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二、双面Ｘ暗涌Ｘ血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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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人容貌的那刻脑海轰然一响，我这一路走来的各种心理准备就是没想到印入眼帘的是──
「泰勒斯！竟然是你！」
「缇亚，又见面了呢。」他微微一笑，用着一贯的轻快语气。
「只是，不应该在这时候的。」
「泰勒斯，你耍我！」我却没法沉住气，「莱恩、神咏，每一件！亏我这么相信你！」
「嗯……只是隐藏部分事实罢了，妳要这样觉得我也没办法。」泰勒斯表情故作苦恼然后消失，同时我肩上一沉。
「但妳这样送上门来，我很困扰呢。」
用力拨开他的手，我转身面对站在背后的人：「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嘛……很多啊，力量地位自由，我都想要。」
「哼，少扯些有的没有的，我问的是，你抓神咏的目的。」瞪着那个不说实话的家伙，格雷是黑暗十字的人，身为首领的他与幻影旅团敌对应该是因为莱恩的关系，可是上次战争莱恩大败，如此的伤亡就为了一个神咏──我可不相信这是莱恩的命令。
「呵，目的啊……妳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妳？缇亚……」
一闪而过的诡谲眼神，我本能的后退却被一股大力拉了回去，几个呼吸间双手反制在背的被拥入怀。
「放手！」我挣扎着。
和泰勒斯四目相交，他的蓝眸似染上一层黑雾，「用一个吻交换如何……」他喃喃自语着、像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着邪气单手托起我的下颚就往唇边凑──
「混……」
「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泰勒斯的动作，同时我也停止准备咬人的疯狂。
「……进来。」
就算中断强吻行为，泰勒斯依旧没有放开我的意思，继续维持这不到几公分的距离。
进门的是琴，意外撞见这画面的她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垂下眼帘低声道：「首领，默凉和西普罗都回来了。」
「好，叫他们集合，我等会过去。」
「知道了。」琴的视线在我身上转了个圈后准备离开，我急忙插话：「喂，我可没打算等会，我也要出去。」
现在不跑难道还留在这给人占便宜吗？
失吻事小失身事大。
我可没有恋童.癖！
「啧啧，缇亚，妳这么不想跟我单独相处嘛？我好伤心……」泰勒斯褪去了刚刚的邪气恢复成原本的他──但或许这也不是真正的他。
「没兴趣，你快放──」话还没说完，一直使劲想要挣脱的我重重跌坐到地上。
「啊，抱歉抱歉，不小心松开了手，来，我扶妳起来……」
骗谁啊？明明是你摔我的！龇牙咧嘴的在心中咆哮，可看到泰勒斯伸手真要过来时，我不顾屁股疼的像裂成四瓣，连滚带爬的站起：「不用！」
「这样啊……好吧。」泰勒斯一脸遗憾，侧身看向旁边的琴：「接下就交给妳了，把她跟那女的分开。」
「是。」
干净俐落的应答后琴马上动作，一把扯住我的手半拉半拖的带我离开。
「哒，哒哒──哒──」
漆黑的走廊响起凌乱的脚步声，琴的行进很快几乎是用跑的，我踉踉跄跄的小跑跟上，手腕被五指扣抓得很痛却反抗不能，最后被一种恶意给推入了房间。
姿势笨拙的稳住前冲的身体，而冷冷的女声从背后传来：「不要以为首领亲妳是代表什么，想要勾引他活命妳也不照照镜子。」
哦……难怪前后态度差异这么大，原来是女人的嫉妒心……
「我想妳搞错了三件事，」耸一耸肩我回头很认真的解释：「第一、我可没有被泰勒斯亲到。」
「第二、我还没有为活下去出卖身体这么大的觉悟。」
