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末日女皇》》焰火寻龙

36、第35章 我的爱1

　　吕凰的下落不清楚。

　　爆炸当时中年人想拖走吕凰。和聂荣生拉开离他最近的牛秘书一样，中年人也没有成功。两人前后倒飞出去。就苏启阳昏迷前的一瞥，吕凰被一块墙壁削过后背，血肉模糊。

　　按照下午挖出来的七个人的样子。被砸伤的人越晚救出就面临越多危险。爆炸的冲击波毁掉了大楼大部分的虫子，但还是有一些和他们死里逃生。

　　所以，除非吕凰凭着她《末日女皇》女主角的命再获上天的眷顾，否则——苏启阳阴森森笑起来，“我会挖出她的尸体的。”

　　牛秘书看着他的笑，轻轻叹了口气。苏启阳真不该这样笑。

　　两人沉默地站在窗边，看着太阳渐渐落到了层层叠叠的楼的另一方。晚霞布满大半的东方，鎏金艳粉，端得风景绝佳。

　　聂荣生在废墟深处又拖出了两个人，牛秘书紧张地倾身，想看清是不是张扬。但显然不是。两个人身上远远都像拢着层薄雾。

　　这薄雾随着聂荣生的松手消失了，两个人躺在废墟上一动不动，身上黑色绿色灰色，各种分不清是衣服还是被苔藓或别的染上。

　　聂荣生挥手叫人，“洛明！”

　　一个浑身灰扑扑的高个子男人从废墟另一头跑过来，“老大，活着吗？”

　　聂荣生回答：“没有。”

　　两人的声音在城市的街道里荡起回音，清晰入耳。洛明随即朝着两具尸体放出了三个火球。刘青和朱罗宾从另一头过来，跟着另外两个男人走到他们旁边。

　　他们沉默地站在尸体旁边，看着尸体燃烧，直到表面焦黑成炭状。

　　时间二十分钟左右，晚霞也从绚烂转为了深沉。夕阳东下了。该准备晚饭了。

　　苏启阳拿出空间里的煤气瓶，食物，桶装水。“牛叔，晚上想吃什么？”

　　牛秘书看着远处地上的黑炭尸体，半晌才回他，“随便。”

　　又马上追问他：“小阳，荣生吃完饭还找吗？我看现在周围很安全。水退了，地面也干了。跳蚤没了，猫狗动物一时不会回这种地方。地上没食物，晚上又黑，鸟一般不会出来。我的体力，吃了饭也该恢复了。如果可以，我想晚上和荣生一起去找。张扬，他……”

　　说到张扬，牛秘书的声音陡然粗重。胸膛一起一伏，他半晌才克制住激荡的情绪。

　　苏启阳抿着嘴摇摇头，递给他一杯水，小声解释道：“叔，晚上不能去。地面没有完全干，一到晚上泥地里就有东西钻出来，水蛇一样，很细很毒。人不碰他们，它们也不碰人，要是惹到了……很麻烦，它们数量很多。”

　　那是上辈子的经验了。

　　“谁能保证……”

　　想想张扬的火爆性子，想想那个不吉祥的梦，牛秘书就恨不能飞到废墟里面。他快步往楼下走，跟着身体一晃。他扶住头，一手去找支撑物，苏启阳托住了他，“别急，牛叔，那些东西不进大楼，我观察过。它们就在地上。我们只要不去就没事，你，你晚上就知道了。来，”他扶着牛秘书到床边坐下，拿出一杯泉水给他，“你多喝点，早点恢复。”

　　闻着水里清冽的气息，牛秘书就知道那是好东西。他大口喝着，几下喝光了那杯水，身体在瞬间就有了反应。他闭上眼细细感受。转而用聂荣生教过的打坐试了起来。

　　苏启阳转身摆弄晚饭。

　　他笨手笨脚地把泡好的长粉条切成段，又起开罐头肉，跟着又把切好的菜放回空间。

　　他其实会做两道简单的菜，那还是末日后被生活以及吕凰和顾鹏逼着学的，那是吕凰对他的另一种羞辱。可他为了梁燕子能够吃到点东西，他都认了。而现在，自从那晚在空间里被聂荣生摸着小鸟早泄，躺在他怀里惊醒，苏启阳对上他的目光都是别扭的。叫聂荣生大哥何尝不是另一种的提醒，也是让聂荣生顾及和自己的关系，两人就此打住。然后，隔了六个小时后的他回想自己的行为和称呼时就发现这样还有好处，能够让聂荣生顾及彼此是半亲属关系对牛秘书诸多照顾和保护。但他不愿意因此为聂荣生洗手作羹汤，那样做，不是让聂荣生越发意识到他的好，对他恋恋不舍吗？

　　他就想，给聂荣生做一回好的，再做一回差的，这样显示手段不成熟，然后再让刘青接手，虽然这姑娘被于强亲也亲过摸也摸过，可到底于强没时间没地点来彻底干完这种事。刘青本人也是挺好一姑娘，配配聂荣生也足够了。等着这段悲伤的日子里两人相扶相持，缔结良缘也是百分百的事。于是，聂荣生回归正道，他和牛秘书也得到一个扎实后盾。

