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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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有动物园吗？”聂荣生轻声问，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可哪怕视力再强，也挡不住雾气的逐步浓郁。
“没有。”
“那是猫，变异猫。”
牛秘书和苏启阳同时回答了他。
老张哆嗦着指着前面，“那真是猫？”
前头出现的三只斑纹酷似豹子，后面四只就很明白是家猫了。一只身上黑白斑纹，两只纯黑一只白色。它们都具有成年豹子的体型，速度更是更是比豹子强。
三只金色往后射去，像阵风一样擦过车窗边。它们蹿进了后方的雾里，那儿很快响起凄厉的叫喊：“救命，救……啊……”
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后四周悄无声息。
两只黑猫跳到了两辆车顶，一只又从车顶上跳到地下直起身趴在车窗边往里看。黑白斑纹的大概吃饱了，伸了个懒腰趴在车顶上眯起眼。白色的那只在它旁边瞪大眼睛看黑猫，然后很快加入了趴车窗的行列。
聂荣生悄悄拉下半截车窗。苏启阳紧张地看他，摇摇头：前面雾里不知道还有没有，猫这种动物一只就一只，出来几只很可能就有一群了。聂荣生也摇摇头，“我们总要开始的！”
他把匕首横在了车窗边又轻轻敲了下，金属发生的轻响让那边正拿爪子摸车窗的一黑一白转过头来。隔了两辆车的前面，车顶上的黑白斑纹猫倏地睁开了眼睛。
坐在聂荣生后面的张扬看着一笑，“那种小刀子能行吗？”他也摇下了小半截车窗，把枪架在上面瞄准。
白猫扑了过来，黑猫扑了过来。
张扬的枪响了，聂荣生的刀动了。
黑猫发出了尖利的一声“喵呜”。
“打中了！”张扬惊喜去看聂荣生，就被一道喷泉似的滚烫热血浇了满脸满身——前头聂荣生的刀划开了豹子一样的白猫的脖子，几乎把整个脑袋割下来。
“妈的我看不见了！”张扬手忙脚乱地抹脸，牛秘书按着他的手往外又连续三枪。张扬同时抹清了视线，就看到聂荣生半边脸半边肩膀被喷了血。扭头，黑猫到这时才倒下。
车顶上“嘭”地一声巨响。
豹子大的黑白斑纹猫蹿到了车顶上，跟着又一声响，一个尖锐的角戳进了车顶，那是猫咪的爪子。
倒视镜里，三只金色的“豹子”又射了回来。
后面商务车不用张扬叫已是枪声一片。三只猫打死一只受伤一只，剩下的跑进了雾里。与此同时，张扬也对着车顶不间断地打，车顶上凄厉的喵呜一声，弹孔处有滴滴答答的血下来，张扬才呼出口气。“老张，下去看看。”
老张去开门，聂荣生一把拉住了他，“别去！”
远远的，有猫咪的叫声此起彼伏，张扬也知道不对劲了，“老张快走！”这里显然不止七只猫。老张把前头的车狠狠往前撞，留出位置调转车头，后面的商务车也把车屁股狠狠往后撞，掉转了车头，左右的车子看到有样学样。众人如鸟兽散。
车子原路返回，牛秘书看向苏启阳，“小阳，你把你的梦再说一遍。”看苏启阳嗯嗯着看老张，牛秘书补了一句，“老张也是自己人。”
他的自己人就是心腹的意思。苏启阳嗯了声。
其实世界清洗不管植物动物都会有所发展，只有人类是最糟糕的，站在科学的角度，我们会觉得极端不合情理——没理由动物植物变得这么大而人类还是小不点。然而这是本书。作者的逻辑思维才是主题。
《末日女皇》里年大小姐的世界人口达到了恐怖的一百五十亿，她的父亲是未来最重要的一个部门——土地和环保资源局的局长，她深受父亲的影响。这就是本书“世界清洗”一词的来源。这本书里，动植物的发展迅猛被说成世界清洗对自然的恢复。而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成也萧何败萧何，因为精密的脑思维而成为清洗中唯一没被放大的生物——于是，这样人类就能毫无顾忌地被大批量消灭。然后，全消灭了也不好，男男怎么谈恋爱，于是，才有了异能的出现。
人类出现异能的时间正如第一次清洗出现时含糊不清。
苏启阳对此深恶痛绝，上辈子没人提到半夜十二点，他在第一天也没有遇到变异兽。《末日女皇》里以吕凰的角度叙说，她在末日那天晚上也没有在家里。她看到的苏启阳也看到，她看不到的苏启阳也同样不太清楚。毕竟六个月前的他活着也是为了梁燕子。