感觉到腕处有五个窟窿在流血，女人尖尖的指甲果然适合当武器……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三秒，按捺想要对她破口大骂的欲望：「别误会，我有喜欢的人了，妳可以放心。」
面不改色的撒着谎──对付醋劲大的女人，跟她说一百个自己是无辜的理由绝对没用，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直接了当的告诉她──「俺有俺菜不必招待！」
应是被表情诚恳的我所打动，琴的憎恶没有刚刚那么明显：「哼，最好如此。」
瞧，我这心理战不就赢了？
「欸，等等，这里没灯？」喊住要离开的琴，我问。
「俘虏还敢要求这么多？妳日子过太好了吧？」她皮笑肉不笑，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半晌的寂静后，徒我一人自言自语。
「啧，低声下气就只为待遇好一点啊……」
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就算画面模糊还是一眼就能确定，这里没有窗户。
用指骨轻敲上墙壁，声音低沉微不可察，是实心的水泥墙；而大门也摸过了，锁是从外面扣上的，没有缝隙可钻。
「哎呀呀，阶下囚的日子要怎么过咧？」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
等救援？明显不现实。
……
还是先找出念被封的原因好了。
我舔着手上伤口。
※
「这是缇亚的。」掌心摊着几颗染血的珠子，派克神情凝重：「她遇上了格雷，念能力推测是制造可隔绝空间的结界，双方交战后出现了第三人，之后珠子的记忆就断了。」
「那人跟格雷是一伙的吧，以一敌二还被偷袭……我真为缇亚感到难过。」彼德迪克啧啧有声。
「缇亚死了？不会吧。」信长掏着耳朵。
「……地上没有尸体。」双手插兜，飞坦语气没有起伏的说。
「被带走了？那活着的可能性或许不低。」侠客猜测。
「派克，没有那个人的特征和能力吗。」库洛洛坐在主位沙发上，身子前倾双手交握于膝前。
「没有，那人出现得很突然。」
「嗯，能近距离偷袭缇亚成功，念能力应该有特殊之处。」
环视一圈众人，如墨的黑瞳仿佛能洞悉一切，库洛洛的声音不疾不徐：「蜘蛛，少了两只。」
旅团静默，窝金兴奋得全身颤抖。
「前段日子，因为五区的计画，找神咏的事只能搁下，直到现在，」醇厚的嗓音语调不变，却任谁都可以听出他的肃杀之意。
「该是让那些敢招惹我们的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
「五区安静了？这手收的倒及时。」泰勒斯手托着腮斜倚在坐，懒懒的开口，「琼斯，你没在五区发现幻影旅团的人吗？」
「没有，首领。」琼斯报告着：「我们去的时间太晚，无法查出什么，连可以锁定的嫌疑者都没几位。」
「呵，没关系，反正这事一日没查清楚贝尔就不能安心的和凯格露结盟，我们的任务也算达成，唯一可惜的是想要藉此事转移莱恩注意力的计画泡汤了。」
「首领，莱恩那边很不高兴。」主要负责黑暗十字与莱恩沟通的默凉上前一步，低头道：「他觉得用这么大的牺牲换来的情报没有价值，他说，里面很多的资料他早就知道了。」
「哼，既然知道还派出一些垃圾给我，」泰勒斯倏地坐起身子，一股强大又邪恶的念压汹涌而出──那是吞噬许多人心所得来的念力。
「想要我们和幻影旅团死嗑？老不死的心思真多。」
「莱恩不放心我们了吧，首领，你实力增长太快了。」说话瓮声瓮气、壮的像座小山的是西普罗。
「太快？我还觉得半年一次太慢了……否则我们也不用一直隐在暗处。」缓缓向后靠去，泰勒斯揉着眉心。
「你们，也想要像幻影旅团那样大闹一场吧？」
「首领，你身上的毒……」
「无妨，再吃一个人我的念力就可以压过那家伙。」
看到脸上不自觉露出渴望的伙伴，泰勒斯的眼神软了下来。
「时间，也拖得够久了……三天后血祭完毕，就让黑暗十字出现在光明前吧。」
※
七区，某处偏僻的地域里，一间没亮灯的铁皮屋内有着交谈声。
「原来，这就是真相。」
「不，大人饶命！呃──」
