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空百年》顾芳华

13、第 13 章

　　14、挖坑说秘密
　　贾琏见到了这位所谓的“大家”——一袭青衣布衫，十分普通可以说的上是有些寒酸了，人也是普普通通，除了眼里时不时透露出的精光和满身读书人所有的气质，倒叫人会觉得是个穷酸秀才了。
　　贾赦心里虽然十分怀疑，但是仍然很恭敬地奉上了自己的字画作为见面礼，更是拉着贾琏就要他磕头。贾琏简直要无语了，这个死宅男父亲一点也不懂得交际，只能挺身而出，先是大礼拜见，然后叫贾赦拿出“推荐信”，“……希望先是不会嫌弃学生的不才。”
　　“哦哦，对，信！”贾赦立马拿出信，小心翼翼地递上，简直像是使臣向国王提交国书似的。
　　王焕之眼皮轻抬，接过信封，字迹还是那么熟悉，细细看过后就放在一旁，“贾琏，可读过什么书？”贾赦本来以为要吹了，见他轻飘飘地放下信，心就悬得老高，又听见他问贾琏读书，立马安静，可眼珠子就直直地盯着贾琏。
　　“回先生话，学生已经读过四书五经，这是学生的文章。”贾琏不敢说自己已经将能读的都读过甚至背下来了，拿出自己写得最好的一篇文章。
　　王焕之认真地看过后，眼底藏不住惊讶，贾琏十岁之龄，能有现在这样的学识就可见将来了，不过这字实在是……
　　“将字练过再说。以后每日过午来这里，晚膳前回去，每日来之前交三百大字。”这意思是收下这个徒弟了。贾赦立马兴奋地叫贾琏赶紧磕头拜师。
　　贾琏忍着自己被踹疼的腿骨，恭敬地磕头，敬茶。礼成，这下贾琏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科举之路了。
　　贾赦不敢将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可是心底总是想要一吐为快，找个人好好倾诉一番。他交的都是酒肉朋友，都是靠不住的，想来想去找不到人，就烦闷地去了酒楼，想自己一个人痛快一番，怕被人认出来特地找了家没去过比较偏的，生意也一般的。
　　“哎，这小子不声不响的，倒是叫我心里不是滋味！”贾赦自言自语，吃了一口酒，觉得心里的感觉好受了些，对着斟满的酒杯就开始唠叨，“儿啊，你能有出息，老子也高兴，你以后也不会被我拖累了，我知道他们都说我混，没出息，连带着你也被瞧不起，可是谁叫现在当家是老二呢？你祖母偏心，不喜欢我们大房，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说到这里就心里狠得牙痒痒的，想到了那个所谓的爵位要被大房抢去，觉得对于这个儿子就更愧疚。
　　“哼！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吗？能指望她那个宝贝疙瘩重兴贾家，也不知道她养不养得起来！”又喝了一口酒，“衔玉而生，天大的富贵能大的了皇家去？我看是妖孽转世还差不多！我们链、链儿哪里比不上？都是一群下作的狗玩意儿！”都是势利眼的，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等链儿将来出息了发达了，看你们还瞧不起链儿！
　　“儿子！老子敬你一杯！干！”对着空气狠狠干了。

　　“贾家？”中年男子面露疑惑，似是想起什么，身边的另一位倒是知道，提醒着：“是荣国府贾家吧？”
　　“是他？”中年男子的记性还好，一说就记起来了，知道隔壁的是贾赦了。“是和他儿子一起出来吃酒的？”
　　“四哥，似乎只有贾赦一个人……”他也奇怪，怎么听声音似乎还有人呢……
　　“去看看。”
　　“是。”随从是个有本事的，将见到的听清的都一一回来禀告了。
　　“呵呵，看来贾家倒不是面上看的那么的风光了。”转而想起贾赦说的是他儿子，有些好奇，“那个贾赦的儿子……”
　　“贾琏。”
　　“二弟，那孩子多大了？”
　　“似乎十岁左右？”记不太清了，“不过我倒是知道贾家那个衔玉而生的，似乎叫宝玉的，养在贾老太太身边。”似乎是想到了贾赦说的贾母不会教养，就笑起来了。中年男子也是心有灵犀地勾了勾嘴角。
　　“我记得贾政只是个六品的小官？你说，要是我给贾赦一个五品的职位……”原来这位便是当今的圣上了。
　　“四哥，您可真毒。”被称为“二弟”的竖起了大拇指。两个人都是无聊，忙里偷闲出来微服私访的。这次无意中听见了贾赦的“秘密”，就想看看贾家的“笑话”了。现在四王八公都有些不像话，仗着祖上恩公挥霍无度，仗势欺人，各种龌龊不断。圣上早就想收拾一番了，可是人家毕竟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不小心应对。
　　这次，倒是可以探探路。

　　几日后，贾家接到了圣旨，特封贾赦为五品官的旨意。这下，贾家可是炸开了锅了。贾赦也懵了，想不到这样的好事会落到自己头上，太过幸福就会开始不安，是不是临死前的断头饭了。贾母也是很高兴的，皇上终于看重了他们，知晓了他们的好了。一个劲地拜神。而贾政就比较复杂了。
　　大房终于扬眉吐气了！就连邢夫人在王夫人面前也觉得腰杆直了！而贾琏更是叫那些下人奴仆们不停地巴结奉承着，贾赦还是有些担心，他知道自己不是当官的料，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父亲，您只要记得谨言慎行，安守本分就好了。”自从贾琏“开窍”以来，贾赦就更重视他了，见他学识不凡，说的做的都是很有用后，就忍不住总是有问题就问他。
　　“可是我不明白圣上好端端的……”贾赦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
　　“慎言，父亲！”贾琏也是不明白，但是圣旨已经下了，不管是好是坏总是要接受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管理好下人们的嘴。还有荣国府的匾额也要换了。”
　　贾赦点点头，“匾额……”见到贾琏面无表情的脸就发憷，想到了同样的圣上的表情——之前领旨进宫谢恩的时候，他几乎要吓得站不起了，不小心看见了圣上面无表情高深莫测的脸，贾赦真个人就不好了，赶紧吩咐下人将牌匾扯下。
　　“父亲，一等将军府的匾额还没做好呢！这个不急！”贾琏觉得让贾赦去做官，似乎是会死得更快啊。
　　贾赦真的是六神无主了，看着贾琏就像是看救星。“儿子啊，你说你爹我能做好吗？”他也怕自己哪天办事不利被圣上责罚啊。而且他更怕的是连累了儿子！
　　“爹，你的官不大，最多抄抄写写。”是啊，这京城，随便偶遇就会遇见个当官的，真的不是什么稀罕事，“从明天开始，按时点卯，务必做到最后一个走。和同事也可以去吃吃酒多打好关系，见着人家穿着不富裕的也不要瞧不起，多请人吃饭或者带点吃的请人家，别张口就是银子之类的。您毕竟袭爵，还是有点面子的，只要不卑不亢就可以了。”贾琏啰啰嗦嗦一大堆的，贾赦怕记不住拿了本小本子记下。
　　贾琏看了无语，不过觉得自家老爹还是肯上进的，就是没机会没人教而已。回去后，就洋洋洒洒地将尽可能遇到的问题和情况都记下来了，等到贾赦去府衙之前给他，并嘱咐他不可在人前拿出来，自己私底下看看就好。贾赦忙不迭地答应了，然后怀着儿子给的“职场秘籍”就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