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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赛场 ...

  •   飞跑出树林,朝山上冲刺,没想到花了这么多时间,奖金也甭想了,没功夫等警察来了,而且把那两人弄成那样,一个弄不好把自己也给兜进去,就是那姐姐有点可怜,啊,脚好象有点扭到,咦,后面来了一辆车。
      勇猛地跳到路中间当拦路虎,车在离我一尺的地方急刹住,哇,宝马,我喜欢。
      前车窗摇了下来,司机伯—-,呃,哥哥探出头来,人是挺帅,可惜左脸的伤疤让他平添一股厉气,撞楣星了,今天尽遇上这种人。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大家为什么都这么不友善。
      “对,对不起,我要到山上去,可是走太快不小心跌了一跤,脚扭伤了,能不能麻烦你载我一程?”呜,眼泪在眼眶打转,我好可怜,脚真的有点痛。
      任他打量,虽然衣服脏的面积有点夸张,裤子也被刮破几个口子,可我想至少也认得出这白衣是今天要参加考核的属于“面子”的人穿的制服吧。
      “你是三生殿的?”
      “啊?你怎么知道?”装天真不太拿手,装傻我到挺在行的。
      “上来吧。”
      “谢谢!”心底笑开了花,可以多点时间休息了。
      微跛着脚上了副驾驶座。不太敢看好心哥哥的冰块脸,只好眼睛乱扫四处打量,忽觉后脑勺有点凉,赶紧目视前方不动摇,后座被玻璃隔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之别赶我下车就好。
      几分钟后,车在山上的空地停下,下了车,对酷脸哥哥低首弯腰、千恩万谢。
      忽听身后嗤笑声:“非叔,你确定她真是你女儿?不是婶婶在哪儿偷生的?”
      哪个王八蛋,竟敢诽谤我老妈的清誉!一个猛回头,准备开骂,看清来者何人,一口气噎在喉咙处,险些岔气。
      “爸、爸爸。”抽动脸皮,一脸的惊喜。原来他就在后座上,旁边那人是谁?一脸痞子相。
      半晌,我三月不见如隔一日的父亲终于动了尊口:“你今天也参加考核。”
      也??啊,对了,莫予和年份只是年份上比我大1岁,可月份却没超过12个月,7月的考试,他没过那槛,哈,天作孽把我俩串在了一起,他还真是功德无量,让我沾光领受父恩,我是不是该给他供个长生位。
      “是。”头低了下来,失望从眼中一掠而过。看样子不是他把考核时间透露给老妈的,老妈果然瞒了我不少事。
      “你妈没陪你来?”
      啊?啊!是了,核心成员的家属有特权在旁观战,可是我没听妈说她要行使特权,恐怕连她自己都忘了有这回事,这会不知道她跑到哪儿去逍遥了,没良心。
      “没。”
      “阿非——”柔柔的嗓音未见人已先软人三分。
      偏首一看,果然。
      姜颜。
      “阿颜。”父亲叫道。
      “颜姐。”痞子也跟着打招呼。
      靠,我爸跟她有一腿就算了,你在这献什么狗屁殷勤,刚才明明叫非叔,怎么长了一辈反而成“姐”了。教教你什么叫长幼次序不可移。
      “表婶婆。”呵呵呵,够尊敬吧。
      三人都怔了一下,明显的美女的拉皮脸僵住,接着娇笑了起来:“你这孩子,这么老实,把我叫这么老,你和我家小和是一届的吧,以后就叫我颜姨好了。”
      “颜姨。”
      “乖。”
      我个怒火中烧,好想喷她一口心头郁血。
      “小越,你怎么来了。”
      “来看热闹啊。”
      “胡说,你是来监督的吧,轮到我家小和时,可要手下留情哦。”
      “哈哈哈,阿和那小子根本用不着我照顾吧,真那样,他非生气不可。”
      “那到是,这孩子跟他爸一样都是个硬脾气。”
      啊,啊,听不下去了。“爸,我去报到了。”等他们哈拉完我就得等明年再考了。
      “恩。”回过神,似乎早已把我在一旁的事忘了。还真是眼里只有心中的她啊——
      “那,爸爸、颜姨、越叔叔,再见。”不等回应,我转身便离开,直奔集结地。哈,你们自己辈分称呼乱一团,小孩子愚笨如我怎会知如何分辨,给你长点辈分总没差吧。
      到场时,已经人已经来了不少,这次大概要考核的面子有47人,照平衡定律和出生比率推算,里子也应该差不多,那总共人数不过百人吧,恩——差不多都到了。
      8:40点牌。
      白牌黑字往左院,黑牌白字往右院,点一人名自上前验身领牌、换衣、就位。
      “莫米洛。”
      靠,我叫米洛.莫,没文化!不知道入乡随俗名前姓后吗!
