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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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九月份的日子就这么流星划过彩虹（这什么比喻）的过去了，曹沫然也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十一假期。
作为大孝子的他，放假的第一件事情也是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思母心切、大有先见之明的他，在放假的前一个星期就已经遣罗恩帮他订好了车票。行李也在一个星期前的就开始收拾了。
所以，9月30号这一天的晚上，曹沫然洗洗干净，窝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面上了会儿网，就关了灯准备合眼睡到天亮，拍屁股颠儿回家了。
可是小说嘛，就是要有些曲折的，我们作者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主角的。
于是乎，就在曹沫然窝在床上呼呼的吹鼻涕泡的时候，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他的暴发户梦想被罗恩一个电话给在睡梦中结果了。
我们的主角品行良好，没有起床低气压的坏习惯。被电话吵醒了也只是迷迷糊糊的从床底下把拖鞋抄起来，贴在耳朵边嘟囔了句“喂”。
后来发现手里拿的不是催命般嚎叫的电话，于是把拖鞋扔到一旁，又从床底下捞起另一只拖鞋贴在耳朵上“喂”了一句。
这边慢慢吞吞，电话那头的人却已经急得骂娘。
等曹沫然终于清醒过来从浴缸里找到手机时，罗恩已经急得开始砸墙。
曹沫然终于光荣的按下通话键，还在半睡半醒状态的大脑支配着薄薄的嘴巴嘟囔了一声：“喂，您所拨打的用户忙，请闭嘴。”
“闭你个大头！”罗恩又怒又急，但是听到了老熟人的声音也总算是安生了一些，开始不稳当的叙述自己现在的境况。
“曹沫然小崽子，你快过来帮我，我爷爷他不行了！我奶奶早不在了，我爷他退休了就好养个猫啊狗啊的，现在老头子的宝贝猫丢了，他老人家一口气没缓过来就这么厥过去了，家里雇的保姆也过节回家了，我一个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弄。你快过来帮帮！”罗恩他挺大一大老爷们儿了，曹沫然从来没听过他这语气说过话，一下就知道事儿严重了。于是立马抖擞起刚才还迷迷糊糊的精神，一边对着电话安慰着罗恩让他别慌并教他点儿急救措施，一边围着床找鞋子往脚上套。
等曹沫然猴急猴急的按着罗恩说的地址赶到罗恩他爷爷的老宅子时，进大院的门废了会儿工夫。然后马上被罗恩他爷爷的军衔给震了一下，一般只有师长以上的官儿才能分到这样的小洋房。但是人命最要紧，于是立马杀进大宅子里救人去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曹沫然赶到的时候，罗恩已经给老爷子吃了救心丸，也打了120，可是救护车迟迟不来，人命不等人，老爷子可等不到救护车来了。于是罗恩跟曹沫然俩人小心翼翼的给老人家从家里往车上搬，老爷子正犯着病呢，不能随便挪动，所以罗恩跟曹沫然两个小伙子搬他上车的时候也废了半天劲。
车是罗恩他爸留给老爷子的，钥匙罗恩也有一把。
曹沫然坐在后座上抱着罗老爷子，又是给抚胸又是给摸背的。罗恩不要命似的开着车就往最近的军属医院飞过去了。
曹沫然神经质的把手小心翼翼的往老爷子鼻子下面探了探，惊叫一声：“天！没气儿了！”
罗恩魂儿吓了一哆嗦，车子嘭的一颠，老爷子没有血色的脸也跟着一颠，曹沫然一探鼻息，又叫道：“啊！又有了！”
