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7章 罗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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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的鸟鸣响彻天地，跳蚤疯狂逃窜，人群惊叫躲避，地面掀起阵阵狂风，草东摇西晃，天空中的巨鸟不断地发出“嘁嗷” “嘁嗷”……
罗安大吼：“机枪！——一队二队射击，三队掩护！”
鸟群俯冲下来，机枪手迅速爬上车顶调转枪口。士兵边射击边掩护在外面的人群冲向厂区大楼。
“哒哒哒，哒哒哒……”
连续喷发的火舌阻止了无数鸟儿，天空乱作一团，铺天盖地的翅膀在那儿遮挡了光线，鸟群如无头苍蝇般想离开，又在一声声的“嘁嗷”中停留原地。不时有鸟被击落，像失事的飞机直撞地面。青草地被砸出一个个坑，大巴砸扁，车窗玻璃砸碎，很多人惊慌失色地从车上跳下来逃往厂区大楼，随即就有不幸地被当场砸死。
一辆小轿车的车头发出嘭地巨响，砸下来的鸟儿扑打翅膀还想起来，就陷入了轿车突然燃烧的熊熊火焰中。
浓烟滚滚，火光跳跃……
巨鸟“嘁嗷”的叫声越发尖利，它像一发远程导弹俯冲下来。罗安才发现它根本不止七八米，枪子落在它身上毫无反应，它拍着翅膀直冲向威胁力最大的机枪卡车，三个机枪手见势不对连忙抓起机枪跳了下来。
巨大的鸟爪抓起卡车直飞高空，又将卡车丢了出去。爆炸在地面发出一团火光。它在空中发出一声高亢鸣叫，余下的鸟儿顿时像打了鸡血扑向人群和跳蚤。
“快进屋！快进屋！”
罗安的吼叫声中，一个男人被鸟翅掀翻，抓到半空撕碎，他凄厉的喊叫维持了一瞬。一个士兵和啄向他的大鸟拳打脚踢满身流血；一个孩子跌倒了，哭着喊着他的爸爸头也不回。一个女人发着毛骨悚然的尖叫捂住了眼睛在地上翻滚……
机枪手再度扫射，鸟儿又起起落落犹豫起来，一只近距离看有五六米的大鸟被击中坠落、直冲进一楼，撞击让二三层的幕墙玻璃厅零乓啷从楼上飞坠，一个男人当场被削去半个脑袋。
血腥弥漫，撞进一楼的鸟剧烈地拍打翅膀，药厂大楼里传出一阵高过一阵的尖叫：“当兵的！”
“救命！”
“爸爸……”
然后突然的，一片安静，挂出药厂大楼外的鸟翅膀陡然遍布白色的霜。
没人去在意那边，罗安带着他的士兵拿出了三个火箭炮朝着天空中的巨鸟发出了轰隆炮响。苏启阳的枪连射三枪，依然没有灭掉的类似麻雀的大鸟直扑他眼前，又被一把白光斩杀下来。聂荣生喝着“快进车里！”就跳上了附近的车顶在半空中再次斩杀来袭的鸟类。他的刀比枪还好用，让隔着一百多米远的罗安送来了一秒视线，随即他盯紧士兵把巨鸟打下来……
炮弹声，机枪声，前头激烈的混战传过来，吕凰站在窗口微微一笑。小胡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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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在后世滨城的历史书上有记载的，第一个出现异能者的战斗从头到尾仅有半个小时，在火箭炮连续发射了五发后，巨鸟被打中头部坠落。失去了它的带领，余下的鸟儿如走兽散惊慌地飞走了。
整个药厂一片狼藉，公交被掀翻，大巴被砸扁，小轿车撞到小轿车上面，墙塌了大半，草地上到处是血和碎尸，跳蚤的，人类的，鸟类的……
罗安指挥人整理残局，让医生编整伤员，炊事长收拾鸟尸做早餐，拔出药厂大楼里的鸟，又去了巨鸟尸体边。巨鸟不是鹰鹫，看起来更像麻雀之类。深褐带着浅褐斑点的羽毛。测量后它的长度有十六点五米，火箭炮从它的眼睛进去轰烂了半边硕大的鸟头。它的皮坚硬，子弹能穿透，却卡在肉的表层。厨师长兴致勃勃地拿着菜刀想试试鸟王料理，结果一刀子下去，反而把刀给崩了口。罗安拿起刀来，想了想，叫卫兵把正在清理车道的聂荣生叫过来。
苏启阳跟了过来，两人一前一后，一个帅一个漂亮，都极为少见。士兵们眼都不眨，罗安注意到苏启阳看他的眼神有些怪。他没多想，苏启阳再漂亮也是个纨绔也是个男的，他没兴趣。他让厨师把菜刀交到聂荣生手上。“来，试一刀。”
聂荣生笑笑，掂掂刀的分量，一刀劈开了鸟肉。
动作利落，刀口无损。罗安的心微微一沉。果然，不是那把武士刀的原因。
“好样的哥们，这儿交给你了，砍出一块肉就让我的兄弟拿去厨房好了。”
