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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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为埃布尔物色女友的计划实施得不怎么顺利。
难点在于——“你要怎么让她相信你观察她不是因为爱上她只是想帮她做媒”？
“喔~我听说你最近换了好几个女朋友，你终于懂得恋爱的美妙了？”
里德尔的眉头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他突然觉得想要为对方物色一个完美女性的念头简直蠢到极致。
“每个才坚持不到三天，最短的甚至只有几小时……我说，你是不是不太行？”
——蠢到极致！
“不用害怕，我很可靠，无论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保守秘密。喂，喂汤米亲爱的你不要走啊啊啊！”
里德尔走得毫不留恋，他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如安排高布石小组每周的聚会，协助图书管理员整理书籍，预习魔药课今年的所有内容……接下来就是实施一个准备许久的计划。
它是这样的：以谄媚与奉承制成剧毒的药，用作祟的虚荣腐蚀人的智商，将恶毒的意图掩藏在甜蜜之后使它无人可以抵挡。
巧妙的恭维，羞涩的憧憬，它们还能浇灌出一枝怎样的花？
喔，当然，也许还需小小的一些辅助。
比如汤姆踏进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那道门时喝了小小一口魔药。福灵剂，众所周知。然后他跟喜欢玩养成游戏的魔药教授讨论了灵魂分割七份的课题。
如果在平常他应该被踹出来，就算他的脸长得再帅也一样。
但这次他大获成功——结论是七是最具魔力的数字，它自然可以助人在永生之路上走得更远。
哦……走得——
他迈动脚步，一分钟后就被拖进挂毯后隐藏的秘密空间。
“谁？”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埃布尔举起双手，“我没有偷听。我只是翻了你的借书记录。”
里德尔眯起眼睛。
有些事情即使对方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也会不愿意分享。比如小时候尿床的事，以及你想成为一个永生怪物的事。
“所以？”
埃布尔沉默不语，这令里德尔感到诧异。里德尔很少觉得自己的这位朋友身上存在安静这种品质。这个人会使人眼花缭乱，永远是别人视线的焦点。他正是以此掩盖自己的野心。
他聪明，英俊，富有魅力。更重要的是他愿意站在里德尔的右手位置。
为友谊干杯，里德尔于是把那位置赠送给了他。
“你想制作……那种东西？”
里德尔生气了。
那种东西以后会是七分之一的他自己，这么高贵优雅的东西怎么能被鄙视！他将埃布尔推到墙上然后拔出魔杖指着对方。
人们对自己亲近的人总是更容易发火，因为期待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里德尔现在非常愤怒，他甚至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我！
“哦？”他问道，“那么你要去告密吗？”
他的脑海中翻滚无数魔咒。学校教导的东西杀伤力都太小，他听说过杀戮咒，但完全还没有开始研究。埃布尔，喔，埃布尔。里德尔心烦意乱，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够让这个人对他的秘密闭口不谈。
霍格沃兹有这样多的密道，禁林中存在那么多的危险。
里德尔曾经让孤儿院中那些小蠢蛋再也看不见早晨的太阳。
现在却不太愿意故伎重演。
他是我的。他是我的朋友。我允许他一直站在我身边。他不能背叛我！
“那会很疼。”埃布尔端详着自己朋友变化万端的脸色忽然开口说，“分裂自己的灵魂……书上说那会让人巴不得直接死掉。你连疼痛都不怕，为什么这么害怕死亡？我们还年轻，难道你遇到过什——”
“世界不会因为你年轻而停下来等你。”里德尔挑着眉毛看着自己一脸担忧的天真的朋友，觉得有点高兴。“我要把一切最好的都抓在手里，我需要强大的力量。”
“难道六年级的玛丽莲拒绝你了吗？”埃布尔恍然大悟，“可是我听说她很迷恋你……汤米，听我说，这一定是她耍的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而且就算她真的拒绝你你也不要太在意啊，说她是霍格沃兹最漂亮姑娘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三年级的奥黛丽，哦！她可真是个美人胚子，相信我的眼光没错！两年后她一定会让全霍格沃兹都惊讶的！汤米，相信我，她才是最好的，趁别人还没察觉你可以先出手，玩那个……养成什么的！”
里德尔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跟这个人渣讨论伟大的理想真是拉低了一整个霍格沃兹的智商！
他还想对小女孩出手！
哦！里德尔是多么地生气，他甚至没注意到平常为了应付教授而设定的品学兼优人格都跑出来了。
埃布尔疑惑不解地看着他。
在他愤怒的神情下欲言又止。
过了好一会儿……
他说：“汤姆，你是不是觉得寂寞？”
“？”无法跟上他的脑回路。
“所以要分裂七份来陪自己……”埃布尔垂下视线。连浅棕色睫毛的弧度都显得那么忧郁，“但是那很痛苦，只分两个不行吗？高布石两个人就能打，你又不喜欢魁地奇……真的，你们玩高布石的时候我可以给你们当裁判。”
“……”里德尔觉得自己确实就是个蠢蛋，“……你的接受度真高。”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埃布尔抬起头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容。
里德尔只想把他的门牙打掉。
反正不是魔法伤害，校医一定能给他医好。
“我还有论文没交。”
“等等……”埃布尔犹豫地拉住里德尔的校服袍子，“有什么烦恼能告诉我吗？我很担心你汤姆。”他再次垂下视线，像是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握紧拳头：“就算你爱的是我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
因为这是朋友鼓足勇气提出来的建议。里德尔决定认真思考一下。他想象自己跟埃布尔调情，亲吻埃布尔的嘴唇，把埃布尔推倒在床上，进入埃布尔的身体……
他的神情开始变得扭曲。
“我只是性冷淡。”
里德尔甩开埃布尔的手大步离开密室，他开始为自己的智商捉急。
“喂汤米那要早点治啊！”埃布尔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追他。
“又不是阳|痿！”
“……”路过的教授。
“……”路过的学院幽灵。
“……”路过的低年级小学妹。
“……你们刚才去干什么了？”路过的级长阿布拉克萨斯•不姓福。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