罗恩的魂儿又回来了，骂了一句：“曹沫然你大爷的！别他妈吓我！”然后一踩油门冲着原来路线更加不要命的跑，额前刘海儿都被冷汗给濡湿了。曹沫然看了之后，突然觉得自己怀里这个不再年轻的生命的重量，变得不能估量。
等曹沫然他们把老爷子安全送到医院抢救室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了。
罗恩看着急救室的大门轰然关上后，高挺的身子终于颓然坐在了曹沫然的身边。
他用双手捂着脸，手肘杵在膝盖上，声音沙哑的说：“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爷爷他有多疼我。我妈只要一抬手要打我，我就叫唤着跑到爷爷的后面去。上学的时候，只要一提到我是罗至友最疼的孙子，就没有人敢动我一根汗毛。我从小就没爸妈管，都是跟着我爷爷摸爬滚打长大的，从来也没想过爷爷会倒……我这辈子最想孝顺的人就是我爷爷，如果他倒了，如果他倒了，我……”
罗恩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但是任凭哪个人都能听得出其中的感情。
倘若真的等到“子欲养而亲不待”，那种不能弥补的悔憾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
曹沫然懂。
于是曹沫然很男人的拍拍罗恩比自己高出很多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
一切会好的。
但也因为这件事，曹沫然回家的事情就这么耽误了。
没能回家给妈妈尽孝道的他，跟罗恩一块儿陪着罗老爷子，尽尽孝道。
这世界上的闲人是很多的，他们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却到处跟着别人凑热闹，闲得让人烦。这种人的代表就是，杜千羽。
杜千羽一个人在人潮涌动的商业街上浪荡着，抽着烟，百无聊赖的走过一个个精致的橱窗，偶尔停下来逗逗路边的小野狗。
上午刚刚染的亚麻色短发很帅气的立着，英气长眉下是一双灵动的琥珀色猫眼。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CK昂贵T恤，下身一条做旧水洗的低腰大牛仔裤，走动的时候偶尔露出流畅的腰线。
一脸的不知检点，一脸的无可救药。回头率很高。
他杜大爷风骚的走着，不是装作无意的瞟一眼店里面漂亮的导购小姐，然后在人家惊喜自恋地看向他的前一秒迅速收回目光，继续高傲的往前走。
他这样做没什么意义，不过就是喜欢欣赏那些自以为是的眼神失望的样子，很有趣。
杜大爷成天到晚的在外鬼混，所以对他来说十一放不放假时没有任何区别的。
可是看满大街都洋溢着国庆的气氛，家家都插上了小国旗，街边都摆上了拼成国庆字样的花坛，商场里、公园里、各大娱乐场所都比往常多出了不少人，就连高速公路上载客的大巴也比平常多了很多，大街小巷天上地下都一幅很热闹的样子。
杜千羽这号人物怎么可能奈得了寂寞？
于是乎，四处纠集党羽，找几个自己最看的上眼的狐朋狗友准备一块风流一通。
谁知道一个个的，平常闲得发霉的败类，全都忙业务去了。
不是被爹娘大发善心领回家去团圆，就是在放假前很有先见之明的勾搭了妞，一到了长假就两口子游山玩水去嘹~~
现在倒好，剩了杜大爷一个人，孤苦无伴绿肥红瘦。
他玩腻了酒吧里大街上的露水恋情，不愿意再花功夫找伴儿。索性现在两袖清风，自由自在。
可是也不能无所事事吧？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嗡嗡隔着牛仔裤的布料摩擦着大腿上细腻的皮肤。
他不喜欢来电话时，手机哇哇的叫唤，即使是在安静的曲子他也觉得心烦。
杜千羽用左手食指和拇指从兜里把手机拈出来，看了眼屏幕，没有名字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也没多想什么，就用右手食指按了通话键，然后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电话贴在耳边。