他在士兵的叫好声中拍拍聂荣生肩膀转身走向厂房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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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凰看到他来了惊喜地开了门，又马上担忧起来，“表姐夫，外面怎么样？”罗安禁不住笑起来，“还好——小胡，你先过去吧！”
把小胡赶走后，罗安关了门，把外面的情况说了说，“小凤凰，你跟我说说聂荣生吧，这个人，很强。”
“不，应该说太狡猾才对。”吕凰嘟着嘴，“表姐夫，我在梦里看到，你描述的这种鸟类不是普通的货色。像这样的，才是真正的变异兽，如果我没猜错，聂荣生这么听话是怀疑，他肯定会解剖那具鸟，如果运气好还能在头部看到能量体。”
“能量体？”
“嗯，能量体。真正的变异兽才有能量体。按你说的那只鸟应该有米粒大的能量体，要不然也该有芝麻大，芝麻大就是能量体里面的初级。”
“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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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级？！”
同样的问题聂荣生也在问，他仔细看看手里芝麻大的东西，似笑非笑看向苏启阳，身子微微倾来。
这招刚才就用过，逼得苏启阳说出事实。他连忙跳开，满脸警惕磨牙切齿，“你这个死，刚才抱什么抱，啊……能量体都不知道吗，写小说写白痴了？有能量体就是真正的变异兽，没能量体就不是喽。”
看聂荣生还靠过来，苏启阳忙又往后退了两步，“这个是初级。还有，听我的，别靠近罗安，他不好惹。”
“他怎么不好惹。”
“他是……”他是吕凰的表姐夫，吕凰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男人，后来为了吕凰死了。他要不是听到刚才那士兵叫小笼包也不会想起罗安也不会知道罗安就是营长。要知道《末日女皇》里罗安出场在第九章，他老婆死了，士兵直接称呼他为司令。
“是什么？”
“是，是……”说做梦就是骗鬼了，苏启阳直接轰出一拳头，“我懒得理你！”
反正聂荣生能够想出解剖鸟头肯定也能想出别的。他火烧屁股似地逃了，身后的聂荣生看得止不住想大笑，可是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场面……笑容到了嘴边又变成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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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肉连着内脏被全部分割完后，聂荣生把鸟骨头包到塑料袋里提到了还在燃烧的汽车边和那些鸟类跳蚤的尸体堆到一起。罗安从大楼后方过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士兵将死难者的尸体聚到了燃烧的车边并加了把火。
火焰熊熊，人群聚集过来。没有哀悼，没有祭奠。在阵阵皮肉的焦臭中，有人吐有人发呆，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哭，还有人默默的微笑。
三十六岁的陶文镛就是微笑的其中一员。
陶文镛是个被离婚的普通小市民，长得弱鸡身材，脸色发黄。可就在刚才，在面对砸塌墙面冲进来的大鸟被迫第一个面对时，他抵挡大鸟张开的大嘴竟然把大鸟给冰冻了。
这只测量后翅膀长度四米二的鹊类变种从头部到躯干包裹在一层薄冰之下，从躯干到尾部布满寒霜。这奇异的能力让陶文镛从心肝到表皮都处于极度的兴奋状态，直到罗安挖开外面穿了大洞的墙，把这只大鸟徒手从非正门的地方拉了出去并冲他微微一笑他才骤然清醒。
有异能的不止他一个。但那又怎样，刚才前妻和她那肥仔老板看他的表情让陶文镛无比畅快，哪怕满地的死人都无法阻挡。如果昨天他还在恐惧，今天他却觉得末日来得太好了。
这天早上他们死了十五个人，就在士兵发放早饭时又死了五个。可是跟他陶文镛什么关系。他只知道这顿饭他比别人多了三块鸟肉。吃完后不久罗安还过来邀请他去第五辆车子。第一辆是开路车，第二辆第三辆物资、炸药、炮弹。第四辆车是军队自己人的坐骑。第五辆车就是能人异士了。
哈，他成了能人异士了。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7章 罗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