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十九、芬克斯Ｘ侠客Ｘ红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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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的离团出走就因为第一次的红娘报到所以假期不到一天就得宣告结束。
匆匆告别露露和杰米后我灰溜溜的回到基地，只是……才过一天而已，为什么基地里住的人就不一样了？
站在基地不远处，一个刚从里面走出的褐发男子，大片的眼白映衬细小的黑色眼珠、没有眉毛的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充满敌意的打量着我。
「鬼鬼祟祟的臭老鼠……想偷溜进来做什么？」
我是隐密形迹没错，因为裤子红了一片不能看呀！「你是谁啊？」
「我是谁？我的名字才不会告诉妳这个偷偷摸摸的家伙咧，」他挑了挑没有眉毛的眉头，傲气十足的说。
「神经病。」我翻了个白眼，打算绕过他──
「喂，妳竟敢无视我！」没眉毛男愣了一下然后大怒，徒手向我抓来：「想进去可以，等我扭断妳一只手再说。」
我警觉的避开这一抓，只是双腿.间又感到一股熟悉的温热感……喔不，动作太大经血流得更多了！
「我说，你很烦耶！」焦虑的掏出小黑小白，他再不让开我直接发大招，「我回自己的基地你拦个毛啊？」
「……自己的基地？」他错愕的重复一遍后表情恍然大悟，「妳也是幻影旅团的成员？」
也？嗯……没有眉毛的男人，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
「啊不然呢？你当有哪个间谍会大摇大摆的直接走正门啊？」我不耐又老气横秋的说：「新来的，我是缇亚，你叫什么？」
「芬克斯。」他环着双手，口气有些差，「少在我面前卖老，妳就是那个输给同伴然后被气走的家伙？」
「……彼德迪克这样跟你说的？」哼，只有他会这么嘴贱。
「哦？说对了，但你们两个的过节不关我事。」芬克斯把手指捏得咯咯作响，「不过妳刚刚的态度让我很不爽……需要揍妳一顿才能消气啊！」
语毕，他随即冲过来。「喂，芬克斯，要打可以，但等我先处理完我的事可以吗？」我惊险闪过他的攻击然后低吼。
「揍人还要看时机？」芬克斯没有住手，「妳有什么重要事情可以让我停手啊！」
我怎么可能说啊！我始终保持正面向他而不敢转身，异常狼狈的闪躲着──
拉不开距离只能用刀型的小黑小白阻挡芬克斯的拳头，在我忙得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一道清亮的男音从身后响起：「芬克斯，你让她先过吧。」
「人家真的有急事呢。」
喔！天籁！不过这人又是谁？什么时候到我附近的？好厉害的绝啊……我心中一凛。
「好吧，看在侠客的面子上。」芬克斯头微侧看了我背后一眼，等等，背后？那不就看到了……
倏地回头，一个棕发的秀气少年笑盈盈的望着我，充满灵气的碧绿色眼睛如优美的祖母绿，纯净的让人难以升起防备之心。
我的天，没脸见人了……「谢了。」虽然懊恼，但该谢的还是要谢。
「不客气，」他的语气很是亲切。「妳还是快去处理『那个』吧。」
勉强扬起嘴角回笑了一下，我用火烧屁股的速度像风一样的离开现场。
……侠客吗？芬克斯刚刚是这样叫的，旅团未来的第一智囊。
蜘蛛六号，侠客。
※
侠客，是一个很聪明的少年，聪明到可以游刃有余的与人交际、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以独行侠的身分游走于各式各样大大小小的组织之间。
──他是一个不只智商高，连情商也高的人才。
「你是谁？」侠客警觉的望向来人。
「我是库洛洛．鲁西鲁，我是来找你的。」库洛洛带着他独有的黑暗帝王腹黑气场，优雅的开口。
「找我有什么事？」
「身为幻影旅团的团长，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幻影旅团。」
「哦？加入你们旅团有什么好处？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一直以来想要网罗他的组织不少，但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并没有什么好处，你很有实力，我看得出你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人，要不要加入我们，一起『胡作非为』？」
