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马蒂尔达》王内人

11、抱住大腿好报仇

　　“你哭了？”
　　“是啊……”我擦了擦眼睛。
　　“你叫什么名字？”
　　“马蒂尔达。”我允了允鼻子，看着他。
　　他低了低脑袋，平静的说道，“很遗憾你父亲死了。”
　　“我知道，就算他们不杀他，总有一天……我自己也会动手。”
　　“你母亲她……”
　　“她不是我妈妈！我姐姐她整天只想着减肥，但她从来没有好看过。”我低下头，第一次把话说出来。“她也不完全是我亲姐，我甚至不是我爸爸妈妈的孩子。只是……只是”
　　只是我……
　　“既然你无法忍受他们，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他们杀了我弟弟，他做了什么？他四岁……他从来都不爱哭，他只喜欢坐我旁边抱我，我比那只该死的母猪更像他妈妈。”
　　福尔克，他是我的天空啊！
　　“不要那么形容猪。”男人依旧平静的对我说。“他们通常都比人还友善。”
　　“但它们闻起来很臭。”
　　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微微低头说道，“不是这样的，其实……现在我的厨房就有一头猪。他很干净而且问起来很，香。”
　　“你的厨房里没有猪。”他是在逗我开心吗？可是我现在笑不出来。
　　『宝贝儿，是有一头猪，只是你没有看到。』
　　连小八也看到了，难道真的有一头猪在厨房吗？
　　“有的。”他的眼神很平静，他站起身，“不要动，我把它抓来给你看。”
　　他一边走，一边喊，“小猪？小猪？你在哪里？”
　　我看着他走进厨房，有一种希望他把小猪拿出来。他会不会像魔术师一样变出一只小猪来。“啊，你在这儿。——哼哼哼哼，嗨~马蒂~尔达~”
　　突然，一只粉红色小猪出现在门栏边。我噗嗤笑出声，这是刚才看见的手套。
　　原来这就是一只猪。
　　“嗨，小猪。”
　　我看着小猪，心里感动，从来没有人会为了让我开心而学猪说话。
　　大叔走出来，手里套着小猪，我对他笑了笑。
　　“你今天好吗？”
　　“越来越好了。”
　　大叔很认真的学着猪说话，认真的看着手里的小猪。似乎看见我在看着他，才尴尬的放下小猪。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里昂。”
　　我呆呆的看着他，“好可爱的名字。”
　　话一说完，正在喝牛奶的大叔呛了一声，满脸都是牛奶。他埋头擦了擦桌子问我，“你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有其他亲戚或者其他房子吗？”
　　我摇摇头，依旧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尴尬的倒了牛奶，然后发现没有了于是说道，“我再去倒一些牛奶。”
　　我叹了一口气。
　　想起刚在他开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我打开了上帝的大门。是他救了我，他虽然是一个很平凡的大叔，可就是这样的大叔救了我一命。
　　我拿起桌上的金属，感到奇怪。
　　『这是弹头，宝贝儿。』
　　弹头？
　　或许大叔还是一个枪械爱好者吧。
　　我打开旁边的黑箱子准备把弹头放进去，没想到一打开是一把黝黑长管手枪……
　　“哇靠……”
　　大叔是干什么的，这是真枪吗？
　　“请不要动它。”里昂摆正他，对我说道。
　　忽然有个计划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坐正问他，“里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清洁工。”
　　他又闪避我的目光。我看了一眼枪，然后又想到了清洁工，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你是说，你是个杀手？”
　　他忽然抬起头，直盯盯的看向我。
　　随后，他又垂下头看地板，他气馁道，“是的。”
　　“真酷。”
　　如果我雇佣他去杀了杀我弟弟的那些人，那就最好了。如果价格太贵我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他学做杀手，这样我自己就可以为福尔克报仇，我就可以保护好自己了。似乎他明白了什么，侧头看向我，充满了一种肯定。
　　我冲他笑了笑，为他倒了一杯牛奶。
　　“你什么人都杀吗？”
　　“不杀女人，不碰小孩，这是规矩。”
　　“雇杀手去杀那些坏人要花多少钱？杀了我弟弟的那些。”
　　“一个人五千。”他稳稳的说道。
　　哇哦，这价格可不便宜。我拿起一块饼干为自己壮胆，“那这样吧，我帮你工作。报仇是你教我杀人。怎么样？”见他还在犹豫，我继续说道，“我可以帮你打扫房子，购物，我还会洗衣服。……成交吗？”
　　“不行。”
　　我就知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没地方可去。”
　　“你今天经历了一场大难，先去睡一觉，明天再说，好吗？”他试图想拖延。我想了想也好，总要给他一个考虑的时间。
　　“好。”
　　这一天的确是我的大难。
　　尽管从前我总和他们吵架，但他们还在我的人生中。可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他们就这么死了，从我的人生中划上了句号。
　　他们不是我的亲身父母，姐姐更甚至不是我的亲身姐姐。他们都对我很坏，不是打我就是骂我，曾经有好多次我都想杀了他们。但为什么还是想哭，想流泪……
　　我不敢出门去看自己的家一眼，我不敢去想爸爸躺在血泊里的样子，我更不敢想福尔克。我唯一庆幸的是我那时没有冲进屋里去，我还活着。
　　只是……

