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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觉得有些冷,在郊外吹风行走。我记得我们躺的地方旁边有毛毯,随手抓了抓,扫了几下没找着;朦胧中有人拍我叫我起来,我不耐,坐起来。
      一瞬间我已经自己在做梦,没有熟悉的房间和床,却是野草地上,眼前一片迷朦。
      直到谭小雪无比真实地抓住我,急问:“陆无双!”
      张容也说话了,就在我身边。
      我掐了掐张容,她叫痛。
      我试探道:“莫非我们三人同时进入同一个梦境?或者被人下了药,人家以为死了,所以抛尸野外?”
      “不知道,像拍戏。”谭小雪苦笑着玩笑。“我刚才四周看了看,不远处有些农庄,却落后的很,没有砖和水泥,见不到一辆农村用的拖拉机……问了半天也搞不懂……”
      张容怯怯道:“模糊记得曾经看过一部言情小说,叫做《交错时光的爱恋》,好像讲的是女主角回到另外一个陌生的时代……”
      我无奈地接道:“我曾在卫斯理小说里面看到一个年轻的历史学家还是什么家的,跟他的妻子可以在不同的地区不同的时光隧道中穿梭,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
      谭小雪建议:“别把曾经看过的书搬弄出来瞎猜,咱们四处再看看,一起活动,别弄丢了。”
      我苦笑,“古人曾经到桃花源,说不定我们也三生有幸,一觉醒到了什么什么世外仙地。”忽地想到什么,大叫:“糟糕!没有隐形眼镜。”
      谭小雪和张容同时鄙视我:“这个时候还想这样的问题。”
      她们俩眼睛都比我好,谭小雪根本标准视力,张容的眼镜度数也只一百多,几乎忽略不计,平时不干什么也不戴,偏偏我……
      顿时烦躁又添几分。
      一无所知。只晓得这叫什么娘娘山。我的娘哦!我几乎要仰天长叹。
      向人讨了几件衣服和三双破布鞋,把讨来的衣服胡乱罩在外面,把脚下的拖鞋换下来,衣服有霉的味道,可哪顾得上那么多呢。
      沮丧至极。
      最沉着的是谭小雪,哭过的是张容,茫然的是我。
      我自认为最近生活平淡,遵纪守法,白天没做亏心事,晚上为何会做这样令人沮丧的梦?昨天做过什么来着?生日,三个人一起,如此而已……我细细回想前一天的事——

      “生日快乐!”听人传话让我来公司后去见谭小雪,我便来了,接受第一个生日问候。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礼物和红包,笑道:“谢了。”
      望了望我的,她笑:“把项链跟镯子带上了?真美。”
      我摸摸,应道:“是啊。我今儿寿星,臭美一下。”见到她的精致妆容越发浓了,戏问:“谭小雪,卿本佳人,为何浓妆?”
      “日夜操劳,黑眼圈,眼袋……吓人得很,不得不用脂粉掩盖。我若是你,当然也敢素着一张脸,让人看看多好的肤质。”
      我摸摸自己的脸……母亲常常为此而自得。她说,我的皮肤和头发像她,长相似父亲。
      老天是公平的,看,其它的都太一般,我没有她那样一米六八的高挑个儿,妖娆艳丽的美貌。
      自知长相一般,用母亲的话说,像极了父亲当年那个清秀的文艺青年的样儿——尽管我实在想象不出现在的父亲,竟然也曾“清秀文艺青年”过,但不得不承认,我的五官看起来的确只能算是清秀、秀丽罢了。也许自己没有的,就越喜欢。所以常常忍不住赞叹谭小雪妖媚——谭小雪,温柔婉转的名字,却名不符人,相貌偏于艳丽啦。……
      她感慨,“有什么生日愿望?”
      我笑,都活了二十二年了,不知许过多少愿,现在还许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我摊开双手,作抒情状,“生活一切美好。”
      谭小雪大笑一声。
      我望向窗外,一片迷朦不清,过了会儿,轻轻地笑了。“多谢了。”走到门口,回头问道:“今天我,张容,你,一起吃饭。”
      真的很感谢,这么些年,若不是她和张容能陪我说说话,我都快寂寞死了,说不定还寂寞到去恋爱。

      谭小雪载我去接张容。
      她常说,你怎么会有一个小家子气的朋友?原以为那样的人,你最多是客气有礼相待,入不了你的眼。话是这么说,她还不是跟张容打成一片了?
      日子过得真快。
      初三那年,奶奶病重,却不肯让父亲接出去治疗,只肯在家乡S市的医院地静养,念着小孙女,父亲把我送到S市,陪奶奶。去了后临时插班到某校初三某个班,原本只是临时一段时间,没想到后来就留在S市,那是后话。也是在那里认识张容和谭小雪。

      接了张容,三个女人一台戏,天南地北地聊天。
      张容也送了份礼物。想起什么,问:“你怎么样了?最近。”
      她无奈地说:“我妈逼我去相亲,好不容易熬到毕业,找到一份还算安稳的事,才做了两年,没享几天清福,我才二十四,她就急了,生怕再拖一两年,不好嫁。相亲相亲,不知什么时候相到合适的。我小职员一个月那点工资,一个人过,倒也潇洒,可是一旦成家生子,日后供房买车、养家糊口,辛苦死了。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嫌人家跟我一样没什么钱。”
      谭小雪笑:“我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我;看得上我的,我嫌弃人家小气。”
      三人大笑。

      谭小雪抽出支烟,示意询问我们,我摆摆手,让她随意,张容和我从来不碰烟,但也不排斥她在我们面前来上几支。
      “寂寞了才抽烟,可抽完了还是寂寞。何必还陪上健康?”我也不知是第多少次这样说她。明知她不会听,却已习惯劝上两句。
      “总比有人心血来潮一时冲动的一夜情要好。”她眨眨眼。
      我尴尬,还提这码事,我至今后悔,那晚的夜色迷惑人,当时灯红酒绿,只觉轻松,便放纵一次。一失足成千古恨,终成她说我的把柄。
      三个女人一起兴冲冲杀到我那里。谭小雪摊倒,让我放点音乐听。
      “还是不听要好,”张容笑道:“她收藏的歌,要么是鬼魅似的等着你回来,相见不恨晚,听得我头皮发麻,要不就是软软的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一点劲儿都没有,大不了还有怨气十足的心酸的浪漫之流。”
      谭小雪嗯嗯,“像过了时的钟表,在与世隔绝的房子里独自滴答滴答。”
      我打开电脑,问她们要听什么,我去网上搜就是了。
      张容报上歌名——独唱情歌。
      我边点鼠标边说:“张容,我真鄙视你。”发现我们真的是背道而驰。几乎只要我爱听的,都是她不喜欢的;只要是她听的,我都不喜欢,就拿这首来说,一听这歌名儿就作呕。
      搜到了,播出来。听过一段,觉得真的很难听。细看歌词,道:“歌词倒还过得去,可惜糟蹋了。”两人又没完没了地相互鄙视。
      谭小雪怒道:“你们俩安静点!呆会儿老娘给你们做饭。”我一听,马上闭嘴,因为口馋她做的蛋炒饭。
      三人躺着,都闭上了眼,想心事也好,休息也罢。

      就这样啊。完全正常的一天,为什么在沙发上躺着小寐一下,休息一下,醒来就这样?还是我们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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