　　不过，天花乱坠的思想都是不现实的，真正的结果是：苏启阳自认为做的好的第一次饭菜就被聂荣生嫌弃了，虽然聂某人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嫌弃的话，但他紧蹙的眉头，三两下扒完饭的动作还有他的话“下次饭等我们回来烧。”都足以说明。

　　苏启阳当时以为是刘青动手，结果这姑娘比他还不如，六体不勤，在家十指不动阳春水。

　　最后，聂荣生烧的，哇塞！——苏启阳想想就只能说句“哇塞”，简单的干豆烧肉，都能让他烧出鲍鱼的香味，真是绝了。

　　于是，苏启阳不得不想，《末日女皇》里吕凰一度想得到聂荣生，不会是因为他烧饭烧得好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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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下山了，天没有完全黑透前，聂荣生就带人回来了。阿不变成小小鸟，站在他肩膀上。

　　苏启阳把它收进空间，那儿有为它准备的水和米。他忙前忙后，为大家端水送毛巾，亲切的笑容让几个男人看得直了眼，刘青偷看聂荣生，聂荣生皱起眉，又在听到苏启阳一声亲昵的“大哥”后舒展开浓密的眉。

　　刘青失落地低下头，牛秘书也倍感失落。这孩子，以前是风现在是雨，以前有人盯着看他就揍人家，现在好，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完全不懂什么叫纯天然的诱惑？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就想起了当初，“老大，君哥，君威……”张扬只有对着他才露出笑，而且还笑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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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简单的米饭配烧过的粉条罐头肉。

　　米饭是聂荣生倒的水，洛明烧得火，异能成就生活。聂荣生端着隔空的电饭煲，控制着电饭煲的上端，洛明在下面烧火，火不能大，大要烧坏，比如苏启阳第一次做的饭，火也不能烧小，小的要夹生，比如苏启阳第一次做的焦了的饭上面的夹生米。

　　菜依然是聂大厨师掌勺，满满一大脸盆。香气扑鼻，十分钟就被全灭，众人还意犹未尽。就连刘青也吃了两大碗米饭。

　　有了异能的人都能堪比大胃王。当然，挨饿的能力也非常人能比。

　　饭后刘青洗碗，这姑娘第一回洗碗就打破了三口上好瓷碗，后面苏启阳就把不锈钢的拿了出来。因为洗碗锻炼，这姑娘的水异能在两天内飞速上涨。侧冲，正冲，循环冲，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奥运匹克洗碗赛，不然她总能得个亚军季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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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到了下山后就关上了，牛秘书走到窗边。他不是不信苏启阳，但有些东西总要自己看过才能够死心。

　　外面起风了，呼呼的吹过空旷的城市，发出一声声咻啊，咻啊，休息啊的声音。远处的天空有星星出来，北斗七星变成了南斗七星，月亮发着米黄色的光晕朦朦胧胧。

　　城市布满厚重淤泥的黑色街道上渐渐出现了一点点亮光。亮光游离闪动，渐渐越来越多。

　　苏启阳递过望远镜，牛秘书仔细看去。

　　那是一条条带着磷光的酷似线性虫的动物。首尾不分，躯干如一根筷子粗细。长度平均一米。随着游动，它们身上的磷光越来越亮，有一些渐渐变了颜色，从银色变成莹白，渐渐出现色彩条纹。红的，绿的，蓝的，每条的色彩都不大相同，远远看去，就像一条条彩色丝线遗落人间。

　　很快，更多的丝线出现了，它们成群结队，不知道从淤泥的哪个角落出来，望远镜里，它们身上的亮光更快地产生了变化，更艳丽更明亮。它们三四条一堆，四五条一堆，望远镜里，头插着尾，尾插着头，简直就像搞群P。

　　它们在朦胧的月光下自顾自的扎堆翻滚，看得牛秘书吃下的晚饭也蠢蠢欲动。他收起望远镜，平静了下心绪又砍了下去。

　　他一直看到了下半夜四点多。那时候，整条街上都是这种东西。它们四面游动，但正如苏启阳所说，它们绕过了大楼。但却会进入其他地方。好比他们所在的楼，就有一条虫子爬过了他们面前紧闭的窗户。

　　早上，五点钟后，这场盛大的群P会才缓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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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生物不是没有天敌的，只是，苏启阳也不知道这种生物，它只是末日大异变中的其中一种。上辈子的同学，叫什么名字他也忘了，他们逃到了滨城出口，就不知死地跳了

　　牛秘书因此死心了。

　　早上吃了聂荣生烧得罐头肉饭后，他就和聂荣生去了废墟。聂荣生带着他下到地面，牛秘书利用土能挖掘，速度比聂荣生用气撑开安全范围要好多了。

　　到这一天的下午，天可怜见，他终于看到了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