他没有先说话，只是听着，等那边的人先出声。
半天也没听到人说话，杜千羽有点不耐烦了。右手拿掉嘴角叼着的香烟，一下按在地面上拈灭，对着电话说：“喂，不管是黄花大闺女还是黄花大处男，请说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听到他的声音之后，呼吸一下变得急促，快速喘了两口气后终于说：“千羽，你回…………”不等那边说第五个字，声音就被杜大爷果断的给掐断了。
他讥讽的勾勾浅色的薄嘴唇，于是表情更加的风骚，只是不再有笑意。
呵，怕我不接，还特意换了个陌生的号码，累么？
他一下蹲下身子，双手抱肩把羁傲的头埋在膝盖里，久久没有抬头。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甘心的震动着，杜千羽视而不见。
过了很久时间，手机终于绝望的停止了震动。
杜千羽抬起头，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烟，点上。
放在唇上只狠狠地吸了一口，过肺，然后全部吐干净，彻彻底底。
看着白蒙蒙的烟，忽然想起了什么。
他把手里还剩下五分之三的烟弹落，站起身，把烟头踩灭，粉身碎骨。
杜千羽伸了个懒腰，然后大摇大摆的朝医院的方向走去。
其实曹沫然和杜千羽这两个人是根本没可能有什么交集的。可惜，名为命运的魔手硬是要把这两根平行的线拧在一块儿打个中国结。
罗恩的爷爷总算是没了大事儿了，再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就能出院回家接着耍去了。只是老爷子的猫找不回来了，猫是老爷子的心头肉，比儿子还亲，老人家很伤心。
罗恩跑去叫这些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费用，于是陪老人家聊天帮老人家走出失猫之痛的活儿就落在了曹沫然身上。
“你怎么就这么丢下我走了啊，黄黄~~”这是老爷子宝贝猫咪的名字。
“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了这么些年，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
曹沫然静静的给老人家削苹果，一脸的无奈，温和的说：“罗爷爷，也许猫咪只是出去玩玩，过不久就回来了。”
“那它怎么可以不带我一起走！黄黄啊~~”
“……”曹沫然沉默了。能劝的都劝了，他不敢说些“那猫狼心狗肺丢就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它就不活了么”的话。
“我这把老骨头风烛残年了，没什么奢望，就只想跟自个儿猫儿安安静静过一辈子。老天怎么这么狠心，连这点幸福都不给我啊~~”
“黄黄，我离不开你啊……”
“黄黄到底你去哪儿了~~”
“爷爷，您节哀顺便……”曹沫然无奈的劝，老人家从下午醒来就一只念念叨叨这几句话，没换过。
“年轻人，你不懂，我离不开它，就像风离不开沙。”罗老爷子忧郁的念叨，沧桑的老脸一幅我见犹怜，泫然欲泣。
“……沫然给您买只猫去吧，你把他忘了吧。”曹沫然一边说，一边盘算着一只猫要多少钱，是让罗恩去买还是自己去买。
“不行……黄黄是不可替代的，我就要黄黄，黄黄你快回来吧~~”老爷子一边叫唤一边偷偷拿眼睛瞟曹沫然，看自己的演技真不真，这小子会不会感动的帮自己去找猫。
眼看曹沫然马上要动容了，老爷子再加把劲，呜呼一号：“呜~~我真的离不开黄黄啊！我离不开它，也留不住他，心像空当大厅，一切就要蒸发，风留不住沙啊~~”老爷子动情地喊着，连歌词都上了，老人激动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曹沫然细白手腕，满目的悲情，就差点喊出来“快！快去帮我找猫啊！！”
