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闲聊Ｘ弱小的代价Ｘ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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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炙热的太阳肆无忌惮得发着威，已进入秋天的流星街气温还是一如酷暑般炎热，只是再怎么高温的热浪终究还是比不过自人体喷洒而出的热血。
「飞坦，你那边都杀光了嘛？」富兰克林甩着手，从远方徐徐走来。
「这是最后一个。」
唰地一剑下去，飞坦干净俐落得把敌人身首分离，颈部断裂的切面因为压力关系鲜血倏地喷射，差点没淋了富兰克林一身。
「呃……你好像很喜欢这种杀人方式。」惊险移动庞大身体才避开血柱的富兰克林苦笑，右手食指无奈的摩擦着人中说。
「……我不喜欢有变数。」看了富兰克林一眼，飞坦波澜不惊的回答，他不会让塔顿那种事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错误，一次就够了。「你好像很累，遇到麻烦了？」
「没事，他们有不少大口径子弹的枪，念力消耗很大。」富兰克林左右转动着脖颈，发出喀喀脆响。
「呵，我这里还有狙击.枪呢。」
「唔，那东西可痛了，你没受伤吧。」富兰克林看飞坦身上满是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
「那当然，只是有其他念能力者干扰解决起来麻烦些罢了。」
「看来是有准备啊……」
「可能是收到消息旅团跟贝尔联合了吧，」飞坦与富兰克林一同准备返回基地。「只是就这点人，我们还真是被小瞧了呢。」
「因为我们的攻击比他们想象的要快啊，不过这里是外围，他们也不可能派出太多高手来这里，进去五区后应该就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也好，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平淡了。」
「是啊……喔对了，今天是缇亚出任务的第三天吧，也不知道她任务完成得怎样了。」
「哼，赶不回来也要赶回来，」心情本还不错的飞坦突地拉下脸，一提到那家伙，他就觉得烦。「如果她敢没完成任务的话……我会好好收拾她的。」
「哈哈，每次说到缇亚你就没好声气啊飞坦。」
「……」
因为她每次都在丢他的脸。一手持剑一手插入口袋，飞坦默不吭声的低头继续前进，只是速度愈来愈快，让富兰克林跟的愈发吃力。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等我一下。」
这三天来，旅团蜘蛛们在蜘蛛头子的命令下马不停歇的战斗着。
至于库洛洛也没有闲着，因为彼德迪克到来而得知贝尔有意招揽他们的消息后，效率极高的立刻与贝尔见面谈判。
为了增加己方筹码，这几天，旅团的人全部被库洛洛派出去，开始了大清洗，把九区、十区里属于莱恩势力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组织全部灭掉，以此宣战。
──同时也是展现实力跟诚意给贝尔看。
在几番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舌枪唇战中，他们终于达成合作协议：幻影旅团以外围组织的身分附属于贝尔，但是仍保有其独立性、任何人皆不得插手旅团内部运作──这是库洛洛提出的唯一条件，也是他的底线；至于旅团任务则是削弱莱恩的力量，使贝尔坐上大长老的位置。
这种条件的交换使幻影旅团之于贝尔就像是雇佣兵之于雇主，当然也可以换个简单的方式说，也就是俗称的，炮灰。
不是因为想当炮灰库洛洛才眼巴巴的自己送上门，而是旅团现在还不够强大，至少无法强大到可以单独面对莱恩的势力，所以只能无奈的选择暂居贝尔之下，让莱恩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派出大量人手攻击──因为他们也要防备贝尔的人马。
不过贝尔在旅团攻击莱恩时不会管束，自然莱恩攻击旅团时也不会出手，所以，旅团要做好十二万分的准备独自面对一切的威胁。
「啧啧，缇亚不在的这几天果然基地的虫就变多了呢！」信长风尘仆仆的从外回来，身上衣襟带着血，然后顺脚踩下一只从他眼前经过的蟑螂。
「这有关系吗？」彼德迪克比信长早回基地一步，听到他这样说好奇的发问。