      顶着耻笑的目光挤上前,趁他核对长相是否与资料相符时,偷偷眼杀发牌公。
      “黑44,右院。”
      黑44?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莫米洛!”见我楞在那没接牌,他有些生气。
      “那个,是不是搞错了,我是三生殿的。应该是白牌。”人多了容易出错,我不怪你,重新查查。
      发牌公眼一绿,显然对我的质疑十分不满。“没错,给你什么牌就领什么牌,右院。”
      黑牌黑衣往黑脸的我手里一塞,大手一拨,我就自动提溜转向。他肯定是里子出身的。
      回头看看,剩余在场的昔日同窗11载现在还属进行式的同胞们竟无一人关注我,太没同学爱了,真是世逢日下。虽然我和你们没多少交情,好歹好奇一下吧。
      命运半点不由人。叹出幽怨,还能怎么办呢,脑子一片空白,拖沓着磨进一片鸭黑的右院,呜——,我的前途该不会也是这颜色吧。
      “最后一组,40号到48号,到4场。”
      嗖——,催命符飞至,怎么办,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晚上误闯“无生界”训练营时看到的“挂尸”,咽咽口水,我会不会直着进去,横着出来。
      2分钟后。
      我努力扶好下颌,老张着嘴太不雅观,可是,可是——娘,你在哪儿?你女儿快完蛋了!
      “里子”都不是人,什么考核场,格斗场还差不多。本以为4个考场是分开的,没想到走进去,眼界豁然开阔,偌大的道场被划隔为4块,先入内的三组已经开打,每个场上都趴了几具“尸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越是先进来的的躺下的越多,时间和数量成正比。
      “噗——”隔壁3号场,一个帅气姐姐被凶恶哥哥踹到胸口飞出三米,喷了好大一滩口水出来,貌似还带点红色。
      摸摸不算雄伟也不干扁的胸部,心里直发毛,哥哥们,我对自己先天适度的大小很满意,你们用不着后天人为修正,现在虽然高呼男女平等,但睿智如诸位莫家的精英哥哥们一定明白男女生来就有体质上的差异,就象踢你们联体兄弟是技术性犯规一样,16岁花样女子的骄傲也是重点保护对象,一个是后代的制造场,一个是儿女的养成地,如同那火与烛,鱼与水之不可割裂,少了谁人类就灭亡了,大家也没有什么“性”福可言了,所以——哥哥,不要杀鹤给我这只肉鸡看,我会怕啊——
      ……好象不太对劲?左看,前看,斜看,这人数不太对,3号场为什么这么多人,1、2、3……12!13!怎么回事?!不是十人一组吗?眼扫回1号场,2、4、6、8!这边,2、4……9,搞什么!
