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时空百年》顾芳华

15、第 15 章

　　16、伴读
　　“王先生似乎过于严格了？”皇帝忍不住为贾琏叫屈了，就连自己在这个年龄恐怕都不能写得出这样出色的文章了。
　　“他是我的学生。”所以怎么教也是他的事。
　　皇帝被噎住了。
　　王焕之似乎瞧出了他们的来历都是不凡的，自己虽然不在乎，但是也不好叫贾琏吃亏了去，就说道：“那孩子锋芒太露，现在只能多敲打敲打。而且才十岁稚龄，锋芒太露不是好事。我还是希望他能过两年再科举，可是那孩子似乎迫不及待，深怕自己一着不慎就要惹来祸事一般，总是深怕自己落后了家里人就要遭殃了。我也知那孩子在那样的家里过得并不太如意，就连他父亲也是帮不了他反而有时拖累他，就不得不对待他严厉了些。不然日后……”说着就叹气一声。
　　皇帝沉默不语。水榕拉拉皇帝的衣袖，这是在担心他迁怒了，皇帝微微笑笑，表示不在意。
　　等到贾琏出来时，皇帝和水榕已经不在了。
　　“师父？”
　　“你也知道他们不简单，以后小心些。”王焕之抬了抬眼皮，不再言语。贾琏也知道自己这次有些惹恼了师父了。
　　等到贾琏被贾赦接回家中后，贾琏还是觉得下次小心些才好。虽说让贵人记住了，但是谁知道人家会不会看出自己的小聪明呢？

　　“链儿，皇帝今天召见我了。”贾赦在官场虽然说不上干得出色，但也算是站住了脚跟了。
　　“可有说什么吗？”
　　“似乎……儿子，我觉得皇上似乎看中你了。”贾赦说完，就想起了皇帝召见时问到了自己儿子时的表情，总是让他心里发颤。
　　“我？”贾琏奇怪，“父亲说了什么？”皇帝好端端的怎么会提到自己？心血来潮吗？还是谁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
　　“圣上似乎很喜欢链儿，觉得链儿很聪明。而且……他提到了太子。”
　　“太子？”这下贾琏不仅仅是惊讶了，“父亲是怎么说儿子的？”
　　“就如实说了。捡了平常的琐碎事情说了……”看见贾琏黑沉沉的脸，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慌乱不已：“儿子，我……”
　　贾琏罢罢手，怎么会扯到太子？他记得最后太子会被废掉，可是现在还是为时过早的，而他们荣国府也是站在太子这一边的……
　　“老爷，宫里来旨意了！”王全气喘吁吁的。
　　贾琏和贾赦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怎么又会来旨意。但是也顾不得多想，立马出去接旨了。
　　“……特此赐贾琏太子伴读身份，钦此——”太监拿着的圣旨读完，贾琏就呆住了。好在贾赦反应快，轻触了贾琏，叫他回神了。接旨后，贾母喜气洋洋，全府围着贾琏转。
　　贾琏挥退了叽叽喳喳的下人们后，就和贾赦去了书房。看着桌子上的圣旨，贾琏难得的纠结了，这下子该怎么定位？怎么好端端的就让他去给太子当伴读呢？
　　“哈哈，我儿果然得圣上看重！”贾赦是高兴坏了，一个劲地说着贾琏出息。贾琏也不指望自己父亲的智商了，这件事只能自己想办法了。他想来想去，只想到那对可疑的“容兄弟”。猜测到他们的身份后，就觉得头大不已。他该想想拿什么态度对待那对兄弟。

　　“皇兄，贾琏接到圣旨会有什么反应？”
　　“想不出。大抵会是疑惑不解吧？”皇帝也是很好奇贾琏的反应，十分期待贾琏看到他们的反应。
　　“可是皇兄，贾琏这么小，太子会不会……”水榕替贾琏着急，更是对自己皇兄要贾琏当太子伴读的不解。
　　“贾琏还是太小。”是啊，就像他师父说的，太小了，也太急功近利了些。虽然他对于那么四王八公有些不满，但是也不至于没有容人之量，只要他们乖乖的，他也会愿意做个仁慈的帝王。不过要是有些人不安分了，那么……哼哼！有他们的好下场！
　　水榕抖抖身子，为突然心情变差的皇兄诧异，到底哪里又惹到了？