「哦，那丫头讨厌虫啊……尤其是蟑螂！哎呀，你没看过她发现蟑螂在她身上时脸上的表情，真是有够好笑的，哈哈哈哈──」
「……那种事情不是很常见嘛？」在流星街长大的人，谁小时候身上没被蟑螂爬过。
「哇哈哈哈……那不是重点啊！重点是她其实是很怕蟑螂的，只是她死不承认而已哈哈哈──」信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她在基地时每天总会用她的念能力把基地里的这些东西除掉啊！」
虽然他觉得缇亚这样做很大惊小怪，但是她的念波还真是很好用，一扫下去死一片啊！虽然怎么杀也杀不完就是。
「啊？那种无害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啊，又没什么杀伤力……」彼德迪克咕哝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音量转大。
「听起来她的行为还真是像外界的人呢。」他语带轻蔑的说，「怕蟑螂怕虫呢……只有外界的人才会那么娇弱。」
「哦？你见过外界的人啊？」这下换信长好奇了，外界，是一个很神秘的词，因实施人种隔离政策而诞生的流星街对于外界总是拥有一种憧憬。
──那是对自由的向往。
「没见过。」彼德迪克很干脆的回答，难得没嘻皮笑脸。「只是我父亲在外界生活时有写信告诉我而已。」
「你父亲？」信长抓头，「那他现在还在外界嘛？」
「呿，早死了，我父亲曾是贝尔的手下，后来被他派出去替□□卖命，就死在外界了。」
「团长说过，那些长老总是嘴巴上说的好听是输送人才，其实是把我们当物品一样的交易出去。」
……难怪彼德迪克跟贝尔那边虽有些关系，可是却没有加入。信长如此想。
「反正，外界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彼德迪克下了自己的结论，迎来了信长的大力赞同。
于是相谈甚欢的两人开始了他们初步的友谊，除了彼德迪克向信长聊了很多关于自身的经历，信长也和彼德迪克分享了很多旅团的趣事。
其中，信长讲得最多的自然就是常常在状况外的缇亚。
他口沫横飞的把缇亚的糗事给一箩筐倒了出来，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而彼德迪克虽然认真倾听、不时插上几句话跟着信长一起哈哈大笑，可是眼神深处的不屑之色却是愈来愈浓──不是对信长而是对缇亚。
他觉得在信长眼中十分好笑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好笑，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种流星街人，趋吉避凶好逸恶劳等等缇亚「劣迹」都让他很不以为然，虽然她不至于到贪生怕死，但这有差别吗？
最后，已经先入为主的彼德迪克给缇亚打上了一个大大的「叉叉」──也只能怪信长讲话方式太糟糕，说故事只挑反面的说正面没说，可能强化系的他没想这么多也对缇亚的生活态度无所谓，但是具现化系的彼德迪克对此意见可就大了。
于是，缇亚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彼德迪克所不喜了。
……这真是躺着也中枪的经典范例。
※
你追我逃的，我逃你追的……烦不烦啊烦不烦啊！？不敢开口紊乱气息，我只能在心里无声咒骂着。
我觉得我犯了一个很糟糕的错误，那就是不应该背对着敌人跑……但是倒退逃跑这种高难度技术，从未看过的我也无处可学啊！
纵身一跳，速度丝毫不减慢的我避开了一个障碍物边怨念着。
肩上的弩.箭我并没有拔，而是强行收缩肌肉让伤口止血，只是再这样高速移动下去的话很快就压不住了。
但是，前有路后有追兵，我干嘛停下来呢？留下来和五个人死嗑，那我肯定疯了。
不过，或许只剩三个？
……算了，还是想办法拉开距离用绝藏起来好了。
我对自己的绝十分有信心，只要离开他们的视线哪怕一秒，我就可以甩掉他们！
快了快了，与敌人的距离正在拉远……
再一个大跨步越过脚下的垃圾，倏地我瞪大眼睛停步转身，面对来自身后的致命攻击──
那是一道耀眼绚丽如电光的一抹银白，挟奔雷之势直向我袭来！
危险危险危险！
我强压抑住心中恐惧和逃跑本能，疯狂的调动着全身仅剩不多的念，我能感觉到身上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自己快逃──可是在被锁定的情况下选择转身只会死得更快而已！
一脚前一脚后，我身形前倾站姿如弓，两手反握刀化的小黑小白双手交叉于前，随着弩.箭的接近看准时机──「硬！」