　　我甩甩头，做了一顿晚餐。
　　里昂他就是我的救赎，他是个好人。如果他不开门，我肯定早就和福尔克团聚了。
　　临睡前，我躺在床上。他拿出被单盖在我的身上。被单崭新，硬梆梆的。我对他笑了笑，说道，“我们会很好的，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更好。”
　　他扯了扯嘴角，像是不习惯笑的人。
　　我拉住他的手指，他似乎有点惊讶。
　　“里昂，你是个好人。晚安。”
　　……
　　“晚安。”

　　这一夜，我无法安睡。
　　我知道里昂进来过，我没有睁眼。因为小八说他拿着枪进来，我唯一想到的是他是不是要杀了自己。直觉告诉我，如果我现在睁开眼，我一定会死。如果我继续装睡，我不一定会死。
　　我理解他，他是个杀手。
　　电视里说过，杀人从来都是多疑的，他们拒绝人们靠近他。
　　小八说，他走了。
　　我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
　　心想，里昂是个好人。

　　第二天一早四点多我就醒来了，看了看时间才睡了两小时。
　　梦里都是福尔克哭喊救命的声音。
　　我害怕极了，他质问我为什么不陪陪他，为什么不救救他。我怎么救，我只能为了报仇，仅此而已。
　　我不敢出门，我怕吵醒里昂。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望向自家那个方向，不由自主的想象他们一个个死掉时候的样子。
　　好害怕！
　　『不要害怕，宝贝儿。我会一直陪着你，有我在美人敢伤害你的。』
　　可是小八，你只是一个维基百科！
　　『呃。。。。』
　　它被我气噎到了，半天才说话，『我会和你永远在一起。』之后就再也不说话。
　　永远是多久，最多一百年，最少明天。

　　直到早上太阳升起，我才打开房门。
　　也许是宿夜睡不好，脑袋一直痛的发涨。甚至看到窗外的阳光我都发呆了好一会儿。
　　我拿出牛奶，倒了一杯在杯子里。
　　然后就一直看着它……
　　“昨晚睡得好吗？”
　　我把视线从牛奶上移开，“很好。”
　　“很好，早餐之后，你就离开这里，你与我无关。”他看着我，这样说道。
　　不，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我也要让他有关系。
　　我还要他教我如何杀人。
　　我挑了挑眉，从桌上拿了购物清单写了一句话走出去放在他面前，“读一下。”
　　里昂看了看我，拿起手里的购物清单，嘴巴开开合合，不知所措。我心里诧异的很，他不识字？
　　我对他说道，“你不识字。”
　　他狡辩道，“我在学，但最近工作很多，所以……进度有些落后，上面写了什么？”
　　他一脸的虚心求教。
　　“我已经决定好我以后的人生了，我想当一个杀手。”
　　“好，当个杀手。”里昂或许是生气了，他把枪放在我的面前，“这是送别礼物，去杀吧。但是不要跟着我，我一向独来独往。明白吗？独来独往。”
　　“邦尼和克雷是搭档，席马和刘易斯也是搭档，而他们都是最好的。”
　　里昂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听。“马蒂尔达，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对你已经够好的了。我昨天救了你一条命……就在门口。”
　　“没错，所以你有责任。如果你要救我，你必须要救得有意义。如果你现在要丢下我不管，就跟你昨天没有开门是一样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跟让我死在你面前一样。但你开了们，所以……”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况且，我需要你。
　　里昂。
　　“马蒂尔达——”
　　“如果你不帮我，我今天就会死，我感觉得到……但我不想今晚就死。”
　　“马蒂尔达，你还只是个小女孩，所以……不要这么悲观。不过……我想你不适合……我很抱歉。”他试图说服我，用他根本没有依据的理由。
　　我站起来，笔直着身体，想让他看清我的潜力。但似乎他不明白我的潜力是什么。我看到了他给我的手枪，于是做了一件让他惊讶的事情。
　　我拿着枪，朝窗外‘砰、砰、砰’连打了好几枪。
　　枪声让我的心跳猛然加速，虎口发麻，但我不会表现出来。
　　“怎么样？”我这样还合适吗？
　　里昂呆呆的看着我，很惊讶我的表现。
　　“天哪……看来又要换地方住了。”

　　接下来，接下来我如愿以偿的做了他的助理，他没有继续把我推开。
　　“需要我带什么吗？”
　　“窗外放了一盆兰花，你抱着它吧。”
　　“好的。”
　　我跟在他后面，忍不住偷笑。
　　里昂果然是好人。

　　“马蒂尔达。”
　　我走回去，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刚才莫名其妙停下来的里昂。
　　他严肃的对我说，“不要再做这种蠢事，否则我打爆你的头，听到了没？”
　　是指乱开枪的蠢事吗？那是为了证明我适合。
　　“好的。”
　　“是我就不会那么做，那不专业。这行是有游戏规则的。”
　　“好的。”
　　“还有不要总是说‘好的’‘好的’！。”
　　他加重语气，想表达他话里的严重性。不过在我看来，他只是在努力表达他的严肃。
　　“好的。”
　　“……很好。”
　　最后他无奈的说了‘很好。’

　　“我们现在去哪里，里昂。”
　　“要找旅馆。”
　　“好的。”

作者有话说

　　这不是我后妈，电影就这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