曹沫然看老人家这样子，心里也很难受。一个满目沧桑的老人家，退役的老将军，晚年的唯一心愿就是能抱着自己心爱的猫咪，漫度余生。如果这点愿望都不能满足……
小曹动容了！
“嘎吧”一下踹开自己坐着的凳子，霍然而起。像革命战友般激动地抓住老爷子颤抖的双手，诀别般说：“爷爷！您的愿望我一定给您达成！不就是只猫吗？！我帮你去找！就算是天涯海角外太空，我也一定把您的爱猫给您带回来！”
老爷子高兴的忘了型，一把抓住曹沫然的手：
“好孙子！”
曹沫然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给人做了孙子，还要被差去找那毫无踪迹可寻的猫。
杜千羽刚一踏进病房就被喊了一句“好孙子！”心里这叫一个不是滋味。抬头就看见真正被喊孙子的可怜人正被一个一脸假惺惺的老头子握着手。
看着曹沫然干净瘦长的手被老头子那双布满茧子的大手捏着，杜千羽在视觉上就很不爽。心情本来也不怎么好、口德也不怎么高的杜大爷，脱口就喊：“色老头儿！你干什么呢！？”
老爷子吓了一小跳，毕竟是风风雨雨都经历过的人了，要真被一声吼就给吓个好歹，那他真是白活了这好几十年了，但是活这些年还没人敢这么胆儿大的骂过他呢，老爷子一下就很生气。但还是装着被吓了一跳的样子，责怪的看向这个敢骂自己色老头儿的小王八蛋。
老爷子心脏不好。曹沫然看老爷子被吓着了，很生气的转身看进来的那个祸害。
曹沫然看见杜千羽的一霎那，心里就莫名奇妙的一哆嗦。然后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这流氓抱着自己，说他是同性恋，当然要抱男人了的变态样。
曹沫然一脸的不高兴，不快的说：“你来干什么？”
“嘿~那当然是来探望一下老人家了。”杜千羽大摇大摆的就走进来，手里还领着一塑料袋的药。
罗老爷子心里就骂了：“你个小兔崽子！我认识你么？进门第一句话就骂我，还来探望我？要是敢坏我找猫大计，我扒了你小子皮！”
曹沫然瞥见杜千羽手里拿一大袋子的药，心里琢磨，莫非这厮真是来看老爷子的？可是老爷子怎么可能跟他认识？
曹沫然纳闷的问罗老爷子：“爷爷，您还有这么一孝顺孙子？”
“噗！”杜千羽刚入口的一口热茶就喷了出来。
“谁是他孙子（爷爷）啊！”老爷子跟杜大爷很有默契的同时脱口而出。
罗恩缴完医药费回来，一推门就听见一个老老爷们一个小老爷们在病房里面吵吵，很不高兴的说：“给我小点儿声！我爷爷心脏不好。”刚说完，就抬头看见老爷子满面红光的坐在床上瞪着床边站着的那个染白毛儿的小子。
老爷子一扭头看见自己亲孙子来了，立马慈祥的笑笑，挠头说：“呵呵，罗恩啊，这儿有个臭小子非要当我孙子，我没同意正跟他讲道理呢。”
杜千羽杜大爷不乐意了，一拍床：“说什么呢？！死老头儿！”
罗老爷子也不乐意了，也拍床：“叫谁呢？！小畜牲！”
俩人开掐，曹沫然在一旁没辙，只能转腰子，心里大骂这姓杜的一出现就没好事。
罗恩刚要上去拦架，一看爷爷跟杜千羽吵得面色红润有光泽，俩拳头还一下比一下有劲儿的捶着那可怜的病床，就关心的去打扰老爷子吵架，“爷爷，您没事儿了？”
罗老爷子头也没回就嚷道：“早没事儿了！”
罗恩又问：“您不用再看看医生了么？”
“不用！”接着跟杜千羽掐架。
罗恩吧唧一拍大腿，说“行勒！我这就要医生再检查一遍，没事儿就出院！”
说完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没厥过去，曹沫然连忙扶住。
罗恩揉揉太阳穴，指指喷吐沫的杜千羽，说：“打包，带走。”
曹沫然领旨，冲过去一把拉住杜千羽就往外拖。杜千羽死犟，把着床边儿不肯走，非要跟老爷子分出胜负。
曹沫然力气不大，拽不动他。罗恩上去一根一根的瓣开杜千羽扒在床边儿手指头，皱着眉头说：“刚才碰见你就应该赶快闪人，我真是脑积屎了才会答应让你上来找沫然。”
