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新的危机Ｘ八号Ｘ彼德迪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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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是这样用的，妳要用『凝』看……」
神咏听派克讲解，只是轻点下头没有说话。
我以帮忙为由手托着腮坐在旁看她们俩人互动。
距离神咏入团到现在已经半年了，最初我对她是很好奇的，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兴致勃勃的一开始想方设法搭讪她，但很快我就放弃了。
因为那是一个比玛奇还要冷冰冰的女孩，她终日如哑巴般沉默，对任务以外的东西不问不说不回应，像颗石头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我想她活着的意义就是当库洛洛的影子──除了因命令外出我从未看过神咏不在库洛洛身边过。
派克！妳要小心啊！情敌二号来了！不过瞧派克无所感的奉库洛洛之命严肃又认真的教导神咏如何使用念，我只能……继续沉默。
最近库洛洛在图谋着进入五区，没直接大摇大摆的入侵是因为那里已经算是流星街的核心地带，地位就如元老议会的禁脔一样，在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又是实力不弱存在的我们，没做好准备很容易成为公敌。
元老议会分为三大派系和一联合势力，分别占据议会拥有话事权的长老席数。目前势力最大拥有最多席次的是莱恩大长老、其次是贝尔二长老和凯格露三长老，最后是各个大小不均的组织抱团所形成的联合势力；虽然他们人数和实力总和是四者中最强，可由于结构松散心不齐，所以影响力只能沦为第四。
库洛洛最近很忙，忙着和联合势力的人接触想要结盟，但好像遇到难题了。
「妳说斯葛尔提出加入联盟的条件是要给他们大量物资？」派克今天跟库洛洛出去，回来就告诉了我们这么一个坏消息，「那数量为免太多了吧？这不是勒索吗？」我不平的说。
「……因为莱恩好像看中了幻影旅团的潜力，想要吸收我们，所以联合势力中的一些人不想要得罪大长老，才变相拒绝。」派克眼睛望向正在沉思的库洛洛，神情十分担忧。
「难怪他们成不了大气候。」飞坦不屑的冷笑，「连作对的勇气都没有，这种烂联盟解散算了。」
「所以我们要来帮他们解散吗？」信长擦着他的爱刀，漫不经心的提议。
「可恶！算上我一份，」窝金气愤的说，「竟然敢拒绝我们，我绝对要把他们轰个稀烂！」
「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现在不是对付斯葛尔的时候。」库洛洛作了结语。「至于莱恩……他们会后悔打幻影旅团的主意。」
后悔？这种嚣张狂妄的词汇被库洛洛使用出口，在场的没有一人脸上露出不赞同或怯色，窝金甚至还兴奋的嗷嗷直叫。
后悔……吗？
摩娑着耳垂，我看会议结束随便找了个借口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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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奇，」库洛洛跟玛奇在角落交谈着，「他今天会来吧。」
「嗯，他说要给我们准备见面礼。」
「唔，是嘛……」库洛洛随意的笑了笑，他喜欢惊喜，也喜欢探究未知；当然，这一切都会是在他能掌控的情况下。
与玛奇谈完话，库洛洛找到派克。「缇亚人呢？」
「她说想要去晒太阳，怎么了。」
「……回来的时候叫她来找我，我有任务给她。」
「好的，团长。」
※
富兰克林和飞坦刚好一起出基地，他们各有任务在身。
「缇亚最近精神不好？怎么好像没什么活力。」富兰克林随口问问。
「她那人从没有正常过。」
「嗯，我倒觉得这个问题不大，不好的是她的念力这几年增长得很慢，甚至没有什么进步……」富兰克林显然有种想要闲聊的意思，「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飞坦皱了一下眉没有回答，他倒想听听富兰克林怎么说。
