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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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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乖,饼干都放在这了,水在桶里,我如果今天回不……呸呸,我如果今天不回来,估计再长也不会超过3天,这些够你吃的了,你好好看家……恩,要是真的弹尽粮绝了,你可以从小门出去,我不介意你去刨垃圾填肚子,不过,回家前记得要从隔壁麦老头家的游泳池‘经过’啊。”
拍拍阿德的大脑袋,都交代清楚了,至于它有没有听懂……
“呵,阿德一向很聪明,对吧。”
啪啪,粗大的狗尾左右摇摆,横扫一片河山,也抽得我小腿生疼,碰!给它结实一拳,壮足了小胆。
已托身后事,仁至义尽,出发。
大门一开,竟然有太阳露头,拜我妈所赐,我对太阳虽谈不上憎恶,可想到考核的今天居然艳阳高照,心里顿时浮起不好的预感。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今天特地起了个大早,测试9点正式开始,到考核地需要40来分钟车程加步行20分钟,我提前1个小时,就算破天荒的出现塞车也没问题。
公车很顺利的按点到达,跳下车,眼前是一段不短的山路,可怜没家车接送的我只好象过去11年一样自力更生,靠自己的脚,慢悠悠的度步而行。
清晨,虽然太阳已爬了半高,山上仍然有些凉意,时间还早,路上就我一个人,路旁树木葱郁,没有花香,却也不缺鸟语,深呼吸几次,胸腔里清新空气满溢,顿觉心情舒畅无比,自古隐士多选偏僻之地,与自然相抱,怎还舍得回到满是人糟泊之气的地方,难怪母亲疯子般满世界乱跑,日后若我有钱有闲,定会仿效她领略大自然各色风情。只是母亲年轻时学的是历史,爱的是文哲,喜的是艺术,迷的是风景,在非洲草原让狮追、在亚马逊挨蛇咬外,她也喜欢历史氛围浓厚的欧洲小镇,或是一个充满现代糜烂气息的地下酒吧,挥霍生命是她这辈子的第一志向。而我,在这场测试结束后,就很有可能追随她的脚步,亲眼去看看照片中令人震撼的奇观异景,想到这儿,心脏兴奋得就象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一样。
深呼吸,现在还不到时候,拂拂胸口,让情绪平复下来。
“啊——,救命啊——”一声惨烈的尖叫透过耳膜直穿大脑,大清早的,实在是很震撼,我心脏差点儿停摆。
“放开我——”又一杀人噪音飞了过来。
好象是树林里?不会是什么荒郊奸杀事件吧,哇,有点紧张,昨天新闻才报道说最近连续发生多起奸杀富家少女案件,警方怀疑是团伙有预谋的作案,线报悬赏高额奖金,我该不会有幸目睹真人示范吧。
摸摸下巴,眼前的山路蜿蜒向上,估计还有10分钟的路程,看眼腕表,7:51,还早,从背包里拿出防身秘宝和V8,行进方向拐弯,朝发声源慢慢摸索过去。靠!远看葱郁翠绿,近观一堆杂草,哇!螳螂,救命~~~~一把捂住到嘴的尖叫,蹦开三尺远,我讨厌昆虫类!咦?怎么没叫声了,这么快歇菜了,赶紧,救个死人奖金就打折扣了。
不顾一身白衣被灌木蹭得满是脏污,我手脚并用效仿祖先努力用四肢爬行,一会儿前面出现一小块空地,果然有人。
怎么办?努力压低脑袋,几乎趴在了地上,我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空地上有3个劫持少女的现行犯和一个脸颊肿大明显是被揍晕的受害者,看她衣裳虽被撕成几块,可是内在美好象完好无损,贞操应该还没丢吧,问题是,那三个家伙在商量什么啊?划拳定先后吗?还以为可以看到难得的4P镜头……
呃,好象太阴损了点,人家可是被强迫,都怪老妈拿什么经典超限制级A片加长版荼毒我,也不想想自己女儿还没成年,把我对情爱的一点点幻想都破坏殆尽。
哇,行动了,三个人一起,果然够变态!不过瞧哥三个肌肉崩张,当心残花催命啊!啊,受害姐姐好象醒了,真是的,这种时候昏过去不是更好吗?难道你要感官全张承受这非人的凌辱吗?烈女,我仰慕你。咦,咦咦?姐姐,你干嘛?手干嘛往我这边伸啊?你该不会看见我了,不要吧,我都蹲这样了,你就发挥有难独自受的精神咬咬牙就过去了,放心,我会替你指证那三个恶贯满盈的畜生的,有现场秀作证,他们肯定跑不掉。所以……
你别往我这边看了,手也别抖这边……
“救~~救我~~~~~”
“老大,那边好象有人。”眼尖的匪2号接受了受害人的“引导”。
“什么!小四,你和阿昆去那边看看。”
秽气!今天出门见大太阳果然没好运气,过来了,怎么办?先把V8藏好,纠缠起来被弄坏的话,到哪找来赔老妈,这可是她征战南非时的武器,有钱也买不到。呼,丢命是小,没脸见娘是大,拼了!