　　第二日
　　贾琏穿着官袍，整个人看起来倒是蛮精神的，但是还是太小了，总感觉没有气势，让人觉得这副小大人样很有意思。贾琏也不恼，就挺着身子去给所谓的太子陪读书去了。
　　可惜人家高傲的太子有些看不上，看在皇父的面子上倒是没有为难，贾琏心里叹气，觉得自己今后是前途无“亮”了。
　　“贾琏见过太子，太子殿下安。”贾琏因为有了官职，倒是不用给太子下跪，在太子懒洋洋的“起”后，安静地坐在他身旁，陪读。
　　其实太子还是很聪慧的，从小跟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又是亲自教导，现在的他还是个合格的太子。只是——性格还是不行。贾琏观察了一天后，得出了结论——太子聪慧，为君可行，人品不坏，有掰正的可能，性格过于孤傲，缺乏宽容，御下不严。当然了，现在的他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皇帝也宠过头了，要是哪一天遭到厌弃，这些都是缺点了。
　　“太子觉得贾琏如何？”皇帝每日都要过问太子的学业，还是很关心他的。水淼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虽然惊诧贾琏的年龄，但是学识也是不凡，自己问的问题都能答得上，也不会敷衍自己，不会就不会。
　　“儿臣觉得贾卿很有见识，谢皇父为儿臣找的伴读。”之前因为太子觉得没人能比得上自己，就不喜欢伴读，现在倒是觉得皇父还是很不错的，找了贾琏这么个不会拖自己后退的，所以心里对贾琏倒是没有恶感。
　　“太子满意便好。”皇帝点头。
　　贾琏觉得太子似乎没有排斥自己？当然这种情况也是自己乐于见到的。不过今天的事情，倒是让贾琏有了想法。
　　太子因为不慈，鞭打了宗室的一个小世子，被皇帝罚跪乾清宫门口一个时辰。目睹事情经过的贾琏没有说话，默默陪着太子跪了。
　　太阳有些大，他们的额头上已经有了汗珠，太子瞧见贾琏摇摇欲坠的身子，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人家，可是高傲惯了的他说不出什么安慰的好话，只是默默地移了移身子，为贾琏挡去大半的阳光。
　　贾琏看着额头顶的大片阴影以及前面笔直挺立身子的太子，心里叹气。其实太子没有错，那位小世子先是不敬太子，而后又低声说太子克母没有教养，太子耳聪目明，当然听见了，就怒了，直接话也不说就抽了上去。奴才们又不明情况，都以为太子发狂，所以皇帝直接就罚了太子。
　　“太子可知错？”皇帝还是不忍心，就绷着一张脸出来了。
　　太子话还没说，贾琏先一步撞了太子一把，然后晕晕乎乎地倒在地上了。太子也被撞倒了，皇帝见了立马心疼地上去扶住了太子，以为太子受不了要晕过去了，高声不停地喊御医，连贾琏都没顾得上。还好在一旁的水榕瞧见了，怜惜地抱起了贾琏和皇帝一起进了乾清宫。太子先前因为自己被冤枉，心里有些记恨自己的皇父，又想起自己确实是生而克母，便犟着不服气也不认错。现在被贾琏一撞，又瞧见了自己疼爱的皇父焦急的样子，心就软了，觉得自己不该怪皇父，反而觉得自己不该任性不说实话，害得皇父白白担心，还有贾琏，也被自己牵连。
　　难得示弱的太子乖乖地窝在皇帝的怀里，然后也不装晕了，拉拉皇帝的衣袖：“皇父，孩儿没事，您不要担心。”皇帝被太子“虚弱”的样子吓坏了，不住地催促御医医治。得到太子没什么问题后，就挥手叫下去熬药了。而贾琏也“醒”过来了
　　太子瞧见醒过来的贾琏，赶紧给皇帝赔错：“对不起皇父！都是孩儿的错，您要罚就罚孩儿吧，贾琏是无辜的……”
　　“皇上……”贾琏觉得时机刚好，就开口，“臣听见那位小世子说太子‘生而克母’，是没有娘的‘野种’，‘没有教养’……”贾琏也不顾皇帝的脸色和太子眼底的惊讶，着实努力地把那位小世子“抹黑”。“太子孤傲，不屑解释，都是臣的错，不该不站出来的，请皇上责罚。”贾琏跪下，磕头。
　　这一次，虽然自己会吃苦头，但是叫太子知晓“示弱”也是种手段，一味的孤傲并不能得到怜惜——毕竟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