所以我们难免要使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