一个“鲤鱼挺身”从顿趴的姿势弹回原高度,跳出草丛,大喝一声:“畜生!”纤手一指,媲美万夫之勇:“朗郎乾坤,苍天在上,黄土在下,光天化日,你们竟在此做如此苟且龌龊之事,还不速速退去,免得日后轮回之时堕入畜生道,祸延子孙,永世不得超生。”??汗,好象有点矛盾,都不转生了还会有小孩吗?不管了,看这三个家伙被唬得一楞一楞的,哈哈哈,没白跟老妈学讲几句古文。
静——
喂喂,知道错了就赶紧把可怜姐姐给放了,别傻那儿,好歹有点反应,我摆姿势很累的。
“阿昆,四,结了他。”干脆的命令。
……切,真是没幽默感,怎么着也配合忏悔一下吧。坏蛋就是坏蛋。一个扭身,我朝左边跑去,那边树比较多,而且,呜~~~~~~我把V8藏在右边的草丛里了,咱这是舍身引狼啊。
侧眼回望,啊,追太紧了点吧,我记得这附近好象有……
就是那儿,轻跃过灌木丛,从兜里掏出蝴蝶刀,往树干上划了几下,用外套往手上一裹,我一溜烟窜上了树。
几乎立刻,追兵赶至数下,“臭丫头,滚下来。”
还挺文明的,没骂三字经,长相也不差啊,有个还挺有点姿色,年纪轻轻不学好,去做鸭也算正当职业,比这强多了。“喂,听说‘无袖贤臣’最近招新人哦,要不你们去试试,薪水不错,有些女人蛮喜欢SM的,说不定你们能找到一拍即合的,又痛快又有钱赚,多好。”我真是有爱心,指这等罪恶之徒一条新生大道。
“无袖贤臣?什么东西?”
我马上传道授业解惑,“那可是东方移民创业的典范,无论什么年纪什么国籍什么人种什么性别什么嗜好,都能让人满意而归常回头。虽然你们的身体素质已经过了25,刚开始做又不能太挑客人,可能会遇到一些技术层面的难题,不过没关系,因为我妈和老板很铁,所以我和他的关系也不错,知会一声,什么皮鞭、蜡烛、锁链的就免了,不过你们还是要多做做柔软操,练好体力,毕竟到那儿的大部分人对时间质量的要求都比一般人要高。”
“……”
“……”
“四,她说的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干嘛那副表情,做鸭多正派,比你现在干的事高尚多了。”居然鄙视我的提议,看有缘才好心介绍你们去多多叔那儿的,一般人还进不去呢。
“别跟她扯,抓她下来,老大等着呢。”
我缩成一团,踮着脚以最小面积接触树枝,看着那个叫“四”的人贴着树干往上攀,树干很粗,一个人合臂根本无法拢住,很自然的就会借助垂挂的细枝……
“啊——”
我满意,很悦耳的痛呼声。
“怎么了?!”