「呵……『胡作非为』是你们旅团的宗旨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推翻元老议会』之类很无聊的目标呢！」侠客稍微有了一点兴致，大部分来找他的组织或帮派，目标不是什么「推翻元老议会」就是「称霸黑暗世界」，那些目标在他看来实在太过愚蠢和无聊了，让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元老议会虽然腐败，但还是有它存在的必要，不过，把流星街闹个天翻地覆也不错，你觉得呢？」
「听起来好像蛮有趣的。」侠客思索了一下，笑了笑，「我叫侠客，以后请多指教了！」
现在的他正感觉日子过得很无趣，既然眼前这黑发少年感觉还挺对他胃的，就加入一段时间又有何妨？
「欢迎你加入旅团，侠客。」
※
「派克、派克？」
冲进基地，我直觉的就想找年纪比我大的派克问她有没有卫生棉之类的东西，岂料人没找到我倒是看到一个现在不想见到的家伙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妳鬼叫什么。」
飞坦手上拿著书，不满的瞥来。
「派克人咧？」铃铛小白感应，基地里除了他就没别人了。
「跟团长出去了。」飞坦埋头继续看他的书，「妳刚和芬克斯战斗了？」
「嗯。」敷衍的应了一声，我径自往房间冲，只能先多穿几条裤子挡一挡了！
「喂，妳受伤了？」
我从楼梯上往下看。「没有啊，怎么这样说。」
「……没事。」
冲回房间换好衣服，我马不停蹄的下楼到厨房找吃的，能选择的还真不少；面包、饼干、泡面、罐头……生理期来想吃些热腾腾的食物，我烧了壶水打了个蛋再挖找出起司和豆腐，一碗香喷喷又营养的韩式起司泡面上桌！
「我饿了，弄点给我。」兴高采烈的端着面到大厅边的餐桌上，才刚坐下来飞坦就头也不抬的「命令」。
……谁理你。斜他一眼，我正准备大快朵颐时，门口又有人进来了──
「好香啊，飞坦你在煮东西？帮我也弄一份吧！」芬克斯话才说完就发现正在吃东西的人是我，嘴馋的表情不由一僵，「喂，妳这家伙的重要事情难道就是吃饭？」他的表情有种被人耍的愤怒。
「才不是咧！」咻咻的吸着面条，我口齿不清的说：「……等派克回来我再跟你打一场。」
「为什么要等派克？」芬克斯大剌剌地在沙发上坐下。
这个嘛……「因为饭后不宜激烈运动。」
「嗄？」芬克斯原本怒气的神情变得有些微妙。
唔，这个汤头真好喝……我满足的喝了一大口汤。
「真好，缇亚妳那碗面看起来很美味呢！」跟在芬克斯后面进来的侠客很随意的倚靠着沙发扶手，「我闻着味道都觉得肚子饿了呢。」
哦，侠客这小子是在暗示我什么嘛？吃完汤面后我放下了碗和叉子──猎人世界中筷子这东西并不普及，属于少数民族使用的器皿，害我连吃个饭都很别扭。「还好啦，只是加了很多东西的面而已，你想吃的话我可以帮你煮一次。」就当还人情吧！
「呵呵，那就谢谢缇亚了。」侠客笑得很阳光，但旁边的飞坦却冷哼一声，细长的眼睛扫向我。「缇亚，还有我的。」
「……好吧，那就一起。」看向芬克斯，我很大度的问：「芬克斯，你要不要吃？」我这人吃饱喝足心情就会好，心情好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好啊，」芬克斯毫不客气，「不过等会打架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呿，我才不需要你放水咧！」撇撇嘴起身，嘛～想通了某些事情后很明显就能感觉自己缠的流动不一样了，或者说，气变得活跃起来而不再像以往那样死气沉沉。
如果想要赶快习惯气的变化，那实战就是最好的适应方式。
──可是目前的我最需要的还是一块卫、生、棉！
临时充当厨娘，用食物塞满三个公蜘蛛后我就回到房间，像孵蛋的母鸡一样窝到派克回来才出去。
「呜……派克，妳能这么快回来真是太好了！」眼睛闪着星星光。
「我正想找妳呢缇亚，下次别再这样冲动跑出去了，团长本来有任务要给妳……」
「好啦，下次不会了，」我急着插话。「派克，我问妳，妳……有没有卫生棉？」最后三个字讲得很小声。
「啊，妳现在需要吗？」她讶异了一下，「跟我来。」
我乖乖的跟上进了派克的房间，终于取得心心念念一下午的女人圣物！
「没想到妳也到这个年纪啦……」喂派克妳那副感慨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十四，对吧？」
「差不多，怎了？」怎么有种在和老妈子对话的感觉……
她只是笑了一下：「没事，多照顾自己，妳可是少女了呢。」
「呃，好。」不解派克想要说什么，我只能点头称是。
只是派克的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凄凉。
※
就算在流星街的核心地带，空气品质还是糟透了，满地尘沙随风起舞，不过优点是没有外圈那么浓的恶臭味。
「说起来，妳那团长真是令人意外。」