富兰克林依旧锲而不舍的探讨着：「你觉得，会是因为没有『真实感』的关系吗。」
「哦？你也看出来了。」飞坦声音很平淡，却透出一丝赞同。
「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吧……只是没说破而已。」富兰克林搔搔头，斟酌着用词，「缇亚也不是活得不认真，相反的她很惜命──但让人不喜的不是这里，而是她的心态；那是一种置身事外的感觉……呃，这样说好像也不对……」
「对与自己无关的事置身事外的态度没有错，但她不是对事置身事外而是对人，」像讲绕口令，飞坦把富兰克林讲不出的感觉说清了。「那家伙看我们的眼神很明显，她觉得我们的存在很虚假不真实。」
所以他讨厌缇亚那双漂亮却充满迷雾的紫色瞳孔……没有生气的死人或是充斥空洞死气的眼睛还比它们好看，有时被她那种眼神注视着会让他厌恶到想要杀人。
「唔，这样讲就对了，不是她活得不现实，而是她没有意识到我们才是现实。」这种精神方面的空洞，的确可能让她无法进步。
「虚幻的泡影总是一戳就破，」飞坦用他独特的嗓音说了一句很有文艺气息的话，然后冷笑着说：「我对她什么时候从梦中醒来然后狠狠摔落很有兴趣。」
「哈哈，作梦吗？很有趣的形容。」富兰克林爽朗的笑了几声，「还蛮贴切的嘛飞坦，你讲话总是一针见血。」
「……但她蠢的还没意识到这点。」
「唔，这也是麻烦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的话旁人怎么提点都没用，派克也是因为这样才让她过一天算一天。」
飞坦没有回应，富兰克林也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愿，两人就这样一路沉默至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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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要开始了呢……
虽然跟派克说要去晒太阳，不过我还是挑了一处有阴影的地方，双手抱头仰躺在一辆报废车的引擎盖上放空。
我，准备……够了吗？
本来跑出来除了透透气外主要目的还是想找出自己念的问题出在哪里，这几年是旅团实力上升期，未来几年也是，可为什么当他们每个人的念力都在大幅成长时，就我自己成长得愈来愈慢，甚至最近几乎是停止增长了呢？
虽然因为零铎的关系少了三分之一的念，可是，念力有增长却无法使用跟完全零成长是两回事啊！
奇怪，为什么就只有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呢？
我带着焦躁和烦闷在外边耗了一整个下午，试了所有能运用念的方法和炼体之术，却还是没有收获。
说到炼体之术，我卡在第六层的瓶颈很久了，迟迟无法突破至第七层；可是飞坦第八层早就开始练了！明明我才是拥有记忆传承的人，可这优势在他面前却荡然无存──飞坦只靠听我口述就可以自己摸索动作到几乎分毫不差，连让我帮他修正的次数都少得可怜……
现在得换我去请教他了。
真是个妖孽一般的存在。
算了，不想了，人各有天命嘛……我决定把心中的各种纠结都丢到脑后，用一句自以为很有哲理的话来安慰自己。
就这样我一边放空一边看太阳西下，最后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的回到基地，然后发现旅团竟又多了一个新成员。
八号，彼德迪克，男。
但我还没来得及多了解这个新伙伴就被库洛洛叫去。
「缇亚，我要妳去调查二到五区的环境地形还有人口分布，画出来给我。」
「我一个人？」我皱眉，这可是个浩大工程。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人都没空吗？我觉得我一个人实在有些……」危险两字我没有说出口，「忙不过来。」
「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缇亚。」意思是不能让我挑三拣四对吧？
「……好吧，我一个人就是。」
「速度要快，我给妳三天。」
「……」我说库洛洛你，不是你做任务你就只会出一张嘴吗？可恶。想要跟他多凹时间却没胆，因为自己也知道，现在情报能愈快获得愈对我们有利。
奇怪……我什么时候对旅团的事这么上心的？