“没什么,被划了个口子,没想到树枝上有刺。”吮一下伤口,苍白之后,血又立刻冒了出来,火大的扔开枝条,双手扣紧树干,身体崩成弓型,脚接着踏上,左右交替使力,渐渐的接近我盘踞的树枝。
“臭丫头,看你往哪儿跑。”
见下面的人晕眩地甩头,我心底唾弃,一个小平头,毛还没寸长,一点风情都没有。
看着他逐渐发白的脸,目测一下他和地面的距离,还好,在安全范围之内,下面又是疯长的野草,应该没问题吧——
扑通,刚替他做完安全评估,就见他两眼翻白,手一松便一路直跌,栽进草堆中,好标准的空降姿势。
“应该没骨折吧——”最近为了安抚自己忐忑的幼小心灵,买了不少价值不菲的好东西,可没有多余的钱付医药费,“这是正当防卫吧——”我只是合理利用身边的有限资源,不算过当吧——糟,没法肯定,当初学习刑法时一为降格、二为偷懒,没怎么去学,实在没想到“法到用时方恨少”这种糗事会发生在我头上,我可是社会头号善良公民啊——
“阿四!阿四,混帐,你对他做了什么?!”唤不醒怀中人,阿昆兄抱着阿四弟咆哮了。
“没、没,我碰都没碰他。”我没撒谎哦,我顶多是对树做了什么,哎呀,对了,“哎、哎——”
咿——好凶暴的一张脸,当心眼珠子瞪出来,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最好赶紧送他进医院,再晚就没救了,我记得下了山,到对面等12路公车,2个站就到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
好狰狞扭曲的脸——
我招供,“也没什么,只是我脚下,你面前的这棵树的妈妈名字蛮古意,叫‘见血封喉’,如果树的汁液进入血液里,十几分钟到半小时内就可以见到上帝了,时间长短看人体质啦,我看他体格挺健壮,二十来分钟应该没问题,何况……”
没等我话说完,阿昆兄已经扛着阿四弟撒蹄高速消失了。草上飞,厉害、厉害。可惜礼数不太周到,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嘛,就象我妈叫古澜梵,我却叫米洛一样,这棵树的妈妈是叫见血封喉,可这树最多称得上‘见血昏迷’,真是没耐心。
“见血封喉”是热带植物,移植到英国能存活已属不易,其毒性也大打折扣。这可是经过我本人亲自验证过的,想当年一次偷窥作业中惊动了守卫,为了逃避追捕蹭上这树时,露在马裤外的小腿被擦伤,结果昏在树上,大半夜才醒,吹了凉风害我得了重感冒,烧到40度,差点玩完。
对了,可怜姐姐没事吧,那老大不会趁兄弟不在,兽性大发吧。嘿嘿嘿——
荡到旁边的树上,我巴在树干上慢慢滑了下来,绕了回去。
奇怪?我扰扰头,姐姐躺那儿了,可是身上怎么没趴一个呢?难道已经完事了,“效率高了点吧,唔——”
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嘴被一只温热大掌捂住,我惊得拼命挣扎,心中大骇,大哥,你干脆从后面给我脑门一下,敲昏了事,大家拉拉扯扯多尴尬。重点是不认识的人的体温好恶心,你可不可以放开。身高明显差距的情况下,舍弃头锤,改用右脚狠踏身后人的脚背,同时没受制的右手一个高抬,向后一肘子重击。
啊嘞?落空!吐血!什么《女子防身术精选36式》,果然跟猪悟能一样无能,连个流氓也打不过,早知道学那本《近身格斗72式》了,怎么说都是猴子比较厉害。
铁臂一抡,我整个人就被匝得动弹不得,是你逼我的,头一埋,绝招一出,谁与争锋!
后面的人闷哼一声,禁锢一松,我用力一扭身子脱出包围圈,紧跟着旋身高位横踢,逼得对方一个踉跄退开几步。然后——
“呵呵,大哥——”我一脸甜蜜如见亲人般朝他怀里扑了过去,大概是挨了一蜇后还未反应过来,直觉地伸手想抓住我,再然后——
按按开关,手里的高压电击棒前端兹兹作响。
“噗、噗——”吐出嘴里的泥,活动一下下颌骨,看着已经深度昏迷的匪大左前臂上很“深刻”的血牙印,揉揉下巴,还好我一口金钢不坏牙,换了别人,门牙非崩了不可,“靠,没事,把肉练这么硬干嘛。”
回头,那昏迷姐姐还躺那,“你也忒脆弱了点吧,还在晕。”该不会我离开时又被攻击了。瞄瞄左腕,“啊——不会吧!”一下子就过了半个多小时,死了,虽说9点开始,可要提前20分钟报到啊。
把匪大的衣服割扯成条,将他绑个死紧,走去往姐姐脸上左右开弓啪啪两下。
“恩——”
终于醒了。“呵呵呵,”看她脸明显的肿高,有点心虚,“姐姐,醒了,醒了就好,赶紧走吧,来,这是电话”将匪大身上搜出的唯一的东西塞到肿脸姐姐手里,“报警还是联系家里,找人来帮你。”
没等她回答,我赶紧跑去草丛里把宝贝V8拿出来,还好没事,东西往背包里一收,赶紧闪人,“呵呵呵,漂亮姐姐,快回家吧,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