泰勒斯充满赞赏的口吻：「跟贝尔那老狐狸联手了这么久，竟然还没被吞，挺厉害的呢。」
「喔，他不厉害的话我们也不会想要追随他。」我随意的应了几句，刚在路上意外碰到泰勒斯，就被拉来「叙旧」了。
当然救命恩人的面子是要给的，而且还是第一次邀约……只是他未免也知道太多了吧？
突然，我想到一件事。
「喂，你曾说过，你是在二区，对吧？」
「嗯哼，妳想说什么？」泰勒斯不回答却反问，我放松的身体开始绷紧。
「你跟莱恩……有关系吗？」不会是他的手下吧？
「呵呵，都聊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妳不会问呢。」泰勒斯无视我的戒备，神色慵懒：「如果我说有，那妳要怎么办呢？」
「……不怎么办。」
我看着泰勒斯十分认真的道：「如果你真的是莱恩的人，那我们还是不见面的好，除非──」战争结束，但这是废话。
「……但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把这句蠢话说出了口。
「啊，不必了，妳立场这么明显，我何必强人所难呢？」泰勒斯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说。
所以他答案是肯定的，但我真的不喜欢欠债──我开始烦躁了。
「但你也很奇怪啊……知道我的身分你还邀我出来？」
负面的情绪让怀疑的种子开始滋生，就算当初是无意中救了我，可是他后来的机会那么多，却始终没有对我下手……他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吗？
旅团？
这是我想到我身上还有利用价值的地方。
「哈哈哈哈！」泰勒斯蓦地大笑，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得戏谑。「缇亚妳想太多了，若我真要对付旅团的话，把妳抓住当饵不是更容易些吗？哈哈哈哈──」
我被他笑得有些困窘，只是……当饵？看来你不了解库洛洛的性格啊……「喂，你别笑了，再笑我就翻脸了喔！」然后起身作势要走。
「哈哈，好，我不笑了。」说完，泰勒斯表情又变了，变得一本正经。「缇亚，我今天找妳出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妳，可不只是闲聊。」
我疑惑的看向他。
「莱恩最近对你们会有大动作，你们……小心点。」泰勒斯的声音压得很低。
「是嘛，但我们──」
「别小看他了！」泰勒斯打断了我的话，「如果不是顾忌贝尔，他早腾出手来把你们灭了，不过这次看来……他已经不打算陪你们玩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不要跟我说你是想要帮助我这种屁话，我可不会相信。」我仔细的盯着泰勒斯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点虚假──但我看到的是，蓝色的平静。
「其实，我们也不算莱恩的手下，倒有点像你们跟贝尔的关系。」泰勒斯透过我好像在看着远方，悠悠的说。「所以……」
「所以？」我重复了一次。
「……算了，要不要信随妳，反正我也只是提醒了一句，什么都没说，不是吗？」
我深深的看了泰勒斯一眼。「好吧，不管怎样，都先谢谢你了，我要回去了。」
「嗯，那妳走吧。」
「……再见。」
※
当缇亚消失在视线里良久良久后，仍旧留在原地的泰勒斯突地一个人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可是他仍然不想停止──因为他觉得他的戏演得真好！
没错，他对缇亚说的是实话，莱恩的确要认真对付旅团了，但他却也没说实话──因为莱恩把消灭幻影旅团的任务交给──他！
捉缇亚为饵引诱旅团来送死的计画他不是没想过，不过在他搜集完库洛洛的资料后他就知道这方法不可行──库洛洛跟他一样，可都不是会为了他人性命而误了自己大事的人……
不过没关系，他也没想过要真的消灭幻影旅团，他的目标，是那个女孩……至于旅团跟莱恩，就让他们去拚个你死我活吧！所以，他才故意对缇亚露出口风，打草惊蛇。
他目前是莱恩底下的一条狗没错，而且在莱恩看来他还很忠心──但是他可不甘心永远都当一条狗，而旅团，还有旅团背后的贝尔，都是在他看来可以拿来削弱莱恩实力的棋子……
渔翁得利，才是他真正的目的，而现在最优先要做的是──
抓住那个神咏，吃了她的心，获得她的念能力！
半年之期……也快到了吧？吃掉她后……还要继续找下一个特质系女人……
吃完再找，找到后再吃，这就是他未来的人生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走在回基地的路上，我在想要怎么告诉库洛洛这件事，说是一定要说的，可是要怎么说才不会让库洛洛认为我吃里扒外呢？