如雷霆般疾射而来的巨弩击中刀面，在无与伦比的巨大冲力和似乎可以穿透一切的狂暴力量之下，小黑小白只阻挡了几秒，刀体就开始碎裂崩溃！
但就是利用这争取而来的宝贵几秒，我拚命压榨着自己的身体，持续做念的输出──「啊啊啊啊！」念与念的碰撞是毫无花巧的对抗，比硝烟弥漫的战场更为可怕而又赤.裸裸；挡的下就活，挡不下就死！
终于，小黑小白化为碎片随风消逝，只凭双手硬档力道削减大半的巨弩，我终究还是被轰飞了出去。
「砰！砰！砰！」背脊撞过一个又一个的垃圾堆，最后被一个垃圾山给拦了下来，「噗──」甫落地我两眼发黑胸口猛地剧烈抽痛，一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就算瞳孔失焦眼前一片模糊，我还是看得到前方正在朝我迅速接近的黑影。起来……快起来……勉强支起脚，想起身却还是跌了下去，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哎呀，妳没死……运气可真好啊……」一股大力传来，我被踹得飞起来，然后重重落地。「费了我这么大的功夫，妳怎么还可以活着呢？」
又是一脚、再来一脚……身体被三人像是踢足球那样踢来踢去，剧痛由胸口蔓延至全身各地，无所不在。
疼……好疼……
五脏六腑像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鲜血像是不要钱的从口中一直流出……
我蜷缩着身子倒在地面，虽然四肢几近无知觉还是努力护着要害──突地头发被人大力扯起，顶着头皮火辣辣的痛感，我满脸是血十分不甘的瞪着那个马脸男子。
「哈，妳还有力气瞪我啊？弱者就应该吃泥啊！」语毕我被他揪着头发按着头用力朝地面砸下。
啊──鼻子……我的鼻子……！
鼻梁骨传来钻心刺骨的疼，大量温热的血液从鼻孔中淌出……断了吗它断了吗？
无力的趴倒在地，被重创的鼻子使我头昏脑胀、意识涣散，完全失去掌控身体的能力。
那三人好像认为我没反抗之力了，径自在旁交谈起来。
「奇怪，他们两个未免太慢了，时间都过多久了还没到？」
「……不然我回去看看？」
「好吧，你跟他去好了，这丫头快不行了，我一个人看着就够了。」
「你不直接在这里问？」
「哈，你瞧她那样子还说得出话来吗？早晕过去了吧。」
「那就弄醒问啊。」
「嘿嘿，想再多玩一会，能硬接我那一招还活着的人不多啊，更何况还只是个小鬼。」
「哼，说的也是，她的攻击很诡异，刚吃了个暗亏，现在身体里还痛着呢！」
「嗯……这小鬼的攻击好像可以跟我们的念引发共震，当时真吓了一跳，好险震荡威力不大，不然内脏就受伤了。」
「那是因为我们不是她的主要攻击目标，我担心他们两个可能受到重创了，你看当时他们飞得那么远。」
「难怪没跟上，我们快走吧。」
谈话声断断续续传进耳里，几乎成一团糨糊的脑袋渐渐开始清明起来。
片刻的喘息让我得以缓一缓体内糟糕无比的情况，接近干涸的身体慢慢的开始产生气，虽然微弱但总是一丝希望。
因为炼体之术，我跟飞坦相较于一般念能力者的优势除了身体开发就是细胞活性……想必他们估算不到我身体状况恢复得要比常人快！
我动也不敢动的躺在地上默默调息，按捺着急切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耐心，要有耐心──
念力在隐忍的调度下缓缓聚集。
当他们对谈结束周围一片静谧时，一个脚步声响起逐渐接近──该是拚命的时候了！在连衣带人被来者一把揪起的同时，我睁开眼睛露出隐藏在掌心里的小白──「精神冲击！」
瞬间白光射出直没入马脸男子的头部，他两眼呆滞嘴巴张了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小白也在发出攻击后因念力不足而消失；我强忍精神被重击的巨痛，右手拔出了系在腿上以备万一的匕首后立刻扔出，直指敌人咽喉！
噗嗤──
喉咙被匕首贯穿的马脸男子，就这样连吭都没吭一声的死在我的偷袭之下。
「呼呼～」我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好险他大意了……
好险他离我够近……
好险有听飞坦的多带一把武器……
好险他只有一个人……
不对，快逃，他们还有两个人！
意识到这点的我努力想爬起来，但浑身竟虚弱到使不出力，只能坐在原地急。
「答答──」耳朵竖起，这是……脚步声！
糟了！他们回来了！
眺望前方，却没想到来人是一名黑发碧眼的少年，踏着闲适的步伐往这方向走来。
路过的？眼对眼，视线交集，他清秀的脸带着从容神情，我则满脸的血一脸戒备。
然后，他经过了我的身边。
看来真的是路过的……瞧他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直到……