一声闷哼，还在求饶的男子瞬间断气，头部留下个血淋淋的黑洞。
「竟然……是她杀了她……」头发参有白丝的中年男子放下食指，颓然的坐回椅子上。「凯格露，妳够狠，骗了我这么多年……她是妳妹妹啊！」
都铎．伯纳德，是放射系高手同时也是凯格露的军师兼副手，因为有他的谋划和打理，凯格露才能从一个小小长老爬到现在三大巨头的位置。
「节哀。」
听到这话，面色僵硬的都铎突然笑了起来。
「节哀？哈哈哈哈，很好，你的诚意我收到了，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可以，不过交易内容改一下，我不需要那些条件，只要，将来元老议会有麻烦而请求时，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
「我很看好你喔小子，没有意外，未来会是你们的天下。」
※
『喀叽──』
『做俘虏还有饭吃啊？真好……』
『喂，妳──』
……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被琴打晕，她为什么每隔段时间就要打晕我一次？
无力的躺在地上，不远处有面包和水，我却没吃的心思──确切的说是不敢吃。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含封念物质？但已经饿了两天了，自己还能撑多久呢？
但是我可以不进食却不能不饮水啊……忍住伸出舌头的欲望，我轻轻抿了抿干裂无比的嘴唇，唔，痛……
习惯了口腔里的血腥味，我用手撑起身体靠在墙边，研究琴的奇怪举止。
打晕我，一定有她的目的在。是要做什么事情不能让我发现吗？扭头看向食物，要下毒？提早弄不就可以了。
那是……她要对我做些什么。
做什么呢？
我睁大眼睛，差点笑出声来。
啊，那下次就先这样好了，可以看看妳要对我做什么。
嘶……真疼啊……
掌心抚上裂开的嘴角。
真不该笑的。
……
四千一、四千一零一、四千一零二……
静寂的黑暗里察觉不到时间流逝，我阖上眼睑假寐，在心中数着数。
五万零七七、五万零七八……
一分钟有六十秒，一小时有六十分，这时间，过去了有十四个小时了吧。
六万二五九三、六万二五九四……
心如古镜，算算也差不多了，我侧身躺下背对着门装睡。
但时间预估还是有些落差，就在差点假戏真做时，一道「喀擦」的解锁声让我瞬间清醒，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我缓着呼吸、浅浅的吐着气，闭眼感知来者的动作，却又要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不能紧绷……我一心多用着；只是，这次琴的步伐好像有些急？
感觉到身后的人弯下了身，一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千万不要打晕我！打晕一个熟睡的人是可耻的！
一只冰凉的手拂上了脖颈，在我苦苦忍住身体的反射动作懊恼又要被打晕的下一刻，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入了我的左肩。
那是很细微很细小的东西，像是……线一类的感觉。
然后，脚步声愈来愈小，她，真的很匆忙，连门都要赶速度的关这么大声。
小心起见，我依旧多躺了会才起身，然后转着左手臂──肩膀没有卡卡的异物感──奇怪，那到底是什么？手指摸向被刺入的地方，仔细的一毫米一毫米搜索，却诡异的找不出任何伤口。
『妳的念被我控制了，当然不能使用。』
回忆起琴当时说的话，「控制」？所以她是操作系的吗？
操作系的特性是藉由媒介以达到控制人或物的目的，所以，身体被插入不知名东西的我，气才会被控制、固定成如普通人那样只有薄薄一层的状态。
……不管是什么，都要取出来。
看着自己柔软光滑的肩头，我用右手大力揉了揉，细腻的皮肤顿时通红。
我想，该是要对自己狠一点的时候了。
※
完成例行公事，琴在走廊上快速走着，不知怎么，她心中一直有股不祥感。
今天是血祭日子，她想要赶快回到首领身边。