虽然我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啦……咦？那几个人影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
「信长啊，你们有任务喔？」窝金、彼德、芬克斯……有什么大任务是需要四人出动的？
「啊……没什么……」信长讪讪的说，但、是、我没看错吧？
「信长你脸红个什么啊！」
扫了一圈其他人，不是眼神飘忽就是目光游移，唉唷，连窝金那黝黑的泰山脸都泛起了一丝丝潮红，这见鬼的是怎么回事？世界末日了？
「别跟她废话了，快走吧。」这是平时对我态度很差的彼德迪克。
「对对，缇亚我们有事，妳自己先回基地！」这是与我打了一架后有了交情的芬克斯。
「没错没错，缇亚妳千万别跟来！」一向大冽冽的窝金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三个白眼。
「我说，你们好歹也要告诉我你们要去哪吧？不然的话……」我嘿嘿一笑，好奇心如猫爪般在心里挠啊挠的我痒痒的。
他们互相交换了眼色。
「跑！」没想到，那几个家伙竟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径自扔下我闪人！
「喂！你们！」我拔步要追，却被彼德迪克的念分.身拦住，就差那么几秒，那四个人就消失的一乾二净。「可恶，我有那么好摆脱吗？」我反应极快的拿出小白就要追踪──看我的超级雷达！
「缇亚，他们是去四区的红街了，妳还是不要跟比较好。」
现在换侠客拦在我前方了，看他笑吟吟的神情我悻悻然收了手……呿，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红街？那是什么地方？」听都没听过。
「咦？缇亚不知道吗？」和我一同回基地的侠客愣了一下，随即又露出灿烂的笑容。
「少卖关子，快说。」粗声粗气的用词，不知为啥我看到侠客的娃娃脸就是会想摆出一副大姐头的样子。
或许……我也欺善怕恶？
侠客果然不生气，语气依旧轻快：「吶～红街呢，是一个有很多女人的地方，这样说缇亚妳懂了吗？」
「什么！？流星街有这种地方？」我嘴巴错愕到可以塞下一颗鸡蛋。
「怎么会没有，缇亚妳的问题好奇怪啊。」
……侠客你是在笑我笨吗？
我丢了个白眼给侠客。「不，我的意思是，流星街怎么会有人去做那个？是自愿还是强迫？」这里可是视尊严荣誉高于性命的地方，怎么会……
「吶吶，缇亚妳好像搞错一件事情了，」侠客伸出食指摇了摇，「做那个并不可耻，没能力生存下去的人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生，这并没有什么不对哦。」
「所以……都是自愿的了？」
我不否认有些女人就是想要不劳而获，贪图轻松和享乐而选择臣服于男人身下──援.交妹就是最好的例子，以肉.体交易赚取零花钱好买名牌服饰包包满足自己的虚荣，当然也有像侠客说的那种真是为了生存……前者我只能说这是她们的选择；后者我却只能叹息。
红街里应该都是后者吧？这里想赚钱也没外界好捞啊……但重点是在流星街有钱这种东西吗？
「缇亚妳干嘛这么在意这个啊。」侠客一副伤脑筋的样子。
「呃？难道不是？」谁这么厉害可以强迫流星街的女人？
「所以妳还是没有搞懂呢，在红街里的女人才没有分什么自愿不自愿，里面呢有的是土生土长却什么能力都没有的原住民，有的则是从外界逃到流星街来躲藏的家伙；这些人如果连捡垃圾的地盘都抢不到，想要活下去也就只能去红街了，唔……好像还有一些是被外面□□送进来的……」
侠客陷入了一种自我碎念的状态，在我被他大量的讯息轰炸的有些脑袋当机时，他已经下完结论：「总之，那些连当炮灰资格都没有的弱者，是不是自愿有意义吗？缇亚。」
「是是是……我懂了我懂了……好，这个话题打住！」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爱讲道理的操作系了，我面前就一只有没有！？
「对了，你为什么对红街了解这么多？」我狐疑的看着侠客。
「啊？我没说过嘛？」侠客还是挂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我也去过红街呢。」
「什么！？」喔天，我快晕倒了，「你也才十三岁耶！」虽然侠客发育还挺好的，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找女人的理由！
上帝啊佛祖啊！这什么世界啊？我已经无法想象了……
「哈哈，缇亚妳的反应好好玩喔──」侠客突然噗哧一声的笑出来：「我随便说说妳也信，这可不行哦！」
「嗄？」我想我真的没有分辨人说真话假话的能力。「所以你刚是骗我的？」
