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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61 ...

  •   韩信忽然倾身抱住他的腰,竟不顾背后的伤口,埋首在他胸前,温热的东西迅速浸湿他的衣衫,“伏念先生的妻子来了,就不会再理我了 ,是不是?我再也没有机会亲近你了,是不是?”声音低低糯糯,委屈的像被大人抛弃的孩子。
      伏念心里一噎,那一刻,他明白了,这个少年已攻破他的心房,在他心里扎下根。他这一生,都无法忘却这个少年。
      小圣贤庄门外,伏念抱着韩信离开后,颜路直面胜七。张良岂会让他对敌,轻视地看着胜七,“他这种人岂用师兄出手,也该让弟子们练练手了。”
      胜七冷戾地道:“他们还不配祭巨阙。”张良讥笑道,“你上次已经败在师兄手下,还有什么资格向他挑战?”见胜七无言以对又说,“你若胜了儒家弟子二师兄自然会与你交手。”
      胜七怒道:“好,我便杀完你们这些小喽罗!”张良道,“你号称胜七,我就让七名弟子来对付你。”随手点了七名弟子,“就你们几个吧,知道该怎么做吗?”
      七人齐声道:“知道!”张良颔首,“去吧。下手轻一点,我生辰就到了,不想见血腥。”“是!”
      颜路担心地问,“胜七的实力非同不可。”张良连忙正色道,“师兄放心,我已有对策。”颜路自是信得过他,只是他在自己面前何时这般小心过?虽然说了还是师兄弟,到底回不到当初的亲昵。
      儒家弟子上前向胜七行礼,“兄台请!”胜七冷哼一声,巨阙携雷带电的砍来,儒家弟子早有防备,瞬间同时跃起,身子或高或低,竟于半空中摆开阵型,接着七人同时出剑,七道剑光交织刺来,竟密如网络,紧紧地裹住胜七的巨阙剑!
      颜路惊愕了下,“这是?”张良解释,“这正是上古流传的北斗杀阵。”“相传这阵法乃是黄帝所创,涿鹿之战,他便是凭此阵法杀掉蚩尤。但这阵法早已失传,你是如何得知的?”
      张良迟疑了下,才僵着身子凑到他耳边,“是我和韩信从黄石天书里研悟出来的。虽没有上古的威力,对付胜七绰绰有余了。”果如他所说,很快胜七便被缚在阵中,张良指挥弟子以缠斗形式耗尽他的精力,最终将其拿下,送到荀夫子处。农家源自于神农氏,精于医术毒术,门下弟子多是百毒不侵,体质或许与端木蓉有些相像,或者可以帮助荀夫子。
      擒了胜七去看韩信,见他趴在床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还笑得像个偷到腥的猫。不由打趣,“刚才我还在想你这苦肉计使得未免过头了些,现在看来倒是甘之如殆呀!”看了他伤后正色道,“倘若力道再重一分,你肺都要被刺中,后果堪虞,何苦冒这么大的险?”
      韩信苦涩道:“当时那种情况,我哪里想得到什么苦肉计?只是想到他要为女儿担心,就不由自主的扑了过去。”
      张良悲苦一叹,“情至所致,无怨无尤。”韩信悲怆道,“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呢?只是想让他多看我几眼。他原本就不太理会我,现在妻子来了,定然看都不会看我了。我倒庆幸受了伤,这样,他就不会丢下我不管了吧?”
      张良与他同病相怜,“他一向重情义,你救了伏歌,他定会时常来探望你 ,但……也只是探望。儒家的思想已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纵然喜欢你,也绝不会跨出那一步。……虽知道你的决心,可我还是要劝你,不要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韩信声音哽哑,“何苦劝我,给了颜路的心,你能收回么?”见他沉默,颓然道,“只能尽力让他接受,若接受,便是三生之幸,若……不接受我……爱他,便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与他无关。苦,我认了;痛,我也认了!”
      张良感叹,“茫茫人海,万千众生。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很难;这个喜欢的人恰巧也喜欢自己,更难;两个彼此喜欢的人走到一起,更是难上加难。韩兄,我们……唉……”
      过了会儿感觉到门外有人,故意道:“或者我们只是见得人太少了,等加冠之后,诸子百家的人物都会来,其中不乏德容兼备的君子淑女,或许能令你心仪也不一定。就算那些你看不中,不是还有萧兄嘛,你也见过的,他长相斯文,通今博古,待人也温和体贴,你不正喜欢这样的吗?说到掌门师兄,他又古板又没趣,还时常以身份压人,真不算良配。韩兄若只是喜欢掌门师兄的容貌,子阳倒与他长得像,我见他对你很有好感呢!”
      韩信越听他说眉头皱得越紧,忍不住就要喝斥,见他眼瞟门外,那里站着两个人,不正是伏念。他知道张良故意说这些话激将,但是万一弄巧成拙了怎么办?只说道:“为君一顾甘自堕。”
      门外两人心里五味杂陈,他们原想送药过来,此时竟有些无法面对那两个少年,怕看到那渴盼的眼神。
      那字字句句,都像针一般扎在伏念的心头。——为君一顾甘自堕。我又何尝不是堕落沦陷了?爱我,又怎么可能与我无关?纵是铁石心肠,也被磨成绕指柔。可是,不能应他!不能!时至今日,儒家已岌岌可危,怎么能再拉上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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