虽然，首领不会让他们看到他进食的样子，但能守护着他，她就很满足了。
抵达关押血祭品的房间，门外早有同伴等待；格雷、西普罗和默凉，至于琼斯，应该是一贯的隐身在旁吧。
「首领在里面吗？」伸手触摸紧闭的大门，她问。
「嗯，刚进去。」
额头轻靠在门上，这样就可以离首领近一点。琴如此想着。今天过后，首领就不用受制于人了，他们，在首领的带领下，会幸福吧？
她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为了获得强大力量，首领牺牲了很多，他的特质系念能力「血祭」虽然可以获得祭品的气和能力，但通过吞噬积累的念都含有死者的不甘和怨恨，这些残念不知不觉都在影响他的神智，让他常常遭受精神上的折磨。
这些，首领隐藏得很好，但是，把他当做自己一切的她比谁都还要清楚明白……这是首领的选择。
所以，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不会允许有人破坏血祭！
当琴想的怔愣时，异变徒生，房间里竟然传来了巨大声响！第一时间琴就推开门冲了进去，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跟上。
房间里面，恢复念能力的神咏和泰勒斯对峙着。
「怎么会……」
「不是妳的错，琴……再把她抓住就好。」看着腹部破了洞流出大量鲜血的神咏，泰勒斯笑了笑：「不错嘛，隐忍到现在就为了等头发插在非要害。」
「……」一手摀着腹部止血，神咏单手摆开防御姿势。
「呵呵，不管再怎么挣扎，都不会改变妳与我实力上的差距。」泰勒斯的蓝瞳变得幽黑，「所以妳还是乖乖的让我吃掉吧。」
话音刚落，泰勒斯阴冷的念力展开，狭小的空间内充斥着恶意的念压，神咏瞳孔一缩，想要动作却发现空气黏稠的如实质，而面前的泰勒斯已从原地消失，竟是瞬间来到自己身后准备一击毙命！
神咏蹙眉单手一划，四周高密度空气顿时抽空被她转化为沙子。
「嗤──」
黑水蛟龙对上沙之障壁，后者直接被黑龙贯穿腐蚀，神咏手再一旋转，沙壁重新合拢绞杀袭来的黑水之龙！
沙子与黑龙的同归于尽，使尘埃满室，灰蒙蒙的让人视线不清。
「这一招不错，不过妳的念量，够妳挥霍几次呢？」
泰勒斯轻笑着，手一招竟召出了五条体型更大的黑龙，「让我猜猜，妳能档下几条？一条，还是两条？」
赤瞳闪过一抹决绝，神咏收回了覆在伤口上的手，不顾腹部鲜血流逝，双手一扬，整个房间开始颤抖，屋顶墙面全部被转化成沙。
许久不见的阳光照了进来，映出了她惨白的脸和唇，远处，还有其他物品络绎不绝的被同化，整栋建筑的结构已被神咏一举破坏，开始出现崩塌的现象。
早已离开原地的格雷西普罗等人悠闲在一旁观战。
「你说，我们站在原地会不会也变成沙子啊。」
「看缠的厚度吧，不过首领肯定不会。」
「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吗？要赶快拿出来。」
「好像没有，有的话琴就不会站在这里了，是吧？」
听到这话，琴的美眸闪了闪，没答腔。
一同沉默的还有默凉，他的目光移向远处，像在等待什么。
「嗯哼，答案是三条啊，不过放心，在把心交出来前妳不会被腐蚀掉的。」
战斗结果出来，神咏脱力的跌坐在地，脏到看不出颜色的长发披散，泰勒斯挥手散去了剩下的黑龙，一爪抓向她的头顶──
「！？」
差一公分就可以把头扭下的距离，泰勒斯却急速后退，远方观战的黑暗十字成员同时戒备，注意力转向另一处。
那里，出现了十个人。
「呵，玩太久了，竟然让你们把人给救走了，真是……」泰勒斯看着原本该是坐着神咏的地方，现在却换成一个手持利剑的蒙面少年站着，用明晃晃的剑尖对着自己。
哎呀，差一点点就被正面刺中了。
泰勒斯脸上笑意不减，瞳孔却暗的像墨色，视线掠过飞坦看向十人之首。
「库洛洛，我们终于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二、双面Ｘ暗涌Ｘ血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