「嘛～妳自己分辨吧，答案要自己找才有趣呢。」侠客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就自顾自的进了基地，徒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缇亚，妳在想什么，怎么不进去？」一声叫唤回了神，我反射性的回答：「喔，我在想红街的事。」
「红街？」派克的语气有些沉，「妳怎么突然提这个。」
「因为信长窝金、芬克斯还有那个大鼻子，他们四个竟然跑去红街被我发现了耶！」我语气兴奋。
「嗯……然后？」派克的语气不是很热络，也是啦，这种话题是女生都不会喜欢。
「也没啥，就只是我到今天才知道红街是什么地方，啧啧……真想去见识一下～」
「那种地方没什么好玩的。」
「那里有男的吗？」派克好像也有所了解。
「……有。」派克皱眉，「妳不会是想要去找……」
我摇头。「怎么可能，我对小白脸没兴趣。」就只是好奇问问而已。
「嘁，那么想去就去啊，用不着这么遮遮掩掩的。」
听这含糊的说话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
「是喔，那飞坦，你怎么没跟他们去？」
飞坦从楼梯上走下来。「……我为什么要去。」
因为你不是跟芬克斯感情好到都会一起上酒店玩女人找乐子咩？然后再被女主捉奸在床恼羞成怒后再强压女主上床ＯＯＸＸ──以上的「想当然」皆来自以前所看过的同人文，当然我不可能这样说。
「那么……是你人缘差呢他们不找你还是你眼光高？没看到中意的吗？」我故意调侃着。
其实是被孤立了吧他？哼哼这个孤僻阴冷的家伙……连寻乐子都没人找啊……我恶意的猜测。
岂料，飞坦没有如我所想的被气走，而是轻笑一声，用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语气道：「也没什么……那边的女人不能杀，我没兴趣。」
哇靠，你这什么回答！？吃干抹净就杀人灭口，天底下有你这么坏的人吗！？
我鄙视的看着飞坦走远的背影。
派克在旁边很好心的补充一句：「红区在表面上虽然是属于凯格露的地盘，却也是元老议会默许存在的，所以……那里的人不能随意乱动。」
我耸肩，「猜得出来，若没有红街那些无法纾解生理需求的家伙肯定翻了天，妨碍社会和平发展啊真是……」
流星街虽是很混乱又无法纪的地方，却也有许多为稳定秩序而发展出来的潜规则，元老议会的制度能存在这么久与这些手段真是不无关连──有野心的人再怎么不满或大闹顶多让长老换人作罢了。
看来流星街居民对这种乱中有序的生活还是很满意的，谁也别想管谁。
※
「团长，我有事情要报告。」
那晚，库洛洛一回来我马上就把今天的对话全盘托出，连自己与泰勒斯的关系也交代得一清二楚──当然是私底下，一对一。
「嗯，我知道了。」他淡淡的说。
在叽哩呱啦讲了一大串话后口干舌燥的代价换来的却只有库洛洛简洁有力的五个字，我哀怨了：「团长，我不用做什么吗？」
其实我很有用的！快点！给我任务！我眼巴巴的看着库洛洛。
我没有因为泰勒斯在敌对面而选择消极态度，反而是难得的想要多做什么看看能不能把他拉过来己方阵营。
毕竟，他帮了我很多，还挺善解人意的不用我还救命之恩呢！这么好的人要哪找啊真是……
但库洛洛的表情依旧淡淡的：「不用，妳就保持现状。」
「呃，但是我觉得我可以──」
「缇亚，别做多余的事情。」语气虽没有波动，但很明显这是警告。
「好啦，我知道了……」
丧气的带上门离开库洛洛的房间，才走几步我就发现隐藏在黑暗里的影子。
「妳找团长说什么。」
「没什么，聊天而已。」无精打采的越过靠在墙边的飞坦，却被拉住──
「侠客说看到妳和一个男的聊得很开心……他是二区的，怎么，妳要背叛旅团了？」飞坦用着我从未听过、森冷无比的口气质问。
「别乱说，」皱眉想要扯开飞坦的手，但他的手掌却如铁铸的一样，死死的箝制住我。「喂，快放开。」
「嘶──」我几乎倒吸了一口气，飞坦不但没放开反箍得更紧，五指深深的陷入我的手臂。「会痛啦！」
本能的一脚踢向飞坦，飞坦终于松手疾退，「你有病是不是啦？有问题去找团长，要打架就直说！」五条又红又肿的爪印……早知道我先踢再说，还跟他废话那么多。
「哼，妳最好注意自己的行为。」飞坦冷冷的瞪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库洛洛的房间走去。
「一个爱装神棍一个跩的二五八万，他妈的刚好凑一对。」我小声咒骂，「还有侠客，多管闲事还多嘴，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但我更气自己。
──可是我就连我要气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九、芬克斯Ｘ侠客Ｘ红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