「咦？」听到他出声，刚松懈的神经又开始紧蹦。「是贾克啊……」
「这人，妳杀的？」一抬头，他就站在面前，蔚蓝色的眼睛饶有趣味的看着我。
奇怪，这人有点……面熟，还有这种气质，跟库洛洛好像啊……
坏胚一个。我心道，但也开口回应：「我──」
但突如其来的大喊打断了我的话。
「泰勒斯，你竟杀了贾克！」这次真的是他们了，而且，一个都没少。
「呵呵，」名叫泰勒斯的少年轻笑了几声，一手插兜一手垂放的面对互相搀扶的四人。「是不是我杀的很重要吗？」
「你！」先前发话的那人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被他身旁的人拉了一把然后摇头。
「可恶，这笔帐我们下次会讨回来的！」他色厉内荏的撂下狠话，背起行动不便的伙伴就要离开。
可惜对方没想让他们如愿。
「我没说你们可以走啊！都留下吧……」
话音刚落，瞬间泰勒斯身上产生了浓厚黑气，源源不断的弥漫而出，然后直向他们四个卷去，所到之处皆被腐蚀！
「啊！泰勒斯你！」早先被我震伤而速度缓慢的其中一人，因退的慢而染上黑气，一条手臂顿时成白骨！但那人也是硬汉子，立刻断了自己一臂，阻止了腐蚀蔓延。
靠，这比硫酸还恐怖啊！我惊恐的把身子往后缩，一点都不想沾到黑色雾气。
好险那家伙也没有对付我的意思，黑雾如蛟龙般的在前方肆虐，在他身后的我却像是被他遗忘了一样。
反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安慰着自己然后冷眼旁观，事实上是也没反抗能力的只能静观事变。
或是等死。
只是……泰勒斯这个名字真的好熟啊……
嗯……泰勒斯……泰勒斯……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
被黑雾逼得无路可走的那四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以原就受伤的两人生命作为代价，用血肉之躯去拦下黑龙，替没受伤的两个伙伴争取一线生机！
「想逃？」但出乎泰勒斯意料，那两人并没有像丧家之犬一样的逃离，而是张牙舞爪的如被激起凶性的野兽，直向他扑来！
「要死就一起死吧！」扭曲狰狞的脸近在咫尺，那两个人悲愤又壮烈的想要同归于尽！
他们要自爆！
「泰勒斯你千万要拦下来啊！」什么也做不了的我不顾一切的喊出声。
「嗯？」「砰！」疑惑声和爆炸声同时响起，诡异的是人声竟然没有被自爆声给盖过，摀着脸准备迎接粉身碎骨下场的自己，移开手掌定眼一看，这是……防护罩？
一个晶莹剔透的防护障壁正把我和泰勒斯圈在里面，隔绝了爆炸冲击。
一秒过后，达成它保护使命的防护罩功成身退，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听妳语气，妳认识我？」惊魂未定的我，马上迎来了他的质询。吶吶，我要怎么办呢？被他救了一命我是很感谢啦，可是要我与他相认又有点踌躇，想当年我是多么的叱咤风云，在收容所里可以一个打十个！现在却让他看到我这副狼狈样……
「喂。」
泰勒斯隐隐不耐的催促着，唉……算了，面子是什么？能当饭吃吗？
我坐正身体，抬高下巴正视他，一本正经的说：「先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缇亚。」
「还有，我受伤了起不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
※
「呵，妳还真够理直气壮的，多年不见，妳怎么混得这么惨啊？」经过最初的错愕，泰勒斯一屁股坐在我旁边，与我闲话家常起来。
「还好啦，只是倒楣了点，运气差了点，时运不济了点。」我有气无力的说。
「……说来说去好像都不是妳的问题似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啊缇亚。」泰勒斯无言，然后接着问：「对了，妳怎么伤成这样？要不是妳先认出我，我还真不知道现在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捏死的人会是妳呢。」
靠，这个死小孩，刚刚那副云淡风轻充满强者范儿的高人样跑哪去了，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聒噪和啰嗦了。
听到他嚣张的言语，我没好声气的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被我杀死的那家伙对我射了一发超级可怕的弩.箭，想闪都没办法闪，只能硬挡啰。」