      还没等我弄清状况,一听就是练家子的有力声音把我满脑的问号撞飞,“4场,40到48号,八人,无缺。”
      回过魂,4组的哥姐们已经严正已待,前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位,红衣考官?裁判?鬼知道他什么来路,我爬墙钻沟的辛苦了那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来着,收集了一堆资料,如果问我白营里谁屁股上有胎记,我毫不犹豫张口就答:莫奚,右臀上方,腰下七分,铜钱大小。
      现在,哈、哈、哈……(降调)
      满眼皆是陌路人,全是送我上末路的。
      “这场考核是积分制,结果占总成绩的70%,分组是按平时的综合成绩由低到高,要打连场的之前报名已做调整,赛中打击由外场考官评分,一场最后胜利者记10分,3分钟内完全击倒2人自动出线可以续场并累计为15分,如连赛3场加7分,4场10分,不过你们已经是最后一组,所以只赛一场。”
      这时,另一红衣伯伯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黑衣人,有的云淡风清,有的大汗淋淋。用,用不着这么狠吧,七个人已经够我死了,还来几个不是人的,妈妈眼神不好会认错尸的。
      两伯伯举行交接后,本场伯伯清点人数:“4场加原3场2人,原2场1人,原1场3人,非本场6人,共计14人。”
      “比赛不能弃权,赛后3分钟内不能认输,格斗规则比照年度晋级赛。大家准备,哨响开赛。”
      比照年度晋级赛?考官伯伯别走啊,什么年度晋级赛,我完全不知道啊,这么重大的场合你怎么能偷工减料,知道你黑,可也不用把规则给黑了,怎么着也让我了解一下,3分钟到了要怎么个认输法啊。
      “10、9、8……”
      哥哥,你干嘛那样盯着我,你长得是有点象蛇啦,可是我不是两栖类啊,你看旁边那位姐姐,两颊圆鼓鼓的,比我可爱多了,你去找她啦——
      “3、2、1,吡——”
      蛇面哥哥向我靠拢。
      不会吧,哥哥,我很确定没见过你,你看清楚了,没仇没怨的,不用那么狠吧。好男不跟女斗,别自跌身价啊。
      一记高位踢朝我面门扫来,夹带呼呼风声。靠!居然我脑袋上踢,想秒杀啊!别以为叫了你哥哥我就可以不计较。你腿功好,我也不差,挨身闪过绝对昏迷一击,左手点地一使力,借着惯性,离开他的有效攻击范围,然后——
      救命啊,没听过穷寇末追吗。我闪人还不行,不要死咬着我不放啊,哥哥你招子放亮点,去找别人了,软柿子肯定不止我一个啦——
      1分钟后。
      爹的,忍不住骂脏话了,这儿我谁都不认识再丢脸也不怕,你干嘛也跟着不要脸。
      向后偷瞄一眼,哇,蛇面斗牛哥哥,我身上穿的可是黑色,你要顶那边的红衣伯伯多的是。深吸口气,拿出平日里被狗追的速度,继续逃!
      其他场地的比赛已近完结,胜负基本分晓,全道场的注意力便大多集中在我们这里,十分关注那几个打连场的怪物,大概平时他们就是无生界的顶尖人物,高手过招,呼喝声极少,倒是拳脚击打在肉上嘭嘭作响,听起来就很痛,再加速——,我想象我这种开场就跑路的考生一定很少见,否则大家不会分心关注我,当然这也跟我和后面的粘人哥哥两人一前一后的绕场公转,在人眼前一圈圈的晃有关系,哥哥是不是想靠过眼率增加点数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快支持不住了,脚酸胀得要命,呼吸越来越急促,喉咙生疼,大脑愈渐空白,好痛苦。我讨厌跑步。
      呼,究竟3分钟到了没有——

      眼一花,闭眼猛地摇摇头,张开——
      哇——,直觉地后仰闪过突然出现的“鬼脚”,哪个王八蛋偷袭我?!立足不稳,就地滚了几圈躲过随即补上的一踏,那原本是要落在我小腹上的。
      不行了,昏头胀脑地趴在地上喘息,准备挨踹,却没等到后续的攻击,定睛一看,前方一身材修长、长相斯文的家伙正和变种司芬克斯哥哥缠斗在一起,败类,没格。扫视周围,能打的都在相互招呼,不能打的都和我一个水平方位,我还算好,至少没象右后方的哥哥那样脸肿鼻歪翻白眼,怎么大家都喜欢揍别人的脸,是效果明显还是嫉妒人家长得好,呼——休息一下,没那么喘了。
