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14、十二

　　第二天是包正这段日子以来过的最舒服的一天。

　　早晨坐到餐桌边上，端上来的是素馅儿春卷，素油炸的外皮泛着金色，一口咬下去，香菇、嫩笋、还有某种蔬菜的清香溢满整个口腔。就着咬着春卷的姿势，包正难以置信的看着公孙泽：“探长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公孙泽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坐在他对面，面前放着一成不变的火腿三明治。
　　“就是好吃的让人不敢相信，我说探长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包正极快的解决了第一个春卷，马上向第二个发起进攻。
　　公孙泽看着他笑了笑，举起手边盛满牛奶的杯子，作势要往春卷上倒。
　　包正手疾眼快的握住公孙泽的手腕，冲着他晃了晃指头，“浪费粮食可不好。”
　　公孙泽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横了包正一眼，掰开他虚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安静的坐下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包正发现自己忘记给机车加油，本以为今天必然迟到要被公孙泽碎碎念，走出车库却发现应该早就走的没影的公孙泽正站在车门边上，听见脚步声后抬眼看向自己：“昨天没加油？”
　　“是啊。”包正还在惊讶中，下意识的跟着问题点头。
　　“走吧。”说着公孙泽让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抬眼看着依然站在不远处的包正。
　　包正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太阳的位置，东边，然后聪明的闭嘴，坐上了副驾驶座。

　　中午十二点整公孙泽拎起坐在沙发的包正上了车，而车辆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寿康路那家馄饨店，他们说了几次都没去成的地方。
　　“难道探长哥真的想通了，要和我分着吃馄饨？”
　　握着方向盘公孙泽没有说话，习惯性瞪了包正一眼。
　　“我是说，一个人吃馅儿，一个人吃皮。”
　　公孙泽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笑。
　　然而到了店里，出现包正面前的是一碗素馅儿的馄饨，他难以置信的看向公孙泽，后者一边吃着鲜肉蛋黄大馄饨一边投来充满了“没见识”含义的眼神，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汤后，颇为好心的解释道：“你不知道这家店前几天出了新品种，纯素馄饨嘛？”
　　包正很快吃完了整碗馄饨，觉得味道好极了。

　　下午两点，公孙泽十分难得的敲了敲包正办公室的大门，说难得是因为包正竟然没有在公孙泽的办公室内，而在这种情况下，公孙泽还会主动来找他。
　　“介于今天探长哥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好到让我受宠若惊，所以你现在来找我，不是带我去喝下午茶的吧？”
　　“如果你想在医院里咖啡的话。”
　　“不容易啊探长哥，”包正套上从衣架上取下的外套，“你也学会幽默了。”
　　“还是好好想想问姚芷珍什么吧。”

　　可惜所有的问题都没能问出口，姚芷珍虽然醒了，但医生认为过于虚弱，不适合见警察和回答任何问题，按照目前的康复情况，最快也要明天早上。
　　公孙泽和包正只能又开车回来，才回到办公室电话铃突然响起，包正自然而然的从对方修长的指尖拿过钥匙，从他弯起的手臂上抽走灰色大衣，所以公孙泽能在第二下铃声响起的时候拎起了话筒。
　　电话是展超打来的，照例报平安和汇报朱玮斌的情况，一切安好，没有任何意外，作品展也十分顺利，他们明天中午就能回到德城。

　　下午和傍晚，他们花了大把时间讨论案情。公孙泽认为朱靖英嫌疑最大，而包正则质疑他杀害三个女孩子的动机，晚上七点，他们一起坐车回到了龙图公寓，晚饭是一碗素面，简单却口味极佳。
　　包正抹了抹嘴，非常诚恳的看着公孙泽：“探长哥，你到底做了多对不起我的事情。”
　　公孙泽优雅的放下餐巾，只说了两个字：“刷碗。”
　　包正认命的收拾餐厅。

　　第二天一早，车内无线电报告说医院来过电话，姚芷珍的状况好转，可随时接受调查。幸好两人都在车内，不用再跑一次局里，公孙泽想着转动方向盘，十五分钟后出现在姚芷珍的病房中。