明知道现在的泰勒斯不再是那个比我弱小的孩子，而是比我还强只要一言不合马上就可以杀死我的存在，可是莫名的我就是不怕他，与他讲话的方式就和以前一样，狂拽酷！
「可怕的弩.箭？」泰勒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想起什么的骂我，「妳是傻子啊，竟然去硬挡贾克的重型弩.箭。」
「嗄？」我丈二金钢摸不着头脑。
「吃过那一招的人都死了！连我都不敢硬挡！」
「没办法啊，我躲不开……」我辩驳。
「躲不开？」泰勒斯挑了一下他的秀气眉毛，「……妳身上是不是有中过他的其他弩.箭然后没拔？」
「呃，对啊，怎么了？」
「难怪，那是追踪箭，妳能活下来还真挺有两把刷子的。」泰勒斯以一副他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说。
「哈，没你这个救命恩人我看我也死定了吧。」我虽悻悻然的回答，但内心对这种拐个弯似的夸奖还是有些飘飘然。
嘛，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废是吧？
「好吧，听妳这样说我也不好再骂妳，需要现在我送妳回去吗？」泰勒斯露出满意的神情。
「呃，那麻烦你送我到九区好了。」
「可以。」
※
去九区的路上，一开始泰勒斯是把他的肩膀借我一手撑着向前进。
虽然有人扶着走路是比较轻松，但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挂在他身上很奇怪。
所以待情况好点后，我就收回了手自己慢慢走着。
一路上我俩无话，我是因为痛楚而不想说话，至于他是因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妳一个人住九区吗？」突然，泰勒斯打破了沉默，「我现在缺人，妳要不要过来帮我。」
……你刚就在想这个嘛？找我当同伴需要想这么久！？
我有种被小看的郁闷感。
「不了，我有同伴了。」我闷闷的说。虽然自己对旅团还是有很多不满的地方，但此刻在我说这话时的心情却见鬼的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这是因为有归属的关系吗？
「是嘛……还真是可惜呢……」泰勒斯有点遗憾的表示。
「哈哈，没什么好可惜的啦，不管是不是同伴也不影响我们之间的交情吧？」我好像想通了什么，突然间心情大好。「嗯……我是幻影旅团的人，你若有事就来九区找我吧！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呵呵，好啊！我最喜欢追着人讨债了，妳可不要后悔啊！」泰勒斯开玩笑的说。
「呿呿。」
※
抵达九区后，泰勒斯并没有直接把缇亚送回基地，这是她要求的，他也乐得答应──身为黑暗十字领导者的他还是需要少露脸的。
黑暗十字，联合势力中的一员，主要活动区域：五区。
成员数目不明，唯一能确认的是人数很少。
其领导者身分神秘，至于实力，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
「首领，在九区有发现一个白发红眼疑似特质系的女孩，她的念能力是可以把敌人化为沙。」
泰勒斯隐藏在黑暗中的脸不再笑嘻嘻的，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蔚蓝色的眸子不像之前那样闪耀着如盛夏天空澄净的蓝，而是漆黑如夜晚的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邪气又残佞的味道。
「哦？九区？还有其他消息嘛。」泰勒斯嘴角微勾，好整以暇的问，在这一刻缇亚的直觉得到了证实，这是一个跟库洛洛很相像却又截然不同的人，两者同样都是王，只是却是走在不同道路上的帝王。
「有，她是属于九区最强团队的幻影旅团，首领，幻影旅团不好惹啊。」
「……幻影旅团，哼，有意思。」真是巧啊，缇亚也在那个组织里呢。「要不要出手是我说了算，再去多调查些幻影旅团的情报。」
「是，首领。」
※
至于另一方面──
被泰勒斯送回九区后，基于自己也弄不懂的心理因素，我没让泰勒斯接近基地，而是选择自己回去。
然后，把地图随手塞到正在大厅与人聊得开心的信长手里后我啥也不管就直奔玛奇房间──
「玛奇！快救救我的鼻子！」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十六、闲聊Ｘ弱小的代价Ｘ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