“所以今天的雾还会继续浓郁？在黄昏才会淡下去？”
聂荣生听完苏启阳的重点后又挑了自己听到的“重点。”苏启阳嗯了声。张扬狠狠地“操！”牛秘书“哦”了声，“今天确实运气不好，群兰选的地方，我刚刚想起来，张扬你还记得吗，我们公司里的小辣椒？”
“怎么？”
“她的姨妈是个退休老师，曾经上过二台节目。她收养了五六十只的流浪猫。那个流浪猫之家就在博苑小区。”
“我操！”张扬脸色大变，“那不是离公司只有一条街？”
老张拐过了两个街角。
苏氏集团所在的正是商业中心发展区域。有服装、美食、超市、家具商城……基本上，十二点还在营业的不在少数，美食店二十四小时的更不是少数。正因为这样，这里的人也是最多，但现在车子过去，只看到地上斑斑的血迹和混乱的东倒西歪撞到人行道上的车子。
不用看什么，猫咪们已经洗劫过了。洗劫过也就代表着苏氏集团暂时是安全的，加上之前在华盛路上遇到的，猫咪更可能吃饱了转移地方。他们绕过了两个街口，应该……安全吧？
张扬看着外面肉眼可见愈发浓郁的雾气，只希望接下来顺利到达公司。
大概老天也听到了他的心声，虽然遇到了车子堵路，他们还是顺利开到了苏氏集团——当然，如果不是聂荣生提醒，也许张扬就开过去了。
苏氏集团坐北朝南，大门口花岗岩鎏金铜字半边已经被草淹没，车子开过去，大门口被人破坏，显然他的手下已经回来了。
开进苏氏，眼睛看见的就只有茂密的草，仓库在东边，中央花园也在苏氏集团的东边，二者隔了一条街，张扬让老张绕着苏氏公司绕了一圈，就看到东边办公楼被中央公园过来的爬山虎包裹住一面墙。好在只是一面，不然难免让人想起一院里可怕的香樟树来。
再回到公司，让人卸下车顶上的那只大死猫，张扬明显激动起来。他的人还在，见到他一个个出来叫“大哥”，自然叫大哥的也不仅仅是他，牛秘书的老部下有不少也在，他们只认牛君威是老大。
不过这对张扬不影响，他的人不就是牛君威的人。至于叫不叫大哥，张扬隐隐觉得还是有人叫自己大哥比较好，这样显得自己不再是小弟，而是和牛君威平等的对象。这样，以后追求起来，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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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迟迟才来，用的就是车顶上的猫。猫肉微微发酸，不过肉质还是很不错的。这是张扬手下的一个小弟烧出来的。
锅碗瓢盆，苏氏集团里本来没有，现在都有。只是物资因为当时的谨慎并没有放在一处。除了苏氏集团，码头原地址的苏氏集团那儿也放了一小部分。那儿是为了退路做准备的。
吃完红烧猫肉扣饭，牛秘书靠在屋子里休息。
今天，他们哪儿也去不了。
张扬和聂荣生、苏启阳以及他的小弟们把公司主楼走了一遍，关了所有的门窗，确定了值班人员，而后每人发了毛毯以备后患。
到了中午，窗户外什么也看不见了。雾气浓郁的好像牛奶。
牛秘书一觉过后舒服多了，起来统计物资，张扬把所有小弟的资料递给他，每个小弟的特长什么也一一写在上面，以便牛秘书统计安排。
聂荣生一下午都在房间里打坐。张扬把一把日本武士刀给他，却没有给他枪。
苏启阳有幸分配到一只枪，一天的时间基本在瞄准和“开枪”中度过。不过，枪这种东西，在末日初期还有用，在苏启阳死的时候枪的作用已经很小了，因为变异兽的速度更快，皮更厚。
傍晚时分，雾气退了，到夜里十一点，窗外已经看不到一丁点东西了，包括雾，包括天上的星星，跟昨晚一样，今天的夜晚依然黑得要死。
然而十二点整，纯黑色的天悄无声息被一道天边飞来的红色“画笔”勾勒，“画笔”滑过苏启阳的头顶，一切跟昨晚一模一样，在它淹没视线的同时苏启阳又难受起来。聂荣生抿着嘴关了窗，在两秒钟的时间里把苏启阳拖上了床，给自己和他盖好了被子。
马上，晕迷就降临了。而这一次，起码不是在地板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8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