领到这种烂任务的我苦着脸草草吃了点东西填肚子就急速向外掠去，想利用夜色掩护把事情做完……只是，一个晚上完的成吗？我很怀疑。
※
缇亚走后不久，派克眉头深锁，时不时的望向库洛洛，终于，她找到一个可以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
「团长，让缇亚一个人……这样是不是……」
「派克，妳太宠她了。」库洛洛表情变得严肃，有种说不出的冷漠，「缇亚需要成长，而且，旅团不需要废物。」
「呵呵，团长好霸气啊……」阴影中出现一个人影，是彼德迪克。「库洛洛团长，幻影旅团的确如你所说的有趣，只是，团员实力好像有落差啊……」他大鼻子下面的嘴巴带着微笑，眼神瞟向派克。
派克不悦，声音转沉，「你什么意思。」
「派克诺妲，」库洛洛恍若未闻，语气平淡的介绍，「虽非战斗成员，但实力如何，你可以自己验证看看。」
「那当然，我最喜欢与人玩了……」彼德迪克自负的一笑，「还有哦，团长，你喜欢我的礼物嘛？那个消息，团长是怎么想的？」
「我会找时间去与贝尔接触的。」黑眸闪过一道暗光，库洛洛对彼德迪克有些踰矩的态度依旧平静，「你不用太操心。」
「……既然团长都这样说了，那属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彼德迪克吊儿啷当的两手一摊，故作没事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看彼德迪克走远了，派克对库洛洛提出看法：「新来的八号，很不安分。」
「我知道，」库洛洛轻笑，那是一种不把麻烦放在眼里的自信，「他是对我有兴趣才加入旅团的，很爱玩的一个人……不是吗？」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收一个心不定的人……」派克话未完，但潜在意思是不赞同让彼德迪克入团。
「旅团缺人，他的能力也不错，所以没有关系。」库洛洛看了派克一眼，那眼神似乎可以把人看穿，「派克，别想太多。」
「他跟我们一样，只是不喜欢『规矩』罢了。」
但派克欲言又止：「那缇亚……」她把被打断的话题继续下去，「团长，我不认为把她逼入危险就会成长。」缇亚的情况，是不一样的啊……
「很简单，」库洛洛收敛起所有表情，俊秀的脸在这一刻显现出对生命的冷酷，「不在绝境中爆发，那就在绝境中死亡。」
※
远方天际渐渐露出鱼肚白，我一夜没睡，顶着对泡泡眼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建筑物的阴暗处。
五区不愧是五区，就算是黑夜了还是有很多人清醒着警觉着，害我为了维持念波的隐密性不敢把探测范围开到最大，只能小范围局部局部的扫描、有时还得中断工作以应付突发状况；而这样的后果就是我忙了一个晚上下来，地图完成度还不到十分之一。
我不会要在外头待十天吧？我无语问苍天，而且还有二区三区四区，那里只会警戒更严密更难游走行动，如果我真花十天才完成任务的话──
时间啊时间，时间不够啊……咬了咬牙，我决定加快动作。
只能冒险了！
※
好特别的一个人……
彼德迪克看到库洛洛的第一眼心里就冒出了这个评价。
当知道这个叫库洛洛．鲁西鲁的人有意招揽自己加入什么幻影旅团时他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很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受人管；可是再跟库洛洛多聊了几句后他竟然产生了跟他走或许也不错的想法──于是，他就真应库洛洛的邀请进入了旅团，因为他向来都是跟着直觉走的。
直觉说会很好玩那就加入玩玩看吧！
大不了哪天觉得旅团不好玩了离开就是了嘛！
──他是这样想的。
不过，后来他被熟人托带口信给库洛洛时，他才知道原来现在幻影旅团的麻烦真不少，不仅是莱恩大长老，就连贝尔二长老，也是对幻影旅团有兴趣。
那自己会因此害怕退缩吗？怎么可能！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参一脚呢？
他不怕死，他只怕无聊。
就让他看看库洛洛团长会怎么处理吧……一个弄不好可会落得被双方夹击的处境唷！
……团长应该不会让他失望的，对吧？
彼德迪克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嘴巴微翘走在廊道，直到对向迎来一个黑衣少年。
他瞳孔一缩瞬间收起笑意，然后，他与他擦肩而过──