      恩?刚才一直没看到,降低了视线才发现场边考官席前有个显示屏,红色大字在上面滚动:三分钟到,认输者退场报主考官。靠,要不是趴地上的人谁会注意,还真是周到,配合阵亡者的可视高度。
      不过,哇哈哈哈,终于让我等到了,天不亡我。
      乘用功的哥哥姐姐们杀红了眼时,化身乌龟,靠手使力水平转了半圈,然后朝拳脚稀少的空隙处匍匐前进,我爬,哇,埋首护头,两位,已逝之人不要踩,尊重死人啊,要打到那边去打——
      我继续爬,3米、2米、1米,哇哈哈哈,你们慢慢打到死,本小姐不奉陪了。
      鼻尖触到5分白线,欢喜至极,嘴角禁不住咧到耳根,胜利在望,力气顿时恢复,一跃而起,锁定目标:亮嗓子红衣伯伯,冲——
      忽地,就觉后领被拽住,一前一后用力,脖子被勒住,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整个就向后飞了起来,木质的天花板在我眼前掠过,“砰——”,重重的,我摔到地板上,剧痛立刻席卷全身。
      “咳、咳、咳……”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剧烈咳嗽,震得骨头更痛。
      “起来!”
      又一重击落背脊上,滚了一圈,我俯在地板上又咳了几声,想站起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背上传来,手不支一滑,又跌回地上。
      勉强抬头,一高挑的身影映入眼帘时楞了一下,哈,姐姐人真是好-漂-亮-,下手这么狠,跟刚才那个斯文败类是不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这是在痛打落水狗啊,真是高风亮节!女儿是自家的好,妈妈肯定心偏了我,没告诉我她女儿长得一副好欺负的样子,谁都来踩一脚,连认输都被揪回来凑点数。红衣伯伯,你们有没有武德评分啊,有的话扣她个一二十分,我绝对举四肢赞成!
      “你真是非叔的女儿?”明显的不屑。
      老妈,你耳朵有没有发烧啊,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怀疑你爬墙走私了。
      一股笑意不分场合的冒了上来,冲到喉咙却变成了一连串咳嗽,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连连。
      “越哥搞错了吧,非叔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样。”
      越?!啊,原来是拜那个越叔-叔-所赐,真是好极了,爱乱辈分外嘴巴也不小,存心找我麻烦。不好意思啊,姐姐,让你失望了,你非叔就一个女儿,我是什么德性,他女儿就什么样,要不你去踹他儿子,说不定你能踹出你非叔的感觉来。
      “小月,别欺负小洛啊。”有点耳熟的娇弱嗓音。
      小洛!又一个没文化的,这种叫法我干脆改名直接叫没落得了。
      寻着声音方向眯眼望去,外场考官席后有几排椅子,大概是设给家宾坐的,第一排坐了三个熟人,一天见两面算不算熟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是我表演龟行大法时吧,看父亲大人一副不关己的样子,真是好笑,我今天在这全都是你的缘故,摆那样子给谁看啊,我可没央着求着你来,不去隔壁看你们儿子来这边干嘛?走远点,这种时候看着就心烦!
      “小洛,小和已经结束了,他担心你叫我来看你,你要加油啊。”声音软不代表穿透力小,大概全场都听见了。
      脸暴红。爹的,管你们母子屁事,我老娘都不担心我了,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跑来凑什么热闹。
      “呵呵,非叔,我没见过婶婶,小洛洛是不是随她啊。”又是那痞子。
      攥紧了拳头。士可杀妈不可辱!
      呼——,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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