杜千羽最后一根手指被掰开，曹沫然顺利将其拖离现场，一边往外拖一边还能听见罗老爷子在里面冲着杜千羽骂娘。
杜千羽最后骂了一句“你老头子生孙子没□□”后，罗恩终于把门关上。
门关上的一秒钟后，杜千羽立马安静。坐在地上一脸的洋洋得意。
曹沫然被看的头皮发麻，不由自主地想退了一步，说：“你，你干嘛？”
“扶我起来一下嘛~~”杜千羽慵懒的看着曹沫然躲闪的样子，深觉有趣。
“凭什么？你自己没长胳膊腿啊。”曹沫然打心里不敢接近这个人。
“你刚才拽我的时候扭到脚了，疼。”杜千羽微微皱眉，抬头用两只妩媚的猫眼盯得小沫然无处可逃。
被他看得难受，曹沫然只好上前拉杜千羽起来。
拉起来之后就后悔了。
杜千羽捏着曹沫然的手指就是不放开，曹沫然深觉上当，马上要甩开。
“你放开！一来把老爷子给惹的哇哇乱叫，真是添乱。真不知道你跑医院来干什么。你快放开！”因为是在医院，所以曹沫然也不敢太大声，这样让杜千羽更加得意。
他捏着曹沫然的中指不放开，慢悠悠的说：“我跑医院来干什么？当然是干好事啊。”
曹沫然不搭理他，继续想着怎么把手指头救下来。
“哎呀，你不问我都忘了，刚才领的那一包药忘在里面了。”说完就松开曹沫然手指头要重返战场。曹沫然本来正在用全身的力拽手指头，这下手指头上里一下子突然消失，他一个不稳，身子就向后仰倒过去。
飞快的一只手臂在身后接住他，把他扶稳。
曹沫然姿势暧昧的倒在杜千羽臂弯里。他突然想到杜千羽的性取向，马上逃也似的闪开。
杜千羽哈哈一笑，就进了病房。
杜千羽飞快的跑出来，身后跟着罗老爷子扔出来的拖鞋，还有罗老爷子洪钟般的喊声：“小沫然~~别忘了找我那心爱的老黄啊~~~”曹沫然立刻想起自己还肩负着这一使命，但转瞬又被杜千羽手上的一袋子药吸引过去。
“你有病？”曹沫然看着药袋子想也没想就问。
杜千羽兴许是因为跟死老头儿吵架把心里的闷气给喊出了大半，心情比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乐呵呵的揽过曹沫然的肩膀说：“是啊，丧心病狂。”
曹沫然完全不懂他说些什么，只知道现在自己应该离他远点。
曹沫然推开杜千羽搭在他肩上的胳膊就说：“我还有事，得马上走。”说完就要跑。
没跑两步就被一个声音喊住，是罗恩。
“沫然，我爷爷他好了，哭着闹着说要回家，没法送你去车站了，对不住了啊。”然后拍拍杜千羽的肩膀说：“我把你拜托给他了，今天杜千羽送你去车站。”说完就挥挥手进屋哄爷爷去了。
曹沫然听完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撒丫子跑。心说，姓罗的，你他妈就这么报答你救爷恩人。
结果没跑两步就被追上了，杜千羽一拍他肩膀，说：“干吗跑这么急？见到我就这么害羞？”
两句话把曹沫然说的气短，整理一下表情，转过头对杜大爷笑着说：“哪有，我就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而已。”
杜千羽微笑，说：“哦~~既然如此，我们走吧。我送你。”
曹沫然哪里肯跟他一起走，连忙推托说：“啊，不用不用，”又指指杜大爷手里的一大兜子药说：“你看，你还有这么严重的病，我怎么好意思劳烦你送我呐？我自己坐车去就好了。”
杜千羽哪里肯放过他，又勾上曹沫然颤颤巍巍的小肩膀，说：“我没病，这药不是给我的。我得送你去，罗恩跟我有交情，而且冲着季红那么喜欢你的份儿上我也得去。”边说边拉着曹沫然往医院外面走。
曹沫然才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把甩开他，说：“真的真的不用了，我走了。”说完撒丫子就跑。
这回杜千羽没有跟上来，曹沫然大大松了口气。出了医院，刚到公车站车就来了，飞快的上了车，飞快的跑回学校去抗了行李，又飞快的跑出来上了去车站的大巴。准备奔回妈妈的怀抱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