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34章 你死我活6 （修 ...
-
话到这份上，大多数人都不会阻拦。
可吕凰会自杀吗？不会！她虚伪、奸诈、心思缜密、阴险毒辣，她成为未来杀手界的女皇是在人命和鲜血中踏出来的，不是偶然也不是作者的信口开河。不到最后一秒，不到绝望杀死心脏的最后一粒细胞，这个女人都不会自杀。而一旦她选择自杀，全世界都得小心给她垫背。
对待这样的变态，永远不要用仁慈和正常心来看待。
跳楼，恰恰说明她还有活路。她能把简单的打火机改造成小手枪，把普通的弹药改造成威力强大的药丸炸药，那她一定也能把大楼里腐朽陈旧的废弃物品改装成她最后的逃命储备，譬如：逃生伞、滑翔伞。
苏启阳叫住跌跌撞撞转身走，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吕凰，“你要死没关系，把衣服脱下来我检查下。”
吕凰转过身来，震惊地看向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身子不停颤抖。她笑起来，凄凉得好像风中快要折断的花朵。“苏启阳……”
“没人性，羞辱你，不是男人是不是？”苏启阳打断她的话疾驰过去，伸手就抓，吕凰惊恐地尖叫蹲下身体，中年人挡住了苏启阳的去路，“小兄弟，你过了。”
他的眼里散发着所谓正义的光芒。
后面小弟也个个劝他，“阳少，熄火，熄火！”
“熄你母的火！”苏启阳愤怒地回吼，“码头上那么多兄弟的死你们都忘了吗？——就是她做的！”
一片沉默。苏启阳再次出手，中年人再度截住了他，“少年，做人留一线。”
“废话少说！”苏启阳一拳打了过去，中年人轻易接下了他的拳头，一个盘旋反手推开了他。
这是太极里的借力打力。中年人似乎还有异能。不然对上现在的苏启阳不可能这么轻松。
聂荣生拧眉沉思，隐隐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只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吕凰跌跌撞撞，往边上躲远点又躲远点，她的眼睛时眯时睁，虚弱的好像随时能倒下。这样的境况中，她居然哼起歌来。歌声低沉悲凉，语调奇异古怪，梁燕子听着听着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死去的同学和班主任，想起一路逃来的艰辛还有每个夜晚里的惊恐，她的眼泪不由自主落下来。她呜呜哭起来，“给她一个痛快吧，你们还是不是人？”
苏启阳被中年人一拳振开，聂荣生后面托住了他的腰。他问中年人，“你到底是谁?——这个女人不能留。”
中年人说：“不能留，至少让她说说临终遗言。死刑犯还有牢饭，你习武的时候师傅没教过你武德？”
苏启阳愤慨：“屁个武德，这世界讲德的死得都是最快的。”
聂荣生拉过他，笑了笑，“武德也分人——如果你一定要保她，那就对不起了。”
他拉开架势，两人在走廊上虎虎生风打了起来。长拳、南拳、八卦、迷宗，通备、短打，醉拳、咏春……几个呼吸，中年人变换十几种不同拳法，两人你来我往，竟不相上下。
吕凰蹭到了楼梯三四步外。
苏启阳冷笑：就现在的状况，吕凰你还想挣扎吗？他才不管什么武斗的道德问题。
张扬也不管这些，他的小弟听着歌声竟面露悲伤，幸好他音乐残废。
牛秘书隐去眼里的伤痛，抬手，“朱罗宾！”朱罗宾拎起杀猪刀冲过去就砍人了。苏启阳自问自己没有杀猪刀，而且，现在的情况真像命运的安排。吕凰站在一边看梁燕子杀死自己。现在换自己站一边看朱罗宾怎么把她削成十七八段。
他笑起来，既是快慰又觉得深深的伤感。
朱罗宾一刀砍了下去，擦过吕凰的头皮削掉了一片黑发。吕凰堪堪躲过扑到了楼梯口两步外。她的脸白得透明。她又唱起了那首古怪的歌曲，朱罗宾愣住，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而这一刻，苏启阳福至心灵：她不会正在唱书中所谓的“杀手之歌”吧！
【把灵魂交出来，把鲜血留下来，人生就是无尽的山，黑夜，黑暗，黑色……