彼德迪克错愕，他以为自己停下来对方至少也会看他一眼，只是，那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却拥有一双与之格格不入金色眸子的少年视他如无物般走过去……这，这是新的挑战嘛？
彼德迪克转身，问了一句他自己也知道很蠢但不得不以它来作为开场白的话：「晚安啊，我是新来的八号，你也是……幻影旅团的成员吗？」
终于，那个给他很大压迫感的少年停下脚步，微侧的脸表情冰冷，「你是谁？」
知道对方是询问自己名字，彼德迪克挂上笑容回答，「彼德迪克，那你呢？」
「……飞坦。」
然后彼德迪克得到简洁的两字后就眼睁睁的看着那名叫飞坦的少年一如他最初出现时那样，轻轻的走了……
良久，彼德迪克伸出手掌轻抚自己的手臂慢慢顺着──那些一根根竖起的寒毛。
好强的念压……
然后彼德迪克笑了，笑得像发现新玩具那样的幼稚，只是配上他的大鼻子略显滑稽。
呵～旅团果真是有意思的地方啊！彼德迪克感叹着。
真不愧是被两大势力看上的组织……他以为库洛洛身为团长应该是旅团中最强的了，却没想到现在竟遇到一个推翻他认知的家伙，如再算上他早认识的玛奇和刚见面的窝金信长富兰克林外加那个还没开过口的神咏等……这里可真是人才济济啊！
每一个人实力真的都很不错呢……
于是彼德迪克更加期待未来的日子了。
因为幻影旅团注定不会平凡。
※
为了加快速度，我选择把探测范围扩到最大，全力使用绝和隐，扫描完立刻撤退，像个狙击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但就算再怎么小心，总会有人被惊动然后循线找来。
不过在我先把逃生路线看好的情况下，他们皆扑了个空，像玩躲猫猫似的。
这两天我就这样惊险又顺遂的绘制着地图，直到好运气用光了的今日，在二区被人逮了个正着。
可恶，大意了。
俗话是怎么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愈接近成功就愈容易失败；太贪心把最后一块地图完成而错过了撤退第一时间点──我被包围了。
「最近肆无忌惮的使用类似圆之类能力的就是妳这家伙吧，好大的胆子，说，妳是哪个势力的人？有何居心？」虎视眈眈的敌人们步步逼近。
「佛曰不可说不能说。」前面两个后面三个……呃，还是先抓首要打击对象好了。
见我说着胡话看似为首的马脸男子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别废话了，直接擒下拷问比较快。」
呼，准备完成！手心里藏得很隐密的小黑以小指勾着用力向外一摇，「爆！」听到马脸男子命令而扑上来的众人，其中两人被暗自酝酿的束音波给冲击得倒飞出去，至于另外三人则是倒退几步。
瞬间包围圈出现空隙，我在满天飞砂的掩护下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外跑。
「噗嗤！」破空声响起，还没反应过来，左肩就传来一阵剧痛！
平衡感被破坏的我踉跄了几步，本已拉开的距离因此被拉近不少，我不敢回头赶紧迈着步伐，眼角瞄着伤处，是弩.箭！
「啧，差一点，继续追！」预计射中心脏的马脸男子用手抹了一下被沙给迷了的眼，手掌一翻又具现化出一支弩.箭。「她逃不了的！」冷笑着他把箭装入左手的弩臂上，然后再一次的瞄准，发射！
「咻──」空气中又传来了凄厉的破空声，已有准备的我整个人像前一扑伏下身，箭矢就这样从头上掠过，然后在身体快贴到地上时腿部再一发力脚尖使劲一点，整个人藉由反作用力像炮弹一样疾射而出，当冲势已尽我再一个前滚翻卸力起身继续玩命狂奔。
「可恶！」马脸男子愤怒至级，他没想到在他连发两箭的情况下竟还没把这个女孩射死，尤其对方是以最瞧不起他的方式以背示人！
他可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啊！
不管活口了！恼羞成怒的马脸男子停下追击，平伸出右手，大量浓厚的气在他手掌中聚集、压缩，最后形成一支比原先的箭粗五倍长两尺的重型弩.箭！
接着，他举起另一只手，上面的弩臂不知在何时变了形，与弩.弓一起变得更为巨大狰狞。「就用它来招呼妳吧！我的宝贝──死亡通缉！」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新的危机Ｘ八号Ｘ彼德迪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