　　姚芷珍面色苍白如纸，虚弱的无法坐直身体，看见公孙泽和包正推门而入后只能尽力的笑了一下，气若游丝的问道：“玮斌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中午。”
　　“朱夫人不必担心，”包正随后走到床尾，“毒已经全部被排出，不会有生命危险。”
　　姚芷珍微弱的笑了一下：“今天两位来是有什么要问吧？”
　　“没错，”公孙泽点了点头，“朱靖英和你关系怎么样？”
　　“不可能是他，”姚芷珍竭尽所能的摇着头，“这孩子我知道，心地善良又忠厚老实，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可的确在他的房内找到了装毒药的瓶子。”
　　“什么……”姚芷珍难以置信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包正。
　　“没错，和医院化验出你们所中的毒一模一样。”公孙泽补充道。
　　“这……”说着姚芷珍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有些慌乱。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
　　“如果有，请务必告诉我们，现在已经不止傅白莹一条人命，还有你的三个习作，每个都包裹着一具女孩的尸体。”公孙泽上前一步，诚恳的看着姚芷珍。
　　“你是说靖英帮忙做模型的三个雕塑？”
　　“是的。”
　　“他……”姚芷珍的胸口因为剧烈的呼吸起伏着，不出片刻，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之前玮斌有立过遗嘱，把公司留给了靖雄，靖英为了这个事情来找过我，他说他不是贪图公司，而是担心玮斌的心血会葬送在靖雄手里，我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靖雄的确……比较会玩乐。”
　　“什么时候立的遗嘱？”
　　“有这个想法好几年了，去年正式找庞律师立的。”
　　“朱夫人，你和朱先生都还年轻，为什么这么早立遗嘱？”
　　“一方面我和玮斌的想法比较西化，觉得这种事情并不忌讳，另一方面我们也是想激励靖雄，用这种方法告诉他公司将来都是他的，希望他能够努力提高自己，将来能够掌管这一切。”
　　“似乎收效甚微。”始终沉默的包正看着姚芷珍摇了摇头，毫不意外的遭来公孙泽一个白眼，并把他拽住病房。

　　“姚芷珍肯定有问题。”医院草坪的走道上，包正反过来抓住公孙泽的手腕。
　　“她是受害者，哪里有问题了？”公孙泽一把甩开包正的手掌。
　　“她看上去坚定平和，可说的每句话都充满引导性，比如刚才你说裹着尸体的雕塑，她马上反问是不是朱靖英做的那三个，思绪很轻易的就被她带了过去。还有，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说这么保护朱靖英，你甚至没追问，她就告诉我们立遗嘱和朱靖英对遗嘱不满的事情，你是不是在想，”包正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公孙泽笑了起来，“终于找到朱靖英下毒的动机！”
　　“……”被点穿想法的公孙泽同样顿了一下，但很快便反击道，“如果她是凶手，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承认？”
　　“混淆视听，而且之前她的确看见朱靖雄从办公室跑出去，知道我们早晚会查到这点，惯性思维则会以为她在包庇自己的儿子，这样反而能洗脱她的罪名。”
　　“那你怎么解释她能在五分钟之内来回小型会议室和办公室之间，两个楼层，一个东面，一个西面，即使展超也做不到。”
　　“我唯一没想通的就是这点。”
　　“况且，”听见包正承认有部分没辙，公孙泽得意的笑了一下，“刚刚你说的都是推测，有证据么？破案可不能讲直觉。”
　　“阿~我说探长哥，”包正指了指公孙泽，“那我们一人退一步怎么样？就算按照你的推断，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朱靖英是凶手，可以有人把药瓶藏在他屋子里，所以姚芷珍也是嫌疑人之一，”看见公孙泽要争辩，包正马上摇手，“就算她不是，那她肯定算受害人，你派个人过来保护她总没错。”

　　最后小赵站在了姚芷珍病房门口，而包正公孙泽回到了警局。还没来得及坐下，展超出现在办公室，报告了情况，还递上了S市的特产，公孙泽有片刻的失神，虽然掩不住嘴角的笑容，教训的话也没落下：“不是说24小时贴身保护嘛？”
　　“是朱玮斌去逛集市的，我就顺便……”
　　“好啦探长哥，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小玩命了，别一上来就训斥嘛。”包正说着把正在挠头的展超拉到一边，眨了眨眼示意他快走。
　　展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笑着蹦出了办公室。在门口遇到了Sherry，她朋友的报告已经新鲜出炉，每个尸体的相隔时间都是正好一年，而死亡时间则应该是10至12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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