你知道吗，我并不是要杀你……】
简直是放屁一样的歌词。
书中这首歌只出现一回歌词，那时候死人了，很多人。
不好！他知道吕凰要干什么了。她还有后招。
苏启阳抓过朱罗宾的刀就朝吕凰头上砍去。
梁燕子突然横插一杠，拦住他并朝他打出灼热的火焰。苏启阳扭身避开，挥刀一砍，梁燕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她的手被剁了。与此同时，吕凰把什么丢进了楼梯里。红颜色一闪而逝，牛秘书陡然毛骨悚然。
“张扬！”他大叫着，本能告诉他巨大的危险来临。
张扬在小弟的背上和他离得两步远。他回头笑，“君……”
他的声音淹没在两声连续的巨大爆炸声中。
时间刹那停顿。周围的一切都恍如水波般泛起涟漪。墙壁像弓腰的胖子倒飞出去，地板如翻飞的蝴蝶，所有人的表情都像电影里的慢镜头。苏启阳偏头看向他，吕凰哈哈大笑，嘴张着，一动一动，她说什么？“一、起、死？”中年人过去拉她。聂荣生的脸出现在眼前，牛秘书的腰被扣住，聂荣生伸手抵挡那一波巨大的冲击力，然而他没有挡住，他往后飞去。
扭曲，炙热，无法呼吸！
牛秘书恍惚进入了十六岁的恶梦中，他飞了起来，跟着天花板，一起飞向无边的黑暗……
-
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好像不是。他也许在做梦，商务车稳稳地向前开着，张扬靠着他，絮絮叨叨：“君威，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再抽烟了，不要再骂人了……”
牛秘书嗯了声，有些奇怪。除了第一句，后面全是他对张扬说的。
“好端端你说这些干什么。诶，张扬！”
张扬从身边消失了，从车里消失了。远处传来奇怪的叫声以及渐渐清晰的苏启阳地哽咽：“……有了空间，牛叔，我以后都不骗你，你醒过来！这样的世界没有你我怎么办”
他听地笑起来：傻孩子，我早就猜到了。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了天鹅绒的深蓝色睡床顶，看到了床边红通通眼睛里射出惊喜的苏启阳，牛秘书想，这是做梦吧！他问：“张扬呢？”
苏启阳的笑萎缩下去，他垂下头，摇了两下，“大哥在挖。”
“挖？”牛秘书惊讶地撑起身体，头很晕，身上到处痛，但要说骨头断了，又肯定没有。
苏启阳焦急地按住他，“牛叔你，你还是多休息，大哥说你撞到头。”
牛秘书摸摸脑袋，果然上面一圈绷带。“没事，死不了。”他挣扎着起来，看到了这个房间。
简直不能用太脏来形容，到处是干硬的泥巴的痕迹以及青苔的踪影。
苏启阳给他穿上鞋子，陪他走到了窗边。
牛秘书这才知道什么叫挖。
他们在街对面的五层楼里，在这个角度看过去，原本十八层大楼的位置上空出了一大片地方，多出了一堆三四层高的坍塌物。
爆炸的威力导致附近两座十层楼损毁大半。挨着大楼后面的一座楼也缺了半个顶。
小半个太阳正挂在那座楼的角边上。东边的太阳，这时候就是夕阳了。天空中巨大的彩翼鸟飞来飞去，不住怪叫。那是阿不。聂荣生的身影在废墟中出现，他的后面跟着三男一女。街道上有一个个明显的深深脚印，那是淤泥没干透时留下的。脚步凌乱，至少五人以上。那当然不是张扬或谁。那是罗安的士兵，陈伟明和他的手下离开的痕迹。
苏启阳拿出水和食物喂牛秘书，跟他说起情况。
苏启阳是昏迷后自动被空间收入的，他醒来已经是半夜后。从高空一路下坠，一路进空间再出来，再下坠，再进去的感觉实在说不上好。
第二天他才看到聂荣生，聂荣生是爆炸后两个小时里醒来的。跟着他挖出了刘青和朱罗宾，今天上午又挖出一个小弟一个士兵。他们都有异能，地方躲得也好。
下午，五个人又挖出了七个人。
“那人呢？”
苏启阳过了片刻才回他：“都死了。”
牛秘书沉默下来，最后问了句：“吕凰呢？”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第34章 你死我活6 （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